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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章 鄭山開路 文 / 同舟共濟

    平村事情發生後,在縣委常委會決定開展全縣嚴打後在去關注這件事情了。

    回到鄉里,將工作中心有轉移到蔬菜種植上去了。

    一直惦記著上山村的,再一次去上山村,楚平的吉普車只開到半路,上面鄭山正帶領的大家開路。村裡主要勞動力,將四季豆種下後,就在鄭山的下,沿著十里寨開始,往下開路了。

    上山村的工作,鄭山和丁尚山分工。

    鄭山負責開路,丁尚山負責其他的工作。為此,鄭山把家裡的積蓄全都拿了出來,到南湖縣城去買開路工具。

    從山下到山上,直海拔就有600多米,這公路修上去,七拐八拐達到了進20公里,可不是一個小程。

    雖然這上山村村民都願投入義務工,但這路每到一個山窪,都要埋水泥涵洞,炸山要炸藥,開山要工具,這些都是要錢的。

    在楚平的幫下,縣建設局免費為上山村做了一次勘測,設計了最容易修的路,但怎麼算,至少要投入15萬元。

    15萬元!

    這對於上山村來說,是一個天文字。別說15萬,就是15萬,也是個難以完成的任務,上山村村的村民,一個個窮得響叮噹的,算富有一些的鄭山家裡,把所有積蓄拿出來也只有5000塊,更不要說其他那些農戶了。

    「鄉里解決一部分。」楚平王愛軍商量。無論如何鄉里也給予支持。

    「2萬你看行不?」楚平這當鄉長地。知道財所現在賬上地錢不超過5萬。要一次性拿出2萬給上山村。自己心裡還真有些心疼。可這錢還得拿。

    「你看。錢地事情你比我懂。」王愛軍也埋頭抽煙。「全鄉地盤子都要你去考慮。你決定地事情。我絕對支持。」

    「那就兩萬。我們帶鄭山再去縣裡。找周書記弄點。」楚平第二天就帶著鄭山。和建設局、交通局給上山村免費弄地那個線路規劃。到周書記、諸葛縣長那裡匯報。

    「諸葛。上次我在上山村把話說出去了。」周憲國聽了楚平和鄭山地匯報後。笑著和諸葛縣長說。「財政大權在你手上。你盡量多給上山村一些支持。特事特辦。整個南湖也就一個上山村。這一條路修好。應該會惠及將近五千人。沿途好幾個村吧。」

    「行。周書記。財政真是沒錢了。我從縣長基金裡撥五萬支持。你看行不?」諸葛縣長已經和楚平商量過了。他財政也就那麼一個蛋糕。今年上地項目特別多。他還是在30萬地縣長基金裡拿出五萬塊來支持上山村修路。這樣也能顯得特事特辦。不落下口實。不然到時候其他鄉村要修路。你也來要。我也來要。那諸葛縣長可就成了交通局長了。

    有了這7萬,動起手來就要快捷很多了,至少工具和炸藥全部買了回來,水泥筒子和水泥也都向縣預制板廠預定了,有楚平和王愛軍出面,還可以賒賬。

    鄭山帶領上山村的村民動手開路後,楚平還發動湖山鄉地鄉幹部,各村的村幹部捐款,自己本想捐一萬,還是王愛軍阻止了,說不能太多,最多不能超過五千。

    楚平無奈,只好捐了五千。王愛軍也捐了五千,還好上次王愛軍買的那一萬股萬科,也賺了幾十萬,所以五千還是能拿得出。

    這個捐款,可苦了湖山鄉其他地黨委和副鄉長,鄉長書記捐款五千,黨委和副鄉長總的捐個三兩千,可這些人一年工資也就多點,哪裡捨拿這麼多錢出來捐款。最後還是王愛軍出面,說楚鄉長和自己不一樣,其他人可以無記名捐款。

    這一陣捐款,也捐了一萬五千多。

    「哥,我捐款1c萬,幫他們修這條路吧。」杜欣得知情況後,一定要捐款,「希望有一天,你能帶著小姑娘風風光光的回到村裡。」

    考慮再三,楚平請示了周憲國和諸葛縣長之後,決定接受杜欣的捐款,但並沒進行大張旗鼓地宣傳,只是請縣民政局進行了見證,辦理相關捐款手續之後,杜欣就直接將款子打了過來。

    楚平讓杜欣回來一趟,一來看看她捐款的修建的地方,二來去見見楚平父母。

    「哥,等他們把路修好了,我再來。」杜欣笑著在電話裡說,「我這段時間忙,老要跑美國,有你在我不怕他們貪污我捐款的錢。」

    楚平無奈,這杜欣還真是賺錢賺瘋了,沒個星期都要去一趟美國,不是談這個生意就是談那個生意,每年這飛機票都夠湖山鄉一年的財政開支了。

    上山村本來只有一千多人,勞動力只佔到了三分之一,可現在這是給他們修路,這上山村的村民們也是第一次發狠,不但男勞力全部上,女勞力們全部負擔起了村裡高山四季豆地照料工作。

