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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下) 文 / 大秦騎兵

    第一百一十八章(下)

    項如從來不是臨陣脫逃的人,以前他在普洱門的時候,講究的是藏拙,成為了慕容家的女婿之後,項如也沒有向驕傲的像個公主一樣的慕容潔瑩屈服過,就算是軟話,項如也沒有跟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說過。何況,項如現在不但獲得了秦政的傳承,得授修神功法彤日心法,而且還擁有了不偷天遺留下來的寶藏,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項如都沒有任何臨陣脫逃的理由。

    項如要做的很簡單,就是阻止後面的海船繼續跟下去,明苒島是他立足的根本,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現世,除非殺掉項如,否則的話,項如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接近明苒島的。

    項如跳到死亡海中之後,他盡最大的可能收斂著自己的氣息,死亡海中有太多的凶殘無比的海獸,項如可不想成為它們口中的一道菜。

    項如收斂了氣息之後,馬上就像個魚兒一樣,往海水下面潛游,當他游到了距離海平面十幾米的樣子,海船上的人別想看到他的時候,項如就停止了下潛,他瞅準了方向,開始向著緊追不捨的那艘海船游去。

    決定守護自己秘密的項如,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後面那艘海船給鑿穿,不需要多,只要在船底鑿穿七八個大窟窿,要不了多久,這艘海船就得沉到海底去餵魚。

    至於海船上這些水手和船主的性命,項如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不是項如殘忍,也不是項如不把人命放在眼中,而是後面這艘海船明顯不懷好意,不是想劫殺自己的海船,就是想獲得明苒島的秘密,不管是那樣,兩者都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以其等著對方先動手,倒不如先發制人。

    項如可沒有忘記,自己那艘海船上,沒有什麼高手,寡婦蠍就是個半吊子女修真,那十個見習學徒,只是一群體能良好的孩子,那個海盜們轉職的水手,都是一些沒有太大殺傷力的世俗凡人。即便是項如自己,他現在能夠正面對抗什麼境界的修真者,項如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

    也許後面這艘海船上,隨便出了一個修真者,就能輕鬆地把項如給撂倒。自然項如不會選擇正面對抗,這種風險性比較大的路子,既然能夠躲在暗處陰人,項如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這條道路。

    兩艘海船之間的距離算不上遠,也就是**百米的樣子。項如很輕鬆的就貼近了後面這艘海船。等到游近之後,項如萬分慶幸,這艘海船的防護不是那種全方位的防護,和大部分海船一樣,他的主要防護手段,全都在吃水線以上,另外大概是防止會撞擊到礁石,在船頭的位置,也有一個小型防禦陣形成的防護罩,緊緊地貼在了距離船體大概一寸遠的位置上。在這塊防禦陣中,在海船的船體兩側,寫著幾個斗大的字,一側寫著慕容家,另外一側寫著蒼穹號。

    當看到慕容家這三個字的時候,項如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把他給震暈過去。項如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這次對他下手的,又是自己的「老丈人」和所謂的「妻子」。

    項如很快的就設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就是慕容家之所以要跟蹤他,就是因為慕容潔瑩在天羽拍賣行,發現了他是天蠶寶甲和霓裳宮裝的擁有者,進而慕容白父女就想把項如旗下的產業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也許是不屑於項如的修為,他們選擇了明目張膽的跟蹤。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項如不急著鑿船了,反正蒼穹號和自己的海船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改變,顯然慕容家的人還沒有衝上去,劫殺寡婦蠍等人的打算。

    蒼穹號上的水手基本上都在向前看,沒有一個人扶著船舷往下張望的,不是他們警惕性不高,而是在歷史之上,就算是最慘烈的海盜之間的內訌,也從來沒有人敢跳到死亡海中,客串什麼水鬼。死亡海的危險是顯而易見的,就算是兇猛海獸傷害不了的修真者,也不願意費那個勁兒到海水中清理海獸。

    項如暗道天助我也。他的身子緊緊的貼著船體,然後雙手微微用力,在厚重的船板上,摳出了幾個淺坑,然後項如就靠著雙手扒著這些淺坑,一點一點的爬到了上面,等到了距離甲板還有一米多的時候,項如停了下來。耳朵支楞了起來,努力的捕捉著甲板上所有人的交談。

