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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四章 林木挨打 文 / 同舟共濟

    警隊一幫幹警,跟著關山和兩位副隊長,到了吳琳安夜宵店。吳琳已經等候在那裡了,進店的時候,老遠看到關山他們,就出來招呼,並讓老闆也跟著出來招呼。

    等大家都進去了,吳琳有意無意朝關山笑了笑,等大伙坐定,壽明這才很奇怪,今天吳琳怎麼這麼巴結的來安排夜宵,她這個辦公室主任,雖然應該管這些事情,可以前從來沒管過這些事情,難道這也是福局的意思?

    有些事情,往往會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哪怕佈局人和局中人一直想著控制,一直努力快控制,有些時候這些人總會感到力不從心。這樣的事情對楚平來說也是,對付都明來說也是,對關山來說更是,或許對於林局來說也是。

    難道這是冥冥中注定的不成?

    關山等人忙乎著連夜突審的事情。

    楚平等湖山鄉一幫人也沒空下來,都各自按各自的職責忙乎著。

    從下午開始,楚平就和派:所李炳霍所長忙件事情,那就是將下午縣刑警隊還沒來之前,派出所民警在現場瞭解到的情況寫成一個報告,供縣局參考。

    為了確保況如實,除了讓當時出警的民警寫報告外,傍晚之後又讓其他民警們再去走訪了一下那些圍觀的人,一幫民警們忙到很晚才回來,一個個一邊吃著鄉政府食堂送來的晚飯,一邊燈火通明手忙腳亂的寫報告。

    看到趙雲山老人被十來個年輕圍毆,作為老人的子侄和鄰居,他們感到義憤填膺,想上去打群架,但~副村長叫住了,這才一起上去拉開這些爛仔。

    「知道這些爛仔像瘋狗一樣,喪心病狂誰來拉就打誰,村民們被打火了,自然也就還手,打著打著就成了群架,後來還是趙援朝帶著人來拉開了大家。」侯兵最後把文字關,一邊念著一邊徵求楚平的意見,楚平坐在床上,一邊聽侯兵說,一邊看手上的報告。

    楚平看著報告地內容。聽著侯兵煽情地念著。滿意地笑了笑。

    這份報。內容翔實。不但有證人。還有證人簽名。甚至還有人按了血手印。

    「這血是誰地?」楚平皺著眉頭問。

    「趙牛牛家小牛地。」派所一位幹警笑著說。

    「小牛?他怎麼了?」在坤平~|呆了好幾個月。楚平當然認識小小牛。

    「他玩刀。割破手了。」幹警忍著笑。

    楚平笑了一下,突然問:「他當時在現場?」

    「在的。」

    看楚平沒繼續說話,幹警也沒說啥了。

    有些村民的話,站地角度還很高的。當然,站的更高的,是批發市場那些擺攤的,他們居然引用了《江南日報》、《南州日報》上的話,比如:「請縣委縣政府一定要嚴厲懲治害馬之群,不然以後大家做生意,都沒有安全感,這對南湖地投資環境,和改革開放來說,都是一種倒退。「

    「這樣囂張的行為,將南湖縣的形象肯定都丟光了,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這個一看就是外縣的。

    熬到很晚,這才來才定~。

    「老李,辛苦了。」楚平舉著杯子和李炳霍碰了一下,「明天一早還要麻煩你把這材料送給林局。」

    「小事,你怎麼老是這麼客氣。」李炳霍眼睛可一直盯著城關鎮派出所這個位置,他當然希望這件事情上,能和林局和關山搭上關係,如果能有楚平在後面助力一下,從湖山鄉派出所所長平調到城關鎮派出所這個位置應該沒有問題。

    關山到縣局當黨委委員和副局長後,城關派出所這所長位置的人選,一直沒定下來,這當然是關山留著地一手好棋,這麼重要的地方,當然要放自己的人才行,可城關鎮派出所兩個副所長,一個年齡立馬到站了,不能提拔,一個卻是付都明的人,他自然不推薦了,沒有合適的人選,只好暫時先放著。

