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一雪前恥 文 / 中國神鷹
來到山西，勢必要和晉南日軍爭奪中條山這個戰略要地。第四集團軍出兵山西並且兵鋒直指中條山，也給第二戰區減輕了些負擔。躲在秋林的閻錫山已經日軍斷絕了一切聯繫，在他看來日本人現在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頭了，所以閻錫山這回是堅定地站在抗戰行列中。當然，這種堅定只體現在精神上，讓他單獨出動晉綏軍去惹日本人，閻錫山還是沒有這個魄力。
所以他親自給陳際帆發電報，表示支持。陳際帆見閻錫山只見口號不見行動，也沒有在意，他既然敢來山西，就沒有想指望別人。中條山會戰的過程他也仔細研究過，之所以大敗完全是人的因素，部隊派系林立，缺乏主動進取爭勝的精神，處處被動防守，喪師失地。在陳際帆看來，打仗是一定會有犧牲的，但是被人家處處追著打是絕對不行的。
為此他電告第六軍孫蔚如，要求16師上下慎重對待，爭取打好這一奠基之仗。務必全殲日軍這兩個聯隊。
37師團這兩個聯隊實際上是擔任前鋒探路的部隊，沒想到遇上了硬茬子。兵強馬壯的第六軍16師本來對打鬼子還有些心有餘悸，可聽到總司令的口氣竟然是全殲對手，從師長到團長的求戰**一下子上來了。
師長趙壽山立刻召集下面所有團長和直屬的幾個營長動員，會上趙壽山殺氣騰騰地對所有人說：「就在這個地方，中條山！我們也和鬼子打了一仗，這一仗我這輩子是忘不掉了，簡直是恥辱。是我們這些當兵的恥辱，過去我們裝備差，打不過鬼子正常，但是上一次我們打得實在是窩囊啊，這口氣你們嚥得下去，老子嚥不下去！這一仗是我們加入『神鷹』的第一仗，打好了，軍長在上面也好說話，打不好，丟的不光是我們這個師的臉，是整個中條山的**部隊的臉！總司令和軍長把最好的裝備交給我們，以後不要給老子講什麼裝備的理由。為了雪恥，我們這個師，拼了！」
「對！拼了！」團長們大喊。
16師雖然和鬼子的裝備差不多，但是人員的素質畢竟要差一些，再加上鬼子來勢洶洶，上來就拿山炮一頓狠揍，搞得16師很是狼狽。
趙壽山親自到位於最前面的47團督戰，從望遠鏡裡看到鬼子一個大隊的兵力分三路準備進攻47團陣地，他轉身對團長道：「鬼子一個大隊也就1000多兵力，你手裡面有3400多人，掂量著辦。丟了陣地就不要來見我了，丟不起那人！」
趙壽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沒底，這種陣地戰最沒意思，弟兄們在陣地上挨炸，到時候犧牲也很大。他手裡還有兩個團和師直屬部隊，不能這樣擺在後面等鬼子各個擊破。既然成了戰無不勝的「神鷹」，打仗就要學學人家的氣魄，最後趙壽山一咬牙，決定把師直屬的部隊留下作預備隊，46、48兩個團分兩翼向鬼子227聯隊後方包抄。
日本人本來還心存輕視，誰知道仗一打起來才知道碰上了硬骨頭，一個大隊的兵力沖了好幾次，愣是被對手兇猛的火力打了回來，更讓227聯隊長惱羞成怒的是，對手居然擁有數量不少的擲彈筒和重機槍，自己這邊賴以衝鋒的壓制火力反而成了人家的靶子。
聯隊長聽到這個大隊不斷升高的傷亡數字惱羞成怒，難道支那部隊一加入「神鷹」就變得這麼難打了？他不相信手下敗將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內會脫胎換骨，他馬上命令停止進攻，請山炮聯隊繼續猛轟。
看到鬼子的炮彈一顆接一顆地往陣地上砸，趙壽山惱羞成怒，命令擔任迂迴的兩個團務必於下午趕到227聯隊側背發起攻擊，否則軍法從事！
正當227聯隊長正準備組織兵力向47團陣地重新攻擊的時候，擔任兩翼警戒的一個大隊發來急電，他們遭到支那軍隊猛烈進攻，部隊傷亡慘重，請求戰術指導。
