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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章 尚山的想法 文 / 同舟共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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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山村的高山四季豆已經接近尾聲,有一些種植開始收攤,將四季豆的架子收起來,好的棍子留著明年用,不能用的當柴火。

    當然,經濟效益也出來了,經丁尚山牽頭,幾個村統計結果出來了,最少的一畝也能賺1500元,多的甚至能達到3000一畝。

    這對於上山村、山中村等這樣些村來說,這可是一個致富的好法子,楚平和王愛軍很感慨,如果能這樣堅持下去,上山村村民脫貧幾年就可以完成。

    去了一趟特區,丁尚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腦子裡沒想想著的就是怎麼把山裡的東西弄出去賣錢,搞完了高山四季豆,丁尚山又張羅著弄點別的賺點錢。

    丁尚山在特區的批發市場裡,看到的那些黑木耳一斤能買1塊,回來就開始打這個主意。其實這也是楚平讓他去特區那些農貿市場逛的原因,要讓他切身體會到,山裡很多東西是能賣錢的,這樣他才會想辦法帶領村民從這些方面下功夫。

    黑木耳,這玩意在上山村山裡的那下老樹上就有不少,村裡人也採了曬乾,送給城裡人當菜吃,像范寡婦就和范青去山上的老樹上采過,曬乾了放著,但上山村和山中的村民,卻基本上沒想過,山裡這些黑木耳也能賣錢。

    「尚山,不要急。」聽完丁尚山的匯報,楚平慢悠悠的和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丁尚山回去和村委委員們一商量,請農科所的技術人員去指導了幾天,決定在上山村要推廣種植黑木耳。

    「黑木耳這東西,你種出來之後,還要做成干,不是在太陽底下曬曬就可以的,要做成高品質的黑木耳,有一定技術要求的。」楚平在省城地時候,對黑木耳等相關的菌類的種植和加工技術進行了瞭解,特別還專門向廖所長請教過,所以有比較深的認識,「你現在種,這加工技術和加工場所就是一個問題,如果加工不好,干黑木耳質量不高,也賣不出好價錢。」

    有這樣地勁頭是好的,但必須要理智,要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楚平這是在教丁尚山做事情。

    如果每個村長都有這個幹勁。這個想頭。那楚平這個鄉長就要輕鬆很多。最多幫他們把把關就行了。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

    去了一趟特區。丁尚山就有這樣地想法。看來要多帶這些村長和鄉幹部去特區見識見識大世面。

    「你可以組織幾戶有條件地村民開展試驗。到時候不但可以試驗技術。也能掌握銷售行情。」楚平覺得雖然老說改革開放步子要邁開一點。但對於有些新鮮事物。還是要先試探性進行試驗。發現沒有問題了。這樣才能放開步子往前走。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嘛。

    「你不能僅作為一個村長去考慮這個事情。」楚平引導他說。「如果從脫貧地角度來說。有高山四季豆這個項目。就已經能讓上山村地村民脫貧了。你說是吧?」

    「嗯。那是楚鄉長厲害。」丁尚山不怎麼會拍馬屁。想找幾句拍馬屁地話都找不出來。

    「既然這樣。那你們這最近幾年。就把高山四季豆做熟做大。最好能做出品牌。這樣就有了穩定地收入。」楚平敦敦教誨丁尚山。「思想地步子可以邁大一點。但真正涉及到老百姓經濟利益地事情。卻要慎之又慎地考慮清楚。至少要有七成把握才好去做。不然到時候不但幫老百姓致不富。還會讓老百姓賠錢。西藍花就是一個教訓。這個教訓一定要吸取。時刻放在我們心頭。」

    「嗯,我,我是,是有點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丁尚山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說,「您說的對,這高山四季豆只有我們能種,我們要靠這個賺錢致富。」

    「不但要把你們自己村的高山四季豆種好,規模擴大,還要帶動山上其他村。」楚平繼續引導他說。

    「其他村可不是我們鄉地。」丁尚山愣住了。

    「不是我們鄉的就能一起發家致富?」楚平當然知道丁尚山想的,「不是一個鄉的,我們還是一個縣的呢,就算最北邊那些不是南湖縣的,也還是我們南州市地嘛。」

    「你是當過兵的人,這次又去了特區,是見過世面的人,不要看著眼前這些事情。」楚平知道丁尚山不可能看的自己這麼遠,畢竟他只是一個村長,也只小學畢業,就是當了幾年兵而已。

