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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七章 會談僵局 文 / 中國神鷹

    「將軍這是去拜年嗎?大包小包的。」周副主席很細心。

    「嘿嘿,」陳際帆忽然間變得跟一個小孩子一般,「給主席帶點香煙,給賀龍將軍帶了只煙斗,其餘沒什麼的。」

    周恩來對一旁的張治中將軍道:「文白兄,這事可不能讓蔣委員長知道,不然陳將軍這通共的嫌疑可免不了。」

    張治中道:「恩來說笑了,去延安拜見貴黨領袖毛先生,帶點禮物也是應該的,連我都帶有一些勒。」

    「二位將軍有心,我代**同志先謝過了,我們走吧。」

    飛機上的三位民國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此刻很沉默,儘管周恩來和張治中私交甚篤,但現在是什麼時候?能因私廢公?

    周恩來不斷在腦子裡回憶兩年前在巢縣與陳際帆見面的場景,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令他終身難忘,只有對黨的革命事業充滿信心,十分關心黨的人才能說出的話。後來的事實證明,陳際帆不但是中國優秀軍人的典範,也是中國**最可信賴的朋友。

    隻身從三戰區撈出兩千名新四軍的恩情怎能忘記?山東、河北的同舟共濟又怎能忘記?

    周恩來從陳際帆身上看到的,絕對不僅僅是一個能打仗的軍人那麼簡單,他想把巢湖的話題聊下去(參見一百八十一章),簡單地說,他對陳際帆產生了好奇。一個戰爭中百戰百勝的軍人,一個縱橫於各種勢力的外交家,一個關注民生勝過關注自己的政治家,一個天天念叨著開疆拓土的民族主義者。但是周恩來知道,這遠遠不夠,中國**必須要和他進行一次最深刻的交流,**也需要和他進行交流。

    飛行員終於提醒,延安到了。

    透過飛機的舷窗,陳際帆看到了陝北荒涼的高原上覆蓋的皚皚白雪,他甚至刻意去找尋下面寶塔山的輪廓,想像著主席此刻在他的窯洞中正奮筆疾書的樣子。

    陳際帆下意識地摸了摸旁邊的香煙,嘴角泛出一陣興奮的微笑。

    飛機在寒風中跑過了平整過的簡易跑道,顫巍巍地停了下來。

    延安很給陳際帆面子,在跑道另一邊,穿著棉襖的人群有組織地排成幾排,手舉著「歡迎抗日英雄」的字幅在那裡興高采烈地喊著,旁邊還有陝北特有的風景—腰鼓,陝北敦實的漢子們頭戴白巾,在人群旁邊充滿激情地表演著。

    周恩來率先下了飛機後,張治中和陳際帆一前一後出了艙門。站在機艙下的,不是朱老總是誰?

    「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總司令朱德,代表我黨中央和**同志歡迎張治中將軍、陳際帆將軍,請!」

    陳際帆的眼睛有些濕潤,這位前世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部隊指揮官終於見到了自己的總司令,這種心情是可想而知的。陳際帆有些呆了,下意識地上前莊嚴地敬了個禮:「後輩陳際帆,見過朱總司令!」

    旁邊張治中也敬了個禮,「玉階兄好!」

    朱德連忙回禮,「文白,陳將軍現在貴為陸軍二級上將,這個禮我可受不起啊。恩來,你們一路辛苦了。」

    朱德一側身,向張治中和陳際帆兩位介紹同來迎接的陝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和參議長高崗,一番禮節性的寒暄問候完畢,**中央派出的汽車專門把幾位送到住所。

    「兩位將軍先休息,明天安排兩位和**同志見面,然後我這個老兵要親自向陳際帆將軍討教討教軍事,有什麼需要請告訴衛兵。再見!」朱老總還是那樣謙和。

    應該說,**中央給予了陳際帆和張治中高規格的接待,也表明處在整風運動關鍵時期和軍事大反攻前夜的中國**對結交朋友的願望,更說明黨中央對陳際帆此行的重視。

    沒法不重視,黨的舵手**現在敏銳地感覺到,隱藏在大好形勢之下的是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因為短短幾年,由於陳際帆和他身後所代表的政治勢力的崛起,國內政治格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蔣介石為代表的國民政府在政治上分化嚴重,在經濟上嚴重依靠外援,在軍事上雖然還保持著數量眾多的軍隊,但其實力已經不足以對陳際帆形成任何實質性威脅。