戰術指導？現在哪來兵力去「指導」？濱田宏聯隊長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支那軍隊居然還敢主動找他的麻煩。濱田宏大佐只得命令部隊向左翼反擊，他必須提前打破支那人的包圍，否則戰線會陷入被動。
日軍在左翼只有兩個中隊和一個重機槍中隊防守，按照他們以前的經驗，這些兵力守住防線問題不大。但是日軍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們的對手第六軍早已脫胎換骨，16師雖然裝備和他們一樣。但是每個團有四門九二式步兵炮，緊緊四門九二式步兵炮，對這些以前缺糧少彈的雜牌部隊而言已經是鳥槍換炮了。
團長們拿著步兵炮興奮的不得了，正好日軍給了他們機會，炮彈有了用場。
「納尼？」濱田聯隊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僅僅一個多小時，他的左翼就抵擋不住了，這怎麼可能？
其實完全有可能，過去中**隊缺少大炮，不要說大炮，就連迫擊炮裝備的數量都很少，嫡系部隊如此，雜牌部隊既不用說了。防守時還能利用手榴彈和地形擋上一陣子，進攻的時候就完了，在人家重機槍和擲彈筒形成的交叉火力下根本沒有機會。
但是這些雜牌部隊一旦裝備足夠數量的擲彈筒的步兵炮，戰鬥力馬上就可以和日軍三等師團差不多，既然差不多，日軍幾百人要想抵擋幾千人的進攻幾乎就成了夢想。
所以227聯隊的兩翼在抵擋了三個多小時後全線崩潰，把聯隊部和37山炮聯隊的側翼全部暴露。
軍長孫蔚如聽得趙壽山如願以償把鬼子包了進來，欣喜若狂，他讓趙壽山盡快完成合圍，然後自己親率預備隊17師一個團自己的警衛營趕來助戰。這可是他的全部家當了，17師還有一個團有武器，必須擔任其餘部隊的警戒任務。到現在他都沒有相想通，為什麼總司令會讓裝備不全的他們拉上戰場。
不過，現在他想通了，總司令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讓他們變成老虎主動進攻。
孫蔚如是想通了，可同樣遭遇的第十軍軍長馬法五沒有想通，他一直憋在心裡不敢說，因為總司令和參謀長他們都在第十軍，人家這麼大的官都不怕，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
馬法五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要拿槍去跟劉茂恩、孫殿英的部隊換人，有槍還怕找不到人？總司令他們在河南廣施善緣，河南人幾乎是家家燒香上供，只要總司令敢收，十萬八萬的部隊還不輕而易舉？
陳際帆和胡雲峰似乎看出馬法五心中的疑慮，先問馬法五一句話：「你以為這麼多部隊的裝備都是哪來的？」
馬法五沒有說話，他好歹也是「神鷹」一個軍長了，對「神鷹」這支悍旅的來歷多少知道一些。
「參謀長，你還記得小王莊反掃蕩嗎？」陳際帆忽然問道。
胡雲峰何等聰明，馬上明白陳際帆的意思，便答道：「當然記得，那時候我們能夠作戰的部隊連我們一起四十人不到，剩下兩百多人全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民兵，這些民兵雖然經過簡單的軍事訓練，可比起當時的鬼子差得太遠了。那一仗我刻骨銘心，因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那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堅持把民兵拉上戰場嗎？」陳際帆繼續問。馬法五就在一邊仔細聽著。
「是啊，當時這些民兵槍都打不準，我開始也不明白，後來民兵們親眼看到鬼子的殘暴，親眼體會了部隊的實戰，更重要的是戰場上繳獲的槍馬上能夠裝備部隊，對了，你這個連長就是火線擴編時升的官。當時我還是二排長能夠親自帶兵，誰知後來升格為團，就被拉來當參謀長了，要不是王牌軍怎麼也輪不到宋關虎啊。」
