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什麼叫酒量 文 / 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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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喝了第一杯，氣氛就來了。
但大家還是很講究規矩，第一杯就基本上都敬了馮鎮長。
馮鎮長倒被大家敬了一圈下來，已經四分之一的酒已經下去，作為領導，他發言了，「你們別光敬我這個副鎮長，你們今天要好好敬敬小左。別看小左是剛到我們鎮上，今天已經幫了我的大忙，幫我修好了電腦。你們快敬他。」
聽到這句話，馬斌的臉有些拉下來，自己的長處現在居然被別人佔去了。
更有不知情的人添油加醋。這人是綜治辦副主任王美華，「不會吧，我們鎮上的電腦高手應該是馬斌啊。馮鎮，今天你肯定是沒有叫馬斌修。」
「我也叫馬斌了，」馮鎮長朝馬斌看了一眼，瞧見他臉色有些窩囊，知道他為電腦技術比不過左小龍而覺得丟臉。馮鎮長畢竟當了這麼多年鄉鎮領導，沒有繼續說馬斌修不好電腦的事情，而是改口道，「馬斌也不錯的。馬斌，你也該敬敬酒啊，今天比較保守嘛！」
馬斌因為上午的事情，心情一直不爽，電腦技術輸給了人家，這喝酒再也不能輸了。他於是站了起來，往杯子中倒了慢慢一杯白酒。這種中杯子，足有2兩。
馬斌端著酒杯，朝著馮鎮長站了起來，「馮鎮長，我先敬敬你。」
馮鎮長見馬斌敬自己，加上自己已經喝了不少，發話了，「馬斌，你怎麼敬起我來了啊，你要代筆團委敬敬村裡的同志，和鎮機關的其他同志。」
「馮鎮，你放心，我都會敬的。但不管怎麼樣，規矩還是要的，你是這裡的老大啊。我當然要先敬你了！」馬斌說著又瞥了眼左小龍，「呆會，我還想和小左好好喝一杯呢！」
既然馬斌這麼說，馮鎮長也沒有辦法，而且他知道，從馬斌的話中之意，是想跟左小龍拼酒了。鄉鎮幹部平時娛樂比較少，「娛樂基本靠酒」。馮鎮長也不例外，喜歡看別人拼酒，於是道，「馬斌，衝你這句話，我這杯也喝了，接下去，你跟左小龍好好喝幾杯，看看兩個年輕人的酒量。」
兩個人都把酒喝了。
邊上的人除了陳燕姿都起哄起來。
陳燕姿除了第一杯敬了左小龍，其他人她沒有再敬，別人敬她，也只是形式的咪了一口。但大家知道她今天已經破例，也沒再為難她，顧自己喝酒。
陳燕姿想，「馬斌這傢伙，肯定是要報仇，今天肯定是想藉機會灌醉左小龍。不知道左小龍的酒量怎麼樣。」
接下去又相互敬了一圈酒，但都是一口，或者半杯的。左小龍跟馮鎮長、曹漢林、三個村幹部以及王美華都喝了，還回敬了陳燕姿。平時，他也能喝點酒，但在湖城市裡一個人呆著，基本不喝酒，酒量自然不如這些「酒精考驗」的村幹部。
這一圈下來，他基本上也三兩白酒下肚了。腦袋已經有些暈乎乎，如果就這麼結束，他覺得還沒有大問題。
大家在酒場上混多了，看到左小龍的樣子，大多也一眼看出他酒量並不怎麼樣。馬斌更是已經發現對方在喝酒這方面是弱項，心中暗喜，「今天非喝你一個胃出血不可！」
雖然在座的相互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仇恨。但酒場如戰場，酒喝到一定程度，必然就有人要挑起事端，煽風點火，這跟戰場其實如出一轍。
三個村幹部中，婦女主任明顯就是一個好酒的娘們，她顯得非常活躍，喝得一點都不比別人少。此刻，也已經有點高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剛才聽馬斌說，要跟小左喝一喝，怎麼就沒下文了呢？我們都等著呢。」
她這麼一說，事端就挑了起來。
酒喝到這個時候，早就已經過了五分，其他人知道這是大中午的，不宜再多喝下去，正好起哄讓別人多喝點，自然想看馬斌和左小龍拼酒的好戲。
左小龍自知自己酒量不是很好，說道，「喝酒這方面，我肯定是不如馬斌的。」
