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三章 文 / 小城山人
冬天來了，寒冷的京城裡滿清朝廷坐鎮的孝莊皇太后幾位漢人大臣和以一些朝臣的建議下，出了一道聖旨，聖旨的下達，讓滿清大軍動了針對滿清軍佔領區尤其是河南山東盤踞的華革命軍民兵建立的根據地的大規模圍剿，尼與一些有心計的漢人大臣的建議下，滿清朝廷與各地地主與從南方北上的一些不得志的卻又有一定勢力的士林人士合作，由於這些人害怕華革命軍的政策，他們寧願滿清朝廷佔領原的花花江山也不願意讓華革命軍和勞苦大眾以及眾多商人原大地上當家作主，幾方的合力之下，滿清朝廷終於籌集了大量的軍隊圍剿華革命軍民兵根據地。
河南開封和朱仙鎮附近的一個山坡的戰壕上趴著，王小虎揉揉紅的眼睛，哈了口氣往僵硬的雙手上，一團霧氣他眼前升起，寒冷的感覺還是沒有驅趕掉，手指頭凍的生疼。他挪了挪太久沒動的腰身，一種酸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又過了一夜，唉」他嘟噥了一句。他抬頭往前面看去，遠處霧氣重重。初冬的天氣很冷，他斜靠壕溝上，抬眼看看天空，手身上摸了一會兒，模出了一個荷包，看著荷包上的荷花繡，眼裡浮起一摸悲傷的落寞。送他荷包的是洛陽附近的華革命軍根據地一裁縫的女兒送的。她叫嬌兒，活潑美麗。
王小虎把荷包翻來覆去的看著，彷彿又看到了月丫兒的眼睛，彎彎的，什麼時候看上去都是笑。但人已經被滿清韃虜害死了，而且是殘忍的害死了，被一群野獸侮辱而死，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他搖了下頭，又吸了口，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心情。正閉目，王小虎聽到左邊壕溝傳來一陣響聲，他嘴角笑了一下，知道是誰來了。
「班長，看看，我跑到靠近敵人的一棵樹樹上揀到了個果子。」一個沙啞但掩不住稚嫩的聲音方雲耳邊響起。王小虎轉頭望去，一張黑黑的瘦臉映入眼。身上的淡藍色軍服已經是看不出顏色，五顏色的補丁看起來像一個個口袋。真是「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因為小剛子是滿清治下地民兵，長期的作戰和被圍剿的艱苦環境還沒有補給，江南總部是不可能給民兵衣服的，就算也過不了滿清大軍的攔截線，要是能將滿清大軍打退還談什麼衣服，直接什麼都有了，可惜的是現各地戰鬥不斷，勝利消息也不斷，但是打仗不是一下子就能打贏的，是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往下啃的。所有的滿清治下地華革命軍民兵部隊都過得很苦，他們有衣服穿就不錯了，據說還有些華革命軍民兵部隊被被強大的滿清圍剿軍趕進了荒山裡都過著幾乎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看著小剛子王小虎笑了，他右手撫摸著荷包說道：「小剛子，了不起啊。」
小剛子挨近王小虎，也靠壕溝上，把一顆顆擦的閃亮的子彈小心的放進口袋。然後拿出個果子和一塊有點黑的飯塊鍋巴，分了一半遞給王小虎，說：「班長，給。」王小虎接過果子將飯塊推回給他，說：「不用了，我吃過了。你自己拿著。」小剛子也不勉強，把一半包好，放進口袋裡，拿著另一半吃了起來。