    自己本來眼光也比較局限,如果不是和夏聞天交流後,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樣,我楚平,請山上幾個鄉地鄉長,一起坐下來聊聊,具體的工作,和各村地溝通,具體怎麼做就要靠你了。」楚平前天和夏聞天打了半個小時的長途電話,掛了電話後想了想兩人說地東西,就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那,那也,也叫見過世面。」丁尚山又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說。

    「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帶你去特區?」楚平問。

    「就是讓你去見見世面,讓你去和華總他們認識。」帶丁尚山去特區,而且特意抽出時間去,楚平這是有目的的,而且是長遠的目的,「我將來不可能一直在湖山,甚至不一定在南湖,這高山四季豆又有它的特殊性,只有這山上才有這樣一個條件種。」

    「是啊,這可是您幫我們找的發財路。」這次丁尚山總算找到一句拍馬屁的話了。

    「所以你要學會和華總他們打交道,以後最好能由村裡和華農公司聯繫,簽訂合同或協議。」楚平繼續說,「這方面你要慢慢的學,不要怕,多讀書,多看報,多和人打交道,你自然就能行的,駐特區辦的小邱對你可是讚口不絕,人家是特區人,大城市的女孩子都覺得你很能幹,你更要好好學習,放開膽子去闖,等把村裡的高山四季豆做大做強了,你就可以考慮帶著山上其他村一起搞大。」

    「這樣,這樣,我,我還真沒想過。」丁尚山地招牌動作是摸腦袋,這

    了去拿香煙。

    「我現在就是提醒你,具體的事情以後慢慢再想。」楚平拿出自己的香煙,丟給他一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慢慢擴大規模,等你做大做強了,形成了牌子,到時候很多想華總他們這樣地公司,就會主動來找你們,找你們訂購高山四季豆。」

    「嗯,我記住了。」丁尚山拿著香煙,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在下定什麼決心一樣。

    「等有了實力,有了空餘的錢和時間,你可以再考慮將山上其他的好東西,什麼黑木耳啊,茶樹啊,香啊等等其他的東西打出去,山上的東西都是寶啊,就看你能不能好好利用。」楚平語重心長的說,說完又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老氣橫秋的,「記住我說的,多學習,多四處跑跑,市場是靠跑出來地,坤平村的趙援朝你多向他學習學習,浙江那邊的老闆,你也多向他們學習學習,我希望有一天,上山村能成為湖山最富的村。」

    丁尚山聽楚平這樣說,傻眼了。

    「也不枉鄭山拚死把路修好。」說到這裡,楚平情緒有些低沉,提到鄭山,丁尚山心裡也不好過。

    「楚鄉長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您的」丁尚山聽別人這樣表態過,可忘了這後面這話怎麼說了。

    「不是我地期望,是上山村老百姓的期望,甚至是整個雞公山上老百姓的期望。」楚平站起來,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說,「你們上山村村民苦啊,以後就靠你了。」

    丁尚山走之前,還向楚平反映了一個情況,各村存農行的錢,都取不出來,大家火氣都很大,甚至有不好聽的傳言傳出來了。

    「什麼?」楚平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居然有這樣的事情。

    上山村高山四季豆賣了的錢,可都是走農行的,華農公司將款子打給鄉政府,鄉政府扣除約定好的費用後,再根據各戶地數量,再將錢分下去。

    因為上山村離鄉政府遠,離縣城更遠,楚平擔心這些人拿著錢路上不安全,這從鄉里到縣城的公共汽車上,扒手比坐車地人還多,可不能讓農戶們辛苦幾個月,去一趟縣裡就被扒手扒了。

    「也太囂張了點吧。」楚平恨恨的說,拿起電話,就給農行地閩行長打去,將事情和閩行長說了一遍後,閩行長在電話裡期期艾艾的,不肯說實話。

    「閩行長,你和是說實話,是行裡沒錢呢。」楚平估計只怕這事情又和田副縣長有關係,「還是你有難言之隱?」

    「這個,這個嘛,不好說。」楚平聽閩行長這麼說,估計他那邊說話不方便。

    「這樣吧,老閩,晚上我來縣裡,先吃頓飯,到時候說話方便,你看行不?」楚平想了想說,得到閩行長答應後,楚平這才讓丁尚山先回去,說明天就會有結果地。

    等丁尚山走了,楚平心裡想,這田副縣長而已真是,怎麼老和自己過不去呢,可別惹火了我,不然老子也不是好說話的。

    反正這事情也要晚上聽了閩行長說了再說,就沒去想了,反而想起剛才自己和丁尚山說的那些話,想著想著,臉就紅了起來,自己啥時候變得說話這麼肉麻了,好像自己是縣委書記省委書記似的,暗自笑了自己一陣,心裡也不知道和丁尚山說這麼多有沒有用。