    **之所以在很多看起來很荒謬的地方同意陳際帆的要求(比如指揮新四軍一部),就是希望能形成一種聯盟,防止蔣介石政府的一家獨大。主席深知,戰後國內肯定又是一番政治交鋒,甚至不乏軍事交鋒。如果能有另外的勢力和中國**一起反對獨裁,那麼戰後就能有效防止蔣介石打內戰。

    可形勢突變,誰能想到消極抗日積極**的蔣介石能夠拿出自己的血本交給陳際帆,誰能想到前段時間還和湯恩伯鬧得很僵的陳際帆能夠說服蔣介石和他的高級將領準備反攻?

    這給中國**出了一道難題。站在國家民族的利益上,對國民政府的積極抗日態度不僅要持歡迎態度,而且還要傾力支持,這是民心所在,是大局。但是從長遠看,中國**的實力勢必相對落後,這樣更不利於今後黨在中國政治舞台上的地位。

    經過緊急磋商,終於在陳際帆到來之前定下了調子——軍事上支持、政治上摸底、經濟上互惠。

    不過,主席在接受周恩來的建議後,決定在雙方談完正事後進行私人聚會,對以後的格局進行交流。

    比起延安陡然緊張的政治氣氛,陳際帆輕鬆了許多。就好像一個遊子回到家一樣,他睡得很踏實,很有安全感。至於政治,他沒想這麼多,這是在延安,有偉人**在,他不去想那麼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恩來就親自跑過來迎接張治中陳際帆,安排他們先和主席他們進行一次會談。

    對陳際帆來說,這有點像電視上的外交會談,所不同的是陳際帆身上背著一大堆東西。

    **破天荒起了個大早,正在自己的窯洞前做著自己年輕時在第一師範發明的廣播操,聽到前面的警衛喊道:「張治中將軍到!陳際帆將軍到!」後,主席氣定神閒停了下來,慢慢往前走了幾步。

    陳際帆的腳步比往常提前了許多,一旁的張治中很驚訝他背著這麼沉重的東西還健步如風。

    「哎喲不容易哦,兩位抗日戰場上的民族英雄齊聚延安,讓我這寒窯啊,蓬蓽生輝啊,恩來,請兩位將軍進屋坐吧,外面風大。」

    「毛先生好。」張治中在**面前先敬禮,然後伸出手去和主席大手握在一起。

    「文白不要客氣,我們是老朋友了,叫我潤之就好,民國13年我在廣州,有幸得見文白將軍尊容。我負責招生,你呢,擔任黃埔軍校教育長,向前、左權、陳賡他們若在,也要叫你一聲老師哦。」

    「毛先生當時一個人身份參加國民黨,任我黨宣傳部長,為黃埔軍校在湖南招到不少英才。徐向前將軍、左權將軍、陳賡將軍都是黃埔軍校的驕傲,也是我這個教育長的光榮。不過毛先生,今天治中只是陪同,真正的主角是陳際帆將軍。」

