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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網打盡 文 / 中國神鷹

    作為部隊的主官,陳際帆在戰鬥中考慮的東西要多得多,自己在進步,敵人同樣在進步,如果總是吃穿越的老本,遲早要壞事。

    將來的入緬作戰,他的部隊不能像**主力部隊那樣一道異國他鄉就兩眼一抹黑,全靠將士英勇頑強來抵擋鬼子的重兵攻擊,有了「神鷹」,中國的遠征應該是不一樣的。至少在首次遠征的時候不會敗得那麼慘烈。

    正想著,通話器裡傳來小高的聲音:「頭,徐揚他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好!」陳際帆很興奮,不過他更冷靜,「命令他們,全體隱蔽待機,養足體力!」

    既然自己的幫手到了,那就要換一個打法,陳際帆在通話器裡向每個成員發出命令:「不惜代價拖住敵人!」

    他首先跳出隱蔽點,向對面的敵人開了兩槍,鬼子一看是手槍,這個興奮,對方火力減弱,時機到了!十七八個鬼子又是一通彈雨潑過來,不過這種漫無目的的掃射對陳際帆效果不大。

    鬼子看到遠距離射擊不奏效,紛紛從各個方向接近。

    陳際帆要的就是他們過來,他要從鬼子手裡弄一兩支衝鋒鎗,也好教教鬼子怎麼用。二十幾個鬼子迅速通過五十米距離,狂叫著向陳際帆圍過來,陳際帆向一邊猛烈射擊,然後身形飛快向另一側移動。鬼子的子彈打得周邊山石火星四起,樹木上本來不多的枯枝被打得嗖嗖往下掉。

    鬼子的手雷隨之招呼過來,一聲接一聲地在陳際帆周圍爆炸,搞得他狼狽之極,不過陳際帆反應更快,瞅準機會就開槍,借助鬼子躲避的機會又接近十幾米。

    鬼子現在急了。他們對自己的對手現在只有崇拜,一想到自己這邊200多人的精銳在一天之內就在這七個人手下喪生去了一大半,驕狂的鬼子現在心虛得很。心虛就會產生畏懼,畏懼就會讓對手有機可趁!

    陳際帆換掉手槍彈匣,起身就是一槍,一個鬼子又斃了命。其餘四個鬼子開始膽怯,慢慢向後退去,陳際帆哪能讓他們再跑了,他一閃身躲過子彈,回擊了三槍,沒擊中,可人已經到了鬼子後面!

    鬼子大駭!回身準備開槍,被陳際帆一側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抓住他握槍的手,鬼子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往前一帶,胸口被一腳踢上,肋骨全部折斷吐血而亡。另外三個鬼子現在也不跑了,拿出匕首(衝鋒鎗沒法上刺刀)圍著陳際帆開始進攻。

    這種戰鬥就沒什麼懸念了,另一邊的鬼子還沒來及趕來,陳際帆幾個回合就將這三個鬼子全部送上西天。他從鬼子兜裡搜到了一些彈匣和三枚手雷,將自己的手槍往槍套裡一塞,子彈上膛對著鬼子就掃。

    說實在的,比起突擊步槍,這mp40衝鋒鎗打起倒是過癮,就是準頭太差。鬼子一看對手打不中,興奮極了,紛紛招呼後面的同伴慢慢向陳際帆周邊滲透。

    不料幾顆延時的手雷準確地扔出來,炸得鬼子躲無可躲,當時就死了兩個。陳際帆並不戀戰,他趁鬼子躲手雷的時候向後繼續撤退,鬼子雖然又陣亡了幾個,可他們絕不會放棄,繼續追擊!

    隊長在那邊殺敵,羅漢和胡雲峰的戰果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就連老鐘面前都躺下不少鬼子屍體。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三木終於發現,自己的人越打越少,上當了!

    三木絕望地感覺到,自己在執行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儘管昨夜他曾經很有可能完成,可現在,望著七十多雙沮喪的眼睛,望著一片低迷的士氣,三木終於艱難地作出了一個決定——撤!

    他會向上司詳細報告戰鬥過程,並為戰局的失利負責,可更重要的是,他要為剩下的帝國精英負責,決不能讓這些帝國的希望白白消耗在這毫無意義的戰鬥中。三木雖然百倍心痛那些犧牲的帝國特種兵,可他知道只要能將剩餘的部隊安全帶回,經過如此殘酷實戰檢驗的特種部隊一定能煥發出強大的戰鬥力。在太行山、在長江兩岸,在太平洋、東南亞都有他們的用武之地。

    可是,他們回不去了!

