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職場校園 > 官路沉浮

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二章 女人保護神 文 / 同舟共濟

    雖然不喜歡周燕,可這半路被人暗中打劫了,楚平不但領略湖山第一次無恥的威力,自尊心也小受傷了一把,這些天來,心裡一直像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為了周燕的這事情,楚平專門向宋麗春賠禮。特別是這事情說出來,還真有些他媽的丟臉。

    「姐,算我賠罪吧。」宋麗春開始生氣不答應吃飯,楚平就假裝受了委屈的樣子說,「這事情,你弟弟我,幼小的心靈,受到無比的挫傷了,你做姐姐的就不安慰安慰一下?」

    「去你的,有這樣和姐說話的嘛。」宋麗春撲哧一笑,「不過這事情啊,你得好好想想,怎麼就傻成這個樣,經過這事情,我們發現了湖山第一情聖和湖山第一傻瓜,也算是一大收穫,地點時間你定。」

    要說黃林木是情聖,還真污染了這給聖神的稱號。

    宋麗春雖然是縣委辦副主任,在縣城也吃的開,可她人長的這麼招搖,楚平怕她萬一遇到黑道方面的人物吃虧。她畢竟是女流之輩,人家黑道人物可不在乎你那三板斧,碰到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色鬼,只怕宋麗春也束手無策,楚平就想著介紹關山給她認識,在南湖縣城碰到黑道上的人物,提起關爺這個名字,多少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因為關山吃了飯還有事情,所以今天吃飯的地方就沒在南湖飯店,而是選在了靠關山要去辦事就近的地方,是城東有名的東邊日出魚館,正好宋麗春也想換換口味,三人這才一拍即合去了城東。

    其實楚平是瞎操心,關山和宋麗春兩人早就認識,關山在刑警隊的時候,司馬在那裡呆過半年,關山對司馬印象不錯,當時還準備提拔司馬。加之後來宋麗春對司馬這番癡情執著,關山對宋麗春也是敬佩有加。不過後來關山去了城關派出所,和縣委辦、接待科的接觸也就少了,和宋麗春自然沒有交情,今天有楚平在中間,這情況又不一樣了。宋麗春朝這邊一口一個關哥,親熱的不得了,朝這邊卻一本正經的弟弟、弟弟的叫,時不時的還擺點姐姐的譜,和關山一起教訓教訓楚平,讓楚平哭笑不得。

    三人吃飯,開始氣氛還不錯,喝著喝著,這話就扯到楚平最近的處境上了,加之黃林木事情的刺激,楚平有些借酒買醉的意思了。

    反正有關山在,也不怕喝多了沒人送回去,加之宋麗春喝了點小酒也是人面桃花,很是動人,年輕氣盛的楚平今天晚上喝酒很是囂張。

    關山和宋麗春都是酒中之仙,知道楚平也能喝,但從來沒和楚平放量喝過,更知道小兄弟最近心情很煩,也就都順著他的意思,三人一人來了一瓶南州大曲。

    楚平包干的一瓶南州大曲已經見底,關山看看情況,讓老闆再上了一瓶,今天正好試試這小子的酒量。

    「喲,這不是宋大主任嘛…」三人正喝得聊得興起,不知道怎麼包廂裡跑進了一人,滿臉通紅,朝噴著酒氣,用有些發情的嗲聲朝著宋麗春叫了起來。

    三人抬頭一看,眉頭都皺了一下。

    「是福少啊,這麼難得,來,老關我敬福少一杯。」關山是七竅玲瓏心,看這人不對勁,就站起來端著酒杯走了過去,攔著跌跌撞撞的來人,擋住他往宋麗春這本的視線,「服務員,來付碗筷和酒杯。」

    「是你,老關,你也和春姐吃花酒啊。」付春秋猥瑣的笑著,這花酒兩字說得特別曖昧,手卻擋在關山的身前,想將他推開,推了兩下沒將關山推開,這小子似乎是怒火中生,用力一推說,「老關,你走開,現在該輪到我和春姐親熱親熱了。」

    關山沒想到付春秋會不給他面子,更沒想到這小子會推自己一把,這沒留意加之喝的有那麼點多了,一下子就被他推出很遠。

    這被關山稱為福少的年輕人,叫付春秋,是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付都明的侄兒。付都明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付都明老哥死的早,實際上付春秋是付都明帶大的,就把付春秋當兒子一樣寶貝。

    付春秋仗著叔叔付都明在南湖公安系統二十多年的關係,在南湖為所欲為,表面上做些生意,實際上卻組織一班小混混,在南湖縣城稱王稱霸,被人稱為春哥,為南湖縣城四霸之一城東霸王。

    這福少手下有一幫心狠手辣的爛仔,上面又有叔叔付都明罩著,在南湖縣城真是壞事做盡,老百姓們看著也一個個是敢怒不敢言。

    只要他看中的東西,想拿就拿,誰要敢吭一聲,後面爛仔就是一頓亂打,如果你還想上去討錢,那你這生意就別想做下去了。

    哪天他在大街上看到中一個女人,和手下們招呼一聲,沒有幾天這女人就會自動送上門去,求著春哥臨幸她,不然他們一家就別想平安過日子。

    你想報警?