    「是啊是啊,光顧著敘舊,把新朋友忘了。文白啊,看到這位名聲鵲起的年輕將軍,我感覺啊,我們都老了。陳將軍一路辛苦了,延安可不比安徽,貧瘠的很勒。」

    「**好!周副主席好!」舉手敬禮的陳際帆活脫脫一副戰場上的打扮。

    「坐吧坐吧,我們與陳將軍神交已久,今日得見堪為平生啊。恩來,你們是見過面的,算是熟人了,你就代我招呼一下好了。」

    陳際帆沒有坐下,而是翻開身上的背包,首先就拿出三條香煙,雙手遞上,「這是晚輩一點心意,請主席笑納。」

    **的笑容稍稍暫停,用手指了指香煙,爽朗地笑了起來:「看來啊,我這個煙鬼已經聞名全國了,就連素未謀面的陳際帆將軍都知道我這個不良嗜好。陳將軍此舉希望不會有通共嫌疑啊,呵呵。」

    主席的詼諧讓氣氛輕鬆不少,緊接著陳際帆又拿出很多小禮物,有給賀龍將軍的煙斗,給朱總司令的老花鏡,給葉劍英將軍的廣東特產,最後就是給各家小孩的禮物。

    「春節還沒到,陳將軍這是提前拜年啊。讓你破費了,你在安徽雖然財大氣粗,但是我們知道,你個人是沒什麼錢的,領的軍餉都捐給河南嘍。」說道這裡主席話鋒一轉,「無論是誰,心裡裝著人民的人,都是中國**人的朋友,是我**的朋友。」

    陳際帆親自打開香煙包裝,給主席上了一支點上,神態很恭敬,讓**等人感到有些不自然。

    有煙在手上,主席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原先我們認為,抗戰相持階段還會持續一段時間,現在看來啊,有可能大大提前。應該說,這和陳際帆將軍領導的『神鷹』軍事集團在抗戰中取得優異戰績是分不開的,日軍在中國的兵力雖多,但是被中國的軍隊緊緊扣住,抽不出多少機動力量,而『神鷹』軍事集團這樣一支戰略機動兵團的出現,勢必打破戰場上的敵我均衡。在陳將軍的英明指揮下,在官兵的奮勇作戰下,日軍遭到了慘敗,同時他的力量出現了傾斜。這個時候反攻,雖然時間上稍微早了些,但是機會很好,很好啊。」

    陳際帆一聽佩服慘了,自己之所以反攻主要還是基於安徽為中心的全局,但是**三言兩語就道出這裡面的可行性和必然性。

    「毛先生說得完全正確,所以蔣委員長親自佈置軍事會議,希望能夠一戰而定,眼前的這位陳際帆將軍,正是蔣委員長親自製指定的前敵總指揮人選。陳將軍走馬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委員長申請來延安,希望尋求貴黨和八路軍新四軍的幫助。」

    「不容易哦,國際國內形勢變化太快,蔣委員長也算是順應潮流了。文白將軍放心,只要是真心抗戰,中國**會傾力支持。衝著陳際帆將軍這麼多香煙的份上,**也要表表態嘛。」

    陳際帆站了起來,「**,周先生,張將軍,三位是這個時代兩黨的風雲人物,陳際帆一介武夫,本不該在諸位前輩面前班門弄斧,無奈戰事緊急,際帆受命危難,希望能得到八路軍新四軍的再一次支持,打好此次關乎抗戰進城的會戰。」

    周恩來擺擺手道:「陳將軍不必過謙,你是中**人的楷模,不僅軍事素質過硬,膽識過人,而且指揮能力無出其右,更重要的是,你在外交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主席說得好,一個心裡裝著人民的人,就是中國**的朋友。」

    **道:「恩來,人家遠來不易,我看還是先落實正事才好。」

    **所謂的正事,就是關於江南新四軍在反攻中的地位和作用問題,而新四軍要想能取得比較大的成績,必須要和一江之隔的『神鷹』第二集團軍展開全方位的合作。中央多數領導人都傾向於新四軍在此次反攻中建立一個範圍更加寬廣,人口更加眾多的,涵蓋蘇浙皖贛閩湘粵桂的根據地。

    對此,**持反對態度,江南是國民黨的腹地,那裡駐紮有國民黨多支精銳部隊,和山東等地有本質區別,新四軍將來能不能在江南立足都成問題,何談江南根據地的事情。湘贛邊界是紅軍的發源地,黨內很多人這裡都懷有深厚的感情,但是感情絕對不能代替理智。會上**堅持己見認為新四軍最現實的目標,就是通過參與反攻,壯大自己的力量,在湖北、江西、江蘇一帶站穩腳跟。

    陳際帆全面攤牌,指出這次會戰的最終目標就是奪取南京,光復中華民國首都,孤立武漢之敵,這樣既有政治意義有軍事意義。他對八路軍的要求是,盡快收攏主力部隊,以游擊戰為主,不放棄有利條件下的運動戰,保持對華北日軍的壓力,使之不能增兵華中。