    陳大慶的二十九軍是湯恩伯的嫡系部隊,本來這支部隊在抗戰中也是戰功赫赫,可上樑不正下樑歪,在河南這段安逸的日子讓部隊上上下下軍紀廢弛,貪墨成風,這樣的部隊自然是不回去碰硬茬子的。

    陳大慶派來的這個團在桐柏山區仔細搜索了一大早上,雖沒親眼見著作戰的雙方,可衝鋒鎗的連續射擊,手雷的接二連三爆炸,甚至狙擊步槍的聲音在山谷中傳得還是很遠的,運氣好甚至能聽得見回音。

    湯恩伯的部隊是中央軍嫡系,也是軍委會直轄部隊,戰鬥力相當強,被日軍成為一戰區的硬骨頭。所以這個團長的軍事素養很不賴,從槍聲中他就聽出來了,交戰雙方絕不是土匪,也不是八路,他們沒有這麼強悍的火力。

    甚至是不是鬼子都不清楚,他連一聲三八大蓋的聲音都沒聽見。這個時候怎麼辦?會做官的都知道,應該請示領導,按領導的指示辦。

    陳大慶聽到手下這個團長繪聲繪色的報告,心中更加狐疑不定,自己的防區有人打仗?還是打大仗,連手裡的傢伙都很先進,這什麼部隊?鬼子?又不像?

    陳大慶在軍部走來走去的拿不定主意,還是參謀長比較精靈,參謀長說:「軍座,『神鷹』的陳際帆中將等人悄無聲息沒了影,如果他們真要去重慶的話,算時間整好要經過這裡,桐柏山區是向西的必經之路,委員長下了死命令,沿途部隊必須保障他們的安全!」

    「保障個屁!」陳大慶心裡一陣煩躁,「連湯司令都沒見著他們的影,拿什麼保衛?還有,就算他們在桐柏山,那還打什麼勁?難不成是**要造反?」

    「是鬼子!」參謀長很冷靜。

    「新鮮,鬼子從天上掉下來的,」陳大慶不信,「鬼子哪有衝鋒鎗?」

    「二戰區發過來的報告上,就提到鬼子訓練了一支山地戰部隊,聽說八路軍吃了大虧,這支鬼子部隊就裝備的是衝鋒鎗。」

    「容我想想!」

    「軍座,不能猶豫啊,要是陳際帆中將在我防區有什麼閃失,委員長怪罪下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啊,就算是上峰不怪,民眾的口水能把我們淹死,到時候湯司令都保不住啊。」

    「不用說了,集結隊伍,去看看!」

    陳大慶帶了一個團和軍部警衛部隊乘汽車浩浩蕩蕩向桐柏山出發的時候,徐揚的特種部隊和隊長他們取得了聯繫,分兩路向鬼子兩翼運動。

    三木現在想撤,可是人家不讓。撤了一段,在對手精準的槍法下死的人更多,而且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看見自己身邊又倒下十來個士兵,三木仰天長歎!

    這支部隊到了德國,可以說得到了德**事教官的傾囊相授,希特勒為了鼓勵自己的盟友在遠東繼續給蘇聯人使絆子,不惜違背陳際帆當初的警告,把從中國帶回的訓練大綱都交給了日本人。自從日本人在遠東動了手,蘇軍在莫斯科城下明顯缺乏反擊力量。

    陳際帆的提醒讓德軍上下換上了冬裝,芬蘭人對冬季作戰的理解遠遠超過他們,士兵穿得暖和了,槍套上了防凍套,作戰車輛全部用上了防凍潤滑油,德軍雖然無力進攻奄奄一息的莫斯科,可蘇軍最高統帥部策劃的大反攻並未實現。

    一切都好像被東方那些「巫師」預料中了,希特勒就算是再狂,也不會拿自己的精銳部隊去填,現在他的打算很簡單,在莫斯科城下對峙,南方軍主力趁機橫掃黑海沿岸,在那裡建立鞏固的工業、港口,和蘇聯人長期較量。

    這一切,日本人有功,所以三木特種部隊得到了希特勒的大力支持。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交出來的學生在中國他們師祖的槍下還是敗得一塌糊塗,現在被包圍了。

    徐揚他們沒機會見到軍團長,只是無論是隊長還是軍團長都給自己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輕敵,這伙鬼子戰鬥力非常強悍!