    「李所,辛苦你了,蔬菜市場多謝你關照。」王愛軍也和他說幾句客氣話,王愛軍卻不知道李所心中所想。

    在關山、楚平他們都大吃特吃夜宵的時候,另外一場夜宵也開始了,而且場面比這兩場還熱烈,人也更多。

    「福少,這些**人,這麼不懂味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他們。」福少手下四大金剛之一地第四金剛,人稱突眼老四的,罵罵咧咧的端著酒杯在付春秋面前說,他剛才還狠狠的罵了一頓老二,真是弄不靈清,這種事情,你做小的肯定要挑起來,能讓老大牽扯進去嘛。

    當著眾兄弟地面,教訓一向少最緊,最受福少器重的老二,突眼老四心裡那個舒坦,真比豬八戒吃了人生果還爽。

    所以他現在要來付春秋面前表現一下,來表一下忠心,要做點事情給大家看看,給福少和眾兄弟看看。

    「春秋,慢慢來,這事情急不來。」李老三看著氣得七竅生煙地付春秋,心裡微微笑著,再看一眼憤憤的突眼老四,又回頭看了一下自己地兩個人,心裡樂了一下,但是立馬有假裝沉重和一副智者的樣子說,「現在楚平和湖山鄉正是氣勢盛地時候,我們犯不著和他們硬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他們總有一天這些人會落到我們手上的,突眼老四你不要亂來。」

    「怕個球,老子就不相信這個什麼狗屁,狗屁啥的,楚平?不就一個小**鄉長,能搞啥。」突眼老四拿著酒杯一副激憤的樣子,福少受了這麼大的氣,你們還一個個像蔫吧狗一樣,一個個不敢吭一聲,還是道上混的嗎?以後還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付春秋今天的心情,真不知道怎麼來形容。

    在南湖,在自己叔父還沒下台的日子裡,居然破天荒的抓進了局子,雖然在局子裡還是受到了優待,可這事情在南湖肯定是最大的新聞,比縣委書記到田里去視察還要新聞。

    「此仇不報非君子!」付春秋惡狠狠的喝完杯中的酒,這賬自然算到了關山和楚平地頭上了,這兩個小人,居然利用這事情來整老子,老子在牢房裡坐一天,就要讓你們坐一年。

    更讓付春秋肺都要氣炸了的是,趙援朝這小凱子,居然也敢公報私仇,藉著混亂之中來拉架的那會兒,狠狠的在自己襠部踢了一腳,當時差點沒把他疼死過去,這吃飯的傢伙不知道有沒有損傷,以後搞女人會不會有影響也還是個未知數。

    真是虎落平陽被狗咬,付春秋被趙援朝踢了一腳後,當場就要拔刀砍過去地時候,居然被坤平村那些農猛子架住,這傢伙還在自己耳邊陰森森威脅著說:「福少,你不是有福嗎,小子厄,今天落到老子手裡,不讓你吃幾天牢監飯,我就不姓趙。

    看付春秋瞪過來,甚至還要提腳踢自己,趙援朝還朝他做了個下流的手勢,朝他嘲笑說:「你這輩子就蹲監獄吧,休想出來了,有種你來報仇啊,你踢我啊,怕你咬卵子不成,來啊,來啊,兩個卵蛋等著你來咬。」

    這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了,難道南湖的天反了不成。

    「福少,這些小子不能慣著,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不知道深淺,到時候亂翻口供,這事情就不好搞了。」突眼老四惡狠狠的說,「你看,剛才老譚來電話說,嚇唬他們一頓,這幫小凱子就老實了不少,這口供也還過的去。」