    警察會來,可別想能解決問題,說不定到時候,警察七查八查的,還會查出你家裡的人有那麼點事情。就算警察查不出事情,那這段時間裡,你家裡人,不是這哥哥今天被車撞了,就是弟弟明天撞了別人,再不行就是那老媽錢包被人偷了,實在不行就是你老爸偷了人家東西,反正就是一條,一家人不得安寧。

    找黑社會的人擺平?

    春哥的虎鬚,南湖爛仔們誰敢去摸一下,想死了不是。

    所以南湖縣城有這樣一句話:「寧遇三霸,不碰春霸」的說法,無論是男女老少,只要聽說春哥在附近,那肯定是避之不迭,萬一沒地方躲了,都恨不得躲到地縫裡去。

    這付都明和付春秋都是色中餓鬼,叔侄兩對宋麗春都垂涎三尺,付都明礙著司馬和宋麗春縣委辦副主任的身份,以及外面那些宋麗春和某某領導緋聞的傳言,不敢來硬的的,不然就算十個宋麗春也早被他霸王硬上弓了。

    付春秋卻礙著叔父喜歡這女人,也不敢造次,雖然每次見了,總會嘴巴上、手上佔點便宜,可卻也不敢過火,怕萬一鬧到叔父那裡,被叔叔狠狠罵一頓。

    今天這色鬼正喝了個六成醉意,在上廁所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宋麗春也去洗手間來,看著宋麗春扭動著的豐滿『臀』部,和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雙峰,這色鬼上廁所的魂都沒有了,要是換了別人,他早就衝進了洗手間,抓起來一陣蹂躪。

    好不容易在洗手間把喝進去的一大堆啤酒排了些出來,這才顫顫巍巍激動的跑出來,沒想到宋麗春早已回包廂去了,他又一個個包廂踢開去找,終於找到了這美人在和兩個男人吃飯。

    居然和男人吃飯!

    而且還是兩個男人!

    這怒火啊,差點從付春秋額頭上冒了出來。不過到底只是六成醉,付春秋定神一看,兩個男人中,其中有個是關山,這才略微氣焰壓了些下來,這傢伙不怎麼好惹,當然福少也不怕他。

    「春姐,來,我們春哥春姐喝個交杯酒,來波一個…」付春秋抓起楚平的酒杯,就朝宋麗春貼了上去,另一個手已經摟住了宋麗春的腰,嘴也差點貼到了宋麗春的嘴邊。

    「滾…」宋麗春今天也喝了不少,本來滿腔的辛楚正與楚平關山兩人訴說,誰知這惡少在最傷心的時候跑了來,還要輕薄她,要換平時,最多順勢走開,一些場面上過的去的話,今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力氣和膽量,用手狠狠一推,大聲的惡狠狠的說了一句:滾!

    宋麗春這一推並沒怎麼用力,可卻將付春秋推倒在地,關鍵是付春秋從來不會想到有女人推他,加之酒又喝了不少,所以才被宋麗春一把推倒在地。

    「你媽個,個,個婊子…」付春秋哪裡被女人這樣推過,更不要說被女人說滾這個字,他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嘴裡一直喋喋不休的罵著,將世界上所有對女人侮辱的詞都罵了出來。

    「你,你…」宋麗春氣得眼淚都出來了,話也說不出來,抓起酒杯就要朝他打去。

    「婊子,你打啊,打是愛,罵是親嘛,老子今天就要上你,讓你知道老子怎麼愛你,你那廢物老公好久沒愛你了吧。」付春秋說完握住宋麗春的手,另外一隻手就開始朝著宋麗春豐滿的雙峰蹂躪,嘴裡還喋喋不休的說,「老子操你是看的上你,還做什麼…」

    只聽到撲通一聲,他話還說完,關山剛要過來拉開他,可沒想到付春秋整個人跌出去撞在了牆上,反彈倒在地上。

    壞了!

