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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十章 驚天手筆 文 / 中國神鷹

    陳際帆和胡雲峰一個手指按在同古,一個按在馬圭。()都是日軍最大的機場,尤其是馬圭機場,這是以前英軍在東南亞最大的軍用機場,結果被日軍飛機一頓狂轟濫炸將大部分飛機都擊毀在地面,這才使得緬甸缺乏制空權。

    老蔣給自己最信得過的宋希濂下令,讓他急調88師回騰沖,接替雲南保安部隊守衛騰沖的部隊,老蔣知道負責保山和騰沖守備的是龍雲的侄子,那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趁早調離的好。

    具體的他沒過問,事關中美兩軍的合作,這回他給史迪威很大的權利,負責這個計劃的協調工作,而史迪威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從英國人手裡弄到兩個機場的圖紙,以及周邊詳細的軍事地圖。

    史迪威出面,英國人倒是很爽快,反正現在緬甸在日本人手裡,中國人愛怎麼折騰隨便。

    雖然計劃是同時攻擊兩個機場,但是任務非常艱巨,所以陳際帆還是像往常一樣集合「神鷹」特種部隊做動員,這支部隊是陳際帆等七個人的心血,更是他們的驕傲,在它草創初期就給世界各國的特種部隊作戰演示一次最精彩的戰例,這一點美國人都必須承認。

    隊員們又看到軍團長站在自己面前,一個個都非常興奮,陳際帆不準備在進行淘汰了,因為緬甸戰場是最好的檢驗,他們在緬甸立下了赫赫戰功,就連蔣介石都特別問起這支部隊。

    望著這些多次在敵後出生入死的隊員,陳際帆感覺他們成熟了。再不需要自己沒完沒了的囑咐。胡雲峰在旁邊低聲道:「說幾句吧,這樣隊員們心裡踏實。」

    陳際帆望著前面一張張被曬得有些黑的臉龐,沖胡雲峰點點頭,「立正!」

    六百多人的部隊「刷」一下全部立正,整齊如一人。旁邊不遠處觀摩的陳納德眼中閃出一絲驚訝,「這絕對是精銳部隊!」陳納德正在沉浸在自己的驚訝中,只聽不遠處陳際帆開始擲地有聲的演講。

    「你們是全世界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戰爭就是你們展示自己的舞台。你們身上有著最光榮的戰史,這是你們每一個人一生的榮譽,現在我們為了勝利,將會再一次奔襲敵後,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有!」部隊震耳欲聾的吼聲讓飛行教官陳納德震撼不已。

    「這一次,我們將和美軍援華航空志願隊合作,任務很簡單,我們滲透到日軍機場為空軍指明目標,為他們創造轟炸的機會。兄弟們,此次作戰是我們這支世界一流的特種部隊首次與空軍合作,如果成功,戰果會非常輝煌,給鬼子的打擊更大!」

    陳納德在一邊靜靜地聆聽著陳際帆的訓話,他發現幾百人的隊伍步調準確一致,而且士氣極其高昂,大有一種捨我其誰的感覺。

    陳際帆道:「出於保密的需要,這一次特種部隊不能全部出動,必須留下一部分隊員,與我、參謀長在一起。」

    下面沒說話,也沒動,但看得出隊員們臉上有些緊張。

    「下面就請參謀長宣佈任務名單,入選的隊員將開赴昆明航校接受訓練。」

    胡雲峰緊接著宣佈了240人的名單,出人意料的是,隊長趙俊居然不在名單中,開始大伙還以為隊長自動入圍,誰知參謀長一句話把趙俊和隊員們徹底搞蒙了。

    「……第一隊由文川浩隊長率領,第二隊由徐揚副隊長率領……」

    陳納德看見「神鷹」特種部隊選拔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無話可說了,開著自己的吉普打道回府,臨別時給陳際帆打招呼,他要先回去做準備。

    選拔命令一下達,幾家歡樂幾家愁,最愁的是趙俊,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頭要這樣對他。