    「老四,可別亂來。」李老三朝突眼老四說,「這事情要低調些,福局交代過的,別添亂子。」

    突眼老四看了一眼付春秋,憤憤地放下酒杯,懶得搭理李老三,出去尿尿了。

    「老四,是你啊。」突老四剛掏出小**,後面進來一人,突眼老四一看,是李老三手下的齊拐子,也正掏出傢伙準備舒服的尿上一把。

    「老拐,你說窩囊不窩囊。」這拐子雖然被成拐子,但並不拐,性子和突眼老四有些相像,所以兩人雖不是一個老大手下,可還相處的滿融洽的。

    「從沒這麼囊過!」齊拐子抖著傢伙恨恨地說,「我們在三爺手下窩囊點是常有的事情,我們三爺講究個和氣生財,福少和你突眼老四啥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南湖真是反天了。」

    「老丁,今天南湖出大事情了,爆炸新聞,你知道不?」兩人正要說什麼,廁所裡進兩個人,看樣子還是官場上的人物。

    南湖,這麼晚還在酒店晃悠的人,不是爛仔就是當官的,這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爛仔,那自然就只能是當官的了。

    「啥大事情,還新?」在突眼老四旁邊掏出傢伙地人轉頭問老丁說,「能讓你老丁看的上眼的事情,那肯定是天塌下來的事情。」

    「其他的沒什麼。」老丁輕輕地笑著說,「福少你知道吧?」

    「福少,這哪裡不知道,南湖第一少啊!」

    「今天被人打了,還被關進了局子。」老丁輕蔑的說,「這次總算碰到對手了,惡人總算有惡報了。」

    「啊,那還真是大事,是~聞,大大地新聞,有戲看了。」

    「是啊,這福局和這福少,平日裡囂張的不得了,好像南湖就是他們家地天下一樣,現在不行拉。」老丁拿著小弟弟舒服的抖了幾下,繼續說,「聽說這福少被打地吐血,福局還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剛有線上的朋友說,坤平村的那些打福少的村民,已經被釋放了,正在西街的大排檔吃夜宵呢。湖山鄉的人就是彪悍,南湖縣排名第一的福少都敢打,明天一定去湖山看看,沾點霸氣。」老丁輕輕的說,似乎是怕突眼老四他們聽到,「聽說這福少還被關在局子裡,這次只怕慘了,要吃牢監飯了,你說著還不是天大的新聞啊?!」

    老丁說完,用怪異的聲音笑著,似乎是在嘲笑付都明和付春秋,突眼老四聽到青筋直爆,剛張嘴要罵,還準備動手扇那人已耳光,卻被齊拐子按住了,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別在這裡動手,看樣子這兩人是官場上的,得給老三留點面子,這可是你們家老三開的酒店。」

    「剛才那傢伙說,那幫混蛋也出來了?」看著兩人怪異的笑著,揚長而去,齊拐子突然問,「就這麼便宜這幫農猛子了,也太過分了吧,壽明那小子這隊長怎麼當的,還把福局放不放在眼裡,他剛才電話來,不是說那幫傢伙要拘留半個月嗎?」

    「西街大排檔,哼。」突眼老四嘴裡哼了一聲,和齊拐子回包廂去了,「放就放吧,老子讓他們放地。」

    「靠,要是老子,少不了讓他們吃點苦頭。」齊拐子自言自語的一邊說著,一邊回去了,「這麼彪悍,這麼霸氣,打到你沒氣為止。」

    剛要進包廂,齊拐子又拉著突眼老四出來,找個地方抽煙去了,兩人低頭咕嘟了半天,這才再次回到包廂。

    兩人進去的時候,南湖一幫大大小小的老大們給付春秋敬酒,齊拐子朝李老三笑了笑,也端著酒杯去酒去了。

    等齊拐子敬酒回來,突眼老四已經不見蹤影了,朝李老三看去,只見他微笑著喝酒。

    夜宵正常進行,誰也沒發現少了個突眼老四。

    「搞定了,真他媽的爽。」過了一個小時,這夜宵都快要散了,這突眼老四才風塵僕僕地回來,看樣子他還換了衣服,齊拐子瞪了他一眼說:「你幹嘛去了?別惹事,我記得那兩人好像是財政局的人,可都是很牛叉的人。」