    關山一看情況,心裡連說壞了,壞了,連忙去拉付春秋,嘴裡還說:「福少,喝多了,我們都喝多了,眼睛卻朝著楚平和宋麗春使眼色,讓兩人趕快走,這裡由他來應付。

    「你他媽的,手腳和糞門放乾淨一點,不然老子打斷你手腳,撕碎你臭嘴。」楚平不但沒有帶宋麗春走,反而將宋麗春拉到自己身後,擋在她前面,朝著付春秋隨即罵了起來。本來最近心情就很鬱悶,今天還喝了不少酒,看著宋麗春這嬌滴滴的人被欺負,楚平血就直往上冒,連想都沒想,上來就是一腳,將付春秋踢到在地。

    「你,你,你…」付春秋在關山攙扶著爬起來,剛站穩,立馬就推開關山,指著楚平說,說著說著怎麼感覺嘴裡甜呼呼的,用手一摸是熱熱的黏黏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是滿手的血,這福少那裡受過這樣的事情。

    「老二,給我叫人來…」付春秋甩開關山攙扶的手,朝外面吼叫著,聲音很是嘶啞和淒慘,嚇得正在大廳裡招呼客人的老闆渾身哆嗦了一下,聽得外面的老二那個心慌啊,剛摸到小姑娘的胸脯上手都不知道放哪去才好。

    不一會,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包廂裡就站滿了拿著鋼管和馬刀的爛仔,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大福少,本想往前衝,卻看到城關鎮大名鼎鼎的關爺也在,不知道是動手呢,還是不動手。

    關山正忙不停的和福少說話,示意楚平趁機帶宋麗春躲開點,最好走出去,還一邊和那些爛仔打招呼:「別大驚小怪的,我和福少喝多了,碰到一塊,福少摔了一跤,我也摔了一跤。」

    「放屁!」付春秋嘴上的疼痛,已經將喝下去的那些酒意全消了,朝著爛仔們吼叫著說,「這小子敢打我,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爬不動為止。」

    「福少,這事情到底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好歹我也在場,今天這事情就到此為止,明天我再去府上拜訪。」關山聽付春秋這樣說,臉上也有些掛不下去了,立馬正色的說。

    「今天沒你的事情,老關,關爺,我春哥在南湖長這麼大,還沒人打過我,連我叔都不動我一根手指頭。」付春秋酒醒了自然知道關山也不是好與之人,雖然他只是一個派出所所長,他們一家在公安系統經營的時間,可比付都明還長,以叔叔這常務副局長還得多少給他點面子,「要是看我叔的面子,你旁邊看著,我打我的,還看你面子上,只要這小子一隻手。」

    「你放屁!」楚平氣得不得了,朝付春秋叫道,「你敢動手,我讓出不了這門。」

    「你媽的嘴硬,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付春秋說完朝爛仔們使眼色,讓人架住關山,那意思是說,只要不打關山,其他人給我狠狠的打。這些人都是付春秋的跟屁蟲,見他顏色,就兵分兩路,一幫人圍著關山,一幫人衝過來打楚平。

    辟辟啪啪,啪啪劈劈。

    關山嘴裡混蛋,混蛋吼叫著,隨手在桌子上抓了個酒瓶,朝來架他的人一陣猛劈,楚平遇難他能不急嗎,這白酒瓶砸在一個爛仔的頭上,酒和血混著流下,這爛仔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幫爛仔畢竟是跟著付春秋身邊的,知道關山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他再打傷幾個,也沒人敢打他,幾個爛仔只是緊緊的抓著他的雙手和雙腳,七八個人要按住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其中那個小頭目嘴裡還不停的說:「關爺,得罪了,得罪了,你得體諒我們做小的。」

    關山嘴裡吼叫著,眼珠子也被氣紅了,他關爺在縣城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再加上楚平在那邊還挨著打呢,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關山的面子還放哪裡,最要好的小兄弟居然在自己面前被別人打了,他以後還想在城關鎮混下去嗎。

    只聽到一陣子呻吟和辟辟啪啪,宋麗春也是一陣嬌呼。

    關山以為楚平和宋麗春被爛仔們打了,嘴裡後吼罵著,努力抬起血紅的眼睛和咬得出血的嘴唇,要看看那邊的情景,這一看倒是放心了,楚平和宋麗春沒事情。不過,隨即心又懸了起來,按著他的爛仔也都目瞪口呆,慢慢的鬆開了按著他的手。

    只見楚平一手掐著付春秋的脖子,狠狠的掐著,付春秋臉漲的通紅,舌頭吐的老長,旁邊地上躺著三個爛仔,正在地上呻吟著。

    楚平一隻腳的膝蓋還頂在宋春秋的肚子上,嘴裡叫著:「想讓他死,你們就上來。」

    這架勢把爛仔們嚇壞了,春哥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樣的罪,這伙爛仔心裡想,等下這小子只怕是死定了,只怕大家也要跟著死定了。