    「頭,老胡,這是咋了,把我留下來幹什麼?」散會後趙俊不依不饒追著問。

    陳際帆沒理他,逕直走進軍營辦公室,「參謀長,把文川浩叫來。」

    胡雲峰走後,陳際帆頭也不抬問趙俊,「你當隊長這麼久了,連我們的意圖都沒看出來,我看你這個隊長算是白當了。」

    趙俊一聽頭嘴裡話裡有話,馬上明白了,「我知道頭,要保密,可保密也是為了任務成功啊,把我這個隊長留在這裡怎麼完成任務嘛?」

    陳際帆笑笑:「如果隊員離開你這個隊長就不行的話,那他就應該被淘汰,好了,你是特種部隊的隊長,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你的一舉一動就等於是部隊的一舉一動,所以為了保密,你必須留下來,不僅要留下來,而且還要和我們在一起,在昆明露露面。」

    「就為這個啊?」趙俊張大嘴指著自己的鼻子。

    陳際帆沒有回答,因為參謀長已經和文川浩一起走進辦公室來,文川浩還是那個樣子面無表情,一臉冷酷,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反正大伙都習慣他的性格了。

    「經過我和參謀長商議,準備從特種部隊中抽調一批骨幹另外組建咱們自己的空降兵,本來呢,小胡就是幹這行的,可是他必須要打理參謀部的事務,以後我們所有空軍事務也交給參謀部,部隊越來越大,兵種越來越多,要從大局著想。」

    胡雲峰接著說道:「文川浩語言不多,為了更好地和部隊溝通,讓徐揚當副隊長,他已經成熟了,小俊,還有什麼問題嗎?」

    「服從命令!」趙俊有些興奮。

    文川浩站直腰,「是!」

    陳際帆補充道:「特種部隊是我們共同的心血,我們七個人都在部隊裡擔任過一段時期的教官,而且我們七個還帶著部隊一起出生入死,但是我們必須看到,隨著我們的技術裝備的增加,部隊的功能必須要改,以後文川浩的特種部隊更多的是偵察、捕俘、騷擾、掩護等任務,而即將組建的空降團,其主要職能要放在配合部隊進行反攻,你們都是軍中最優秀的隊員,這一點不想多說,還有問題嗎?」

    問題自然是沒有的,只是趙俊必須回去做通剩餘部隊的思想工作,臨走時陳際帆和胡雲峰告訴他,「神鷹」的第一支空降部隊骨幹將從這些隊員中選拔。在昆明的這段時間,趙俊還要抽調部分隊員擔任警衛出入昆明的各種場合,要使所有人相信,「神鷹」正在忙於應酬,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軍事行動。

    當天夜裡,陳際帆親自率領文川浩徐揚的分隊隨陳納德的安排秘密登車離開昆明向西直奔幾百公里外的騰沖,本來陳際帆可以不去,可文川浩的性格比較內向,他擔心和美國人的溝通出現問題。

    到騰沖機場,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中美雙方參與這個龐大計劃的負責人顧不上休息,立刻投入緊張的適應和訓練。

    首先是雙方的通信問題,由於「神鷹」陳際帆要求提供至少三天時間,讓他的部隊重新熟悉機場及周邊各種設施,而陳納德的飛行員們也要在這幾天之內進行更加嚴格的長途奔襲以及投彈訓練。時間很緊張!

    遠在昆明的胡雲峰帶著趙俊開始頻繁出入各種場合,其中最多的還是各大學的演講,胡雲峰和趙俊兩人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到西南聯大的講台上給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們講述戰鬥故事,那種感覺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爽。

    騰沖機場,這個位於雲貴高原上一塊難得的平地,此刻熱鬧非凡。地面上文川浩正帶著部隊不分白天黑夜演練如何接近機場,如何偵察,如何與空中進行通信,如何撤退等科目。

    而空中,飛虎隊主要骨幹力量早已將自己僅存的各種轟炸機和戰鬥機全部起飛,演練夜間長途奔襲、通訊和轟炸等科目。

    史迪威剛剛從英國人手裡獲得圖紙,正興致勃勃地感到騰沖準備觀摩訓練,誰知陳納德一見他就報告了一個不太妙的消息——飛機數量不夠!