    鬼子戰鬥力再強悍,能比得過徐揚這些人手裡的傢伙?本來他們是準備乘吉普車的,無奈汽油不夠,只好步行,徐揚把部隊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了,m1919a4重機槍,60迫擊炮,湯普森衝鋒鎗,還有m1,就差沒有武裝到牙齒了。

    三木的部隊在這荒山野嶺打了兩個白天,夜裡也沒休息,再加上抬著傷員和屍體,走得像蝸牛一樣緩慢。他不敢在這裡處理陣亡士兵的屍體,因為支那人不給他機會,每時每刻都在打仗,他哪有時間從容佈置葬禮?把他們扔在這裡?更不可能,誰不知道這伙支那人是最仇視日本人的,恐怕前腳剛走,他們的腦袋就會被人砍下來。

    這些都是帝國精英,三木一定要讓他們的靈魂進入靖國神社。

    後面的支那人可能沒什麼彈藥了,追得沒有剛才那樣急。其實他們哪想得到,陳際帆已經通過微型通話器集結所有人開始和徐揚的部隊配合,反過來給他們布下一張網。

    徐揚不知道軍團長他們的情況,反正在他心中軍團長他們就是神,金鎖比較冷靜,他對徐揚說:「老哥,隊長他們反覆囑咐咱們不要輕敵,說明這伙鬼子很能打,咱們得把他們兜住嘍,然後一網給他撈干。」

    「你以為是打漁呢?還一網撈干。行了,金鎖你組織好部隊,我帶上幾個人去看看。」

    徐揚的偵察水平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他的腦筋非常靈光,在特種部隊裡學到的理論和自己琢磨的一結合,造就了這個優秀偵察兵。

    「烏鴉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是特種部隊裡最流行的話,「烏鴉」是徐揚的外號,這小子長得也太黑了點,頭上什麼時候都是蓬鬆的頭髮。不過,半個小時後,他就把鬼子的動靜摸了個清楚。

    「一對一?」金鎖有些疑問,「昨天高處長不是說有兩百來個鬼子嗎?怎麼只有七十來個?」

    「你傻啊,被軍團長他們宰了唄。」徐揚一臉的羨慕。

    兩人既然知道了鬼子的動靜,當機立斷命令部隊埋伏起來,可憐三木特種部隊,日本武士中的佼佼者,先是在強者手中敗得顏面無存,現在又要被對手用最猛烈的火力打伏擊,想不死都難啊!

    果不其然,三木帶著他的殘兵敗將剛剛走了半個小時,到達一個山坡下的時候,就聽見了恐怖的炮彈呼嘯聲。活著的鬼子聽見這個聲音,眼神茫然地抬頭朝上望去,可他們什麼也沒望見,只覺得地面一震,「轟,轟轟」,炮彈在他們的隊伍中劇烈爆炸,這頓炮火是徐揚精心準備許久的60迫擊炮,一連十幾發炮彈準確地落在山腳下鬼子特種兵的隊伍裡,炸得鬼子一片混亂,當時就有五個鬼子被炸得血肉橫飛,七八個鬼子不同程度受傷。

    三木特種部隊本來士氣就低迷,突如其來的炮擊讓鬼子更加不知所措。過了許久才明白過來,也許是支那大部隊到了,自己毫無疑問陷入了包圍。撤退現在成了奢望,反倒激起鬼子必死的決心,所有活著的人臉上馬上呈現出肅穆的神色,等待著指揮官三木下達命令。

    三木很冷靜,十幾發炮彈打完後,支那人沒有再打炮。他透過望遠鏡向對面望去,隱約看見山包上有支那人埋伏,毫無疑問,剛才的炮就是他們打的。

    憑現在自己這點人去攻堅?三木還沒有愚蠢到這種程度,他以為堵在前面的一定是支那大部隊,所以毫不猶豫命令部隊轉向繼續撤退。

    三木的舉動並不讓徐揚感到意外,缺少必要的偵察,又處於狼狽逃竄的境地,任誰都會草木皆兵。和鬼子打了這麼久的仗,對鬼子的心理徐揚還是瞭解一些的,所以他手裡不但沒有三木想像中的大部隊,而且還分兵三處,將鬼子可能逃竄的路給封死。

    李金鎖副隊長就分在三木準備逃命的方向,這位還是個獵戶的時候就殺了個鬼子狙擊手報仇的漢子,一聽到高處長說鬼子也有狙擊手,而且還和他用的同一支槍,恨不得早點趕到戰場參戰。

    徐揚一個勁提醒他說,你師傅囑咐過你,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能心浮氣躁,瞅瞅你的樣子,去送死嗎?