    關山一看這架勢,心裡恨恨的想上前踢付春秋幾腳,可畢竟是在城關鎮混了這麼多年,關山知道不能再這樣鬧下去了,看楚平身上也挨了幾鐵棍,心想這小子今天喝了不少酒,真要發瘋起來,一把將付春秋踢個半死也不是沒有可能,那事情就鬧大了,成了解不開的結。

    「你們還不滾!」關山朝爛仔們吼了一句,爛仔們一個個看向付春秋,付春秋用求饒的眼神看著關山,關山朝付春秋的手下老二說:「老二,你要是想付春秋這小崽子今天報銷在這裡,就別出去。」

    在老二的示意下,爛仔們一個個退出了包廂,不過不一會,又來了更多的人,團團圓圓的圍在這小小的包廂周圍,差不多將包廂圍了個水洩不通。

    「楚平,放手。」關山看著付春秋要斷氣的樣子。

    啪!付春秋被楚平丟在了地上。

    這一陣打鬥,楚平酒也醒了不少,知道不能把這小子弄死,再怎麼說外面還有幾十個爛仔呢,所以隨手將付春秋摔在了地上,還提腳示意要踢。

    「付春秋,你他媽的也太囂張了吧!」關山是真的發火了,上去踢了付春秋一腳,「敢叫爛仔們打我!」

    這時候的付春秋,還真是任由楚平和關山兩人處置了。

    「你他媽的不就是仗著付都明的狗勢,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怕你們叔侄不成。」關山拍著桌子惡狠狠的罵,「我告訴你,這事情老子和你沒完。」

    關山是氣得上火了,拍著桌子罵了一陣,氣也消了一些,這事情還真不能怎麼樣,雖然自己不怕付都明,可也不想和他硬碰硬,要真是弄下去,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小子,你作惡多端,做了多少壞事你自己清楚。」楚平指著癱軟在座位上的付春秋說,「不就是仗著付都明這公安副局長的勢嘛,行,老子明天去省裡,我就不信弄不翻一個小小的公安副局長,只要付都明不做副局長了,你的下場,你自己比我清楚。」

    楚平臉上的神色有些猙獰,宋麗春從來沒看過他這樣子,平時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今天怎麼變成惡魔一樣,那樣子似乎要將付春秋吃了一樣。

    宋麗春抖抖索索的站在角落裡,剛才爛仔們進來的時候,楚平就將她擋在身後,還弄了兩個凳子攔在前面,生怕爛仔打到她。

    本來剛才還有些感動和激動,可現在看到楚平那猙獰的樣子,還真被嚇壞了。

    後來說起這事情,宋麗春說她當時真覺得楚平這一刻是魔鬼,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當然知道楚平這是為了她,心裡想著暖和和的,沒想到這冤家一方面心地善良,溫文儒雅,甚至有些傻兮兮的,今天卻因為她,像惡魔一樣心狠手辣。

    「福少,怎麼樣,你不要緊吧?要不要老關我送你去醫院?」等付春秋休息了一會,恢復了點元氣,從驚嚇中恢復了部分正常,關山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付春秋面前說。

    「那你說,今天這事情怎麼了難?」見付春秋一聲不吭,只是狠毒而有些害怕的盯兩人一下,看一下又立馬將眼神躲開去,關山知道這事情只有自己出面了,要讓楚平去處理這事情,只怕越弄越糟糕,見付春秋回味過來,眼神中有些畏懼,就依然皮笑肉不笑說,「是繼續弄下去呢,還是就這樣算了?」

    「老,老關,這小子,小子…」付春秋這才看清楚楚平是誰。

    「看清楚了是誰吧?」老關笑著說,「楚平,前縣委書記夏聞天的秘書,雖然不認識,你應該見過,夏聞天是誰你清楚吧,你回去和付都明商量商量,這事情怎麼了難,先聽你們劃下道來,老關我和楚平奉陪到底。」

    「老關,老關…」付春秋知道夏聞天和楚平是誰,心裡嘀咕著,難怪這小子要這麼狠的護著宋麗春,看來宋麗春和夏聞天可是真的有一腿,這事情現在有關山這老犢子在,還真有些棘手。

    想起剛才被楚平卡住脖子,那種要斷氣的感覺,付春秋心裡就害怕了,還是先離開這危險人物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老關,看,看你面子上,今天暫時到這裡,不過這事情還真沒完,怎麼弄,怎麼弄,以後再說。」付春秋摸著疼痛的脖子,惡狠狠的瞪了楚平一眼說。

