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公安局大扭轉 文 / 回海
費有為興沖沖地進入鎮黨委書記蔡爍的辦公室。蔡爍似乎在本子上塗寫什麼東西，都沒抬眼瞧費有為，但卻淡淡地問道，「蔡書記，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費有為道，「區公安分局出動，把左小龍和那幫人都逮捕了。」
「證據確鑿嗎？逮捕他們的時候，他們當時是在賭博？」蔡爍道。
「沒錯。」費有為道，「據說，沒收了賭資達到了一百八十多萬，這是一場豪賭啊。」
「我們砸進去的錢回收了嗎？」蔡爍抬了抬頭。
「估計，也是賭資的一部分吧。」費有為道，「不過，現在統一被區公安分局收繳了。我要晚上趕到區公安分局，與章局長協調這個事情。」
「你還是趕緊去吧。」蔡爍道，「雖說也就幾十萬，但這是鎮上的錢，別被區公安分局連同一起獨吞了。現在公安這幫人不好搞，不僅白吃黑，有時還白吃白。」
「明白了，我這就叫上陳新堂、郭小歡一起去。」費有為道。
蔡爍忽又問，「聽說，這次逮捕能夠成功，星火村的鄭游泳配合得不錯？」
「這也是因為有利可圖。」費有為道，「他當時就提出了要求，如果逮捕成功，那兩個澳門賭客的錢，一半要歸他。」
「這就是黑吃黑了。」蔡爍如有其事地點頭道，「這次有把握把左小龍弄進去嗎？把他公務員這個身份給剝下來。」
「可能性很大。只要參與賭博，被處分，按照公務員法就能開除出公務員隊伍。」費有為以前管過組織，對這方面的業務還是熟悉的。
「那好吧，趕緊把這事給辦了吧。」蔡爍滿意地道。
外表威嚴的公安分局大樓，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門口的保安看到車窗搖下來，探出的腦袋是新官鎮的副書記費有為才開了門。
費有為進了區公安分局，就直接進了分管社會治安的副局長章明的辦公室。章明副局長以前在新官鎮當過派出所所長，與新官鎮的感情還算不錯，特別是與新官鎮黨委書記蔡爍互稱哥們。自從章明調入了區公安分局，每年過年，蔡爍總少不了會好煙好酒送一大堆。為此，對於蔡書記的一些要求，章明總會賣面子幫忙。
此前，蔡爍早就與章明通氣，這次設計讓左小龍進入了圈套，也是這一溝通的結果。章明知道，這還是張區長授意的，就更加全力以赴。在職位和級別上，一個分局副局長只不過是副科級，章明由於到派出所幹過，才解決了一個高配的正科級待遇。為此，章明與區長的正處級相差還是很遠的。一個行政首長請求幫忙，章明當然會全力以赴，以求在官場上撈些人情。至於左小龍是不是無辜的，根本不在章明的考慮範圍之內。
費有為進入了章明的辦公室，見星火村礦老闆鄭游泳早就已經在了。
見到費有為進去，章明就道，「費書記，那個左小龍一進來就一直說要見你，你看要不要見他？」
「他有沒有嚷嚷什麼？」費有為有些擔憂地道。
「到目前為止沒有。」章明道，「不過，接下去，我就不知道了。」章明彷彿又有所擔憂地問，「費書記，你確信這個左小龍沒有什麼後台？」他對於左小龍之前的一些事跡也聽說過，總覺得這小子有些不一般。
「據我瞭解肯定沒有。」費有為道，「這次我們很簡單，只要認定左小龍參與大額賭博，提交紀委認定，我們就可以開除這小子。」
「如果就這麼簡單，問題好解決。」章明道。
一邊鄭游泳卻有些等不及了，「兩位領導，你們的事情已經都解決了。現在左小龍這傢伙也已經被抓進來，等著下一步開除，張區長的要求我們就滿足了。現在，我們來談談錢的問題吧。我覺得我們應該趕緊把錢給分了。」
「錢你急什麼，說定了的不會少你的。」章明不滿地朝鄭游泳道。
「我能不急嗎？」鄭游泳道，「這事越快越好，我還等著走路呢。章局長，我幫你們逮到的澳門賭徒絕對是兩條大魚。這兩人以前犯過很多事，還謀殺過3個賭徒，兩個人都早遭受通緝。對於南德區公安分局能夠破獲這樣的案子，絕對是臉上貼金的事情。章局長說不定就能憑此陞官了。可是，對於我來說，我是出賣了同夥，這兩個賭徒肯定是要恨死我了，他們也肯定很容易就猜出來，是我陷害了他們。如果讓他們出來，說不定會生吞活剝我了。」
「那你冒這麼大的危險，還敢出賣他們？」費有為故意幸災樂禍地道。
