《》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三章 磨刀霍霍 文 / 中國神鷹
參謀總部的高級軍事會議上，參謀長胡雲峰堅決不同意部隊馬上進行大規模戰役。理由是明擺著的，無論是不對的訓練，還是裝備都到位。尤其是北面新增加的萬人保安部隊，其人員素質更是良莠不齊，思想教育也未來得及展開，這種情況下自保尚不足，哪還能對日軍發起主動進攻。
陳際帆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所有沒有反駁，於是轉個話題問合肥作戰準備的情況。
胡雲峰這回火都上來了：「李品仙不是想回合肥嗎？可是這小子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派了兩個師前出到六安以西就不動了，六安那個小地方難道還要我們幫他打下不成？再說了，這裡有一份參謀部的報告，日軍在合肥也不是好啃的骨頭，搞不好我們要大傷元氣。」
陳際帆沒有看這份報告，因為他知道攻擊鬼子防禦工事完備的堅城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拿下合肥的戰略價值就是把淮南、巢縣根據地連成一片，消除來自側翼威脅，打通與友軍的聯繫的通道，為未來得到西南來的軍事援助打下基礎。可就這樣去打合肥無異於匹夫之勇，合肥守軍5000多人，安慶還有鬼子116師團一個旅團加上兩個大隊的兵力，更重要的是江南蕪湖、南京和武漢的日軍飛機可以隨時飛臨上空助戰。恐怕鬼子做夢都想讓自己去打合肥吧。
「現在打合肥的確不是時候，這樣，我們先討論一下如何使用德國人這批裝備的問題。」
「這還用說，當然是優先裝備獨立師了。」有人建議。
胡雲峰搖頭，「二旅全部都是國制武器，彈藥口徑完全與德國人通用，這批武器當然裝備給二旅。」
高煥捷反問道：「這樣一來咱們不是有兩位師長了？這麼多槍，裝備一個師都綽綽有餘。」
陳際帆笑道：「師長算什麼，以後咱部隊還要出軍長、司令，羅漢本人什麼意見？」
胡雲峰道：「還能有什麼意見，這小子恐怕連覺都睡不好了。不過他提了一個建議，北面部隊膨脹得很厲害，指揮已經不靈，羅漢的意思是再組建一個旅，他推薦二旅副旅長高綠林擔任新編獨立第四旅旅長。」
「好主意！」陳際帆說，「我們軍團現階段的編制是和作戰任務相匹配的，三個旅從『神鷹』獨立師分離出來後，這個承載著我們所有榮譽的師以後將建設成一個機械化步兵師。其餘部隊以旅為建制單位獨立開展訓練作戰，具體戰役時，參謀總部根據情況組合，這樣可以大大提高部隊的靈活性。好，我宣佈，『神鷹』軍團獨立第四旅從今日起誕生。參謀長，明天咱們就到蚌埠協助整編怎麼樣？」
大家鼓掌過後，陳際帆決定把150重炮配屬炮兵旅，組建一個重炮營，105榴彈炮組建一個榴彈炮團，轄四個榴彈炮營，每營20門榴彈炮。其餘18門榴彈炮配屬獨立第三旅組建一個直屬榴彈炮營。
獨立二旅全部換裝為全德械，部隊總人數9600餘人，轄尚長福二團，劉玉堂十一團和田國楨第八團。旅部駐淮南。
每團裝備50迫擊炮50門，80迫擊炮24門，240挺捷克式、40挺馬克沁和30挺mg-34。旅部直屬突擊營、警衛營等部隊裝備mp-28衝鋒鎗。裝備一個戰防炮連，12門戰防炮，，一個75mm野戰炮營，30門炮。一個反坦克連，120挺反坦克機槍。
獨立第四旅10000餘人，以高綠林四團為骨幹，吸收皖北保安部隊編制，旅長高綠林上校，副旅長劉亞夫上校，參謀長余洪林少校。旅部駐蚌埠。
轄四團，團長龔瑞江中校，德械團：全團2600餘人，裝備220挺捷克式、60挺馬克沁和30挺mg-34，50迫擊炮32門。
十二團：團長劉亞夫上校（兼），全團2400餘人。德械團，裝備同上，無mg-34和迫擊炮。
十三團：團長鄧振民中校，全團2400餘人，中正式步槍2200餘支，180挺捷克式，30挺馬克沁。
對這個新編成的第四旅，陳際帆和胡雲峰都格外重視，兩人到了蚌埠以後，把所有軍官都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會，要求部隊在編製過程中務必要把好關，愛國的、有知識的、思想品質好的、無不良嗜好的優先，有戰鬥經驗，但已經混成兵痞的單獨列成名單。有抽大煙、**、酗酒、倒賣武器之一者淘汰。