    海面上的視野比較開闊,包括寡婦蠍在內,幾個眼力比較好的人,發現了攀附在海船外的項如,有幾個人海盜按捺不住驚奇,指著項如大喊大叫起來。

    寡婦蠍反應很快,連忙呵斥了這些不知輕重的前手下。不過寡婦蠍並沒有阻止他們大喊大叫,而是放開了喊,放開了叫,就是不能暴露項如的位置。

    水手們剛才一直都在擔心項如撇下他們,自己逃之夭夭,現在發現了疑似是項如的人,他們懸著的心全都放了下來。他們只要知道項如沒有拋下他們,馬上就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了項如身上。有幾個海盜甚至都在祈禱能夠有神仙幫助他們的大首領,阻止後面的海船繼續跟蹤他們。

    所謂錯有錯著,海盜們的一番混亂,落在了慕容潔瑩、慕容疏權等人的眼中,反而成了海盜們驚慌失措的表現。

    「小妹,你看到了嗎?項如他們全都慌神了。剛才他們還能堅持,還想著甩脫咱們,現在知道甩不開咱們了,全都成了這個樣子。」一個讓項如非常陌生的聲音說道。項如還不知道這個人,是慕容家的重要成員之一,慕容疏權。

    緊接著一個項如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響了起來,「疏權哥哥,海盜終歸是海盜,就算是填了一個項如,也一樣。他們這些螻蟻,永遠都別想成什麼氣候。」

    慕容疏權呵呵一笑,「他們慌了就好,慌了,咱們就有更多的機會。讓他們再慌亂一會兒,大概就該精神崩潰了,然後咱們就可以出擊了。估計費不了什麼功夫,咱們就能夠輕鬆得知天蠶寶甲和霓裳宮裝的產地。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獲得這個穩定的戰衣的來源了。」

    慕容潔瑩貓哭耗子的說道:「按理說這個產地是項如發現的,他也算得上是咱們慕容家的人,只要主動獻出來一切,讓他的地位向上提升一些,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呀,他跟咱們不是一條心,在鯕鰍島上的時候,不但不乖乖的把天蠶寶甲和霓裳宮裝獻出來,還敢冷言冷語的嘲諷咱們慕容家。哼,我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慕容疏權問道:「小妹,你打算如何處置項如?是殺還是留?」

    慕容潔瑩說道:「他好歹也算是跟我夫妻一場,我這個當妻子的,總不好親手殺死他。這樣吧,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把一切消息套取出來之後,把他丟到死亡海中,讓他自生自滅吧。」

    聽到這裡,項如就再也沒有興趣繼續竊聽下去了,驗證了這艘海船真的是慕容家的人就夠了,至於慕容潔瑩想殺他,項如並不在意。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同樣也不會留下慕容潔瑩。不但他不能留,所有慕容家的人都不能留,哪怕為此大開殺戒,項如也不在乎。

    項如緩緩的從海船的外側爬了下去,然後重新潛入到死亡海中。不得不說項如這次竊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既然已經確認蒼穹號上的人,對他沒有任何好意,根本就用不著確認他們的身份,不是說這樣做,一點必要都沒有。而是這樣做,項如冒的風險太大了。

    雖然說船舷上的水手,沒有朝著下方張望的,但是在蒼穹號的斜上方,可有三四個修真者,正在擔任著警戒瞭望的任務,只要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回頭張望一下,項如就會暴露自己。那時候,就算是項如能夠逃脫升天,寡婦蠍他們卻沒有一點能夠逃命的機會,都得喪生在死亡海之中。

    沒有了他們,項如也就失去了對明苒島的控制權。一方面,項如不知道該如何前往明苒島,也就是說項如不知道明苒島在死亡海中的具體位置,另一方面,就算是項如僥倖尋找到了明苒島,他也沒有辦法安全無恙的通過滅域。