    金鎖不想去送死,所以他必須調整心態,文川浩對他很欣賞,就是他的殺氣太重,在文川浩看來,射擊就是藝術,不應該參雜太多的是非仇恨,只要知道對面的敵人必須死就夠了,不用想太多。

    金鎖是沒想太多,可鬼子的狙擊手現在想得很多,作為戰場死神,狙擊手對死亡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可惜,鬼子的狙擊手太多了,多得沒有人是真正的狙擊手,真正的狙擊手是天生的,鬼子特種部隊裡充其量也就是神槍手而已。

    三木手下現在還有五名狙擊手,這五個士兵一路默默地抱著自己的槍隨大部隊趕路,一言不發,在他們眼中隱約流露出恐懼,這些曾經主宰戰場的人在一次交鋒中就被可怕的對手幹掉七個,七個啊!可是他們連對手啥樣都沒見著。

    金鎖很早就來到這裡了,他能等!

    鬼子狼狽的身形還是讓他等到了,六十多個鬼子,一路警惕地走來,憑經驗金鎖一眼就看出離他的距離,四百多米!足夠了!

    他的瞄準鏡逐一從鬼子身上掃過,很快發現了手持九七式狙擊步槍,身上披滿枯草的鬼子,就是他了!

    這種距離,鬼子沒有絲毫的防備,在金鎖看來和打獵沒什麼區別,隨著扳機的扣動,清脆的山谷發出一聲混響,鬼子一個狙擊手的眉心中彈,直挺挺地倒下。三木支隊動作很快,立刻隱蔽,可是來不及了,金鎖又開了一槍,將一個運送擔架的鬼子直接幹掉。

    儘管九七式狙擊步槍的槍焰很小,可在一個地方連開兩槍,鬼子還是發現了狙擊手大概藏身的位置。根本不用三木命令,剩餘的狙擊手立刻舉槍,在暗處對準了金鎖藏身的位置,只要對手一露頭,他們有信心將他一舉擊殺!

    細心的三木沒有去取彈殼,只聽槍聲就知道對面的人不是連續射殺他七個人的死神,這讓他稍稍放了心。

    可徐揚並不放心,所以他堅持在金鎖周邊埋伏了二十人,裝備重機槍和湯姆遜衝鋒鎗的二十個精銳!鬼子急著找到金鎖,完全沒料到這邊還有強大的火力在等著他們。

    為了這次行動,鬼子做了充分準備,比如說他們找這個地方下手,很大原因就是湯恩伯部現在的戰鬥力不強,或者說沒什麼戰鬥**。即使真遇上湯部,三木也有信心突圍而去。

    所以,三木支隊開始向金鎖藏身處迅速包抄過去,沒想到前面居然還埋伏有兇猛的火力,當他們看見美式重機槍近乎瘋狂的射擊時,絕望再一次回到腦海。三木無奈,只好再一次下達轉進命令。

    可是來不及了,他們可以迴旋的餘地越來越小,陳際帆等七個人,徐揚所部的三路人馬已經在四個方向將三木全部包圍。

    日本人的特種部隊雖然在德國受訓,可骨子裡還是充斥著武士道,他們只會進攻,在大敗面前顯得毫無章法,既沒有派出偵察人員弄清對方的虛實,也沒有冷靜分析形勢,甚至沒有和情報部門取得任何聯繫,只顧著逃命,結果越逃越被動!

    反過來,陳際帆吸取了夜裡被襲擊的教訓,加強了各個部隊之間的聯絡,使三木特種部隊處處受敵,越打損失越大,越打越怕,終於完成了對三木的包圍。

    包圍圈有方圓兩公里多,東西走向500米左右,可三木的人數有限,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陣地防禦來穩固戰線,而後來的徐揚和手下早已和軍團長溝通過,吸取了教訓,採取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戰術,讓鬼子無機可趁。

    現在三木是進退兩難,如果集中兵力進攻,對手擁有重機槍,而且防禦嚴密,討不了好,防禦更不敢,對方的迫擊炮現在跟狙擊槍一樣精準。再說即使是突圍,他的部隊也跑不過「神鷹」這些受過殘酷體能訓練的特種兵。

    隨著包圍圈越縮越小,三木突圍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微弱。這讓陳際帆很是不解,鬼子怎麼像換了個指揮官一樣,怎麼一副兵敗如山倒的熊樣?

