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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四章 合作夥伴 文 / 同舟共濟

    還真有點騎虎難下的味道了。

    楚平和王愛軍坐著抽完半包煙,拿著縣委領導的轉批,頭有些疼,哪裡去弄這麼多錢,找銀行貸款,去年白一丁貸的款都沒還,人家還會貸,那不是呆瓜就是傻瓜。

    「那就找人投資吧。」楚平想了想,這事情只有這樣了,讓趙援朝找縣裡建設局設計院的人幫忙,弄了一個設計方案,土地等不算,光硬件投資就要50萬,佔了湖山近一半財政收入。

    「我看,這投資還是要壓縮下去,總共投資五十萬還差不多。」王愛軍想的還是比較遠的,如果投資額大了,那鄉里和村裡的股份就少了,坤平村村民投資業有些困難。

    「我也是這個意思,30萬還是能接受的,加上這麼大片土地,以及樹木繡子、石頭和村裡投入的勞力,這真正的投資勉強可以湊到五六十萬。

    「嗯,這事情我去找兩位領導匯報吧。」王愛軍想了想,拿過手上黃林木交來的資料說,「你先看看,我建議再引幾個投資個人,或有意向投資的公司,這也叫招商引資吧。」

    對於黃林木推薦的那人,楚平和王愛軍找人去南州市調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

    這名叫狄文明的年輕人,和黃林木是電大同學,原是地區建設局的一名辦事員,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辭職,下海經商去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三五年,這就積累了幾百萬地身價,是南州市文迪貿易有限公司的老總和老闆,這個文迪公司,什麼都做。

    看著侯兵提供的調查資料,楚平和王愛軍看不出什麼東西,但兩人憑直覺這人肯定不簡單。

    「我們是不是有成見了?」楚平突然抬頭看著王愛軍說,「對黃林木有成見,也不能對他推薦的人有成見吧?」

    「也是。是有點過度了。」王愛軍不好意思地說。拿出香煙。給楚平丟了一支。自己拿跟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說。「但我就是對這小子不放心。不知道怎麼。總覺得這小子是第二個白一丁。而且只怕有過之無不及。」

    「是有這個感覺。只是如果拒絕這個文迪公司。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楚平拿著文迪公司地資料說。「他這可是一個很正規地公司。也有實力。在市裡還有一定地資源。應該是我們想找地合作夥伴啊。」

    王愛軍沒說話走了。楚平知道他還是不放心。但是這事情即使不讓文迪公司來投資。也找個說地過去地理由。不然。不但把黃林木得罪了。而且把孫副書記和這個狄文明也得罪了。人家好歹在市裡還是有一定資源地。

    怎麼辦才好呢?

    怎麼才能找個萬全之策?楚平在辦公室來回走動著。香煙一根接一根地抽著。抓起電話想給誰打。可又沒有能打地人。杜欣去了美國。諸葛縣長在市裡開會。華總已經打過了。杜寧老是飛來飛去。大哥大關機地時間比開機地時間還多。宋麗春請假在家裡照顧司馬。司馬眼看著快不行了。

    突然想起今天還沒給家裡打電話。就撥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嘟——」電話響了很多聲,就是不見有人接,看了一下時間,楚平估計家裡人都出去了,現在也算是農忙的時候。

    「應該不會啊,爺爺應該在家,老媽肯定不會出去。」楚平琢磨著家裡的情,自從把范青送回家後,母親就輕易不敢離開范青半步,即使有出去做事,也會將她帶在身邊。

    「那會有什麼事情?」楚平有些擔心了,拿起電話又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遍,終於有人接電話了。

    「喂,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楚平焦急的朝著電話裡說。

    「大哥哥,是我。」楚平一聽是楚琳地聲音,就更加有些奇怪了,這小妮子不上學幹什麼呢?

    「你今天不上學嘛?」楚平焦急的問,大娘他們呢?范青呢?

    「青青姐生病了,大娘和大伯送她去衛生院了,爺爺在外面看著。」楚琳急促的說,可以聽出她剛從外面跑回來接電話的。

    「青青怎麼了?」楚平更焦急了。

    「好像是感冒,發燒很燙的。」楚琳總算把氣順了過來,「爺爺說,沒事情的,讓你不要擔心。」

    「爺爺知道是我地電話。」楚平問。

    「嗯,我剛和爺爺在外面大棚裡,不知道爺爺怎麼就聽到了電話聲音,說肯定是你打來的,要我來接。」楚琳電話那邊輕輕地笑著說,「爺爺還說,要你不要擔心青青姐,她命大,死不了。」