    和王愛軍說了上山村村民在農行裡的錢取不出來的事情,王愛軍也很憤怒。

    「我去想辦法,晚上先約閩行長出來吃飯探探口風再說。」楚平反倒安慰王愛軍了,「實在不行,以後我們的錢,都不從農行走了,老子就不相信,這南湖所有的銀行都是他家開的。」

    楚平給關山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晚上自己回縣城,讓他安排個吃飯和玩樂的地方,自己約閩行長出來吃飯。

    吃飯自然安排在豐收大酒店,這玩樂的地方就到原來城東娛樂城,這個地方就由關山找人接了過來。

    經過這一陣子,關山也老成了不少,找了一個放心的人來操作這個城東娛樂城,讓周燕等五六個人入股,這樣孫副書記、組織部長、宣傳部長等人都有代言人入股,所以這娛樂城是越弄越大,生意興隆的不得了。

    當然,關山也要分給楚平一份,楚平沒要。

    倒不是楚平清廉啥的,而是楚平那七萬塊錢地股票,狂賺了一筆,他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不在乎關山這每月一兩萬塊錢。

    「老弟,實在對不起,這事情說出來,還真丟臉。」閩行長一到豐收大酒店的包廂,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了,這才朝楚平說,「這頓算我請,不然我真要羞死了。」

    「老閩,有啥事情,說出來,楚平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有困難一起想辦法嘛。」關山現在可是南湖響噹噹的人物了,雖然不是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但手上地權利確實當然的縣局三把手。

    「也不怕丟臉了,信貸科韓一青這婊子,是田裘濱這鳥人的姘頭,仗著田裘濱老子的話都不聽。」閩行長也是氣瘋了,這罵人的話也出來了,「馬屁的,搞火了老子,老子大不了不當這行長,也要試試誰是老大。」

    楚平對銀行系統不熟悉,有些奇怪田裘濱的手怎麼能伸到農行裡去,就奇怪的問:「老閩消消火,氣壞了身體是自己的,不過我就奇怪,這田縣長怎麼能把手伸到你那裡去?」

    「咳,一眼難盡啊。」閩行長似乎是在考慮什麼,想了想說,「田裘濱從參加工作開始,除了第一年在湖山公社和白一丁、付都明、李子全睡過一年通鋪後,就一直在金融系統,不是人行就是在農行,做了十多年,這也不知道為啥調任縣財政局局長,後來才升任副縣長。」

    「這人能從銀行調到財政局當局長,那還是有點本事地。」楚平對這歷史一點也不清楚,「他做過農行的行長?」

    「縣人行的副行長,農行的行長都做過,不知道為啥眼看著有希望調任市行當副行長,那時候

    區分行,居然直接調任縣財政局局長。」閩行長說果田裘濱不調任縣財政局局長,他只怕沒機會升任行長了。

    「他在財政局局長任上做了五年,才升任副縣長,好像心裡有股怨氣。」關山也道聽途說的解釋,「我聽說,當時的縣委書記,也就是現在地市長譚千秋可是許諾兩年後讓他當副縣長的。」

    「不去管他了,我們也沒辦法管,還是想其他辦法吧。」楚平想了想,這事情還真複雜,從這話裡,看來田裘濱的靠山是譚千秋了,就想了想說,「四大金剛的靠山是譚老闆?」

    「也不是,這四人各有靠山,田裘濱是譚千秋的走狗,其他幾人就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白一丁這人一直想和譚千秋搭上關係,可不知道為啥,譚千秋就是不理白狐狸。」對這些事情,閩行長知道一些,「我這也是聽田裘濱喝多了說的。

    「老閩,既然這樣,你看能不能想想通融地辦法?」楚平覺得現在必須先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村民們鬧起來,那以後我就沒法子讓這些錢走農行了。」

    「我回去催催吧。」閩行長無奈的說,「這事情啊,我還得去和田裘濱這鳥人說清楚,你老弟是不是哪裡得罪了這鳥人?」

    「沒啊,我怎麼會得罪他,鄉里該進的貢也沒少過啊。」楚平心裡清楚,這肯定是因為白一丁的原因,「看來領導那裡,是應該多去走走,無論怎麼說,領導總是領導吧。」

    「是了,這財政局國庫科科長寧炎是不是和田縣長也有關係?」楚平突然問閩行長,讓閩行長嚇了一跳,聽他問這事情,這才歎了口氣說,「這婊子也是他的姘頭。」

    這事情就更清楚了。

    「老關,你說著田裘濱老找我麻煩幹嘛?」楚平有些奇怪,田裘濱能做到副縣長,應該不至於小肚雞腸到這個地步,再說了這樣找自己麻煩,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反而會讓自己生厭,有什麼必要呢?