王小虎也不再說話，專心的盯著荷包，感覺著那種苦澀的心痛。過了一會兒，王小虎把荷包溫柔的摸了摸，然後放好荷包，挪身趴到了壕溝的另一邊，透過晨霧看到山坳對面，對面敵人也開始有活動了，三三兩兩的豬尾巴山溝隱現。「班長，你說相親們走遠了嗎？」小剛子吃完飯塊也趴了過來。
「嗯，應該走遠了。」王小虎想了想，看看四周黑紅的土地以及雙方士兵的屍體，不由想起了這次的慘烈戰鬥，數千的華革命軍民兵部隊被迫離開根據地，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轉移。大量的地主武裝幫助滿清建軍，至使敵人的火槍軍數量倍增，面對敵人突然出現的兩萬圍剿部隊，雙方的力量對比太過懸殊。
昨天，幾千華革命軍民兵撤退到這裡來，尾追而來的滿清部隊像瘋了一樣，不要命的進攻！大量韃子和漢奸火槍兵死命往華革命軍戰壕陣地撲過來。仗打得慘烈無比！由於是白天，韃子的炮火的轟擊下，華革命軍民兵部隊損失慘重！整個山坡都被鮮血染紅了，血流的河水象條詭異的紅色飄帶向山坡下飄去。
這場戰鬥，王小虎所的五師三旅四團二營一千三多人帶來了大量的火槍和彈藥前來支援，一來了就投入了激烈的戰鬥，穩定了戰壕的防線。也因為戰鬥的大量減員，讓很多附近村裡的青壯年也拿起武器參加了戰鬥。
「班長，你說敵人會不會打上來？」小剛子的聲音響起，把王小虎從回憶的思緒拉回現實。王小虎頭也不動的看著對面敵人的陣地，答道：「會的，但我們的任務就是死守這裡，掩護附近村民們的撤退，附近村民都是強烈擁護我們華革命軍的，一旦想鄉親們落到韃子和那些漢奸地主們的手上，一個也活不了。小剛子，你怕不怕？」「不怕！」小剛子眼睛盯著對面的敵人的身影，有股怒火燃燒起來。王小虎聽他回答得堅定而憤怒，心裡不由黯然。他知道小剛子的家人全是被滿清軍隊和地主武裝活埋了。
小剛子也是開封附近的人，滿清的部隊打下開封附近的那個華革命軍根據地後，進行了慘絕人寰的屠殺，開封附近的那個根據地當時有兩萬多老姓，全部都被活埋和砍頭！女孩和婦女們都被他們禽獸般侮辱致死，沒凌辱死的也要後殺死。王小虎心裡由浮現了一個有著彎彎眼睛的少女的身影。
「好樣的，小剛子，等下敵人上來的時候，你要注意躲炮彈，要節約子彈。」「知道了，班長」兩人說罷不再言語，靜靜的趴壕溝上。太陽漸漸升起來，陽光把晨霧漸漸驅散了。
戰壕附近傳來一陣響動，經過昨晚血戰的華革命軍二營和民兵戰士們開始做戰鬥準備了。王小虎往左邊看了看，離他三十米遠的地方有個土包。從外面看，它也只是個土包，其實土包下面放著全營目前所有的**包和手雷，當然，投擲手們也那裡準備著。看看那裡，王小虎心裡隱隱有種依靠感。
王小虎所的陣地是個小山包，坡有四十五到五十之間。位置重要，剛好可以火力覆蓋整個山坡，小山包上有很多灌木叢和樹木，讓敵人的騎兵無法快速的衝鋒，但昨天他們進入陣地防守後，灌木被炮火削掉不少。再下面就是有塊約三平方公里的平地，現，那平地上被拋棄的半截輜重車，被殺的馬騾的屍體，被撕裂的人體的殘肢到處都是，那無數的屍體顯示著曾經的戰鬥慘然無比。「大家注意隱蔽！」隨著一大喉嚨的聲音，王小虎馬上拉著小剛子，彎著腰往戰壕裡不遠的隱蔽點跑去。這是敵人開始炮擊了！
剛開始只是幾顆炮彈炸開，但當王小虎他們順著戰壕跑到小山包背面的隱蔽點時，炮彈撕裂空氣的聲音響成一片，慢慢的小山包就被開花彈和葡萄彈帶著的硝煙覆蓋了。