    楚平歎息了一聲,叮囑了楚琳幾句,想著得找機會回去一趟,掛了電話抬頭看牆上的日曆,原來今天是週日,難怪楚琳不要上學。

    這事情先放著吧,還是回去看看范青到底怎麼樣,如果病地實在嚴重,那就去西州大醫院裡治,現在家裡也不卻這個錢。

    「滴滴,滴滴」楚平剛走出門,想去王愛軍辦公室和他招呼一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不得不折回去接了起來。

    「你好,我是楚平。」這是楚平有些職業化接電話地語言。

    「楚平,是我。」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男聲笑著說,「我們的楚大鄉長接電話這麼嚴肅啊。」

    「吳老師,是您!」楚平一聽,就聽出是南州黨校吳老師的聲音。

    「怎麼,就興你給我打電話,不許我給你打啊。」吳老師朗爽的說,「你最近情況不錯,好啊,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兩人寒暄了一會,楚平將自己地近況和吳老師簡單的說了說,吳老師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臨掛電話的時候,吳老師笑著說:「有沒有要我幫忙的,我雖然無職無權,但有些事情辦起來還是很方便的。」

    「暫時還沒有,有我一定找你。」楚平笑著說,可這話剛說完,眼睛看到桌子上地文迪公司的材料,心想著事情或許吳老師能幫上點什麼,連忙說,「啊呀,還真有」

    「我說吧,不要急著這麼快拒絕啊。」吳老師哈哈笑著說

    楚平連忙將要建辣椒批發市場的事情,以及縣委的意見,黃林木推薦的投資人,還有自己和王愛軍的擔心,一股腦地說給吳老師聽了。

    「這事情啊,你還真找對人了。」吳老師笑著說,「查文迪公司底細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有個朋友在那公司做會計呢,或許我還能幫你推薦幾個有實力的合作單位和個人,你等著好消息吧,到時候記得請我吃飯行。」

    掛了電話,楚平心情放寬了許多,有吳老師這話,至少文迪公司地底細能弄清楚,如果真的能介紹幾家有實力的合作單位,那就更好了,連忙去王愛軍辦公室請假,得趕往西州看看范青到底怎麼了。

    「去吧,路上小心。」王愛軍聽說范青生病了揮手說,「讓駕駛員不要開太快了,安全第一。」

    一路上,楚平直崔駕駛員小林開快點,可小林就是按照王愛軍交代的,不超過六十碼地速度開著,真是氣死楚平,可又不能說什麼,心想自己一定要把車學出來,不然有個緊急情況都沒辦法。

    「媽媽,媽媽」

    「媽在這,媽在這」

    楚平還沒進病房,就聽到范青嘶啞的叫,母親溫柔和慈祥的聲音。

    走進病房,楚平有些驚呆了。

    范青正緊緊的抱著母親,用力撕扯著母親的頭髮,閉著眼睛,用嘶啞的聲音叫著媽媽,母親一個手緊緊地抱著有些瘋狂的范青,忍受著她撕扯頭髮地疼痛,一隻手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嘴裡慈祥地說,媽在這,乖娃,媽在這,乖娃

    母親的頭髮已經被范青撕扯了一地,父親有些心疼母親,正要去用力制止范青,被母親搖頭止住了,楚平看到母親眼睛裡噙滿了淚水,她是在疼惜范青受到過地委屈。

    連醫生也看不過去了,給有些發狂的范青打了一針鎮定劑,母親這才撫摸著范青的臉,嘴裡輕輕的哼著西州兒歌,就像小時候哄楚平和楚征一樣,看著范青慢慢的入睡。

    「媽。」楚平叫了一聲媽,聲音也有些哽咽,母親一手拍著已經入睡的范青,一手輕輕在臉上抹了一把,嘴裡依然輕輕的哼著兒歌,哼著這楚平非常熟悉的兒歌,忍不住了楚平這才叫了一聲媽。

    「大毛,你回來了。」母親聽楚平叫,連忙停住了哼歌,轉頭抹了一下眼淚說,「好可憐的娃,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楚平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把手上的東西交給父親,看看范青這個樣子,楚平把醫生叫到外邊,想問個清楚。

    「驚嚇過度,積壓太久。」這個有些禿頭四十多歲的男醫生說,「只能慢慢調理、慢慢恢復。」

    「哦。」楚平還是有些擔心范青有什麼病,心裡琢磨著西州也好,南州也好,這些小醫院只怕也看不出個名堂,還是等自己去特區的時候,帶她一起去,到特區的大醫院裡檢查檢查,或許真的要按杜欣說的那樣,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

    「烏耳,烏耳」雖然打了鎮定劑,可范青睡的還不是特別熟,燒已經退了下來,現在表現的情況就是有時候情緒會突然失控,睡著會說胡話。

    「大毛,什麼是烏耳?」母親出來問楚平。

    「烏耳?」楚平記得好像哪裡聽說過詞語,摸著腦袋想了一下,突然記起來了,那是范寡婦一次在楚平去上山村,和鄭山去她們家拿黑木耳的時候,范寡婦開心的笑著和范青說:「青青,叔叔又來買烏耳了,你都能賺錢了」

    她怎麼會念著這話?