    這家的女人身體不好,那家地孩子小,反正地都在一起,這各個寨子的女人們,也都不分你我,每天向土地聯產承包之前一樣,統一出工,一起唱著山歌,背著小孩,到地裡幹活,從最下面地梯田開始,一壟一壟的往上除草澆水。

    這火熱地場景,讓楚平和湖山鄉的鄉幹部們再一次看到了勞動人民的偉大,他們都被這火熱的勞動場面所感染,沒個週末,也都放休息,到上山村村去幫忙。

    考慮到安全問題,楚平和王愛軍要求所有去幫忙的鄉幹部,只幫婦女們做一些四季豆除草和澆水的工作。

    楚平還專門請了《南州日報》和南州電視台的記者,將上山村婦女們熱火朝天,唱著山歌種四季豆勞動致富,和上山村男人們靠自己地雙手,開一條通往發家致富路的場景,用通訊和電視新聞的形式進行了宣傳。

    市委黃書記還專門進行了批示,要求全市各鄉學習湖山鄉上山村村民這種靠自己的雙手,靠自己地勞動,團結起來,齊心協力發家致富的精神。

    為此市交通局也給上山村在技術上、在資金上給於了一定的幫助,可上山村村民畢竟人不多,而完全依靠雙手和開山放炮,這修路的速度真是慢得驚人。

    「現在資金不是問題。」王愛軍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這修路的進度是個

    啊,按現在的進度,這路只怕修到明年也修不通。」

    「光靠人力不行。」楚平覺得還是要依靠機器和科技地力量。

    「去市裡請挖掘機。」楚平果斷的提出這個提議,得到了愛軍的贊同。

    有了市領導地批示,有市交通局的幫忙,用不了幾天,就有幾輛大型機械開上了山,機械到底是機械,這掘進的速度就是要比全靠人的雙手快上幾十倍。

    只用了半個月,在離十里寨還有5公里地地方,從下往上打的機械們遇到了難題。從山下村往上山村,這是一個關鍵地方,上山村和山下村之間600多米的海拔差距,僅這座山就佔了300多米,這座山就叫做十里山。

    從山下往山上,一條小小的繞山路,雖然垂直距離只有300米,可這段繞山路有五公里,而且正好是十里,所以這山才叫十里山,十里寨才叫十里寨。

    這山十分的陡峭,不然也憑空拔起多米。特別陡峭的山,一般都是石山,不然也不會。

    這麼原來地;山公路,在山石上開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依靠原來地一些平台進行修整,所以這一段路也特別窄,最寬的地方不超過6尺,有些地方甚至只有寬。

    看著這些陡峭地石山路,這些鐵伙就不敢上去了,本來那挖掘機司機不信邪,硬是開著挖掘機上去,在上面戰鬥了一個小時,這挖掘機差點倒栽了下來,讓楚平和大家心都提到了口裡。

    有了這樣一個情況,楚也不敢讓這些大型挖掘機上去施工了,這挖掘手也更是不敢了,都想留著小命回去。

    而且這石山,挖掘機也沒用優勢,還是工開炮來的快,而且更安全一些。

    經過通局地技術人員會診,覺得這五公里的路程,還是採取最原始的放炮開路最有效,等用炸藥炸出一些地方,用人力將這些石頭弄開,再搞一台小型的挖掘機來挖挖,這樣速度也會快很多。

    這樣修路,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叫上山村的自然條件這麼差呢。在鄭山的動員下,上山村成立了青年突擊隊,由黨員和團員為骨幹,帶頭突擊開炮破山,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放炮開路運動。

    對於這種沒辦法的辦法,楚平最擔心的還是青年突擊隊隊員們的安全問題,這放炮開山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一著不慎,都有可能出人命,所以多次叮囑鄭山,一定要注意安全,修路的速度放慢一點都沒關係,絕對不能出現傷人事件。

    鄭山拍著胸脯保證,這上山村多多的是石匠,放炮開山都是裡手,所以鄭山才敢拍著胸脯保證。

    到底是靠山吃飯的山裡人,放炮開山確有他們獨到的辦法,在鄭山的組織下,一幫老師傅整天在這山上竄上竄下,商量著這段路在哪裡打炮眼合適,商量好了之後,用紅油漆在石頭上畫個圈做個記號,這後面的年輕漢子們,拿著鋼釬和鐵錘,喊著號子一錘一錘的打著炮眼,等到炮眼打好,統一放置炸藥和雷管,在老師傅們的指揮下,統一點火放炮。