馬斌聽到左小龍這麼說，以為左小龍怯了，但是先前讓他如此沒有面子，他哪裡肯就此放過左小龍，「小左真是謙虛。我知道你酒量肯定不錯，我們來喝三杯。」
一杯二兩，三杯就是六兩。加上剛才喝的那些酒，差不多每個人也已經半斤，這個下去，就超過一斤了。這不是玩命嗎？
按照馬斌的酒量，這一斤喝下去估計不會徹底醉，但也已經夠嗆。而大家看左小龍目前的樣子，估計他這三杯下去，肯定就會倒。大家都看得出來，馬斌對左小龍有意見，肯定是想要他好看。
陳燕姿瞧見馬斌要欺負左小龍酒量不行，道，「這麼要人家喝酒，太不地道了吧！」
「我們小陳這麼幫小左，看來真的對小左有意思啊。」曹主任非常突兀的發言了。
曹主任長著一張白白的老臉，因為自己的老丈人是離休幹部，鎮上照顧他，給他一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平時說話尖聲尖氣，喜歡在領導面前打小報告。陳燕姿雖然借在他的辦公室，但對曹主任並不喜歡。她總是覺得曹主任像《鹿鼎記》中的海大富。聽到曹主任這麼說，微紅了臉反駁道，「我只是看到有人要欺負別人不會喝酒。」
「這不是欺負人，是熱情。」曹主任道，「新來的公務員到我們鎮上來。我們都要表示歡迎的。這次馮鎮長特意設宴接待小左，當然要有點氣氛。要氣氛，就得把酒喝好了。小陳別會意錯了。」
「曹主任說得對。」紅旗村的茂棚主任也附和，「我們山裡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爽，誰喝酒爽，我們就認誰。今天馬斌喝酒很爽，就是不錯。我們也要看看小左是不是一個爽人，如果爽，我們肯定歡迎他下次來我們村裡，如果不是爽氣的人，下次也就別到……」
茅棚酒已經喝了七八分，說話就多起來了，馮鎮長見他馬上要口不擇言，打斷道，「小左，看來這三杯酒，你是逃不掉了。」
左小龍眼看，面前的三杯酒無法推托，又感受了現在的身體狀況，手指不自覺地撫摸了一下手上的銀戒。
先前因為幫助馮鎮修理電腦，消耗了銀戒的不少能量。因此，剛才喝酒，他一直都在憑藉著自己的真實酒量在喝。此刻，他感覺到一個來小時過去，銀戒的能量又恢復了一些，再加上原本自己剩餘的酒量，他淡淡地說出了一句讓眾人吃驚不小的話，「要喝的話，我希望是喝六杯。」
這句話，讓大家都覺得他是在獅子大開口。陳燕姿更是用一種幾近難以置信的目光瞧著他，心道，他是在嚇唬人，還是本來就是一個瘋子，想要整死自己啊。
這句話在馬斌聽來，卻是左小龍在故意唬他。
於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態道，「六杯就六杯。」
「一杯都不能少，大家作證。」
「誰少一杯，誰是孫子。」馬斌被逼瘋了。
大家鼓掌通過，挑戰終於全面開始。
馬斌先喝了前三杯，速度極快。三杯酒下肚後，他的臉色從紅色，變成白色。
輪到左小龍喝了，他手中輕觸銀戒，戒指的能量輸送到他的胃部，已經為蒸發那些酒精作準備。預感到準備停當，左小龍以比馬斌快了一倍的速度將酒喝了下去。
那些酒進了肚子，馬上被銀戒的能量蒸發，他的額頭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汗珠，但臉色更加紅潤健康。
大家這會已經有些目瞪口呆，感覺到一個高手正在慢慢誕生，另一個高手正在慢慢倒下。
馬斌不願服輸，又喝了一杯。
左小龍輕輕鬆鬆地又喝了兩杯。
馬斌冒著冷汗，又端起了最後第二杯。
杯子剛觸到嘴邊，他忽然嘴巴往前一張，杯子摔在了酒桌上，身子彎到了桌子下面，狂吐起來，然後就直接滑到了桌子下面。
勝負已定，這場戰爭也沒有必要投原子彈就可以收場了。
這時候，曹主任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聽完了電話道，「不好了，集中行動提早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