    項如游到了海船的下方,然後取出一把飛劍,毫不遲疑的在貼近海船龍骨的位置,劃了幾道。這艘海船大部分的材料用的是木頭,雖然質地極其堅韌,但是項如拿出來的飛劍,可是寶器級的,輕而易舉的就切斷了龍骨,順帶著留下了一個一尺多寬的窟窿。

    瞬間,海水就被水壓驅趕著衝進了船艙之中。

    項如也不浪費時間,為了加快這艘海船下沉的速度,尤其是放棄會有能人把這個窟窿堵上,又在船體的另外幾個位置上,鑿了另外幾個窟窿。短短的幾分鐘,海船上已經出現了七八個窟窿。洶湧的海水不可阻擋的衝進了船艙,不大的工夫,海船已經開始下沉。

    項如能夠聽到蒼穹號上,開始有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海船漏水,可是大事,何況一下次出現了這麼多漏水的地方,傻子都知道這艘海船沉定了,根本沒有任何獲救的希望。

    項如潛在海水中,冷冷的看著已經開始傾斜的蒼穹號。蒼穹號水手宛若末日降臨一般的喊叫聲,絲毫不能讓項如感覺到愧疚,項如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都不希望面臨末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的敵人。

    慕容疏權和慕容潔瑩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船艙進水的通報,慕容疏權是跑慣了死亡海的人,他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們中了有心人的暗算。這片海域,沒有什麼礁石,也不是凶殘海獸慣常出沒的地方,自然狀態下,是不可能出現船體漏水的可能性。

    慕容潔瑩有些慌亂,雖然她算得上天之嬌女,但是對大海,她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即便死亡海奈何不了她,即便她受過良好的家族訓練,可是初次面對著海船隨時沉沒的危險,她還是慌了。

    「小妹,不要慌,一切有我。」慕容疏權顧不上多安慰慕容潔瑩兩句,轉而就開始吩咐水手們積極的展開自救,然後他又衝著天上飛著的那幾個修真者喊道,「你們幾個,什麼不要管,馬上衝到前面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前面那艘海船控制住。只需要留下幾個活口就行了,其他人,全部殺死。」

    蒼穹號沉沒,已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要想讓自己帶出來的水手,盡可能多的活下去,那麼另尋一艘海船,就是唯一的選擇。

    其實,蒼穹號上的水手,絕大部分都是世俗之人,可是這些人都是他慕容疏權的屬下,做為慕容家的一個旁支,繼承慕容家家主的機會微乎其微,為了讓自己不被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盡可能多保留下忠心的下屬,為自己保存盡可能多的實力,就成了慕容疏權不二的選擇。

    當然,這件事有個前提,就是救下屬,不能危及自己的性命,甚至都不能讓自己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要不然的話,慕容疏權是絕對不會多此一舉,救自己的手下的。慕容疏權心中有桿秤,每個人幾斤幾兩中,他的心中都有個衡量,他只會做捨小取大的事情,因小失大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聽到慕容疏權的吩咐,那幾個修真者沒有絲毫的猶豫,心神微動間,腳下的飛劍已經加快了飛行的速度,箭一般的衝向了項如的海船。

    項如這會兒還潛伏在海水之中,他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幾個人正在用極快的速度衝向自己的海船。項如心中咯登一聲,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慕容疏權的企圖。自己的海船上,防守力量是非常薄弱的,就算是有防禦罩的保護,也堅持不了幾分鐘時間。一旦海船的防護被打破,那麼寡婦蠍等人只有被屠戮的份兒了。

    項如不敢有絲毫的耽誤,馬上調轉了頭,用最快的速度朝著自己的海船游去。可是海水的阻力是相當大的,項如就算是游動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趕上御劍飛行的速度。幾乎是眨眼的工夫,那幾個修真者就衝到了目標附近。他們毫不猶豫的開始祭出各種各樣的手段,開始破壞目標的防護。

    項如這會兒如果還堅持游過去的話,可能還沒等他上船,寡婦蠍等人就全都被殺死了。項如只好停了下來,幸好,項如想到了自己遠程攻擊的手段——眸弩。

    項如瞄準了那幾個正在孜孜不倦的攻擊著海船防護的修真者,他把體內的神弈力盡可能多的調集到雙眼的位置,只不過是片刻的工夫,項如的雙眼變成了金色,雙眸中慢慢的浮現出一對弓弦怒張,弩箭欲射的金弩。

