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 賣藝 文 / 習慣孤獨
吳一凡跟著那小妹去了無限之後，趕緊去了出事的包廂。
途，小妹也簡略地說了下事件的經過。原來是有個客人被陪酒的小妹嗲聲嗲氣地一口一個老闆弄的暈頭轉向，後一算賬，現一個下午的消費竟然要兩千多，這下他可不幹了，也不說不給錢，就叫囂著說要帶陪酒的小妹出去吃個晚飯，小妹自然不肯出去，那傢伙便趁機飆，廖志遠的面子也不給。
雖然無限裡面提供有償陪酒的小妹不拿葉熙雯的薪水，拿的是客人的小費，但因為葉熙雯對小妹們著實不薄，因而小妹們勸酒的時候也一個個極為賣力，使渾身解數把來玩的客人惹開心了，小費又多，又給葉總推銷酒水。雖然客人結賬的時候會有些不爽，但念及小妹們的**手段，這些騷包的客人還是樂此不彼。
常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以前也有過客人結賬的時候怫然不悅，但廖志遠一般都能擺平，若是葉熙雯親自出馬，那絕對是馬到成功！
只是這次，事情彷彿有些棘手。
「操，的這麼多女人，隨便給老子一個不行嗎？是瞧不起老子的長相，還是瞧不起老子的錢？特別是剛剛的婊子，摸都不讓老子摸一下，這種地方上班，還玩什麼正經？好，我知道你的是鍍金的，你貴，老子今天多出兩千塊錢，你陪我出去吃個晚飯，否則的話，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給。」
沙上面，斜靠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腰圓脖粗的男人，差不多四十幾歲，一臉的煞氣，此刻正牛哄哄的叫囂。他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頭染金，耳朵穿孔，手臂刺青，一看就是街頭常見的地痞流氓，此刻正眼露凶光地看這個一眼，看那個一眼，好像一有不對就要動手。
「老闆，實是對不起，小妹們侍候不周，您別放心裡，不過您也是這裡的老顧客，您是知道的，這裡的小妹只陪酒。您要是需要，我打電話幫你叫你一個，來來來，我敬您一杯。」無限的經理廖志遠端起一杯啤酒，笑容可掬，他這個經理干的多的事情，就是客人飆的時候跑過來陪酒道歉。
「嘩啦……匡當……」那傢伙肥掌一揮，將廖志遠手的酒杯扇落地，一聲脆響之後四分五裂，「你當老子沒說人話對嗎？還你是沒有弄明白老子的意思？」
廖志遠端的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雖然臉蛋白白淨淨還帶個眼鏡，但就他那身材板板，震懾力也是相當大的！只是，廖志遠似乎不打算用武力解決，見客人打掉了他手的酒杯，也不怒，臉色反而越暖的嚇人，他提起一瓶酒，點頭道：「老闆，您就別為難這些小妹了，給我個面子，我吹瓶子，我吹瓶子總可以？」
「吹你媽的瓶子，你也有面子？」那傢伙鄙夷地看了廖志遠一眼之後，轉頭看著站自己眼前的葉熙雯，恍惚片刻，竟然兩眼放光，滿臉潮紅。
憑女人的直覺，葉熙雯對方的眼神裡面讀到了某種危險的信息，她厭惡地把頭撇一邊，臉上卻不得不掛著笑，客氣道：「行有行規，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為難我。」葉熙雯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昏黃色的燈光下，她那微紅的小臉顯嫵媚，特別是被胸前的飽滿朝兩邊撐開的領口下面，那雪白的肌膚簡直令人玄昏。
那傢伙站起身，定定地看著葉熙雯，粗大的喉結骨碌了下。此刻那傢伙此刻雄性激素分泌的很厲害，情緒有些激動，他彎下腰，拿出個杯子倒上酒，「咳，呸！」一口膿痰，一滴不漏地吐進了杯子裡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團黃油浮黃色的水面。「要我給面子也可以，誰把這杯酒給老子喝下去。」
喝酒的事情平日裡都是廖志遠干的，不過見了酒杯的那一團膿痰，他實是拉不下臉，猶豫良久，或許是想葉熙雯面前表示一下自己的忠心耿耿，他站起身，挺起胸膛，道：「大老爺們說話，一口唾沫一顆釘，這酒我喝。」
「行！」那傢伙用挑釁蘊含侮辱的眼神看著廖志遠。
廖志遠端起酒杯，躍躍欲試，終究是下不了決心，見對方的臉色逐漸地沉了下去，廖志遠沒有辦法，只能一咬牙，將酒杯朝自己的嘴唇送了過去。可是，也就酒杯即將達到廖志遠嘴唇的時候，一股惡臭，讓廖志遠終於忍耐不住，他放下酒杯，轉頭『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酸水。
「啪！」那傢伙一掌拍茶几上面，這下，他似乎找到了堂而皇之地飆的理由。
既然廖志遠搞不定，對方又不給葉熙雯面子，顯然是有點來頭。不過，吳一凡還沒有怕過誰，或者說，為了心裡舒坦，他不懼付出任何代價！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己無限白領了一年的薪水，是時候賣藝了呀！吳一凡適時地走上前，擋葉熙雯的前面，客氣地笑了笑，道：「老闆，不就是玩女人嗎？小弟請客。」
