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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六章 文 / 小城山人

    雖然下的是毛毛雨,但雨下的很密,將整個大地籠罩濛濛的雨霧,並隨著北風飄著,很快就把那一隊騎兵隱沒了。凜冽的寒風還吹,濛濛的細雨仍飄,一隊三十多人的騎兵沿著運河的東岸,由北向南巡邏。他們的速並不快,身上穿著的蓑衣和頭上戴著的斗笠上不時有凝聚成的雨珠落下,雖然風寒雨冷,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抱怨,也沒有一個人亂動,遠遠望去,他們就像是一群騎馬背上的稻草人。

    張遠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部下,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雖然達哈里招募的漢軍軍隊軍紀鬆弛,多數士兵都是懶兵和兵痞,但張遠並未隨大溜,他對部下要求很嚴,而且一有機會,他也會以同樣的要求來約束其他部隊的士兵,制止他們那些騷擾姓的舉動,所以他軍沒有多少朋友,不過他很自信,他一向認為,如果拋開火器不算的話,那麼自己練出的兵至少能跟那赫赫有名的華革命軍的精銳部隊和八旗軍的士兵打個平手。

    張遠自顧自的想著,忽然聽到部下一名士兵喊道:「把總你看,那邊有幾個人影!」張遠順著士兵的手指望去,看見離自己左手一丈的地方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他滿意的看了一眼那名士兵,說道:「很好!回去給你記功!跟我來!」說完便撥轉馬頭,向那幾個人影奔去。那些人顯然也騎了馬,但他們的馬並沒有戰馬那樣的速,而且當他們聽到張遠的喊聲後也停了下來,所以張遠很快就趕上了他們。

    這些人一共五人,全都披著蓑衣,戴著斗笠,看不清他們的臉,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五輛馬車。張遠命部下抽出腰刀將五人圍住,隨後他催馬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聽到他那獨特的聲音,其一人摘下頭上的斗笠,望著張遠說道:「怎麼?張游擊不認得我陳某了嗎?」此時張遠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說道:「原來是陳兄。現兵荒馬亂的,你這是到哪裡去呀?」

    姓陳的微微苦笑了聲低聲說道:「沒辦法呀!我的生意不能不管呀!你是知道的,我什麼東西都賣,如今打仗,雖然其它的生意不好做,但這糧食可就變的緊俏了!我現是去買糧食,準備運回揚州城高價販賣。不瞞你說,我知道你們因為揚州城裡人數的增加,糧食很快就吃光了,現城裡的那些「難民」已經開始吃人了!尤其是你們的軍隊不能缺糧呀!你們那達哈里將軍為了怕軍隊沒有糧食吃而暴動,不得不高價收購糧食,而且由於城外的軍隊為了搶糧食生內訌,死了不少人,所以他已經把城外的大部分軍隊都調回城裡了!張游擊,我算是給你們達哈里將軍排憂解難吶!」

    張遠聞聽此言,暗暗歎息,他何嘗不知道現揚州城的情況,便附和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些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八旗軍騎兵都不見了呢!原來是被調回城裡了,我還不知道呢。」那姓陳的人說道:「現正打仗,華革命軍那裡也缺糧,達哈里將軍下過軍令,要是給華革命軍送糧就是資敵,我怕被達哈里將軍以通敵之罪殺掉,本想偷偷的到南邊買上糧食來揚州來賣,不料遇上了游擊大人,大人明鑒,我的確是去揚州賣糧的。請將軍看幾次見面的份上就相信我!如果將軍要是不信,我這就立即回揚州,不,我回南京!」說完就要向回走。

    張遠知道那姓陳的人的意思,達哈里將軍下過軍令,所有能運來糧食的都將以通敵罪暗搶了,因為他沒那麼多錢去高價買糧食,但是一旦商人們能將糧食安全運到揚州城他就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搶奪了,要是明目張膽的搶奪的話,傻子才運糧來賣,他也就弄不上糧食了,地下的士兵半路暗搶奪了糧食他達哈里也有說詞,說那都是手下的士兵私下的行為,他一定查實嚴辦,關鍵就是這個查實嚴辦,查不實就沒法嚴辦嘛,什麼時候能查實?等個八十年再說。

    聽到那姓陳的人的話張遠都有些被上司的無恥行為而臉紅,張遠急忙攔住他說道:「慢!你說華革命軍也缺糧?哦,那這麼說來,誰知道你是賣糧的還是刺探軍情的,我不知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但我必須把你送到大營,請達哈里將軍落。若是你說的是真話,那麼說不定達哈里將軍能饒你一命,而且說不定還會獎賞你呢!這樣,我派十名士兵送你去大營。」說完便轉頭吩咐士兵照做,絲毫不理會那人的苦苦哀求。