    放炮開山有序推進,速度也不慢,眼看著半個月過去,五公里的山路就搞定了兩公里,只差等小心挖掘機來將大石頭推下山去。

    「楚平,你趕快回來。」楚平在縣城開會,被宋麗春從會場叫到縣委辦,王愛軍低沉的聲音讓楚平感覺到有事情發生。

    「怎麼了?王書記。」楚平看著縣委辦埋頭幹活地辦事員們,努力讓自己鎮定著問。

    「上山村放炮開山出事情了,鄭山被石頭砸傷,生命垂危,吊著一口氣不肯咽。」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楚平心裡不由來的被緊緊揪住,整個人差點要跌坐在椅子上,宋麗春在旁邊輕輕的扶了他一幫,用手在他後背輕輕地拍了拍。

    「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趕快回來。」王愛軍悲傷的說,「你順便把鄭苗苗接回來,我看他只怕撐不到今天晚上,鄭兵那裡,我已經給他們隊長打了電話,他們政委正陪著他趕回來。」

    「好,我立馬趕回來。」楚平掛了電話,看了看主席台上正在作報告的諸葛縣長和在旁邊的周書記,寫了個字條,請倒茶水的服務員借倒茶水地機會送了上去。

    周書記看了紙條,立馬到起身。

    「人怎麼樣了。」周書記問楚平。

    「聽愛軍書記說,只怕沒得救了,正強吊著一口氣,要等他兒子和女兒回去。」楚平把自己省略了,「可惜了」

    「那你趕緊去接鄭苗苗,如果能搶救,一定要全力搶救。」周書記也有些難過說,「有什麼情況,及時打電話給我和諸葛,諸葛那裡我會和他說的。」

    「我給夏醫生打電話,讓縣人民醫院最好的骨傷科醫生隨你一起去,有一絲希望就要抓住。」周憲國找一個有電話地辦公室,進去給縣人民醫院院長夏醫生打了過去,將情況說清楚後,讓他立即組織救護車趕往上山村。

    接了鄭苗苗,楚平只是說有緊急事情,要她幫忙回去辦理。

    楚平還專門去

    「是不是青青回來了?」鄭苗苗以為是范青回來了,要找她去哄范青,很高興的問楚平。

    「嗯。」楚平只好含糊的應了一句。

    「你休息一下吧,靠著這後面睡一下。」楚平看了一眼鄭苗苗,不知道說什麼好,指著吉普車後背說。

    「青青好點了沒有?」鄭苗苗一點休息的意思也沒有,不停地問楚平一些問題。

    「我們上~路開得如何?」

    楚平只好耐著性子和回答她。

    「你怎麼了?」鄭苗苗終於看到楚平緊鎖著的眉頭,以為楚平遇到了難題。

    「沒什麼,頭有些疼。」楚平只好拿這話來騙她,不過頭還真的很疼,這鄭山的事情既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兄妹,更不知道這上山村後續的修路會怎麼辦,要知道這修路是自己提出來地,現在鄭山居然因為自己一句的批評,把命搭在了這上面。

    趕到山裡地時候,鄭苗苗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看著上山村上千村民人山人海地圍著鄭山,鄭苗苗雖然眼淚嘩啦了的

    她並沒嚎啕大哭,只是默默地蹲在鄭山身邊,用手拉手。

    「苗,苗苗。」到底是血脈親人,鄭苗苗的手摸到鄭山,鄭山就睜開眼睛,慘笑著和她說,「爹這回真的玩大了,爹,爹再也不會罵,罵你了」

    「爹,爹」鄭苗苗這才哭叫爹。

    「別哭,爹,再也不打,打你娘了」鄭山說完這話,把目光轉移到林英身上,林英已經哭成了淚人,嘴裡嗚咽著不知道說什麼。

    「老弟,老弟」鄭山看到楚平來了,笑著叫楚平。

    「老哥」看著鄭山樣子,楚平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俯下身去,用手抓著他的手,用力的握著。

    「老弟,老哥我沒,沒完成任」鄭山說話倒還流暢,不像上次范寡婦那樣。縣人民醫院的醫生也在楚平到前趕到了,給鄭山做了全面的檢查,該止的血也止住了,不過夏院長說,鄭山現在只是靠一種精神的力量在強支撐著,只怕也支持了很久。

    「老弟,這任務,,要交給尚山了。」鄭山說完這話,淒慘的笑了笑,朝著丁尚山看了一眼,然後和楚平說,「不是老,老哥,我撂挑子,我這,這是不行了」

    「別急,我們立馬送你去醫院,治好慢慢帶著大家開,遲早會把路修好的。」楚平聲音有些哽咽。

    「尚山,尚山,這,這些就靠,你了。」鄭山開始交代後事了,楚平地心無聲的緊了一下,丁尚山無聲的哭泣著,不停的點頭。

    「老弟,我,我走了,啥也不牽掛,就牽掛這路,一定要把我埋在這路旁,我死了也可以守著,看著。」說到這裡,在場地人都哭了起來,鄭山的眼淚也留了下來,他這心是不甘,可也沒辦法。

