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一章 文 / 小城山人
施琅站岸邊對著天空大喊一聲，他不明白為什麼忠心耿耿的自己就會被鄭森認為是叛徒，還將自己一家老小全都殺光了，一定是馮錫范這個小人。施琅跪草地上恨不能立刻死去去見自己的家小，一家老小的死讓極重感情的他痛不欲生。
施琅身邊的幾個親信扶他起來，一個親信問道：「將軍，我們快走，讓鄭家的追兵趕來了就糟糕了。」施琅紅著眼說：「走，咱們去投奔護**，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鄭家老小全都殺了報仇。」說完，帶著親信往護**地盤的方向跑去。
蘇州政府辦公大樓頂層的黃子牙自己辦公室看著桌子上的資料，他越看越吃驚，這個自稱張華漢的如美麗女子一樣漂亮的男人是一個戲子，藝名白牡丹，真實姓名也查到了，叫李娃，不過早不用了，名字也是用的白牡丹，還是個同性戀者，她為了愛戀的男子死亡而徇情自縊，後來據說是詐屍而去。而前幾天那個白牡丹顯然十分熟悉護**武器，而資料上那白牡丹只會唱戲，所有時間都練武、練戲、吊嗓子、練基本功和演戲，這些都有戲班的人作證。而且張華漢明創造的武器和帶殼彈藥的時間不長，而白牡丹這段時間全都沒有出去過戲班後院甚至晚上都有戲班值夜的人作證，根本沒有時間和條件去接觸張華漢寫的武器和帶殼彈藥的資料。
黃子牙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種無法解釋的怪異，好像真的只有借屍還魂這一解釋了，讓人無法相信。黃子牙想到這個白牡丹動作、習慣和神情還有說話等特徵非常像張華漢，或者說就和張華漢一模一樣，那麼如果這個白牡丹不是借屍還魂的話，那麼就說明他不是白牡丹，黃子牙立刻派人將熟悉白牡丹的人都找來，他一定要弄清楚。
湖廣戰場上，持續了兩個月的戰爭突然好像結束了，因為護**突然消失了，只有偶爾能看到小股護**，而且他們一看到大量滿清軍隊和鄭家軍、沐家軍、桂王軍就逃跑了，只有落單的鄭家軍、沐家軍、桂王軍和滿清軍隊的小股士兵被殺或失蹤。
隨著護**對各方勢力的示弱，表示稱臣的意願後，滿清與南明各方勢力停止了攻擊護**，他們之間開始生了衝突。
開始的時候是鄭森帶著部隊要進駐武昌，而武昌城有五千清軍綠營守衛，鄭森帶的軍隊火炮很多，直接就轟開城門佔領的武昌。
多爾博、譚泰、冷僧機和遏必隆這些滿清大將看到鄭森竟然對他們先開戰，立刻舉兵開到武昌，要將鄭森這個南明實力強的軍閥消滅掉。
鄭森帶著的軍隊只有十五萬，他的十幾萬軍隊還南方沒有趕過來，而滿清軍隊有二十多萬人，還有大量的火炮和火槍，鄭森立刻派人去沐天波和桂王那裡求援。
沐天波和桂王各自收到了鄭森的求援信後都是滿口答應卻原地不動，後來鄭森又派人來催促時倆人都以火器、火藥不足，糧草不夠等理由打回去了。
鄭森武昌聽到了手下的回報後，氣的將桌子一拍，大罵道：「問我要糧草和火藥火器？門都沒有，你們搶地盤的時候就沒有缺過什麼，想打我的注意，沒門。」他立刻指派傳令兵說：「傳令下去，全軍撤退。」鄭森看著跑出去的傳令兵低聲說道：「哼，等我們聚集起人馬來再打滿清，好他們攻破南京將皇帝殺掉，我就能推舉唐王為皇帝，我就是開國功臣，只要將皇帝掌握手，天下就是我的。」
隨著鄭森的撤退，現沐天波和桂王的軍隊直接面對著滿清大軍了。沐天波和桂王兩軍從老家拉出來的十五萬軍隊戰死或守位佔領的城池消耗掉五萬人，現加起來才十萬軍隊，根本不是滿清軍的對手，與滿清軍前鋒打了幾場敗仗後，撤退了。
隨著鄭森軍和沐、桂聯軍的撤退，湖廣表面上被滿清佔領了，滿清軍隊迅速攻打兵力空虛的江西並向南京開進。
南京皇宮的弘光帝朱由崧好像蒼老了很多，他這幾天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天天夢見張華漢，他覺的他應該恨張華漢，但張華漢真的死了，他現自己沒有那麼恨，卻還想著這個人，而且隨著局勢的惡化，朱由崧想起了張華漢所說的理想的君主立憲的社會制，他感覺那制也不錯，真的很不錯，現有能耐的大臣走的走，關的關，死的死，滿朝武只有李懷方和黃得功兩位武將可以一用，滿清大軍還有幾天就要到南京城下了，南京雖然有二十多萬軍隊，但是缺少火器還大多都是兵的士兵很難防住同樣數量的滿清軍攻擊。