高綠林聽說他的老底子如今全部換轉為德械團，自己又被委以重任，感激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而劉亞夫和鄧振民一下從地方保安部隊變成正規軍，也是熱血沸騰。軍團長和參謀長對兵員的要求實際上是對他兩人說的，地方保安部隊不僅缺乏訓練，而且軍紀廢弛，如果不從源頭上抓起，恐怕真的很難出戰鬥力。
這樣一來下面原保安部隊的士兵們就熱鬧了，誰都知道，加入「神鷹」的主力部隊，不僅裝備好、軍餉高，而且戰死負傷還有福利。這麼好的事誰不擠破頭去？有本事的在選撥訓練場上一展功夫，沒本事的找各種門路想擠進去。
劉亞夫和鄧振民兩人在皖北多年，各種關係也很複雜，兩人進退兩難的時候，師長乾脆給他們送了口氣，師長親自帶著他的警衛營參加遴選。又多次警告，四旅將來是要上戰場的，沒有本事，軍紀敗壞的人進來不僅會害了他的命，而且還會害了別人的命，你們要狠不下心來我就換人，「神鷹」現在不缺團長。
劉亞夫好歹打過硬仗，鄧振民要弱一些。陳際帆專門找他談話：「別的我就不說了，你的軍銜是所有野戰主力團中最低的，要升上校就要打勝仗。你可以問問你們旅長，問問四團，他們當初怎麼打鬼子的。你也是上過軍校的，欠缺的就是戰鬥經驗，要想打勝仗就得玩命的訓練，參謀長下發的訓練手冊、戰術手冊要仔細學習，要帶頭組織營長、連長學習，還要關注基層的班長，我相信你能幹好。」
師長發話了，鄧振民哪敢怠慢，暗暗發誓早日把自己肩膀上的兩星變三星。
陳際帆和胡雲峰把部隊訓練的事千叮嚀萬囑咐，看到四旅漸漸走上正軌，才放心離開。
回到巢縣後，陳際帆一頭扎進參謀部作戰室，開始和胡雲峰討論南線形勢，奉命緊急從廬江趕回的獨立一旅旅長宋關虎也帶來前線的最新情況。
安慶的116師團調集了130旅團一個大隊的兵力駐舒城，另一個大隊兵力駐肥西策應合肥的獨立混成13旅團。師團部駐安慶，119旅團旅團部駐懷遠，其下屬的119聯隊駐樅陽，120聯隊駐桐城。
也就是說宋關虎一個旅不到萬人的兵力孤零零地在廬江面對鬼子一個旅團主力聯隊的威脅。
「你小子運氣不錯，鬼子居然沒打你的注意。」陳際帆看完地圖笑道。
胡雲峰說：「頭，今年鬼子該打的仗都打了，國內經濟遭到美國禁運後，其戰爭能力收到極大限制，可以這麼說，我們今年最困難，小鬼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沒錯，鬼子年初打完上高會戰後，雖然達到了戰術目標，但部隊的損失也很大，現在鬼子在安徽的戰略方針是保住合肥、六安一線，伺機以安慶為南基地，徐州為北基地對我南北夾擊。」陳際帆若有所思。
「頭，這是一旅的全部編製，我們從上海買回來的武器彈藥全部給了一團，現在一團居然6個營近四千人，原有的蘇制武器裝備旅直屬偵察營、警衛營，現在一團上下全美械，每一個步兵班的火力都是按照美軍標準配置的，只是火炮少了點。」
「嗯，現在部隊士氣怎麼樣？」
「士氣沒得說，守著白湖農場，俺一旅官兵吃得飽穿得暖，訓練也有精神頭。只是在不打仗，弟兄們都快閒出病來了。
「打仗？著什麼急，這中華大地遍地是鬼子，我們不打則已，要打就要打贏，把小鬼子往死裡打。參謀長，我看攻打合肥的戰役計劃就從中間舒城和肥西開刀吧。」
「作戰計劃裡也是這樣的意圖，」胡雲峰說，「只是單靠一旅是不行的，就算是三旅派人盯住肥西，鬼子從桐城來的一個聯隊也不好對付。」
「咱們先來個前哨戰，」陳際帆下了決心，「宋旅長，獨立一旅七團和八團兩個團和炮兵旅一個榴彈炮營組成舒城攻擊集團，任命韋毓舟為總指揮，務必在兩天之內拿下舒城。你親率旅直屬部隊、一團和炮兵旅一個榴彈炮團其餘三個營向南部署，阻擊來援的鬼子120聯隊。有問題嗎？」
宋關虎這回還有什麼問題？能撈著打鬼子的機會怕一旅弟兄們都樂歪了。不過宋關虎還是謹慎地問道：「肥西還有鬼子一個大隊，還有合肥，要是鬼子全力增援，兩個團怕是吃不住。」