    楚平不知道范青為什麼會想起黑木耳這個東西。

    「媽,我回去一趟,如果燒也退了,感冒好了,就不要住院了,在醫院呆久了,對青青沒好處。」楚平琢磨著這事情,拿出一疊錢遞給父親說,「叫個車子送你們回去,我回南州一趟,晚上再回來。」

    「買條江南春。」楚平出了醫院,直接去鎮上地百貨店裡買香煙。

    「江南春?一條?」店老闆有些驚訝,這麼的顧主,一年難得有一次,所以重複的問了一次,「五十塊一條。」

    「嗯,給我拿個袋子裝著。」楚平遞給老闆一張嶄新的五十元,等他對著光線看了又看,確信是真的之後,這才拿著香煙走了。

    「小林,抽煙。」楚平拿出一包抽出一支,然後又拿出一包遞給小林,自己點上香煙吸了起來,然後將剩下的幾包丟給小林說,「放車上,想吸你就自己。」

    「啊?」小林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即也明白起來。

    「回南州,我們去趟上山村。」楚平深深的吸了口香煙,慢慢地吐出煙圈說,「辛苦你了。」

    「領導,您客氣。」小林吸了口煙,笑著說,「我喜歡開車,開的時間越長,我越高興。」

    「我先瞇一會。」楚平看看表,和小林說,「開約莫兩個小時,你把我叫醒,記住了。」還沒等小林說什麼,後座已經傳來楚平輕輕的鼾聲。

    從西州到南州,雖然兩個地區,可楚平家和湖山實際上只隔著一條河,過了河就到了湖山境內,兩個小時已經快到上山村了。

    「停車,我們休息一下,下去抽跟香煙。」楚平被小林叫醒後,讓小林停下車,自己先走到路邊,看著山上的山景,心情寬鬆了不少,「開車時間不能太長,對身體不好,也會視覺疲勞,容易出事,不如停下來活動活動,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四十分鐘後,楚平來到鄭山家裡,直接讓他打開范青家小院子的門,和面屋子的門,到堂屋裡看了一下,在擺放家神神台下面有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用竹子編製地小簍子,想漁鄉捕魚用來裝魚的魚簍子一樣。

    楚平拿過來,裡面有半簍子曬乾的黑木耳。

    「就是它了。」楚平拿上這簍子,出了范寡婦家裡,這才和鄭山把自己來地緣由說了說,立馬又坐車趕往西州。

    一路無話,卻不一定無事。

    「青,你大哥從湖山帶來的。」母親將楚平帶回來

    特色小吃菜糖餵給范青吃,「好吃嗎?」

    「青青姐,大哥回來看你,又回去了。」楚琳在旁邊拉著范青的手說,或許同時女孩子地緣故,范青對楚琳有些感覺,楚琳和她說話,大部分時間她會停下自己手中或者唸唸不停的嘴,看她一眼,現在也一樣,聽楚琳這樣說,眼睛看了她一眼,不過立馬後輕輕的半閉著了。

    「青青,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楚平拿著竹簍,像突然從地裡冒出來的一樣。

    「大哥,你不是回湖山了?」楚琳驚喜的從床上跳下來,摟著楚平說,「大哥偏心,對青青姐好,怎麼沒我的禮物,我要筆記本,我要個漂亮地筆記本。」

    楚琳雖然懂事,可畢竟只是七八歲的小女孩,楚平上次答應給她帶個漂亮地筆記本,這才來的匆忙,忘記給她帶,她就記著找楚平討要,楚平笑著拍了一下她頭說:「大哥記得。」

    「還記得嗎?」楚平將竹簍遞給范青。

    「嗚嗚嗚,嗚嗚嗚」死命地摟著小竹簍,范青這是自從范寡婦去世後,第一次輕輕的抽泣著。

    「大哥,你怎麼流血了?」楚琳突然帶著哭腔叫了起來。

    聽到楚琳這樣一叫,母親連忙站起來,拉著楚平看,這才看到楚平背著她們地左手肘關節不但皮開肉綻,而且血流不止,要不是楚平用一條手帕包著,這血肯定流的更多。

    「大毛,你這是怎麼了?!」母親心疼的連忙叫父親拿止血的草藥過來,楚平從小跟小外公習武,還是會找一些很有效的止血草藥的,聞母親的聲音,不但父親趕了過來,爺爺也顫顛顛的走了過來,楚琳連忙去扶他。