馬法五聽到這裡就算再笨也明白了：「卑職知道了，卑職不是怕死，只是這麼多弟兄沒有武器就跑到鬼子腹地來，一旦鬼子找麻煩，就怕犧牲全軍人馬也保護不了兩位長官的周全。」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警衛師就在附近，一旦鬼子敢上前，警衛師這關他們就過不了，我們一個軍的兵力擺在這裡，目的就是要震懾鬼子，給南面兩個軍創造機會。第六軍和你們一樣也是缺乏裝備，但現在他們把裝備集中在一個師手裡，在張店把鬼子一個步兵聯隊和一個山炮聯隊給圍住了。如果指揮得當，全殲不是問題。」
「明白了，請兩位長官放心，卑職手裡也有一個齊裝滿員的師，要是鬼子來了，卑職親率這個師和鬼子干。卑職自己給部隊弄武器！」馬法五敬了一個禮，很恭敬。
6月15日早上，孫蔚如親率一個團趕到張店以北幾公里外的猴頭嶺，加入了16師趙壽山部的攻擊序列。此時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日軍把炮兵都變成步兵拉了上去，5000多人打得只剩一半不到，而16師的傷亡也超過了一千。方圓一公里大小的陣地上處處是槍聲。殘餘日軍依托幾處高地繼續頑抗，並且已經呼叫了主力部隊前來增援。
情況萬分危急！
孫蔚如和自己的師長簡單分析敵情後，決定帶領這一個團的生力軍攻向日軍不得不救的環節——炮兵陣地！此刻的日軍山炮兵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炮兵們拿起各種武器構築起簡易工事與16師攻擊部隊打得火熱。不料想對面忽然增加了攻擊兵力，而且成多路進攻態勢，火力也比剛才猛得多。日軍炮兵雖然多，可是火力很差，不但缺乏重機槍，就連擲彈筒這樣的武器都基本沒有裝備，更嚴重的是士兵的射擊精準度差了很多。既然所有這些因素都不具備，接下來被痛打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孫蔚如再次顯現出一個優秀指揮官的風範，他馬上發現日軍的弱點，然後調整部署，集中兵力向鬼子一點攻擊。攻擊很快奏效，日軍炮兵陣地前沿只抵擋了十分鐘就宣告失守，防線四分五裂瀕臨崩潰。
227聯隊長得知炮兵陣地告急的時候已經晚了，一來他抽不出兵力增援，二來時間上也不允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37山炮兵聯隊全軍覆沒。
炮兵的覆沒只在瞬間，鬼子們甚至沒有想到安放炸藥炸掉山炮，使得一個聯隊幾十門山炮和炮彈變成了第六軍的戰利品，更嚴重的是雙方兵力對比更加懸殊，227聯隊只有兩千不到，而在他們的周圍是一萬多中**隊，並且還有大炮！
戰鬥再無懸念，到中午時分，37師團一個步兵聯隊和一個山炮兵聯隊5000多人全軍覆沒，而中**隊一共傷亡4000多人，其中陣亡將近三千。
就是這樣，已經讓第六軍上下百感交集，同樣的部隊，同樣的地點，僅僅是裝備齊全，就取得這樣的戰果，這在以前是絕對想不到的。
此戰繳獲還比較豐富，除了得到能夠武裝整整一個團的裝備外，還憑空增添了二十四門山炮，樂得孫蔚如合不攏嘴。子彈也不少，由於攻擊的時間較短，日軍士兵每人120發子彈連一半都沒有用完，而對中國士兵來說，每人30發子彈的仗都已經很奢侈了。
第六軍一面向集團軍司令部報捷，一面迅速撤回平陸武裝部隊，孫蔚如現在有了兩個整師的生力軍，底氣也足了許多，迫不及待地向總司令請戰！
其實不用他請戰，37師團長長野已經率領37師團和臨汾增援的69師團一個步兵旅團翻過了中條山，分兩路氣勢洶洶地朝平陸殺來。
陳際帆得知敵情後命令第六軍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黃河北岸，得知第六軍還有一個師沒有武器的時候，陳際帆給孫蔚如出了個主意，讓缺乏武器的這個師先跟著構築工事，然後在後面充當預備隊，只要前面有人受傷或陣亡，預備隊就立刻補上去。