    「沒事,沒事。」突眼老四知道齊拐子會意錯了,心裡想你齊拐子不提著兩人,老子還忘記了,老子才不管你財政局的還是政財局的,敢胡說八道,老子就不讓你安生,今天懶得和你們計較,明天再說。

    「老兵,時間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這裡了,你送福少和老二他們回去,路上小心,不要鬧出什麼亂子,福局已夠鬧心的了,別他們地再添亂了。」李老三看看情況差不多了,都凌晨三點了,付春秋也有些喝多了,正拿著酒杯在那裡罵娘呢。

    「突眼老四,你磨蹭什麼,趕緊帶著弟兄們回去。」李老三看突眼老四還在桌子上吃東西,朝他吼了一句說,「剛才不吃,等大家吃完了,你來吃什麼冷飯冷菜,要吃回去讓你馬子弄了吃。」

    「還是回去吃你馬子吧。」齊拐子曖~的笑著,朝李老三說,「三爺,突眼老四又不是小孩,他今天心裡窩火,你少說兩句,這火爆脾氣,說多了他還厭煩。」

    「行,那麼我走。」李老三招呼他手下的人回去,不過還是回頭和突眼老四說,「少惹事,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得,得,婆婆媽媽的,回去摟三奶奶去吧。」突眼老四很不耐煩的揮手說。

    話分兩頭,花開兩支。

    這李老三為付春秋擺地壓驚夜宵剛閉幕,那邊楚平卻開始不得安生了。

    「砰砰,砰砰,砰砰!」你聽,這湖山鄉政府裡剛才還靜悄悄的,現在一下門被敲得鑼鼓響,接著一下子人聲鼎沸起來。

    「楚鄉長,王書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楚平和王愛軍剛進入夢鄉不久,房門就被人敲得如擂鼓般響,一聽是黃林木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哭腔,連忙爬起來。

    「林木,別急。」楚平一邊打開門,一邊說,「慢慢說。」

    「啊,你怎麼這樣了?!」楚平打開門一看,黃林木滿身血污,正用手捂著頭上,血順著他的手指直往下

    「侯兵,趕快送黃鄉長去衛生院。」楚平朝著已經被黃林木擂門聲音吵醒了,正開門出來的侯兵說,「不,你去衛生院把值班醫生接過來,快去!」

    「好,好,怎麼成這個樣子!」侯兵現在也是黨委了,所以他的辦公室也有宿舍,平時雖然不住鄉政府,看今天出了大事,他也剛和衣躺下,聽到擂門聲出來一看,被黃林木的樣子嚇了一跳。

