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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五章 第三節 等待 文 / 金龍魚

    還真是閒呢!

    嘟噥了一句,龍三長老扔下手裡的簡報,皺著眉頭道:「這個王錚想要幹什麼?真的很閒麼?一個星期了,全是吃喝玩樂,身邊的女人倒是多了許多,不知道的只當他是花花公子,浪蕩闊少吧!為了掌握他們的動靜,我們可是忙了個人仰馬翻!」

    旁邊的一個龍魂長老笑道:「四哥,這才是好整以暇的大家風範啊!兵法云:故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能擇人而任勢。西方人不是也說:自己怎樣揮舞球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場上有人能將球棒揮動得恰到好處嗎?

    無論是什麼行業,說到經營管理,其實就是琢磨人,就是對人之**的梳理、激勵和制約。漢高祖劉邦曾經說過:『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鎮國家,撫百姓,給饋餉,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傑,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為我擒也。』

    管理即是一門『治眾如治寡』科學,也是一門『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的藝術,最高統帥的職責就是『擇人而任勢』,選擇適當人選充任到適當的崗位,然後高屋建瓴地從戰略層面把握住大勢即可,其它的工作就是別擋著下屬的路,別妨礙下屬的工作,然後就可以好整以暇地等著去分配和分享下屬工作的成果。高明的領導者,絕不會事必躬親。若一個領導者總是事必躬親,首先說明領導者對下屬能力的不信任,其次顯示了領導者自身的不自信,魄力有限,因為他只會鬍子眉毛一把抓,西瓜芝麻全在手,根本分不清輕重緩急,什麼該放手不管,什麼該躬親而為,他是一抹黑,不清楚。

    天生賢才,自是供一代之用。不患世之無人,而患不知人;不患不知人,而患知人而不能用啊。」

    「呵呵,小心牢騷太盛防腸斷啊!你說王錚呆在北京,到底有何用意?難道他在等待什麼?你說是不是等那個雪狐子?按老四的說法,雪狐子是個厲害人物,不但能讓靈玉雙狐聽命,還挖了東正集團的牆角,降服雪狼、冰熊兩大凶獸軍團。如此人物,或者王者集團想要招攬過去?」

    「有這個可能。不過,應該不是主要目的。總而言之,王錚是在等待著什麼!但我們在這裡沒有什麼確實根據的妄加揣測,並無益處。還是注意觀察吧!」

    龍三長老狠狠地搓搓手,道:「難道,他所講的所謂的外星種族,還有那個什麼聖冥族,只是杜撰出來的,對我們進行戰略欺騙的產物?不對,應該不是!王者集團如果在這上面玩兒假的,利少弊多,他們一夥兒都是聰明人,當不至於此!不會是戰略欺騙。」

    如此心口相商的自言自語,龍三長老陷入了迷惑中。

    忽而,龍三長老問道:

    「王錚身邊那些女人的情況調查得如何?」

    「所有資料都在這裡。看起來,她們都有比較廣泛的社會人際關係,記者,公務員,律師,醫師,媒體編輯,廣告公司老闆,演藝人員,商務貿易人士,高校教師,職業五花八門,共同特徵都是能夠接觸到廣泛信息尤其是專業領域的信息。不過並沒有發現她們刺探國家機密的行為。」

    龍三長老笑道:「哈哈,老弟,情報這個東西很多人以為很神秘,其實不然。70%到80%以上的情報實際上來自於對公開情報的搜集和分析。從我們瞭解的情況來看,王錚的信息渠道並不只來自於黑將統領的『海市蜃樓』,而是還有其它多條渠道,我在想——或許,王錚身邊的女人只是專注於搜集和分析公開半公開情報,這樣並不觸犯法律,可以一直合法的做下去。或許——她們都受過相當專業的情報分析訓練?」