陳際帆給孫蔚如透露，只要能纏住鬼子就是勝利，因為第八軍已經向絳縣進軍，拿下絳縣，就可以切斷臨汾和運城之間的聯繫，進而北上威脅臨汾。
孫蔚如馬上把總司令的命令送到全軍，告訴全軍將士，他們的堅守可以為兄弟部隊抄鬼子的後路贏得時間。第六軍因為打了勝仗本來就士氣高漲，根本不用動員就要向鬼子討還血債，而且缺少武器的18師和軍直屬的幾支部隊都把裝備的事情寄托在這次戰役上，自然毫不含糊。
1943年6月15日，正當西線的張店戰鬥接近尾聲的時候，陳際帆率領的第十軍也在安澤以南成功地全殲了長治過來的步兵65旅團。這個步兵旅團屬62師團建制，是由原來獨立混成第6旅團一部擴編而成，部隊的戰鬥力相比差了很多。開始的時候他們根本不知道安澤縣境內這個連接東西兩面的通道已經被支那軍隊佔領，等到中了埋伏才知道遇上了對方的主力。
陳際帆手裡能投入的兵力除了第十軍馬法五部28師兩個團外，就是自己的警衛師5000餘人。上萬人的兵力伏擊日軍5000餘部隊，陳際帆還是有把握的。進入山西，到處都是山地，到處都是崎嶇的地形，要找到一個可以伏擊日軍的地點實在是太容易了，所以當這個步兵旅團浩浩蕩蕩準備從長治趕到臨汾增援這個日軍在晉南最大的基地時，他們碰到了陳際帆。
陳際帆的警衛師全美械裝備，在湖南常德的經驗表明，警衛團在大多數時候還是可以派上大用場的，所以整軍會議後，陳際帆決定把警衛團由原來的1500人擴編成一個師，而且增加重武器的數量。各師師長知道總司令經常在前線，聽說要擴編警衛師，一個個舉雙手贊成，把自己最好的部隊都抽調出來。
為了不至於造成主力部隊戰鬥力下降，陳際帆乾脆分配指標，除了第二軍外，其餘各軍都有部隊進入警衛師。對於「神鷹」戰士而言，有三支部隊是他們的最高理想，警衛師、特種部隊個空降兵。後兩支部隊門檻實在是太高，警衛師要現實一些，能進入警衛師就意味著能經常看到總司令，就意味著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神鷹」一員。
其實，陳際帆在得知敵情後，知道僅憑自己這個警衛師的戰鬥力居高臨下先發制人，就可以輕鬆解決這個步兵旅團，但他還是給馬法五下了命令，讓他選出精銳部隊，把全軍僅有的裝備全部換上前去埋伏。
戰鬥結果可想而知。43年的日軍戰鬥力已經遠不是37年的樣子，這些鬼子在國內訓練時間短，更多的還沒有經過足夠的訓練就拉上戰場，只有軍官還能保持當初的素質。日軍的素質在下降，可中**隊的戰鬥力卻在直線上升，無論是八路軍，還是國民黨嫡系，無論是「神鷹」還是像新四軍這樣當初的弱旅，都已經煥然一新，這種情況下，區區一個日軍末流部隊自然不是對手。
戰鬥毫無懸念，剛剛開打日軍就陷入被動，因為他們的對手不但人數眾多，而且火力兇猛，自始自終以絕對的火力優勢壓著打。更為嚴重的是，日軍的後路被警衛師一個團以重機槍和迫擊炮阻斷，試圖打通後路的一千多日軍不到兩個小時全部陣亡。
日軍不是沒有組織過反擊，試圖奪取兩邊的制高點，可在對方近乎變態的火力強度下完全失敗，幾次衝鋒下來部隊就剩不了多少人了。
第十軍軍長馬法五什麼時候打過這種仗？就連幾個師長打著打著都興奮起來，巴不得戰鬥早點結束好下去打掃戰場。
「告訴部隊，現在還不到衝鋒的時候！」陳際帆見馬法五蠢蠢欲動，趕緊告誡。現在衝鋒等於是給困獸猶斗的鬼子找到同歸於盡的機會。
這種仗陳際帆已經打得太多了，可以說閉上眼睛都知道讓部隊往什麼地方打。可憐步兵65旅團連對手的番號都沒有弄清楚就基本上完蛋了。
下午四點左右，戰鬥結束。日軍凡是能喘口氣的傷員通通被補上一刺刀或是一槍，就連日軍部隊裡十幾歲的士兵都不例外。
第十軍有些老兵們下不去手，結果被陳際帆一頓呵斥，「這個時候帶著武器到中國來的日本人都該殺！」說完親自舉槍打爆了日軍士兵的頭。