    **當然不同意,因為八路軍這幾年雖然發展很快,但無論是軍事素質還是武器裝備都與國民黨正規軍相去甚遠,與日軍更是天壤之別。日軍在華北的機動力很快,運動戰時機不成熟。百團大戰剛一結束就招致日軍凶狠反撲,這一點不得不讓主席有所顧慮。

    會談陷入僵局。

    **站了起來,「關乎到民族利益的大事,中國**和八路軍當然不會袖手旁觀。陳將軍的要求其實是過高估計八路軍的實力了,對華北日軍的實力也有過低的估計。實際上,日軍吃了這麼大的虧,是不甘心失敗的。華北兵力的增多就是例證,而且越來越多的情況表明,日軍正在醞釀從東北大舉增兵關內,在這種情況下,八路軍集結主力,就等於告訴日軍明確的進攻目標。這種放棄自己的長處,拿自己的短處和敵人硬拚的做法實不可取。當然,陳將軍提及的,牽制華北日軍主力的要求,我們可以做到,實際上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陳際帆知道**說的都是實情,八路軍在42年至43年時最困難的,也是戰鬥力最弱的時候,山西的日軍由於沒有受到「神鷹」的打擊,戰鬥力仍然很強大,八路軍僅僅在山西一省,是不具備同日軍打運動戰的實力的。

    周恩來道:「文白將軍當年上海同日軍正面打過仗,是最有發言權的。論裝備和軍事訓練,八路軍都不能和中央軍嫡系部隊相比,所以運動戰與我軍而言,確實有難度。」

    陳際帆道:「主席不必擔心,我無意干預八路軍的指揮,但是我希望八路軍能集結一支精銳部隊,一個師不行就一個團,由我提供日械裝備。編成後作為華北八路軍的機動部隊,專門針對日軍薄弱環節下手。這個團可以擁有一般部隊不具備的火力強度和密度,可以獨立拿下日軍據點,甚至攻打縣城。其實八路軍完全可以把這支部隊當做教導部隊,訓練適應新戰術的軍官和參謀人員。」

    這個提議似乎不錯,主席曾經思考過如何實現八路軍從游擊戰到運動戰的轉變,而今陳際帆提出這個建議很有誘惑力,果真有一支部隊能裝備同日軍一樣的水平,戰鬥力自然是不可小視的。

    其實,陳際帆這是引入特種部隊「銳勝平庸」的概念,間接地幫助八路軍裝備一支精銳,目的嘛,還是為了此次會戰的順利進行。陳際帆很清楚,此次會戰非同小可,說大一點是一次軍事冒險,輸了,則中國的抗戰會更加困難。他之所以有信心,是因為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知道日軍的脈搏所在,也知道中國的抗戰最差也就是歷史上的結局。但如果贏了,以後就好辦了,基本上抗戰可以奠定勝局。

    在這場生死存亡的會戰中,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老部隊淪為配角,因為他知道,八路軍是有戰鬥力的。

    一旁的張治中只有吃驚,陳際帆居然毫不避諱地當著自己的面承諾幫助八路軍裝備部隊,似乎根本沒有把蔣委員長放在眼裡。他很奇怪,這個年輕人憑什麼能得到蔣委員長的親睞。

    「這件事可以和朱老總談,他是八路軍總指揮,有發言權。至於江南,陳將軍希望新四軍怎麼配合?」

    陳際帆面有難色,他曾當著蔣介石的面承諾,他能夠說服**方面退出滬寧杭三地。可設身處地一想,新四軍原先的根據地在江淮,而這一帶已經是自己的範圍,如今新四軍一部在江南活動,對華東日軍的牽制是有目共睹的,現在要勸說人家退出這一帶,這怎麼好意思開口。