    「怎麼可能?」史迪威雖然不是空軍的軍官,可他也知道轟炸同古機場大致需要多少飛機。但是陳際帆一臉壞笑地指著地圖對他說,「這種機會很難得,要幹就幹大一點,我們準備同時對馬圭機場和同古機場進行轟炸!」

    「上帝,」史迪威覺得陳際帆實在是太瘋狂了,不過他也知道,陳際帆所說的兩個機場是裡前線最近的機場,尤其是馬圭機場,不但是戰前英軍在東南亞最大的機場,而且離曼德勒最近,而同古機場由於可以兼顧東西兩線,日軍在這裡也停了一百多架飛機,如果能同時幹掉這兩個機場……,史迪威不敢往下想了,這簡直可以載入戰爭史冊!

    「陳,這個計劃很大,我必須馬上聯繫總統,這是很有必要的,政府已經有一個航空隊進駐印度,如果能得到總統的支持,那將是完美的事情!」

    電波的速度很快,華盛頓收到了史迪威的報告,可是參謀長聯繫會議根本不相信中國人能幹成這種事情,要知道機場守衛之森嚴簡直不能想像,更何況中國人所謂的特種部隊需要長距離奔襲,這中間只要暴露行蹤,被日軍將計就計伏擊,在亞洲的美國空軍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時間一秒秒過去,參聯會的將軍們分成了兩派,總統和總參謀長馬歇爾將軍支持冒險,這個份量很重,尤其是一個多月前總統堅持向東京派出轟炸機以振奮士氣,在總統的堅持下,海軍和空軍攜手合作,不可能變成了現實。

    羅斯福讓下面人拿來一份文件,他當眾念了出來。「……1938年7月,中國這支名為『神鷹』的特種部隊以70左右的兵力突秘密渡江突襲日本中國派遣軍在華東地區最大的飛行基地,一舉摧毀飛機四十多架,炸毀油庫、塔台,擊斃日軍飛行員、機械師等一百多名,摧毀日軍隱藏在南京的細菌戰部隊總部,炸毀細菌武器工廠,最終安全撤回;兩年後,他們為了報復日軍對其佔領區實施的細菌戰,這支部隊再一次高調渡江,經過一個多月的輾轉作戰,最終潛入遠東最大的城市,摧毀了日本人幫助建立的特工總部、擊殺了日本在華的高級特工,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混進日軍司令部,擊斃日軍第13野戰軍司令,和其他高級將領,最後全身而退;幾個月前,在緬甸,這支部隊趁機插向日軍後方,擊毀日軍一個戰車大隊,焚燒了日軍在仰光的大部分作戰物資。先生們,這些還不夠嗎?中國人的膽識和智慧,他們對特種部隊的運用,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像,我們為什麼不能相信他們呢?」

    其實羅斯福念的這些材料,參聯會的人不是不知道,美國的情報部門早就整理出來放在了他們的案頭,他們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他們相信的是技術優勢,他們認為強大的技術優勢在現代戰爭中具有絕對的王者地位。可總統先生在一個多月前的冒險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中國人這些驕傲的戰績再次引起了這些將軍們的沉思,已經沒有任何人懷疑,現在與他們合作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特種部隊。

    「先生們,我們還在猶豫什麼?美美利堅合眾國在亞洲不只是輸出武器和裝備,我們要顯示空軍的強大力量,想想吧,你們是希望我們飛行員小伙子們和零式飛機在叢林上空互相追逐,還是把這幫該死的傢伙炸碎在睡夢中?」

    「補充一點,」馬歇爾將軍冷靜地望著大家,「他們曾經不止一次遭遇日本人所謂的特種部隊,結果,就像是橄欖球聯賽的冠軍對業餘對那樣,毫無懸念勝出,這樣一支部隊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陳納德看見自己的同胞將一架架心愛的飛機降落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滿是皺紋的臉上擠出了久違的笑容,政府的手筆更大,一次性給他增加了二十二架b-17轟炸機和四十多架p-40戰鬥機,此外還有f4對地攻擊機,陳納德知道這雖然不是國內最優秀的飛機,可是他已經很滿足了。大型運輸機上卸下的彈藥、燃油,還有很多配件讓陳納德信心滿滿,他甚至覺得陳際帆就是上帝派給他的使者,這些東西他申請了近半年,可沒有人理睬,現在僅僅是一句話,就全部成為了現實。

    「將軍閣下,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奉命向您報道,我們受命聽從您的全權指揮!」

    過癮!飛行教官陳納德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指揮兩個航空隊完成如此大手筆的作戰,他很紳士地回了軍禮,然後開始他的龐大計劃。