    「王書記,我們被人打了!」黃林木看王愛軍正披著衣服出來,一手拉著楚平,一手拉著王愛軍,用哭腔說。

    「慢慢說,到底怎麼會事情。」王愛軍看黃林木這情況,估計他去接地坤平村幾位村民只怕比他傷的更厲害。

    侯兵還是很聰的,直接給鄉衛生院撥了個電話,五分鐘後鄉衛生院的值班醫生就趕了過來,一邊給黃林木包紮傷口,一邊聽他述說。

    「那些村民在」楚平剛聽一半,就直接問黃林木。

    「他們都在水鎮衛生院。」黃林木呻吟著說,「我找人送他們衛後,就趕來報信。」

    「,林木,你是好樣的,你詳細和王書記說,我趕去湖水鎮衛生院,那麼多人在那裡,不放心。」楚平拿起衣服,朝侯兵吼了一句,「侯兵,立馬去湖水鎮衛生院。」

    「王書記,這裡就你主持,瞭解情況後再向縣局和諸葛縣長匯報,這事情還了得,無法無天了。」楚平回頭和王愛軍說。

    「趕快去,好好安撫村民地情緒,千萬不能弄出什麼事情來。」王愛軍也將事情估計了個大概,「有什麼傷,盡力搶救,不惜一切代價,這事情還了得!」

    等黃林木包紮好了,情緒穩定下來了,慢慢地述說出來,大家才把這情況搞清楚了。

    原來,這付春秋手下突眼老四從夜宵桌上溜出來,叫上自己幾個手下,帶著一幫人坐上兩個車,直往西街奔去。

    等突眼老四到了西街地大排檔,早已不見平村這幫村民蹤影,一問大排檔老闆,原來他們剛坐了兩輛吉普車走了。

    問了吉普車地情況,突眼老四吆喝著手下趕緊上車,帶了二十幾個人,直奔湖山方向開去,車到湖水鎮上,老遠看到兩輛吉普車正晃悠晃悠的朝前開著。

    「給我追上去!」突眼老四朝開車地駕駛員說。

    一腳油門,突眼老四這邊幾個車就衝了上去,一下停在了湖山鄉兩個吉普車前面,要不是開車的司機看到後面三輛車來勢兇猛,放慢了速度,再來一個急剎車,只怕早已經撞了上去。

    司機和車裡的村民正要罵娘的時候,這幾輛車上的人已經一個個拿著鐵棍跳了下來。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這幫彪形大漢已經拉開車門,將車上的人一個個拉下來一頓好打。

    這突眼老四還算聰明人,知道人是要打地,但不能打出重傷和人命來,所以在車上的時候就交代過了,不許打出人命和重傷來,這幫爛仔也下手也就都有些選擇了,不是沒頭沒腦的亂打。

    這棍落下去的地方,也都是皮肉厚實的地方,比如後背,比如屁股,盡量不往頭上這些要害部位砸。

    八個村民和那水果販子,包括2司機,加上黃林木,總共12個人,沒一個能倖免,等大家啊呀啊呀地躺在地上叫的時候,這幫人已經坐上長而去。

    畢竟是副書記兼副鄉長,黃林木總算沒有被打殘腦袋,知道這事情肯定和付春秋有關,掙扎著站起來,雖然頭上流血不止,可黃林木還得向湖水鎮求救。

    還好湖水鎮的書記是孫副書記提拔的,所以黃林木有他的電話,就在湖水鎮上找到郵電所門口拚命的拍開門,也不管裡面人是否開門,他就死命的拍,郵電所裡地人打開門一看,看到他滿身血污,連忙用力關門。

    黃林木知道現在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哪裡來力氣,居然一個人將郵電所裡兩人推到了門後,這才打開門進去,拿起電話就給湖水鎮朱書記家裡打去。

    聽到他電話裡叫朱書記,然後說我是湖山鄉副鄉長黃林木,我們在鎮上被歹徒襲擊後,這老闆舉到他頭上的大棒這才沒劈下來,不然老闆把他當搶劫歹徒給劈了。

    一聽這個情況,好歹黃林木他們一行人是在湖水鎮轄區內被打的,朱書記立馬給鎮衛生院和鎮派出所去了電話,讓值班人員和院長、所長立即趕過去,隨後自己也迅速趕到現場。

    這兩邊的人,一邊將地上十幾個人送到鎮衛生院進行包紮,派出所地人連忙開著警車往回追。

    湖山鄉今天白天的事情,已在南湖傳了個遍,這朱書不是簡單人,他估計這事情和付春秋有關係,所以叮囑派出所所長不要和打人地歹徒正面衝突,只要趕上去記住他們的車牌號和幾個為頭之人地相貌特徵就行。

    當然,派出所所長也是聰明人,就向前追了一陣,記下車牌和突眼老四等人特徵之後,就將這些信息記錄進了沿街調查記錄之中。

    對於是否要將這事情上報給縣局和縣裡,朱書記有些把握不定,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黃林木:「黃書記,這事情你看要不要向你們鄉王書記和楚鄉長匯報?」

    黃林木這才想起這事情要向兩位主要領導匯報,正好醫生已經給他進行了簡單地包紮,摸了摸頭上還在流血是紗布,黃林木請朱書記地車送他回去,朱書記看他這樣,就讓鄉長親自送他回去,自己守在醫院,怕這些被打的坤平村村有個好歹。