隱蔽點裡有幾十名華革命軍的戰士，有幾個還帶了點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大多數人臉色慘白。被硝煙燻黑的臉上都有些絕望。有幾個手裡緊握著武器，指關節白。這些士兵都是王小虎的部下和民兵戰士，由於戰事緊張，士兵死亡率極高，這些人裡還有附近輕壯年臨時補充上來的。方雲把這些看眼裡，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戰場的情景，不由的心裡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閉上眼睛等炮擊結束。
過了約由十來分鐘，炮擊的爆炸聲弱了下來。王小虎站起來，喊了一聲：「弟兄們，跟我來！」低頭一彎腰就出了隱蔽點。小剛子第二個跟著衝了出來。進入陣地後，方雲看見他們都進入了位置，喊道：「弟兄們，都注意節約子彈！瞄準再射擊。」
對面的滿清戰士們開始進攻了，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前面大部分是滿清綠營軍的火槍兵，押後的是韃子，因為無數的戰爭讓無數的韃子騎兵死亡無數，現韃子騎兵的寶貴，死一個少一個，讓他們根本不敢用韃子的性命跟華革命軍的戰士拼，投擲手也投擲手雷，轟隆隆的爆炸將大片的滿清綠營軍的火槍兵炸傷炸死。
時間慢慢地推移，一隊滿清騎兵衝上來了，重點向王小虎連隊防守的小山包衝鋒，長槍兵和火槍兵配合著作戰，足有上千數量的滿清騎兵衝鋒了上來，他們射著弓箭與王小虎等人的火槍對射。
由於敵我火力相差懸殊，長槍兵的幫助下火槍兵收割著滿清騎兵的生命，一千滿清騎兵付出一半傷亡代價後，終於回身奔跑撤退了，再不退就全完蛋了。然後，東面的滿清火槍兵開始全線壓上。而跑過來的滿清綠營軍軍隊成上千的往對面小山包上衝。
很快，小山包下面的滿清綠營軍軍隊聚集了幾千人。王小虎趴戰壕，冷靜的射擊。不時有子彈打到他身邊。看看一多米外的敵人，他只是簡單的重複著一套使用槍的動作：裝彈，上藥，瞄準，射擊！他手的快槍射殺了好多敵人。看著密密麻麻衝上來的敵人，他打得很準，基本上是一槍一個。同時，他心裡嘲笑敵人指揮官的愚蠢：「人海戰術？一槍帶倆。連基本的散兵線都不會！高，真是高。」
滿清軍隊的將領怕炮兵誤傷了自己的部隊，已經往後延伸射擊，對小山包射擊的是些實心彈，所以炮火對守小山包上的紅軍威脅不如剛才那麼厲害。但敵人太多了，殺不勝殺，滿清綠營軍火槍兵還是慢慢的一米一米的往山上爬。
王小虎一槍把一個敵人的腦袋打爆，耳邊聽見轟隆隆的爆炸聲，是投擲手投擲手雷，衝前面的敵人一下倒了一大片，剩下的開始慌亂起來。營長林峰拿著望遠鏡，看著硝煙瀰漫的小山包，嘴角動了一下，問：「鄉親們離這裡有多遠了？」
林峰個頭不高，身材消瘦，有一對倒八眉，讓人不管什麼時候看上去，他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但他頭腦靈活，戰術多變，作戰謹慎勇猛，慢慢的從一個小兵成長為一名年輕的營長。他傳奇的軍旅生涯，居然沒受傷過，不得不令人稱奇。同時也反應了他用兵和為人的謹慎。
「姓們離這裡已經有三十多里了。」副營長小心的回答說。副營長名字叫趙城，今年二十五歲。他身材魁梧，濃眉大眼，雙炯炯有神。
遠處又傳來一陣密集的爆炸聲，趙城從觀察口望去，就見我方的投擲手開始扔**包，連片的劇烈轟炸將一片密集的敵人轟炸得死傷慘重，大量的綠營軍火槍兵被那**包的威力嚇壞了，開始嚇得撤退了。
滿清軍的主將顯然是感覺士氣的低落不利於作戰，立刻鳴金收兵重部署下一次進攻了，華革命軍陣地戰壕裡的戰士們都珍惜著這不長的休息時間，等候著敵人的下一次進攻。