    項如心神微動間,兩隻由神弈力組成的弩箭,從他的眼中射了出去,就在這一瞬間,項如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一股虛脫感。

    項如連忙抓出來一把恢復真元的丹藥,也不管管用不管用,一股腦的塞到了自己的口中,伴隨著他這個動作,有不少又苦又鹹、還帶著一股海腥味的海水沖到了他的口中。項如也顧不上想辦法把這些海水弄到體外,他直接把這些海水當成了送藥的水,連丹藥帶海水一塊咽到了肚子裡。

    也許是心靈作用,項如感覺舒服了一點,他不敢怠慢,又連忙拿出來幾塊極品晶石,兩手抓著,開始吸收晶石裡面的靈氣。彤日心法果然好用,幾乎是眨眼間,極品晶石裡面蘊含的所有靈氣,就被項如給吸收光了,項如消耗掉的神弈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補充。

    這會兒項如才有心情瞭望自己射出的兩隻弩箭,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殺傷效果。讓項如沒想到的是,那幾個攻擊海船防護的修真者一個個安然無恙。原來,項如是頭一次使用眸弩,而且又是在水下試射,結果射出的弩箭眼中偏離了方向,讓這幾個修真者逃過了一起。

    瞬間想明白這一切的項如,不敢再胡亂射弩箭了,他可不想再體會一次頭暈目眩的感覺,那種滋味很不好受。

    項如再次調動了全身的神弈力,讓它們湧到雙眼出。不過這次項如沒有凝聚全身的神弈力去構建弩箭,而是用了其中的一部分,這樣的話,項如就不會有太多的副作用了。

    項如採用這種方法,嘗試著射出了幾次弩箭,每次射出弩箭之後,項如都會調整一下角度,努力的做到精準。其實項如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把握去直面慕容潔瑩、慕容疏權,他必須保存自己,而不是冒失的衝到海面上發射弩箭,進而暴露在慕容潔瑩等人面前,枉送掉自己的性命。

    另外,項如畢竟是首次運用弩箭,那種能夠自動跟蹤目標的弩箭,他暫時還不知道該如何發射。這也跟他潛意識的排斥眸弩有著很大的關係,要不是這次實在是沒有別的招兒,項如也不會動用眸弩的。

    那幾個修真者不時的被冷箭襲擊一下,頓時緊張的不得了,雖然弩箭沒有傷害到他們,但是他們還是能夠感覺到弩箭上帶著的那股力量,讓他們心生畏懼,不知該如何抵抗。他們簡單的分了一下工,其中兩個繼續攻擊海船的防護,而另外兩個則全力戒備,一旦發現弩箭,就要想法設法的阻擋住。

    這會兒,項如已經計算好了該從什麼位置射出弩箭了,他再次用神弈力在眸弩的弦上,形成弩箭,然後眼睛一眨,弩箭疾射而出。

    撲撲兩聲,那兩個做出防護動作的修真者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個弩箭已經刺穿了他們的身體,砰砰兩聲巨響,這兩個修真者已經爆體而亡。

    修真者爆體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對周圍修真者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就在他們倆爆體的一瞬間,那兩個繼續攻擊海船防護的修真者就被狠狠的推了一下,一下子就撞在了防護罩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射了出來。

    後面的慕容潔瑩和慕容疏權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顧不上再指揮著剩下的修真者手下救援那些世俗水手了。他把大手一揮,讓兩個修真者跟著他一塊上前,看看是怎麼回事。

    這會兒不管是慕容潔瑩,還是慕容疏權,都沒有想到襲擊他們的不是什麼海獸,而是他們這次圍獵的對象——項如。

    慕容疏權的修為很高,遠遠超過元嬰期,要不然慕容白也不會把鯕鰍島島主這個肥差,交給他了。在兩個屬下的拱衛下,慕容疏權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這會兒項如已經調整好狀態,再次射出了兩隻弩箭。