    「好,事情清楚了。」王愛軍豎著劍眉,一拍桌子說,「李傑,你送黃書記去鄉衛生院治療傷口。」

    「林木,你安心養傷。」王愛軍拉著黃林木的手,很痛心的說,「這事情,我哪怕這頭上的烏紗帽不要了,也一定會為你出氣地,堂堂鄉政府副書記、副鄉長被一幫爛仔打成這樣,這還是不是黨領導下的社會!」

    本來對這事情,黃林木是樂得坐山觀虎鬥的,因為自己是分管政法的副書記,所以才被派到縣裡去接人,沒想到這一趟卻讓自己受了這麼多皮肉之苦,現在居然打到自己頭上了。

    「他娘的,居然打到老子頭上了!」這付春秋也太囂張了點,摸著這裡面劇烈作痛的頭,黃林木都懷疑腦袋已經被劈開了。

    「王書記,太囂張了,一定要向縣委縣政府匯報,請周書記和諸葛縣長狠狠地打擊一下歹徒的囂張氣焰,不然這樣下去,我們還要不要幹工作了!」黃林木氣的七竅生煙,他最恨別人打他頭了,今天居然頭上挨了好幾棒子,甚至有個爛仔還朝他褲襠裡踢了一腳,要不是他見機的快

    就要斷子絕孫了。

    「你放心,先好好的養傷。」王愛軍看看表,現在正好是凌晨三點,最多還有3個小時就天亮了,還是一起去湖水鎮,先把幾個村民地情況瞭解誒了,等天亮了自己和楚平一起去找周書記和諸葛縣長匯報,請兩位領導主持公道。

    趕到湖水鎮醫院,一看那情況,王愛軍那個震怒,這幫村民被打的慘不忍睹,一個個正躺在床上呻吟著。

    「太囂張了!」看到這個樣子,王愛軍拍著桌子恨恨的說,然後朝裡楚平說,「楚平,這裡交給你,我立馬去找周書記,這樣還了得!」

    「還好,雖然外傷都很嚴重,可都沒有內傷,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湖水鎮衛生院的牛院長摘下口罩和王愛軍、楚平以及朱書記說,「如果有內傷,那事情就沒這麼簡單。」

    楚平和王愛軍知道一些醫理,知道這人受傷了要是內出血肯定不行。

    「還好沒內出血,不然以我這裡的條件,只怕老早耽誤了病情。」牛院長繼續說,他可希望這幫人現在就轉院走,「雖然病人現在病情穩定,不過我還是建議,等天一亮轉往縣人民醫院,縣醫院畢竟條件比鄉衛生院要好。」

    「辛苦牛院,眼看著也就要天亮了,這事情們聽您的,您是專家。」楚平和王愛軍很感激地握著牛院長的手,轉頭又和朱書記說,「朱書記,真是麻煩你了。」

    「那行,我讓人做好準備。」牛院長看時間,和楚平說,「密切注意傷員的情況,一旦有什麼事情,立即送縣裡。」

    「周。」牛院長繼續吩咐,「你安排好隨時可以轉]:的手續和相關工作。」

    「楚鄉長,你休息一下,我給縣人民醫院急救打個電話。」楚平看王愛軍已經坐車去縣裡,找周書記和諸葛縣長去了,連忙和楚平說,自己去辦公室給縣人民醫院打電話去了。

    湖水鄉生院這幫忙剛包紮好,躺在病床上,那邊黃林木也正湖山鄉衛生院徹底包紮,馬院長給他滿頭都包成了一個白包。

    湖山鄉可以說是亂成了一鍋粥,全鄉的幹部都差不多被叫了起來,分別趕往鄉政府和湖水鄉衛生院。

    當然,關山等人吃了夜宵,本以為能睡個安穩覺。

    「什麼?」接了楚平地電話,關山差點跳了起來,這付春秋也太囂張了吧。

    「你說,付春秋啥意思?」楚平在去湖水鄉的路上,就想個關~電話,可到底還忍住了,現在趁著牛院長給縣人民醫院掛電話,楚平給關山先掛個電話。

    「還真想不到,這小子和那老小子,不會是準備搞大吧?」關山突然說,他說地搞大,就是和林局對著搞大。

    「我立馬個林局去個電話,你們商量商量,我這邊亂成一鍋粥了。」楚平也不知道付春秋和付都明這樣做,到底啥意思,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楚平給關山打電話的時候,那邊縣城突眼老四暗地裡笑開了花,老子要看明天誰還敢嚼舌頭,不怕死地出頭。

