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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絕對反擊 將以我心比天心 第二章 老子五千道德言 風年一曲殺人歌 文 / 輕人

    風年自從封神之後閉關許久,還是沒有邁入准聖的跡象,便出了關,聽聞地府之事,也無能為力。此事明顯是聖人相爭六道輪迴管理之權,自己如何管,心中煩悶,便欲往人間界走一遭,遂命門下弟子安心修行,緊閉山門,不可隨意外出。眾弟子門人自是領命不提。

    風年出了洪荒地界,也就是現在的地仙界,來到了人間界地星之上,自然是到了九州中原之地。如今的九州卻是東周春秋時代,已有了百家爭鳴的前兆。

    人教教主太清太上老君以人身顯跡人間,做那周之守藏室史,又曾向孔丘講述禮樂。孔子遠道而來,老子見孔丘千里迢迢而來,非常高興,教授之後,又引孔丘訪大夫萇弘。萇弘善樂,授孔丘樂律、樂理;引孔丘觀祭神之典,考宣教之地,察廟會禮儀,使孔丘感歎不已,獲益不淺。

    逗留數日,孔丘向老子辭行。老聃送至館舍之外,贈言道:「吾聞之,富貴者送人以財,仁義者送人以言。吾不富不貴,無財以送汝;願以數言相送。當今之世,聰明而深察者,其所以遇難而幾至於死,在於好譏人之非也;善辯而通達者,其所以招禍而屢至於身,在於好揚人之惡也。為人之子,勿以己為高;為人之臣,勿以己為上,望汝切記。」

    孔丘頓首道:「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行至黃河之濱,見河水滔滔,濁浪翻滾,其勢如萬馬奔騰,其聲如虎吼雷鳴。孔丘佇立岸邊,不覺歎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黃河之水奔騰不息,人之年華流逝不止,河水不知何處去,人生不知何處歸?」

    聞孔丘此語,老子道:「人生天地之間,乃與天地一體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壯、老之變化,猶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則本性不亂;不任自然,奔忙於仁義之間,則本性羈絆。功名存於心,則焦慮之情生;利慾留於心,則煩惱之情增。」

    孔丘解釋道:「吾乃憂大道不行,仁義不施,戰亂不止,國亂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暫,不能有功於世、不能有為於民之感歎矣」

    老子道:「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為之也,何勞人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之理、自然之道也。順自然之理而趨,遵自然之道而行,國則自治,人則自正,何須津津於禮樂而倡仁義哉?津津於禮樂而倡仁義,則違人之本性遠矣!猶如人擊鼓尋求逃跑之人,擊之愈響,則人逃跑得愈遠矣!」

    稍停片刻,老子手指浩浩黃河,對孔丘說:「汝何不學水之大德歟?」孔丘曰:「水有何德?」

    老子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孔丘聞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頓開茅塞也:眾人處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

    老子點頭說:「汝可教也!汝可切記:與世無爭,則天下無人能與之爭,此乃傚法水德也。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不利,避高趨下,未嘗有所逆,善處地也;空處湛靜,深不可測。善為淵也;損而不竭,施不求報,善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決必流,善守信也;洗滌群穢,平准高下,善治物也;以載則浮,以鑒則清,以攻則堅強莫能敵,善用能也;不捨晝夜,盈科後進,善待時也。故聖者隨時而行,賢者應事而變;智者無為而治,達者順天而生。汝此去後,應去驕氣於言表,除志欲於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於大街,誰敢用你?」

    孔丘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淺,終生難忘。弟子將遵奉不怠,以謝先生之恩。」說完,告別老子,與南宮敬叔上車,依依不捨地向魯國駛去。

    老子此次下界最主要的目的卻是化胡為佛,立小乘佛教,分佛門氣運。封神之戰中,雖然由於風年的多翻阻擾,截教沒有完全破滅,西方教卻還是象原本那般獲得大量好處,已經顯露大興之相。