    慕容疏權怒喝一聲,「畜生,爾敢?」

    揮手間,慕容疏權射出了一件碟子狀的法寶,在弩箭射到那兩個攻擊海船的修真者的時候,碟子正好擋在了弩箭的正前方。

    慕容疏權鬆了口氣,那個被攻擊的修真者也鬆了口氣,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聲脆響,然後緊跟著就是一聲弩箭入體的悶響,項如射出的弩箭不但穿過了慕容疏權打出的法寶,而起還把碟子後面的修真者給射了個對穿。

    轟轟兩聲巨響,慕容疏權這邊,再次有兩個修真者報銷了。

    這下,慕容疏權大怒,他指著項如潛伏的位置,說道:「對準那個位置,攻擊。用你們最強的手段,把那個畜生給我殺死。」

    海船危險解除,項如馬上就把目光轉向了慕容疏權他們,既然已經開了殺戒,那麼項如就不會在假裝是什麼菩薩心腸了,他要把這些慕容家的人全都留在死亡海。

    項如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他連忙划動四肢,往旁邊挪動了十幾米,剛剛停下,數道銀光,就從天而降,落在了項如剛才停留的位置。

    慕容疏權等人又發動了好幾個大招,可是他們一定成效都沒有取得。他們期望能夠殺死那只詭異的海獸,可是連一朵血花都沒有泛起。

    項如自然不會跟慕容疏權客氣,他也不會傻得冒出頭來跟對方打招呼。他自己的回想了剛才用眸弩殺人的過程,然後調整好角度,再次用雙眼射出了弩箭。他這次怒射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貌似頭領人物的慕容疏權。

    弩箭的破空聲馬上驚醒了慕容疏權等人,慕容疏權帶來的修真者倒也忠心,他們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逃跑,而是飛快的衝了過來,擋在了慕容疏權的前面,「島主,快走。」

    一瞬間,弩箭就穿透了這個忠心護主的修真者,自然,他也逃不脫爆體而亡的危險。慕容疏權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襲擊他們的可能不是什麼海獸,而有可能會是修真者。這下子,慕容疏權馬上把自己的戒備提到了最高的程度,揚手間,他披掛上了自己的戰甲,腳下踩著一把飛劍,手中則握著另外一把飛劍。

    「不管你是誰,得罪了我們慕容家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有本事的,從海中鑽出來,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架。」慕容疏權不甘心的說道。

    「白癡!」項如隨口罵了一句,他先是換了一個位置,然後再次拿出來幾塊極品晶石,開始補充消耗的神弈力。眸弩對神弈力的需求太變態了,幾乎試射三四次,就能把項如體內的神弈力抽乾,項如發誓今天這件事過去之後,說什麼也不再用眸弩了,這玩意兒就是情非得已的保命手段,不到最後關頭,是不能動用的。

    慕容疏權根本就沒有奢望項如能夠出面,換成是他,他也不會放棄這麼明顯的優勢。他陰沉著臉,把飛劍往空中一拋,瞬間,飛劍懸浮在了空中,劍尖向下,發射出一道雪白色光。這束白光把方圓數百米的海面全都給籠罩住了。

    慕容疏權大喊一聲,「給我凍。」幾乎是眨眼間的工夫,海面上就浮現出了厚厚的一層冰,而且這層冰還有繼續往下蔓延的趨勢。

    項如眼看大勢不妙,連忙往下快速的下潛。冰凍的速度非常的快,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冰層已經厚達二三十米。項如險之又險的沒有被凍在冰層裡面。

    項如驚駭無比,心道這就是慕容家的實力嗎?項如清楚自己要想達到同樣的效果,必須得借助陣法,就像他當初在千葉島上做的那樣。

    眼見慕容疏權實力如此恐怖,項如堅定了殺死慕容疏權的決心,這樣一個人留在世上,日後肯定會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麻煩和危險,留著他,就是一個超級無敵的隱患,只有清楚,項如才能夠安心。

    下定決心之後,項如連忙繞過冰層覆蓋的範圍,然後往上游動。項如這會兒下潛的太深了,射出去的弩箭一點準頭都沒有。

    項如再算計慕容疏權,慕容疏權照樣在算計項如。慕容疏權在使出劍招之後,就知道項如沒有被困住,他也沒有著急,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項如的那艘海船處,三下五除二的攻破了海船的防護。