「合肥、肥西交給鍾老哥，你就放心打，你的廬江由我來看家，我親率『神鷹』獨立師特務團進駐泥和鎮（廬江到樅陽交通要道），獨立團進駐蜀山鎮（無為至樅陽）駐紮。」
「師長，獨立師就不要參戰了吧，還指望他們組成未來的裝甲師呢。」宋關虎勸道。
「怎麼不打？就算是裝甲師也是大半年後的事，部隊不打仗，戰士怎麼能成長？你小子要是真心疼獨立師，就好好打。你那裡頂不住，我看你這個一旅也懸，你這個旅長更懸。」
「師長，好端端的怎麼威脅上了，我宋關虎打仗什麼時候熊過？你就看好吧。」
「你馬上趕回旅部準備，戰前動員要下到每一個營，後勤上要準備充分點，尤其是你，鬼子一個聯隊可不好對付，你不要輕敵。」
「放心吧，」宋關虎站起身來，「師長、參謀長我走了。」
「嗯，部隊先集結，我會親自去看你們，總攻命令由參謀部統一下達。」
宋關虎走後，陳際帆馬上給「神鷹」獨立師下達集結命令，命令除了在軍政大學學習的軍官外，三個團馬上按指定行軍路線出發，務必於24小時內到達各自指定位置構築防禦工事。
命令完畢後，陳際帆給鐘鼎城發報，命令三旅（轄三、五、九、十團）以一個團的兵力佯攻肥西，其餘三個團分別牽制六安、合肥和肥東之敵，命令二旅二團經曹家庵南下進逼合肥以北待機。
「參謀長，你以『神鷹』軍團名義向二十一集團軍發報，就說我們已經開始對合肥外圍展開行動，合肥守軍已經被牽制，拿下六安正是時機。具體攻擊時間由我方協調。」
「是！」
「還有，如果他們不願意攻打六安，或是拿不下來。那合肥就由我軍團負責，拿下合肥後，將直接把合肥劃為『戰時軍官行政區』範圍。」
李品仙收到電報的時候，陳際帆已經啟程趕往廬江開始對第一旅進行戰前動員和視察。李品仙好歹也是桂系大佬，怎麼能讀不懂電報裡的輕蔑之意，他把電報重重地砸在第七軍軍長張淦和四十八軍代軍長蘇祖馨的面前，「你們看看，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我二十集團軍自廣西出征一來，大小數百戰，連老蔣都要高看三分，現在竟被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子如此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品仙絕不是吹牛，國民黨五大主力是指的中央軍，可抗戰期間和五大主力並稱的部隊中，他二十一集團軍的兩個軍赫然在列。尤其是第七軍，這是桂繫起家的部隊，李宗仁白崇禧都是從這裡出來的，北伐、中原大戰、陝北圍剿紅軍場場不落；淞滬會戰、徐州會戰、武漢會戰中立下赫赫戰功，歷史上隨棗會戰、第二次長沙會戰、常德會戰、鄂西鄂北會戰都是響噹噹的主力。其軍長、師長都是桂系得力干將，桂系能夠和蔣抗衡，二十一集團軍可謂絕對主力。
第七軍軍長張淦是老將了，看到電報不置可否，倒是有「小張飛」之稱的四十八軍軍長蘇祖馨忍不住了：「打就打！我176師也不是吃素的。司令，打六安就交給我176師好了！」
李品仙沒有搭理他，而是說道：「想想真是後生可畏啊，我們這家老傢伙好歹也是從北伐出來的，打鬼子也沒見含糊過。居然被幾個年輕後生搶了先，人家是自己拉隊伍，還能抱上蔣委員長這棵大樹。今天人家居然上門激將來了，這要傳出去，臉丟大發了。好了，我命令：」
兩位軍長立即站起來，李品仙一字一句地說：「176師率先開拔，拿下六安城後，就地休整，第七軍170、171師和集團軍炮兵旅組成合肥攻擊部隊向合肥進軍。138師和其餘部隊監視武漢之敵。」
陳際帆看到李品仙的回電鬆了一口氣，二十一集團軍用一個師的兵力去打一個獨立步兵大隊駐守的縣城，不出意外應該沒問題。等拿下舒城、解決南邊這些鬼子後，合肥應該就是熟透的果子了。
正如宋關虎所說，這獨立第一旅不愧是「神鷹」頭號主力，士氣高昂，訓練有素。陳際帆也懶得說什麼大話，只要求——打則必勝！
1941年5月22日夜，獨立第一旅七團和八團集結完畢，浩浩蕩蕩向正西面的舒城開去。而宋關虎上前和兩位團長握手敬禮後，率部向廬江、舒城和桐城三縣交界處佈防。
合肥戰役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