「你又算什麼東西？」那傢伙顯然是誰的面子都不想給。
應付這種場面，吳一凡還是很有把握，他沒有加持力量，也沒有加持防禦，只是摸出一支香煙點燃，重重地吸了幾口。
然後。
然後就直接把通紅的煙頭朝那傢伙的一隻眼睛上面按了下去。
「唉喲！我！」
那傢伙慘呼一聲，就想著後退，卻給吳一凡一把揪住衣領。
吳一凡操起一個還未開啟的啤酒瓶，信手就朝他的腦門上面砸了下去，撲地一聲悶響之後，那傢伙又是張嘴呼叫，卻給如瀑而下的混著鮮血的啤酒灌入口，頓時嗆的咳嗽連連，片刻前還頤指氣使牛哄哄的其實頓時消失殆。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包廂內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廖志遠和一開始包廂裡面陪酒的小妹，已然退到包廂門口，葉熙雯沒有動作，但看吳一凡的眼神，分明夾雜著一絲異樣的驚愕。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隨意散漫胸無大志的小小保安，竟然有如此決斷的殺戈之勢。
兩個耳朵穿孔的傢伙回過神後，一人提起酒瓶，一人從褲兜裡摸出一把啄木鳥折疊匕。吳一凡用手留下的半截稜角分明的酒瓶口抵住那男人的咽喉，輕輕一按，頓時一縷猩紅的鮮血便順著暗綠色的玻璃徐徐而下，兩個青年投鼠忌器，猶豫著沒有上前，只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那頭破血流的漢子。
「，有種你捅了我！」那男人咬牙逞強。
「呯！」又是一個啤酒瓶男人的腦袋上面開花。
「我！老子……」
「呯！」
第三個酒瓶那漢子的腦袋上面開花之後，那漢子終於臉色煞白，渾身開始顫慄，這回他沒有嘴硬，為了避免吳一凡誤會，他等了片刻，這才哆嗦著開口求饒：「大哥，我剛剛是喝多……多喝了，你不要和我見識……多少錢我給，多少錢我都給。」
「哄著不給打著給？」吳一凡丟掉了手的半截酒瓶口，看都不看那兩個耳朵穿孔的青年，嘴角竟然還掛著一絲祥和的笑意，隨意道，「把帳結了，然後走！」
見那漢子被打的半死不活，兩個青年也沒了銳氣，聽了吳一凡的話後哪裡還敢造次？趕緊收起匕，扶起那漢子灰溜溜地出了包廂。
客人結賬離開之後，吳一凡被葉熙雯叫去了總裁辦公室。
「吳一凡，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葉熙雯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沉重。
「知道，我賣藝了。」
「這種時候，我希望你不要開玩笑。」
吳一凡想了想，正色道：「先，那客人明擺著是不想結賬的，他沒有打算給廖經理面子，也沒有打算給葉總面子。而我作為無限的保安，職責就是保障無限人或物的安全，客人不結賬明顯是間接損害無限的利益，如果我不動手制止，那葉總真是白瞎了一年的薪水養我這麼個廢物。」
葉熙雯微微皺了下眉，道：「哦？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考慮過。不像酒，我的賣藝行為是包廂裡面進行的，那傢伙一看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不可能把這種丟人的事情弄的人皆知，所以，我的行為不會給帶來不良影響。還有，那傢伙既然會混跡無限，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挨打之後會清醒不少，應該會打聽下無限的底細，我想憑葉總北天市的人脈，那人應該不敢遷怒於葉總或者整個無限。」
葉熙雯沉默了下，抬頭看了吳一凡一眼，點了點頭：「說下去。」
「這件事好的結果就是就此不了了之，壞的結果就是那傢伙會單獨找我的麻煩。」
「你知道他會找你的麻煩？」
「嗯！」
「那你還動手？」
「我就覺得，做人一定要心裡舒坦才行。」吳一凡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葉熙雯。如果沒有智能加持器，吳一凡賣藝心裡舒坦了之後肯定會選擇辭職走人的，不過有了智能加持器，還有五個備用的加持點，吳一凡倒覺得有恃無恐，一旦真出現情況，想必也可以化險為夷，是走是留，到那個時候再做打算不遲。
葉熙雯交代吳一凡這兩天不用來上班，但被吳一凡謝絕了。並不是吳一凡裝，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一個道理，做人可以頹廢，生活可以安逸，但不能沒有起碼的原則和底線，否則的話，那就是純粹的墮落。
頹廢和墮落，猶如浪子和流浪漢的區別，看似差之毫釐，實則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