    周恩來見陳際帆半天不開口,以為他又想指揮新四軍,便提出,如果有利反攻,江南新四軍可以劃歸「神鷹」第二集團軍指揮,條件很簡單,希望能得到繳獲裝備的補充。

    這個條件不苛刻,陳際帆這裡自然沒問題。可當他委婉提出說,如果中央軍果能佔領南京,光復滬寧杭三地,為雙方計,請新四軍退出這一帶的時候。兩位偉人臉有慍色,沒有說話。

    張治中雖然是站在國民黨這邊,但他自問還沒有當著**兩位當家人提出這種要求的魄力。這兩位**首腦沒有說話,這已經是很給陳際帆面子。這話若是別人提出來,非吃癟不可。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還是先討論江南的合作問題吧,」陳際帆尷尬地轉移話題,接著滔滔不絕地闡述他對江南作戰的構想。軍事上陳際帆就放鬆多了,他講得很詳細,連張治中都沒有想到陳際帆會有這麼詳盡的打算。但是這些打算背後卻有一個致命弱點,就是沒有充分考慮到江南作戰部隊分屬黨派的不同,一旦勝利成為現實,國共兩黨擠在這塊狹窄的地盤上勢必會釀成新的摩擦,而且新四軍還會吃大虧。

    張治中聽出來了,**和周副主席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會談到現在,實在無法談下去,周恩來建議先不忙談,給他們一點時間再考慮考慮。

    陳際帆帶著一臉的沮喪和張治中回到住所,張治中安慰他:「別的不說,你當面向**要人陳述的勇氣可嘉,委員長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張治中以為陳際帆只是一心想打好仗,沒有過多考慮**的感受而已。其實他哪裡知道陳際帆之所以沮喪,是因為張治中在旁邊的緣故,不管他多麼敬仰張治中將軍,此刻他代表的是蔣介石,他根本不可能當著張將軍的面陳述很多自己本來要想說的話題,所以會談變成了自己代表蔣介石和中國**談判,這是他根本不願意接受的,無論從感情上還是政治上。

    主席,總理,不知您二位能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啊!陳際帆閉上眼睛想。

    **和周總理也完全沒有料到,期待中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個樣子。難道陳際帆真的蛻變了,倒向了蔣介石的陣營?還是他被權勢迷住了雙眼?

    主席很生氣,「這個陳際帆啊,他是中了蔣介石的**湯了。他要下江南,我們理解,支持,他要推動蔣介石光復南京,我們也理解、也支持,可是他們居然要新四軍撤出這一地區,這是合作的態度嗎?他今天成了蔣介石的代言人,說出了蔣介石不敢說的話,明天,他是不是要替蔣介石完成那些不敢做的事情啊?」

    周恩來在一旁沒有說話,今天的話很少,一直都在揣摩陳際帆說話的語氣,希望從中琢磨出一些細節。他不相信,陳際帆勸說**將來撤出新四軍的建議是站在蔣介石那一邊。他是瞭解陳際帆的,以他的政治水平絕不會這樣,蔣介石當然也捏不住他,只是在利用罷了。

    **的火發完了,對旁邊的周恩來說:「恩來,我是著急啊,政治上我們沒有起色,軍事上我們沒有完成當初的目標,現在陳際帆又要求我們撤出江南,中國之大,哪有我們的立錐之地嘛,難道重新回井岡山嗎?」

    「蔣介石下了這麼大的本錢,不獲得些利益是不可能的。也真難為陳際帆了,他竟能說服蔣介石把看家的部隊都交給他,為了回報知遇之恩,他只好過來委屈我們了。」

    「他是軍人,也是一個政治上很成熟的領導人,這一點我們是清楚的,但是他沒有能認識到蔣介石的獨裁本質,沒有認識到蔣介石政府本質上是代表大資產階級、大官僚資本的,抗戰無論什麼時候勝利,蔣介石都會挾勝利的餘威來對付我們。陳際帆認識不到,可是我們**人是有血的教訓的。」

    「主席,我看這樣,既然他來了,一次會談也解決不了問題,張文白將軍在旁邊,我看陳際帆有很多話也難於啟齒,我看我們還是等上幾天,等張將軍走了以後再談談。」

    「也只能這樣了,」**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激動,「恩來,你不忙走,這幾天請老總接待陳際帆,他們都是軍人,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生活上你要費點心,遠來是客,我們不能委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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