    不得不說慕容疏權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修真高手,海船上的防護可是項如親手設下的,而且選取的還是他能夠佈置得最強的防護,可是即便是這樣,在慕容疏權的攻擊下,也未能堅持多長時間。

    當項如上浮到理想位置的時候,慕容疏權已經控制住了寡婦蠍,其他的人,包括見習學徒在內,全都被慕容疏權給打成了重傷。項如的屬下太弱了,就像是一群螞蟻一樣,慕容疏權隨便出手,就能弄死百八十個。

    正在項如疑惑著為什麼尋找不到慕容疏權蹤跡的時候,慕容疏權的聲音從海船上傳了過來,「項如,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手下死的話,就趕快給我滾出來。」

    在登陸海船的一瞬間,慕容疏權就發現了項如沒有在海船上,這會兒,就算寡婦蠍等人不說,慕容疏權也能夠猜得出來連殺了他六個屬下的人,就是這個他們事先沒有放在眼中的項如。

    慕容疏權這會兒不想去猜項如為什麼會這麼厲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定要逼迫項如顯身,只要項如露面了,他才有機會躲開項如射出的弩箭,才有可能格殺小妹的所謂「丈夫」。

    項如雖然躲在了水下,但是他還是能夠聽到慕容疏權的叫囂聲,項如知道想讓寡婦蠍他們活下來,只有顯身一條路可走了。雖然躲在海水中,慕容疏權別想奈何得了他,但是項如卻不能拿寡婦蠍他們的性命來冒險。他們是項如將來對抗慕容家的最重要的砝碼。

    無計可施的項如只好從海水中鑽了出來,他的腳下馭使著一把飛劍,破水而出,飛到了距離自己海船不遠的地方。「放開紅玉。」

    寡婦蠍嚷道:「主人,你不要管我。趕快用你最厲害的招數,用弩箭射死他。」

    剛才項如殺死六個修真者的過程,寡婦蠍全都看在了眼中。本來她還想著能夠幫上項如一把,在慕容疏權破開海船防護的時候,她把項如給她的玉符全都打了出來,可是慕容疏權強出她太多了,那些玉符全都被慕容疏權巧妙地躲開了,然後毫無懸念的,海船上所有人都被慕容疏權打傷,而她則成了唯一的俘虜。

    慕容疏權就站在寡婦蠍的後面,他的左手牢牢地卡著寡婦蠍的脖子,右手則握著飛劍,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奪去寡婦蠍的性命,只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用手中的飛劍發出最強的攻擊。

    「項如,你狠。咱們倆還沒有正式打照面,你就殺了我六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慕容疏權咬牙切齒的說道。

    項如不屑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能夠和慕容潔瑩站在一起,想必你肯定也是慕容家的重要成員。說起來,慕容家也算是我的親戚了,可是你們居心不良,不但想殺我,而且還謀奪我手中的產業。我不殺你們,難道還等著你們來殺我嗎?」

    慕容疏權雙眼中幾欲噴出火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項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當然是聽到的了。就在剛才,我去鑿穿你們的蒼穹號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你和慕容潔瑩正在商量著一個偉大的計劃,而區區在下我,好像不小心成為了你們的獵物。」

    慕容疏權說道:「項如,原來,我們的船是你鑿穿的?」

    項如點了點頭,「不錯,是我幹的。是你們逼我幹的。」

    「好、好、好。」慕容疏權不怒反笑,「項如,你真是好手段。我慕容疏權出道數百年了,自認這雙眼睛從來不會看錯什麼人,沒想到最後卻小看了你。你給我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我不算冤得慌。」

    項如說道:「你放心,你今天的損失,只會更大,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

    慕容疏權哼了一聲,「項如,做人不能太自信。你要知道既然你已經暴露出來,你就再也沒有任何隱蔽性了。你今天做的一切,就是**裸的向我們慕容家宣戰,就是跟我們慕容家為敵,對待敵人,我們慕容家從來都是不惜一切,進行絞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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