    當部下將那一臉苦像的人和他的隨從帶走,張遠決定親自潛到對岸,仔細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看看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好對岸的騎兵早就沒了蹤影,所以張遠和他的部下順利的找到一支小漁船,渡過了運河。當張遠渡河的時候,那名販糧食的商人正企圖賄賂張遠的那十名部下。他從包裹裡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其的一名士兵,說道:「弟兄們辛苦了!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各位收下。」那士兵看了一眼銀子,眼裡放出光來,他們雖然是跟著張遠的老兵,和那些從來沒見過軍餉的兵比還些餉,但畢竟也大半年沒見過軍餉了,這些銀子可真是誘人吶!但他隨後想起了張遠定下的規矩,只得吞了口吐沫,說道:「我們把總定得有死命令,凡是來路不明、目的不明的人送我們錢,我們一律不得收,否則輕則打二十軍棍,重則殺頭!你現是我們押解的囚犯,你是不是想讓我們放你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這銀子我們不能收!」

    那人臉上的神色一暗,但隨即又恢復了商人那標誌性的笑臉,說道:「看你說的,這真的是我的一點心意,莫非是軍爺嫌銀子少?不要緊,我這裡還有五十兩碎銀,請笑納!」說完又命隨從拿出了五十兩碎銀。十名士兵互相對望了幾眼,那領頭的終於咬了咬牙,伸手接過銀子,說道:「那就多謝陳掌櫃了!對了,不知陳掌櫃怎麼稱呼?哪裡人氏?」陳掌櫃笑著說道:「鄙人名叫陳大山,是直隸人,前朝的崇禎15年時舉家搬到南京,經營布匹、糧食、藥材,還有其它的雜貨,總之,什麼賺錢做什麼!敢問軍爺怎麼稱呼?」那士兵道:「我姓田,是個什長,你就叫我田老弟!」陳掌櫃道:「不敢,不敢。我就叫軍爺田兄弟!」田什長道:「有什麼不敢的?你們商人就是膽小。對了,剛才聽你和我們把總說話,看樣子你們很熟啊!」陳掌櫃道:「是啊!我去年去張遠將軍的軍營好幾次,每次都能軍營裡見到張游擊,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對了,他怎麼又變成把總了?難道他又跟人吵架了?」田什長道:「何止是吵架,他還跟人打起來了!那人也是個游擊,姓趙,是達哈里將軍的一個漢人小妾的遠房表姐的侄子。他練兵時偷懶,還縱容部下士兵強搶民女,張游擊看不過,就打了他一頓,結果被他告了一狀,所以羅游擊就變成羅把總了。」

    陳掌櫃道:「原來是這樣。哎,我早就勸過張游擊,要把那火暴脾氣改一改,免得以後吃虧,他卻不放心上,這下吃虧了?」說完連連搖頭,無限惋惜。見幾名士兵默然無語,陳掌櫃轉換話題,道:「田兄弟軍認識的人多嗎?」田什長道:「軍你的朋友越多,你就越不會吃虧,所以我喜歡交朋友,軍認識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陳掌櫃道:「我你們軍有幾個拜把子的弟兄,不知你認得不認得。」田什長道:「噢?難道你把生意做到軍營裡去了?」陳掌櫃哈哈一笑,說道:「做商人也要交朋友,況且這樣的世道,你要是沒有幾個軍的朋友,那麼你的生意就不好做啊!雖然我那幾個把兄弟現的官很小,但誰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陞官呢?」田什長道:「那倒也是!請問你的把兄弟都是哪幾個,說出來,說不定我們真的認識呢!以後我們也多親近親近!」陳掌櫃道:「跟我心的把兄弟叫朱敢,也是個什長。」田什長道:「哦?是不是那個外號叫『竹竿』的?」陳掌櫃趕緊點頭,道:「正是,正是!你果然認識他!他現怎麼樣了?」田什長道:「我們倆還是很熟的,他經常拉著我去喝酒吃肉,我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銀子,而且我現他比我還會交朋友,還跟好多兵拜了把子,這習慣不會是和你學的?」陳掌櫃笑道:「難說,難說!說不定還真是跟我學的呢!他的那些銀子還不是我給他的!他肯定是你們面前賣弄了?」田什長道:「談不上什麼賣弄,他肯做財主拉我們吃喝,我們也就樂得裝糊塗,反正不吃白不吃。」陳掌櫃道:「不如我們也結拜!『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還親,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決不會虧待了大家!」田什長見這人出手大方,而且為人豪爽,於是說道:「好!我們就結拜!」說完他轉頭望著那些士兵問道:「弟兄們,你們願不願意跟這位陳掌櫃結拜呀?」那名士兵齊聲答說「願意」。陳掌櫃聽後大喜,道:「我沒看錯人,大家都是痛快人!」說完他停下,吩咐隨從們又從馬車上取出五兩細絲紋銀,交給那些士兵,說道:「這是做兄弟的一點見面禮,還請諸位收下。」那田什長趕忙推讓,但陳掌櫃態堅決,所以後士兵們還是全都喜滋滋的收下了,要知道,這可比他們三年的軍餉都多。那田什長收下銀子後,皺了皺眉,拉過幾名士兵商量了一下,便對陳掌櫃道:「陳掌櫃如此豪爽,必定不是奸人,此去大營不知是福是禍,不如我們就此放了你!而且我們願意跟你一塊走!」誰知那陳掌櫃卻說:「不必,我今天結交了這麼多好兄弟,實是三生有幸,今天我是吉星高照,此去大營肯定是有福無禍!若是達哈里將軍知道我帶來了情報,他老人家肯定會獎賞我的!對於我這樣的商人來說,不冒奇險就不能得到大富貴,我還沒有當過官呢!想向達哈里將軍討個官做做!況且你們不是還想與我們大家一起結拜嗎?不去軍營怎麼結拜?幾位的好意我心領了,請繼續帶路。」田什長見他這樣說,也只好隨他,於是眾人立即重上馬,向那達哈里的大營趕去。