    當然,齊拐子和李老三送走付春秋之後,兩人也笑開了花,見突眼老四還沒出來,兩人也閃身進了一個包廂。

    當初從廁所出來,齊拐子還和突眼老四咕嘟了半天,齊拐子手下幾個爛仔也在旁邊幫腔,這突眼老四本是火爆脾氣,那裡經受的起齊拐子等人地那明譏暗哄的,當時就嚷著要去收拾坤平村那幫傢伙,還是齊拐子勸他不要亂來,拉進包廂,

    可突眼老四在包廂沒坐個屁久,就私下裡出去了,出去一招呼,這爛仔們就像先得到指令似的,跟著他直往西街奔去,趕到西街不見人影,突眼老四正在鬱悶的時候,這兩個平日裡開著破吉普車和桑塔納晃悠的兩個人,居然晃悠到了西街大排檔。

    有了車子,突眼老四這才決定往湖山追去,你說這事情巧也不巧。

    「什麼?!」林局也不相信楚平說:。

    「真是這樣。」楚平詳細講完這個經過,無奈的和林局說。

    「哦,我知道了,我想想。」林局那和電話,過了好一會才說,「有事情,我會安排關山去做的,你那邊搶救傷員要緊。」

    掛了電話,林局和楚平都楞了好一會。

    當然,後來接了黃林木電話的孫副書記,也坐在床上楞了好一會,和付都明到底要幹啥?

    「四哥,我們也回去吧。」幹完了事情,回來吃飽喝足後,剛跟著在突眼老四身後,長途奔襲痛打坤平村村民的幾個貼身跟班有些累了,他們還算好的,沒怎麼下手,身上沒血跡啥地,不像突眼老四,為了進來吃飯,還重新找一套衣服換了。

    「好,媽的,老虎不發威,以為是病貓。」突眼老四一口喝完杯中酒,一揮手說,「走,回去睡女人去。」

    「你媽的瞎了狗眼!」剛到酒店一樓的大廳,迎面就撞了一人,突眼老四剛要開罵,沒想到人家一陣臭罵過來。

    「你不想活了,也不抬起狗眼看誰?」突眼老四那貼身跟班抬腳朝那人踢去,沒想到並未踢到那人,反而踢在了突眼老四身上。

    那人身手不錯,隨手將突眼老四摔在了地上。

    「媽媽的逼,你是活膩了。」突眼老四一邊爬起來,一邊朝那人罵去,這箱朝著外面嚷道,「都給我進來,看看這不長眼地傢伙是不是活膩了,給我狠狠的打。」

    嘩啦,外面衝進來二十多個血污滴答的爛仔,就是剛才突眼老四帶著去打坤平村村民的那幫爛仔,朝著剛撞突眼老四的人就是一頓亂打。

    這拳頭剛打進去,這酒店裡裡呼啦呼啦的就轟出來十多人,一個個拿著電棍,朝這幫爛仔迎頭砍去。

    突眼老四這才發現,剛才撞自己的人,穿著地可是聯防隊員的衣服,心想著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這是縣裡晚上巡邏的聯防隊員,只是這幫傢伙不去巡邏,今天怎麼都到這酒店裡來了,這突眼老四連忙叫停,嚷著:「別打了,別打了,我是突眼老四,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一般的聯防隊員,大部分也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人,只是關係好點,弄個正當職業做做,和這幫爛仔們也有一定地交情,所以突眼老四這才叫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誰知道人家卻不買賬,這電棍就像雨點般的往下落,大概打到他們也有些累了,那剛被撞地人,這才朝聯防隊員們喝了一聲:「別打了,都銬起來,送進局子裡去。」

    突眼老四這才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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