滿清軍平原後面的山坳裡的叢林和雜草茂密的地方駐紮，一塊石頭平台上，「你們都是一群膽小鬼，一會給我狠狠的沖，不要怕死，第一個衝到他們戰壕上的，賞白銀千兩，升職兩級。」滿清主將滿族正白旗出生的哈曼赤哇啦哇啦的教訓和利誘著那些漢人軍官們。
「叭」，一聲槍響，哇啦哇啦吐唾沫星子的哈曼赤眉心了一彈，倒了下去，哄一下所有的將領和士兵們都亂了套，他們巡視趕忙去看他們的主將還有就沒有，並四處尋找刺殺主將的敵人。
「叭」「叭」「叭」。四處都響起了槍聲，大量的士兵和滿清軍官被點名倒地，讓所有滿清士兵和將領們感到恐懼的是他們現所有倒地的滿清軍官和士兵都已經斃命，所有的槍傷都眉心，他們就沒有現死亡的滿清軍軍官和士兵其他地方有槍傷的，全是一擊斃命。
「敵人東方！」「西南方向有敵人！」「東北方向有。」滿清士兵和將領們被各個方向的敵人弄懵了。
「快派人分頭攻擊。」一名八旗佐領命令著按說比他官職大得多的一群漢人將領們分散出擊，畢竟他們還有一萬多戰士呢。
華革命軍陣地戰壕裡，王小虎和小剛子已經所有的戰士都聽到了對面滿清軍生了變故，他們聽出了那槍聲的不同，與華革命軍快槍和滿清製造的火槍和問西洋人買的火繩槍和燧槍都不同，「好像是咱們華革命軍正規軍的高級軍官們用的式手槍的槍聲。」連長郝正濤聽過部隊長官們用式手槍打靶子的聲音，他立刻說道。
「哪裡的部隊，怎麼混到敵人軍隊裡去了。」營長林峰是個謹慎的人，心裡有些癢癢但是沒有指揮戰士們動反攻，聽那槍聲大概有幾拿著手槍的人，他沒有把握將戰士們派出去能勝利，他必須對戰士們的生命負責。
「啪」「啊~~！」一名尋找敵人的滿清戰士被一根木刺刺穿了胸膛，大聲慘叫著。「啊呀~~！」由一名滿清軍戰士被一塊飛來的石塊砸了腦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叭叭」的槍聲不斷，讓滿清軍官們心裡極為不安。
「轟隆。」一聲巨響，十幾名尋找敵人的滿清火槍兵劇烈的轟炸聲被炸上了天，「轟隆」又是八名滿清火槍兵變成了斷肢殘臂。
「啊~~！」一名火槍兵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全身著了火，撲都撲不滅，被活活的燒死了，那被燒死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斷的想起。「啊~~！」「哎呀~~」數名火槍手和一名滿族戰士被濃硫酸灑到了身上，他們慘叫著跳著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疼痛難忍。
一群滿清軍火槍兵看到了前面有自己人的屍體，他們趕快走到近前現了被利器刺死的十七具屍體，看著眼前的十七具屍體都是被匕和鋒利的刺槍殺死的，十七人死的時候竟然沒有出一聲報警的喊叫聲，甚至連一聲慘叫聲都沒有出來就都死亡了，很快多的屍體被多的火槍兵們現了。
「魔鬼，是一群魔鬼。」好多火槍兵受不了這恐怖的刺激了，他們的精神都崩潰了，有的甚至直接當了逃兵向遠處逃跑。
「混蛋！到底是一群什麼人？我們都死傷了上千人了竟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混蛋，別逃跑，逃跑者殺無赦！」幾名滿清將領喊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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