    「他們四大金剛一向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關山也覺得奇怪,這事情還真有些蹊蹺,「現在白狐狸和付都明趴下了,這田裘濱應該老實點才是啊,怎麼反而從這些小毛小病上找你地麻煩呢?」

    「管他呢,老子先禮尚往來,下次要還不識趣,就別怪老子想辦法對付他了。」楚平恨恨的說,自從諸葛當上縣長,自己在湖山鄉順風順水,把白一丁踩在地上,將付都明扳倒後,楚平信心十足了,加之腰包鼓了起來,更是有股氣吞鬥牛地氣勢在。

    「嗯,這老小子我還真弄不明白,這四人李子全好官,付都明好權,田裘濱好錢,白一丁好色。」關山按著腦袋說,「但從我瞭解的情況來看,這老小子好色比白一丁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好錢就真不清楚了,而且這老小子雖然好色,不少人也知道,但他做地天衣無縫,白一丁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我看啊,這智金剛地名頭,應該安在他身上才對了。」楚平笑著開玩笑說。

    「還是先去走走吧。」楚平想來想去,範不著為了白一丁的事情,和田裘濱來硬的,再說了人家好歹是市管幹部,或許他也只是看在白一丁的面子上,沒辦法為難一下自己,自己去認個低或許就沒事情了,雖然四大金剛是一體的,但在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

    去找田裘濱之前,楚平先帶著侯兵去農行一趟,在上班時間去農行,自然先到閩行長那裡拜訪,聊到晚上就一起出去吃個飯,讓閩行長叫上韓一青,畢竟是上司,農行信貸科韓一青科長也是是去了。

    吃飯之前,楚平坐閩行長的車,讓侯兵陪韓一青,先在車上就送上了一個信封,摸摸信封的厚度,韓一青看了侯兵一眼,一直繃著的臉也放了點下來。

    到了飯店,楚平很客氣也很熱情的和韓一青套近乎,當然也打量著韓一青。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感歎田裘濱有品位,五柳身材,這屁股和胸挺的恰到好處,臉蛋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卻也嫵媚的恰到好處,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六歲小孩的母親。這韓一青和李嫣紅有得一比,不愧是農行一枝花。

    關山的出現,讓這個飯局氣氛更活躍了,關山這老油子,啥話也說的出口,剛坐穩就朝韓一青說:「一青,你啊越來越有滋味了,老田這小子真是貪心,我要有你,其他女人一概不碰。」

    雖然關山這話有些挑撥的意味,可他說的那個誠懇,讓楚平都有些感動。而且這樣的話,關山也不是第一次當著韓一青說,所以這娘們也就含羞帶罵的瞪了關山一眼。

    「我就奇怪,你說那寧啥的?有啥好,老田這小子,怎麼就放著你這麼好的人空著,還要去勾搭其他女人呢。」關山一副想不通的神情,其實關山是十年前和田裘濱關係還是蠻好的,和韓一青關係也不錯,所以說話才這麼隨便。

    楚平發現關山說寧炎的時候,韓一青臉上出現一絲憤懣,看來兩人關係微妙,關山也看在眼裡,點到了之後,就不在說話了。

    幾人嘻嘻哈哈說笑一通,等散席的時候,關山朝韓一青說:「一青,老哥我和你也算是十多年的朋友,還就差點成了老相好。」

    關山這人就是這樣,一說起來就沒正行的,看著臉紅紅的韓一青,關山繼續說:「楚平是我兄弟,不管你們以前有啥恩怨,以後你可得看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他們。」

    「哪裡有什麼恩怨,老關你亂說啥。」韓一青當然知道楚平今天請吃飯的意思,自己也確實做的不夠地道,加上剛才侯兵遞上的信封,就連忙解釋說,「楚鄉長是我們的客戶,我以後求他還來不及,怎麼會為難他們,你真是的,喝多了亂說。」

    韓一青說完,還嬌羞的瞪了關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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