    老子騎著青牛打算出函谷關,向天竺而去。青牛板角之上掛著風火蒲團,其中壓著多寶道人和誅仙陣圖。

    多寶道人這些年被迫跟隨在老子身邊,倒是聽了不少太清**,與上清法門相結合,修為精進不少,也沒了重回截教的心思,老老實實的呆在太上老君身邊。

    那函谷關守關官員關尹,少時即好觀天文、愛讀古籍,修養深厚。一日夜晚,獨立樓觀之上凝視星空,忽見東方紫雲聚集,其長三萬里,形如飛龍,由東向西滾滾而來,自語道:「紫氣東來三萬里,聖人西行經此地。青牛緩緩載老翁,藏形匿跡混元氣。」關尹早聞老聃大名,心想莫非是老子將來?於是派人清掃道路四十里,夾道焚香,以迎聖人。

    七月十二日午後,夕陽西斜,光華東射。關尹正欲下關查看,忽見關下稀落行人中有一老者,倒騎青牛而來。老者白髮如雪,其眉垂鬢,其耳垂肩,其須垂膝,紅顏素袍,簡樸潔淨。關尹仰天而歎道:「我生有幸。得見聖人!」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去,跪於青牛前拜道:「關尹叩見聖人」

    老子見叩拜之人方臉、厚唇、長眉、端鼻,威嚴而不冷酷,柔慈而無媚態,早知與此人有些緣法,故意試探道:「關令大人叩拜貧賤老翁,非常之禮也!老夫不敢承當,不知有何見教?」

    關尹道:「老丈,聖人也!務求留宿關捨以指修行之途。」

    老子又試道:「老夫有何神聖之處,受你如此厚愛?慚愧慚愧,羞殺老夫矣?」

    關尹道:「關尹不才;好觀天文略知變化。見紫氣東來,知有聖人西行,見紫氣浩蕩,滾滾如龍,其長三萬里。知來者至聖至尊,非通常之聖也;見紫氣之首白雲繚繞,知聖人白髮,是老翁之狀;見紫氣之前有青牛星相牽,知聖人乘青牛而來也。」

    老子聽罷,哈哈大笑:「過獎、過獎!」

    關尹聞言大喜,叩頭不迭。之後,關尹引老子至官舍,請老子上坐,焚香而行弟子之禮,懇求道:「先生乃當今大聖人也!聖人者,不以一己之智竊為己有,必以天下人智為己任也。今汝將隱居而不仁,求教者必難尋矣!何不將汝之聖智著為書?關尹雖淺陋,願代先生傳於後世,流芳千古,造福萬代。」

    老子允諾,以王朝興衰成敗、百姓安危禍福為鑒,溯其源,著上、下兩篇,共五千言。上篇起首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稱《道經》。下篇起首為「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故稱為《德經》,合稱《道德經》。《道經》言宇宙本根,含天地變化之機,蘊陰陽變幻之妙;下篇《德經》,言處世之方,含人事進退之術,蘊長生久視之道。此乃人教教義之根本。

    老子又道:「你雖有心修道,但身含殺氣,不適合我的太清之法。」

    關尹道:「聖人明鑒,關尹曾為將戍邊多年,雖已在此靜休三載,一身殺氣仍未化去,請聖人慈悲。」

    老子道:「也罷!你我今日有緣,可入我門下,為記名弟子,你既天生長眉,便賜你道號『長眉』。」

    關尹,不,長眉大喜,跪下行禮道:「多謝師尊。」

    老子道:「你雖不適合修煉太清**,但我身上尚有東華帝君所創修劍法門,東華帝君即將轉世歷劫入我門下,為上洞八仙之一,你可學此功法。」老子隨將東華帝君所創的修劍法門傳授予長眉,又將護教大陣「兩儀微塵陣」傳授予他,並賜予八卦爐中重新煉製的「先天一氣太清神符」作為鎮壓靈寶。

    老子出了函谷關,對送行的長眉說道:「此處不是修行之所,你將我所著《道德經》傳與世人之後,便去蜀中峨眉山修行。」

    長眉稽首道:「徒兒謹尊師命。」老子準備離去,卻又突然停下,望向東方,面帶微笑。長眉以為師尊在此感懷即將離開故土,卻聽東邊有人高吟道「殺身成仁孔丘語,捨生取義孟軻言。獨尊儒術失真義,神州兒女血漫天。」復又唱道:「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

    放眼世間數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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