    其實三木本來是想突圍的,他想像中一定是支那軍駐河南的部隊參與進來,但是當他的部隊遭到重機槍和湯姆遜衝鋒鎗猛烈殺傷的時候,三木的信心終於崩潰了,他想當然地認為,對手肯定是在前方給自己下了套,等著自己去鑽,而自己這點部隊決不能朝對方的牆壁上碰。

    應該說三木的思維還算正常,試想哪一個指揮官會帶著幾十人的特種部隊去攻打敵人早有準備的防禦工事,何況人家還有殺傷力極強的重武器?不去攻堅那只有找機會撤退,以他幾十人的部隊在大山裡轉悠,突圍成功的可能性相當大。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的對手也是特種部隊,而且是通訊聯繫相當強悍的特種部隊,只要任何一部發現三木的蹤跡,就會將情報迅速傳遞到其他分支,從而迅速堵上包圍圈。

    加上三木特種部隊吃了地形的虧,儘管他手裡有詳細的軍用地圖,可這裡畢竟是異國他鄉,又是對方軍隊的防區。而他的對手雖然也不熟悉地形,可都是長期在山林作戰訓練的,又是在祖國的土地山作戰,自然比三木更能快速適應。

    下午四點過,三木終於可以看見包圍他的對手,當然是遭到猛烈的迫擊炮加重機槍的曲線直線遠程火力的打擊後。修工事並不是他們的強項,再說也沒時間,只能被動地挨打。

    陳際帆並不打算讓部隊衝上去,仗打到這個份上,三木的覆滅再無懸念。「神鷹」這邊又不是沒子彈了,這時候讓部隊往上衝,不是有病嗎。

    特種部隊一旦被壓縮在狹小的包圍圈,失去了他的機動性和靈活性,那還不如野戰師團那些依靠工事抵抗的日本兵,至少他們還可以依托工事重機槍來防守,可三木特種部隊有什麼?擲彈筒已經被迫擊炮打廢了,再說彈藥也差不多快完,輕機槍?快別提那玩意兒,在人家的重機槍面前簡直一點都沒機會。至於mp40,確實是好東西,可也要對手進攻到一定距離才有殺傷力。

    陳際帆沒有讓進攻,部隊停留在三百米左右的距離,用重機槍、迫擊炮和狙擊手逐個點殺!

    吃過了一次虧的陳際帆再一次顯示出他在兵法上的造詣,自己的部隊增援以後,他在沒有給對手一點機會,至始至終採取了克制特種部隊的戰術,讓徒孫三木這些日本鬼子在臨死前真正學到了特種戰術的精髓。

    可是他們再也帶不回去了!

    絕望的三木剩下最後的希望,他希望自己和士兵們能像武士一樣戰鬥到死!

    三木讓一個士兵舉著白旗過去談判,將他的要求全部說出,三木的原話是:「作為軍人,作為從事特種作戰的軍人,敗在比自己強的部隊手裡他無話可說,希望對手能夠給他們最後一個機會,公平決鬥,他將代表手下的士兵向尊敬的對手挑戰,若僥倖得勝,請允許他們想武士一樣死去,若敗任憑處置!

    對於對手的要求,陳際帆覺得不過分,至少他們從心理上已經輸了,不過陳際帆還是問了一句,「如果你們沒有屠殺過平民和戰俘,我可以考慮,作為尊重,你們可以在死前把給家人的遺言寫上,我可以想辦法帶到。」

    三木很硬朗,他說:「我決不會為了乞討求生而說謊,我們是大日本帝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執行過多次任務,雖然沒有屠殺過平民,但是襲擊過對手的後勤倉庫、野戰醫院等設施,就像貴軍曾襲擊過南京中央醫院那樣。」

    決鬥的事情陳際帆是不願再干了,倒不是因為怕,而是厭倦了。他現在需要的是看著這些人全部死掉,然後趕到重慶對特種部隊重新集訓。

    陳際帆拒絕了三木要求決鬥的請求,但允許他們自殺,並且莊嚴承諾可以幫他們把遺書帶給日軍部隊。

    看著部下不解的眼神,陳際帆淡淡地說:「不管怎麼說,從他們的作戰和配合上看,好歹也是咱們的徒弟,而且他們還給我們上了最深刻的一課,這樣的對手,值得尊敬!」

    日軍大本營和中國派遣軍司令部共同策劃的「櫻花」行動以三木特種部隊全軍覆沒而宣告慘敗,唯一的戰績是造成對方一名高級指揮官小腿受傷。

    陳際帆和他的戰友們以自己的勇敢和智慧再一次戰勝強大的對手,再一次將神話繼續上演,有幸第一個目睹這一神話的,正是率部趕來的三十集團軍二十九軍軍長陳大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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