朱由崧這幾天不上朝，只是讓李懷方和黃得功固守南京城，他已經派人去福建和雲南求援了，但是他知道兩地的人馬都不會來的，如果張華漢沒有被自己殺掉，自己向護**求援的話，護**是很可能會來解圍的，可現自己已經將自己的退路封了，將能救自己的人殺了，護**陷入危局也都是自己殺了張華漢和滿清合作的結果，而來結果自己的也正是自己的合作對象。
朱由崧突然憤恨自己，憤恨自己沒有與張華漢全力合作，恨自己殺了張華漢這個救過自己並且以後還能救自己的人，他想起了當初張華漢從萬馬軍救自己出去的英雄氣概和自己殺對方的決心，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這時因為殺張華漢而升為大內總管太監的高公公過來低聲微笑著對朱由崧說道：「皇上，您都屋裡呆了整整兩天了，該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了，太醫說過，出去活動活動對身體有好處。」
朱由崧突然感覺自己特別討厭這個高公公，就是他將張華漢殺掉的，就是他將自己的活路斷送的，不過好像出命令的是自己，不對，自己出命令是錯誤的話，你可以不執行啊，或者你代替張華漢來救自己。
朱由崧看著這個高公公微笑的臉龐，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了防備張華漢而對他進行火槍指揮和作戰指揮的培訓，讓黃得功找了很多老將領來教他，可以說也費了自己一番功夫，當時他也確實害怕張華漢，表面上張華漢對他必恭必敬，但張華漢的個人實力和強大的軍權讓他實寢食難安，一旦張華漢變心自己必死。
朱由崧站了起來，讓高公公親自扶著寢殿轉悠，朱由崧問高公公：「滿清軍隊什麼時候就過來了。」高公公微笑著說：「皇上，這個奴才不知道，要不奴才將李懷方和黃得功兩位將軍叫來問問？」朱由崧高聲說道：「不用了，你連敵人什麼時候來都不知道，你還笑，你笑什麼？」
高公公立刻哭喪的臉說：「奴才也是很焦急，但是祖上有規定，奴才不知道自己打聽消息是不是犯祖訓，奴才無能，奴才該死。」
朱由崧說：「你不該死，是我該死，我將自己的出路斷送了，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去想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絕對皇權了，聽那張華漢當什麼國家的象徵的皇帝是絕對安全的，是安全的啊！」
高公公一聽，原來是皇上為了殺了張華漢沒有人來救他的事而憂愁呢，高公公說：「皇上，自古以來皇上就是天命所歸的，是老天派的人，自然就因該擁有絕對的權利了，張華漢想分皇帝的權利，那就是如同造反的行為啊，那要是不殺就違反天理了，因該殺，現南京城有數十萬將士為皇上守衛南京，滿清軍不足為懼，而且有桂王和沐王爺和閩國公鄭森的援兵來勤王，您的安全不用憂慮。
朱由崧大怒，喊道：「放你的屁，你胡說八道，你混蛋，桂王、沐天波和鄭森巴不得我死了呢，還來援呢，你個小人，就是你殺的張華漢，現張華漢死了，你可好了，投降了滿清繼續當你的太監，我呢？滿清抓住的各個朱家的人都是殺掉了，都是殺掉了！我要殺了你。」說著推開高公公去拿柱子上掛著的寶劍。
高公公害怕了，拉著朱由崧不放，生怕他拿上寶劍砍了自己，高喊道：「皇上，奴才忠心耿耿啊，奴才是得到您的旨意去殺的張華漢的呀，是您殺的他，不是我啊！您清醒清醒啊！」
朱由崧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抓住高公公的脖子就使勁掐，掐的高公公很快就放開他的衣服，手腳抽動，口吐白沫，兩眼瞪大，過了好一會就不動了。
朱由崧掐死高公公後，不管太監、侍衛們收拾高公公的屍體，走到牆壁跟前，看著牆壁一會憂愁，一會傻笑，一會喊著張華漢三個字，一會又高呼民主自由，一會又高喊殺死張華漢。朱由崧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