    「啪!」

    楚平飛起一腳,踢在付春秋面前的菜盤子上,半厘米厚的菜盤子被楚平踢成兩半,飛往兩邊,一塊差點插在了付春秋的身上,嚇得他全身直哆嗦。

    「你小子給我聽清楚。」楚平收起腳,指著付春秋的鼻子說,「你要是再敢對宋主任動手動腳,小心你那兩個卵蛋,到時候踢碎了可別怪我絕你們付家的後。」

    楚平這一腳,差點嚇得付春秋魂飛魄散,愣在這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楚平卻繼續說:「要報仇,你只管找人來,不過要麼一次把我弄死,還弄個消屍滅跡,不然等老子來報復,不弄得你們生不如死,我今天不就會攬這攤子事情。」

    付春秋就這樣走了。

    楚平、關山和宋麗春三人坐在那裡,喘了好一會氣,這才叫老闆換一個包廂,再給他們上一些菜。

    「別那樣看著我,男人生來就是保護女人的。」楚平笑著和宋麗春碰了一下酒杯,很瀟灑的說了一句。

    關山叫了派出所的警車,把宋麗春送了回去,知道付春秋和付都明膽子就算最大,事情鬧成這樣,也不敢把宋麗春怎麼樣,他現在倒是擔心楚平,怕春秋找人半路上算計楚平,所以一定要讓楚平跟他回家,睡他家去。

    宋麗春也很不放心,看關山拉著楚平上了他派出所的警車,這才總算踏實一些,在門口直看著車子屁股後的紅燈沒有蹤影,這才歎息一聲回屋去了。

    第二天,關山又讓警車送楚平回到,到了湖山鄉楚平的地盤上,這付春秋應該不敢亂來。

    這日子一晃過了半個月,關山本以為這事情真的沒完,這付家叔侄肯定要開出價碼的。卻沒想到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付春秋沒來找關山,也沒去找楚平的麻煩,付都明見了關山依然和和氣氣的和他打招呼,看他樣子就像根本不知道這事情一樣。

    其實,當天晚上,付春秋就哭哭啼啼去了付都明家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和付都明全說了,而且是添油加醋說了關山和楚平許多壞話,編弄了一些兩人說付都明的壞話。

    「別哄我了,別人我不知道,關山我還不清楚,不到逼不得已,他會和我翻臉的啊?」付都明看著付春秋脖子上的傷,聽著他那添油加醋的話語,雖然肺都要氣炸了,但畢竟干了二十多年的公安,略微一想,心就有底了,對整個事情也有了一個簡單的推測,這事情起因只怕還是付春秋,所以依然冷靜的說,「肯定是你有錯在先,不然關山這老油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付春秋這才如實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

    「這事情暫時就算了,要報仇慢慢的來,不要使你那些手段,我記著這事情就是了,有機會就會為你出氣的。」考慮了好一會,上下琢磨一番,來回掂量了好幾次,付都明這才疲憊的朝這侄兒說,「楚平這小子,不僅僅是楚平,他背後可能是夏聞天,領導的秘書,和自己的子侄差不多,夏聞天雖然不在江南了,可好歹也是省委組織部選出去的。」

    「沒有深厚的靠山,能在這全省上萬的處級幹部中被選中?」付都明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付春秋一眼,「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如果縣委要從縣裡這麼多鄉長科長裡選幾個人,到外縣去當副縣長,被選出去的人,會是那些人?」

    「不要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賭。」付都明最近有些頭疼,林建國成天盯著自己不放,要不是這麼多年來手腳做的乾淨,只怕早就林建國弄翻了,現在可不是另樹強敵的時候,「能交流到外省去,那更不簡單,要知道這省級交流的幹部,只怕還在中央都掛了號,這裡面水深,我們不清楚,不能亂來。」

    付都明知道自己這侄子不明白這些的道理,怕他忍不住亂來,只好簡單的講給他聽:「不管宋麗春是不是夏聞天的女人,好歹楚平也是他的秘書,要真因為這事情把他惹火了,要想動動我,應該還是很輕鬆的事情,而且關山這老犢子還牽扯到裡面了,就更不好弄了。你給我省事點,這林建國來了,一天到晚盯著我,早想動我了,別再給我惹麻煩,我要是位子不保,後果你自己清楚。」

    和付春秋打架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付春秋手下的爛仔可沒人敢說出去,這飯店的老闆更是不敢言語一聲,所以基本上沒人知道那天晚上發生過了這樣的事情,這架也就像沒打一樣。

    不過有些事情做了,就是立馬見效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