「費書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吧。」鄭游泳道，「我還不是為了配合鎮上的工作。」
「我看你是為了那一百萬。」費有為直截了當地道。
鄭游泳也不跟他們爭，「好吧，就算我是為了錢。兩位領導，請考慮我為你們做的，馬上分了錢吧，我們好各自走路。」
「左小龍他們如果都認了罪，馬上把錢給你。」章明道，「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看看情況。」
左小龍和兩個男女澳門賭客在公安分局的看守所裡，已經關了五六個小時。沒有水，也沒食物，只有陰涼的空氣。
兩個賭徒在牌桌上都是無限的分光和霸氣，到了看守所裡，卻表現的憂慮重重和低沉暗淡，似乎跟他們作為老手的身份很不相稱。左小龍心中暗忖，這兩個賭客，難道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左小龍的猜測並非沒有根據，因為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低胸迷人的女賭客忽然嘔吐了起來。
由於肚子是空的，倒是沒有嘔出什麼來，但就那種嘔吐的模樣看，就不是一般的嘔吐。雪茄男這時變得更加憂慮重重，他神色黯淡，用手輕撫女賭客的後背。等女賭客好些了，他讓她靠著牆壁，然後來到了左小龍身邊，「她是我的女人，她已經懷孕了。我們是知道這一消息才決定離開新官鎮星火村的。但最後還是抵不住誘惑，想贏了最後的一局就洗手不幹，以後洗手過平常人的日子。可老天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我們說最後一次，他就是最後一次讓我們被逮捕。」
「這不是上帝開的玩笑。」左小龍指出道，「這是鄭游泳出賣了你們。」
「沒錯。」雪茄男覺得左小龍說得明白，「我請求你早點把我們弄出去，以後我肯定會好好報答你。我不想我的女人在看守所發生意外。」
「我會全力以赴。」左小龍答應道，他轉眼瞧見那個女賭客的臉色有些慘白，心中暗道，這個忙幫定了。
這時看守所的門，忽然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分局副局長章明，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認罪了吧？如果認了，簽了字就不需要呆在這個陰暗的房間了。」
「這位領導，」左小龍道，「我想你們是抓錯人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都是上級公安部門派來的臥底，主要是來發現賭博等犯罪行為。你們真正要抓的是鄭游泳。」
「行了行了。」章明陰冷地嘲笑著，「我知道應該抓誰，不該抓誰。看來，你們是不肯認罪了。我知道賭徒一般都這樣。不過沒關係，我們也有一些對付你們這種人的辦法。姚警官，」章明朝跟在他們後面的那些警察中的一個道，「你們適當對他們來點手段。從那個女的先開始。」
「混蛋。」雪茄男惱火地朝走上前的警察撞去，由於他的雙手被拷著，行動不便，雖然撞了第一個警察，但第二個警察很快舉起了警棍，在他手臂和胸部捶和戳，讓他很快倒在了地上。
那幾個警察繼續朝女賭客靠近時，左小龍一個箭步擋在了低胸美女前面，現在他是擋在一個准媽媽前面。那些警察對他冷笑，「你也找事啊？」
左小龍冷冷地笑，沒有回答。既然答應了人家，要把人家弄出去，即使他要陳燕姿打的電話沒有效果，他動用銀戒的力量，也要幫助他們。他也知道，一旦動用銀戒，他們也會馬上發現他的很不一般的力量，到時候他就會被看作怪物，而官場是很難接受怪人的。
但此刻已經別無選擇。
那些警察舉起了警棍朝他砸過來。左小龍銀戒上的光輝開始流轉過來。
就在此時，看守所房間的門被撞開了，一個警察跑到了章明前面，「章局長，市局曹局長到了，說要見今天我們抓到的賭客。」
章明反應很快，趕緊朝那些即將襲擊左小龍的警察道，「等等，你們先別動手。」
轉身快速趕了出去，去迎接市局領導，他心裡暗暗擔憂，也許這幾個賭客真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