    美國人邀請了陳際帆和文川浩出席他們的討論,討論的中心議題就是選擇在什麼時間出動,而這一切取決於地面特種部隊的機動速度。

    「我的部隊需要完整的機場平面圖和附近更加詳細的地圖,」陳際帆用英語不卑不亢地答道,「至於機動,我們可以立刻出發,48小時後給總部發消息。」

    史迪威道:「地面的行動我來協調,陳將軍的部隊曾經在這一帶戰鬥過,我相信他!」

    當然了,美軍大舉向中國增加空軍力量,這沒有能瞞得過無處不在的日本間諜,可是他們發現這些飛機似乎沒有作戰的意思,他們沒有對緬甸方向出動偵察機,哪怕是一架,而是頻繁起降像是在給貴陽、重慶方向運送什麼東西。

    離出發的時間越來越近。陳際帆到不怎麼緊張,他有很多時候喜歡拿這支部隊和前世的特種部隊進行比較,從訓練的科學、營養、裝備和情報後勤保障方面看,現在這支部隊簡直就不能比,可現在這支部隊有一點是前世解放軍任何一個軍區特種部隊都無法比擬的,那就是他們擁有不計其數的實戰機會,一次實戰比十次訓練的效果都好。

    以前部隊像什麼心理訓練等科目都是重要科目,可對於這支部隊而言,槍林彈雨、強敵環視他們見得多了,不斷的實戰使隊員的心理變得非常成熟,而不斷的勝利給每個曾經和正在特種部隊服役的人員以無上崇高的榮譽,一支有榮譽感的部隊是很難戰勝的。

    臨出發前,陳際帆和文川浩一起散步來到及周圍的山坡上,文川浩還是那樣,手不離槍,時刻警惕。

    「放鬆點,就要挑大樑了,有什麼感想?」陳際帆問他這個年輕的兄弟。

    「沒什麼。」

    「你心思細密,對敵情有敏感性,而且性格冷靜不驕不躁,要在古代,你絕對是一流的刺客。」

    文川浩笑笑,以前他很喜歡讀古龍的小說,他覺得自己和小說裡很多人物似乎能溝通,文川浩小時候有自閉症,性格內向,喜歡養小貓小狗,讀書時經常受欺負,不過他從來不哭,很忍得。直到家裡人通關係把這個年齡不夠的傢伙送到軍營。

    一進軍營不得了了,這小子彷彿天生就是當兵的材料,很快就從新兵連中脫穎而出,快要退役的那一年因為一次演習,被上面派來的人相中,從此幹上了狙擊手。很快大伙發現,這小子就是個天生的狙擊手,槍法可以練,可性格難覓。不過,讓他真正揚名全軍的,是全軍特種部隊大比武,各大軍區狙擊手齊聚戰場,結果就他一個人「活」到了最後。

    上級多次提拔他,可發現這小子根本就不是帶兵的材料,他對新手要求很嚴,話語又不多,沒帶出幾個人,除了軍銜不斷上升外,其他方面根本不出彩。沒有戰爭的日子裡,這樣的人很快就會被遺忘的。

    是陳際帆改變了他的命運,從他開槍擊斃第一個日本人開始,他體內的潛能就被全部激發了,殺日本人他沒有任何負擔。既不是帶著仇恨,也不是帶著殺人的內疚,只要是日本人,在他的瞄準鏡裡就如同訓練場上的移動靶,甚至比移動靶還要好打。

    四年了,他在七個人中是最不出名的,在安徽的時候,多少個記者想採訪這個戰場「死神」,可沒有一個完成心願,在很多女護士、電報員心中,甚至就根本沒有這個人。

    當然了,這對日本人而言絕對是好事,因為文川浩一旦又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那就意味著又有日本軍官喪生在他冰冷的槍口下。

    陳際帆和文川浩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作為一個優秀軍官,陳際帆能夠從文川浩吐出的幾個字中讀懂他的內心。有時候他更放心文川浩執行任務,因為安全。

    最後,文川浩轉身向陳際帆敬了一個禮:「隊長,你放心,我會帶好部隊,順利完成任務!」

    陳際帆又做出了他的習慣性動作,他沒有回禮,而是上前拍拍文川浩的肩膀,把他的手放下來,「我們等你!一起回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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