    「嗯,你心,這路一定會修好的。」楚平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然後「讓你當這路的守護神,每天看護著它,看著它帶領鄉親們發家致富。」

    「嗯,王,王書記也答應了,我放心了。」鄭山眉頭突然狠狠地皺了一下,估計那裡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楚平來之前,鄭山已經和王愛軍說了好些話。

    「苗苗,她娘。」鄭山張開有些開始迷茫的眼睛,伸手去抓鄭苗苗和林英地手,嘴裡輕輕的叫著。

    「爹」鄭苗苗和林英哭泣著伸手一起握著他的手。

    「我對不起你們娘倆,以後你們要靠自己了。」鄭山疼愛的看著鄭苗苗和林英,用手撫摸著林英地臉,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林英已經哭得沒有了聲音,「他娘,來世,來世我們再做夫妻,到時候我疼,疼你。」

    「老弟,老弟。」鄭山又四處找楚平了,楚平又緊緊的握一下他的手,讓他知道自己就在他身邊,鄭山將鄭苗苗的手拉到楚平這邊,看了鄭苗苗一眼,無限疼愛的說,「我這,這閨女,還要拜託,拜託老弟」

    「嗯,我會的,老哥,我會地。」楚平也哽咽著說。

    「苗苗,苗苗,你一定要聽楚叔的」

    「嗯,爹,嗯,爹」

    鄭山滿意地笑了笑,抬眼四周看看,大家知道他那是在等鄭兵。

    可鄭兵現在還在幾百里之外,他哪裡能等的到呢。

    墓地地方就選在十里山上,從墳頭可以看到盤旋而上地山路。

    鄭山的葬禮非常特殊。

    出殯那天,上山村所有地村民,男女老少,全都來了。

    本來,上山村的村民對鄭山只有敬畏、害怕甚至嫉恨。

    在這十里山最後一段,也是最艱難一段山路的地方,當出現危險的時候,鄭山奮力拉開炮手,推開一根木頭,鄭山這一拉一推,卻至少讓六七人倖免於難。

    正是因為這一推一拉,善良的山裡人迅速忘記了他往日的不好,想起的都是他好的,幫這家趕,幫那家救孩子,所以上山村十個寨子的村民得知後,都自發趕到十里寨,每家在他靈前燒上注香,磕上一個頭。

    一千多人跟著靈柩,一直等到棺木被土掩蓋,還有很多人,久久不肯回去,那些曾經和他扯不清理還亂的女人們,都捂著嘴巴,著眼淚送他到下葬。

    湖山鄉黨委和鄉政府也給鄭山很高的評價,悼詞是楚平親自寫的,王愛軍審定後,還請縣委辦、縣政府辦過目了一下。

    半個月後,在各方的支持下,上山村的公路終於通車了,通車沒有儀式,卻由丁尚山和鄭兵帶著一幫村民,先用山上的風俗祭奠了鄭山後,這才正是開通這條路。

    下午,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就通過這條路,直接送到了坤平蔬菜批發市場,然後裝車運往了特區。

    當高山四季豆第一筆款子打回來那天,縣委宣傳部的筆桿子正在上山村採訪鄭山的事跡,南湖縣縣委專門下發了《關於向帶領村民發家致富好支書鄭山學習的通知》。

    「這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回部隊之前,鄭兵和楚平站在上山村的盤山公路上,朝上看著父親的墳,鄭兵喃喃的說。

    是啊,這或許不是大家所希結果,但對鄭山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借口鄭兵媳婦要上班,兒子無人看管,鄭兵將母親一起接到部隊去了。鄭苗苗因為是初三緊張時期,所以暫時沒有轉學,她也不肯離開南湖,說要每星期回去看看爹爹。鄭兵無奈,只好將鄭苗苗托付給王愛軍和楚平,請兩位領導幫忙照顧鄭苗苗。

    恢復了正常後的第一個週末,楚平陪鄭苗苗回上山村看鄭山。站在鄭山墳前,楚平看著瘦削了許多的鄭苗苗,心裡感慨完全,鄭苗苗似乎突然懂事許多。

    「苗苗,恨我嗎?」楚平心裡一直感覺到愧疚,要不是自己在會上狠狠的批評鄭山,鄭山就不會這樣急著修路,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所以楚平一直自己對不起鄭家。

    「恨!」鄭苗苗突然轉頭瞪著楚平說。

    「呵呵。」楚平無奈的苦笑了,看著堆滿紙錢灰的墳頭,心裡鄭山說,你這個閨女還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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