    那走後面的陳掌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叫陳大山,而叫劉小,是華革命軍特別行偵隊總隊長王小龍的屬下,同時也是特別行偵隊總隊長江淮一帶的負責人,此去達哈里的大營,自己的目的不是與幾個士兵結拜,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副將劉風清穿著一身普通士兵的軍服帶著大帽沿擋住了自己的相貌,他站揚州北門城牆上,他向城裡望了望,從離城牆半里多遠的地方開始,緊挨著民居,出現了很多的窩棚,可以看見那些窩棚只有很少的外面有人動,大多數窩棚則死氣沉沉。

    副將劉風清咬了咬牙,罵道:「是誰怎麼缺德將我出的將附近的村民趕進城裡當炮灰的事情宣揚出去的,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呀!你們宣揚出去也就是了,可是那些那些難民們也知道了,剛才要不是親兵侍衛們救護及時,自己好懸沒有被那群瘋了的刁民打死!」他心裡默默的向那些告訴難民們真像的人問候祖宗十八代的女性。

    揚州城是五天前達哈里將軍下令關閉的,所有城門全部由重兵把守,吊橋也全部升起,出了巡遊的偵查的部隊,禁止一切人員出入,沒有達哈里將軍的手令,任何膽敢硬闖的人都將被當場格殺!

    此時揚州附近各地的村民已經被滿清士兵們抓了個遍,而且為了防止細作混難民,同時為了防止進城時出現混亂,使細作溜出城去,達哈里禁止一切人出入城。

    那些難民們見城門緊閉,只得向他處轉移,但還有很多人或是沒有食物了,或是確實走不動了,他們就揚州城外搭起窩棚,聽天由命。除了下令關閉城門外,達哈里還命令駐紮城外的大軍入城。

    與守城的滿清軍不同,張華漢率領大軍開始包圍揚州城,他派了陳子龍手下騎兵團的團長率領他的騎兵團和陳明天師長麾下的一個師的軍隊則秘密駐紮於城北五十里處的一個樹林,並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張華漢還命令那個城外土寨上的士兵拆掉全部寨牆,全部都進入包圍圈的連營裡,還派人連夜跑到揚州城,城門外一個距離揚州城近的一個高地的地面下一尺的地方埋設連環地雷、火藥桶,並將用於引爆的幾個火藥桶藏高地的下面。

    之後,張華漢派人連夜給指揮運河作戰的海軍第一艦隊長海大富送信,讓他將運河的那支水師調過來交給自己指揮。

    這些準備工作完成後,張華漢就命令士兵們開始城裡「演戲」。一些士兵被派到軍營寨牆上,互相毆打,並做出爭搶饅頭的樣子,而另一些士兵則專門營帳裡放槍,軍營東放幾槍,然後再跑到軍營西放幾槍,剩下的一些士兵則城騰出的幾處空地上架起柴火放火,做出一副亂哄哄的樣子。

    剛開始時,配合作戰的押運糧草和配合華革命軍正規軍作戰的附近華革命軍民兵們以為是正規軍生了兵變,惶恐之極,急忙趕到軍營裡應急,可進去後才回過神來,覺得那些「變兵」們似乎兵變的並不認真,而且他們好像是鬧著玩一樣,打架時居然還笑嘻嘻的,於是紛紛進軍營找軍官們查詢事情的原委,不過這些華革命軍民兵部隊的人不但沒有查清楚事情的原委,反而被扣下了不准出軍營,因為為了防止奸細的混入張華漢下了命令,所有人一進來就不准出去了,出去者以通敵罪殺無赦,華革命軍民兵部隊們終於現這一切只不過是演戲而已,至於演給誰看,他們就不得而知了,當然也有機靈的知道是做給揚州城的滿清軍看,華革命軍民兵部隊和一些沒有任務的正規軍部隊戰士們就站一邊看熱鬧,他們有時候還出點子甚至直接參與讓熱鬧激烈逼真。

    為了檢驗一下效果,張華漢還專門親自跑到營帳外觀察了一番,從外面看營帳裡只見內濃咽滾滾,營帳寨頭上的華革命軍的士兵打成一團,當幾個軍官上前制止時,他們連軍官一起「打」,不明就裡的人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以為軍營內生了騷亂。但為了防止因此而真的生騷亂,張華漢加強了巡邏力,凡是抓住真的趁火打劫的人,不論軍官還是士兵,一律就地槍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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