    「不礙事,被石頭擦破了。」楚平笑著說,眼睛卻看著停住哭聲,將眼睛看著自己地范青。

    「楚鄉長從醫院出來,我們就去了上山村,拿了那東西。」這時小林也停好車進來了,「拿了那東西就往家裡敢,是,是我,我不小心開車,開到溝裡」

    「小林,車子怎麼樣了?」原來是出了車禍,楚平示意小林不要說了,「你有沒內傷?我幫你看看,不要隱瞞,這內傷越早治越好。」

    「滴滴滴,滴滴滴」楚平正想和范青說幾句話,母親和范青住的房間裡電話響了,自范青過來之後,母親把房間收拾一番,在爺爺的房間裡架了個床,把父親趕出去和爺爺住了,她自己和范青住在一起,楚琳也經常過來搭鋪。

    「大哥,是找你的。」楚琳是這電話很得力的接線生,反正學校就在就在下屋,下課十分鐘她也來看看青青姐,和青青姐說說課堂上老師教她什麼了。

    「我?」楚平走過去接起電話說,「你好,我是楚平。」

    「楚平,我是王愛軍。」電話那頭傳來王愛軍低沉的聲音,「不好意思,剛回家就讓你趕回來,譚千秋市長明天一早要來視察鄉里的大棚蔬菜種植基地,諸葛縣長立馬就從縣裡動身來佈置迎接事宜,你辛苦辛苦,家裡地事情安排下,立馬趕過來吧。」

    「好的。」楚平沒多說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突然想起什麼,楚平又將電話撥了過去。

    「老王,譚市長來主要看哪幾個地方?」楚平琢磨著,諸葛縣長讓自己回去,肯定是要讓自己準備匯報材料,可這匯報材料怎麼準備,還要看譚市長要看什麼,這樣才有針對性。

    自己回湖山一路上要些時間,如果知道了譚市長的想法,自己路上就可以考慮考慮。

    王愛軍想了想,和楚平在電話裡將譚市長要看的幾個地方說了,又將諸葛縣長特別叮囑的幾個地方也說了,最後想了想說:「我估計啊,這蔬菜批發市場的事情,只怕是他最關心地,聽諸葛縣長說,縣委有關批發市場的報告,在市委常委會上引起比較大的轟動。」

    是這樣一會事情啊,楚平心裡有數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所謂地文迪公司,是否真如南州市裡傳的那樣。

    掛了王愛軍的電話,楚平又來到范青面前,自己得回湖山,那就要和她說幾句話,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青青,這是你和媽媽采烏耳的簍子,我拿了過來,你每天看著。」楚平一本正經地和一隻看著自己,死死的摟著繡簍子的范青說,雖然提到范寡婦,看到范青臉上痛苦的神色,但楚平還是繼續說下去,「那頭你媽讓你朝遠處乾媽乾爹磕頭的情景,我一直記在心裡,現在也將你接到乾媽乾爹這裡了。」

    范青沒說話,只是死死的摟著繡簍子。

    「你知道你媽為什麼要你認乾媽乾爹嗎?」楚平盯著她,扶著她一雙冰冷小手說,「媽媽是要你活下去,要活得更好一些!」

    「可你現在這樣,不是你媽媽希望的。」楚平說地很大聲,甚至有些很鐵不成鋼的味道,楚平母親怕楚平嚇著范青,連忙坐在范青身邊,輕輕地摟著她,用手在她頭上輕輕的撫摸。

    「你這個樣子,媽媽在天堂裡看到了,會很傷心地,她會流淚的。」楚平一字一句的說,「我答應你媽,不許有任何人傷害你,我一定做到,乾爹乾媽和琳琳,還有三叔三嬸和你二哥,都會愛護你,都不許別人欺負你。」

    「你要記得那天,那天你媽躺在擔架上的樣子,記得她對你說的話,不然你媽不會開心,會真的死不瞑目的」楚平想起那天范寡婦的樣子,心裡就一陣難,說的話就越來越重,「你這個樣子,媽媽不喜歡,大哥也不喜歡!」

    完,楚平就轉身和小林示意一下,邁步走出了房門。

    「媽,嗯媽」小林剛發動車,楚平就聽到屋裡范青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心總算放了一些下來,能哭出來,那就能將心理積壓的悲苦釋放出來,不然這樣下去,肯定要落下病根。至於再怎麼讓她說話,讓她走出自閉,那只能慢慢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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