    「有可能。」

    ……

    ***

    軟軟的爵士樂,溫暖曖昧的燈光。

    王錚斜睨了一眼裊裊娜娜走過來的『靈狐』香莎,沒理會她,自顧著從吧檯上拿了一個水晶厚底玻璃杯,倒了一杯龍舌蘭酒端在手裡。

    香莎身著清雅的旗袍,素淨的面料上是秀雅的花樣,非常迷人。

    盈盈在王錚身旁坐下,她瞥了瞥王錚手中的酒杯,微微笑道:「墨西哥科爾弗酒廠的特基拉(tequila)?」

    「不錯。滲透著墨西哥陽光和南美牛仔鬱鬱寡歡情懷的烈酒,濃郁的酒香,苦澀回甘的口味,勁道和緩中卻埋藏殺機,蓄勢待發的兇猛火藥味道深深地蘊藏在酒液中,很夠味。怎麼樣?喝上一杯?」王錚將這一杯烈酒一飲而盡,說道。

    「特基拉?那不是女士喜歡的飲品呢!就像你一樣,又霸道!又蠻橫!」

    王錚聞言大笑:

    「哈哈,還是頭一回有美麗的小姐拿酒來形容我呢!那麼——你可以來一杯女士們愛喝的甜白酒,怎麼樣?這裡有法國波爾多蘇玳區狄琴酒莊的特級佳釀——貴族霉甜白酒。自己動!」

    嬌笑聲中,香莎淺淺的啜了一口杯中的酒,道:「我很好奇,你很有閒嗎?那麼大的一個集團,你都什麼事不用管的嗎?」

    「呵呵,既然有人能管理好,我為什麼要插手呢?一個人,就算能化身億萬,他能管的事情怕也是有限的。如果一個人明智的話,就應該清醒地認識到自己能力的邊界,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邊界的事情,就算是神佛仙魔也不是萬能的,何況是人呢?我何必吃力不討好的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呢?現在的我,不是很逍遙自在嗎?」

    王錚得意的說道。

    『哼』了一聲,俏皮地皺了皺鼻頭,香莎道:

    「言不由衷!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

    「哈哈!」王錚大笑,「信不信由你。哦,對了,雪狐子為什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大姐啊,她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呢。你不會是等我們大姐回來吧?哦,應該不是——那你等的是誰啊?竟然能勞你的大駕在此等候多日,架子和面子都夠大的哦。」

    王錚再倒了一杯龍舌蘭酒,一飲而盡才說道:

    「幾個老朋友而已,很多年不見了,等多些時,你也不用如此大驚小怪吧?」

    「到底是什麼人啊?」

    「人?呵呵,『十二妖』你知道麼?」王錚淡淡說道。

    「啥?十二妖?十二妖是你的朋友?」香莎瞪大了美麗的眼睛。

    十二妖——那是殺手界上一代的不敗傳奇,殺人如麻都不足以形容他們,能夠讓他們出手的目標的都不是一般人,就是現在世界殺手榜上排名前五的殺手集團算來都是他們的後生晚輩。『十二妖』幾年前就已經很少接單殺人,已逐漸淡出了殺手界。像靈玉雙狐這樣的修道人士,本來是不會留意一般的殺手集團的。但『十二妖』卻與一般的殺手組織有所不同,他們不但殺世俗中人,不少赫赫有名,即擁有強大道行,又有強大背景的修士也都是死在『十二妖』的手上,這自然要引起修士們的注意,這種為了報酬殺人的殺手組織,防備起來從來是比較困難的,誰還沒有一兩個仇家啊?在明處的仇家總是容易防範些,而總是在暗中行動的無怨無仇只為報酬殺人的殺手則防不勝防,而且他們既有能力幹掉別的修士,誰知道他們在哪一天收了仇家的殺人定金暗地裡對自己也來一下狠的,那任誰也受不了,未雨綢繆,修士們自然要留意一二,建立一些危險人物的檔案,以利於趨避防範。

    「我嘛,反正沒有什麼太要緊的事,再等等都無所謂啦。十二妖現在是我的朋友,以前我是他們的僱主,雇他們幫我殺掉一些妨礙我們的人。」

    王錚無所謂的說,對敵人他是非常冷酷的。

    「哈哈,」王錚笑道:「過些日子我們就要進行『大選拔考評總會』地球分賽區的選拔賽,香莎小姐如果有空,不妨前去觀禮!」

    「好啊!不過十二妖我都很想認識一下呢。他們什麼時候來啊?」

    王錚道:「他們已經來了!現在離這裡一百公里不到吧,馬上你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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