真狠！這是很多士兵的第一感覺，幸好他們都知道陳際帆在河南救災的事，不然真以為遇上閻王了。
第十軍一下子得到了三千多支步槍，還有為數不少的擲彈筒、重機槍等裝備，全軍士氣自然大振。馬法五這個佩服啊，他佩服的還不僅僅是部隊打了勝仗，而是總司令堅持帶著沒有武器的士兵上戰場，因為這種火線上搶過對手的槍來裝備自己，對提升士氣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拿到槍的巴不得馬上去和鬼子干，沒有拿到槍的則摩拳擦掌。
馬法五問陳際帆要不要撤離。陳際帆說不用，等到西邊第八軍有了動靜再說。
比起其餘兩個軍要計算兵力和武器才能打仗的窘境，吳化文此刻倒是滿面春風，總司令終於讓他們上場了。對於打仗，吳化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整軍的時候他給總司令主動推薦讓二十二師師長蕭健九擔任參謀長，負責具體的指揮作戰，自己樂得當個清閒軍長。
現在全軍擔任奔襲日軍後方的重任，蕭健九也不敢怠慢，命令自己的二十二師強行軍，最遲於16日夜拿下絳縣。
實際上絳縣現在已經是一座空城，從臨汾南下的69師團一個步兵旅團外加師團通信隊、工兵隊、輜重隊和野戰醫院病馬場共9000餘人到達絳縣不久，37師團就遭到了第六軍的毀滅性打擊，第一軍司令官惱羞成怒，命令運城的37師團主力和絳縣的69師團主力快速南下，將第六軍殲滅與黃河北岸。
沒想到形勢突變，先是在安澤一個步兵旅團連皮帶骨被吃得乾乾淨淨，然後絳縣丟失，運城和臨汾兩座大城市直接處於中**隊的攻擊之下。從絳縣到臨汾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又是在臨汾盆地，只需三天即可到達。而日軍最近的部隊至少在兩百多公里外，雖然可以利用同蒲鐵路運兵，可嚴重的是部隊無法在短期之內集結，因為八路軍在山西也有相當數量的兵力，只要日軍敢動，就會立刻招致八路軍無處不在的進攻。
對日軍而言，臨汾絕不能丟！一旦臨汾丟失，不僅同蒲鐵路南段被切斷，而且運城的37師團也將陷入中**隊的大包圍。臨汾一旦丟失，在黃河對岸和中條山的晉綏軍肯定會瘋了似的跑出來。
日軍猜對了一半，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此刻的確在關注著戰事，他派出多批偵察人員化裝成老百姓到處打聽戰況，反正不到關鍵時候他是不會命令部隊向日軍主動攻擊的。
閻錫山最怕的就是陳際帆祭出他前敵總指揮的牌子向自己施壓，還好，這個年輕人到現在為止沒有讓自己為難。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山西是日本人的，如果陳際帆打贏了，山西就成了「神鷹」的，反正算了算去都沒有他的份，他敢向八路軍要地盤，那是因為蔣委員長在背後給他撐腰，可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向陳際帆叫板。別的不說，光是人家陳際帆手裡的飛機就夠他晉綏軍喝一壺的，更不用說「神鷹」好幾十萬部隊了。
閻錫山決定再看看，如果運城日軍被「神鷹」纏上，他立刻命令晉綏軍搶佔運城，那裡是鹽場，是經濟命脈啊。
陳際帆現在可沒空去管閻錫山，他只關心進攻第六軍的日軍主力是否會回援。為此胡雲峰提出的方案是，日軍若不回援，則第八軍以一個師向臨汾佯動，以兩個師向南包抄日軍後路，與第六軍一道殲滅日軍主力。如果日軍回援，則第六軍緊隨其後咬住鬼子，然後第八軍主力從絳縣北上，拿下臨汾。然後集中至少六個師的兵力在運城和臨汾之間，一舉殲滅晉南日軍主力！
不過，華北日軍是絕對不會看著山西陷入被動的。山西的仗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