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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七十四章 賊顯形眾人皆驚 文 / 大秦騎兵

    一百七十四章賊顯形眾人皆驚

    月真人淡淡的說道:「項如掌門言重了。今天在場的諸位朋友,除了你之外,剩下的都是散修,我們要比你更加懂得散修之路的艱苦。你沒有必要在這裡重申這些旁枝末節,我們都還等著聽你講一下任道友是如何遭人暗害,又是如何被你救了的?這才應該是你談話的重點。」

    月真人的聲音很富有磁性,低沉有力,再配上他的相貌、修為,簡直就是修真界天王級別的偶像。如果月真人肯到外面公開露幾面的話,一定可以迷倒不少的女修真。

    就在剛才,項如已經悄無聲息的發動了陣法,由於陣法設置的過於隱蔽,將其啟動需要花費一點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是月真人最有可能逃脫的時間,項如必須得拖住他,不讓他有一點可乘之機,尤其是要嚴防他溜走。

    項如這會兒自然是怎麼拖時間怎麼來了,他笑道:「任道友的成就的確是讓人佩服嗎,就連我這個和任道友剛剛接觸了一兩天的人,都覺得任道友很了不起,難道大家不是這樣認為的嗎?」

    鶴真人皺了一下眉頭,「項如掌門,任老弟的確值得大家佩服,其實嚴格說起來,今天在場的朋友、兄弟都不容易,我們這些被東周星修真界隔離開的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確實都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和汗水,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格外的珍惜今天的成就,尤其是要提防來自暗處的偷襲。任老弟一年多之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臥床不起,昏迷不醒,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們這幫子朋友,現在任老弟無恙了,我們都替他感到高興,同時也希望你作為任老弟病症的主治者,他的病是怎麼回事,我們應該怎樣做,才能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

    項如掌門,還請你不吝賜教啊。」

    其他在座地人也都紛紛附和,任冠昱的事情確實是他們的一塊心病,他們的修為和任冠昱都在伯仲之中,能夠撂倒任冠昱地事務自然也可以讓他們在床上躺個一兩年,要是遇不到項如這樣的貴人,那就只有等死一條道兒了。

    項如覺得時間拖得也差不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吸引住所有人地注意力,不讓他們尤其是月真人察覺到不對勁。於是項如拱手道:「既然諸位道友願意聽項如嗦兩句,那我就厚著臉皮給大家講一講。諸位,剛才我也說了,任道友以陣法入道,他對陣法的癡迷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暗襲任道友的那位也是看準了任道友的這個性子,特地設了一個局,他把一個據說能夠有效應對天劫的陣法送給了任道友。各位請看,這就是那個陣法。」

    項如為了震懾住這些修真大宗師,不得不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項如清楚的記著自己地最終目的不是為了抓住月真人,而是為了拉攏這些高手們出山,一直應對東周星修真界所面臨的空前危機。不顯示一些手段的話,不會有幾個人跟著自己出山的。

    項如拿了幾塊~銀石出來。這種礦石乍得看上去和普通地銀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論起對修真者地價值而言。用銀子堆成一座小山。也比不上花生米大小地一塊~銀石。項如把~銀石握在手中。用手一搓。質地堅硬地~銀石就變成了一團金屬液體。

    項如把銀白色地液體往空中一丟。瞬間液體就迅速地攤開、攤薄。不大地工夫。就變成了一個懸浮在空中地。兩毫米薄厚地、面積足足有數十個平方米地巨大平面。

    只有項如又拿出來了一塊紅錦石、一塊滿堂金玉。分別將其用神弈力化成液體。隨後將之撒在了背後銀白色地平面之上。之後項如默運神弈力。讓朱紅色和金色地液體在銀白色地平面上流動。在短短地三分鐘之內。就組成了一個完整地陣法圖。

    啪啪啪。月真人拍起了巴掌。「項掌門地這個把戲耍地不錯。什麼時候。項掌門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完全可以靠這手把戲來混口飯吃。」

    月真人似乎特別針對項如。也許他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突然出現地項如。對他地莫大威脅。也許今天將是他有生以來。所面對地最大一道難關。

    戴松津說道:「前輩玩地這一手可不是什麼把戲。乃是超絕地神通。至少我是辦不到地。我相信在座地各位。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到。」

    戴松津這話說得實在,倒不是什麼吹捧之詞。項如佈陣,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其中卻展現了數個極為精巧嚴密的控制手法,另外,項如須臾之間,就把~銀石、紅錦石、滿堂金玉等幾種屬性堅硬的礦石、玉石化為液體,這其中也昭示著項如的修為比他們只高不低。他們也能夠做到,但是絕對不會讓項如這樣輕描淡寫的。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也是被項如給唬住了,嚴格說起來,項如的修為折算下來,和他們幾個高手的平均水平差不多,但是項如勝就勝在,他是修神者,他體內的神弈力絕不是真元力可以比擬的。這裡面的差別幾有天地之分那麼大。

    項如揮了揮手,示意戴松津稍安勿躁,不要急著為自己爭辯。他笑著對月真人說道:「月道友,我繪製出來的這幅陣法圖,你是不是覺得很面熟呀?」

    月真人哼了一聲,「項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月我今天也是頭一次見到,難道你想把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嗎?」

    項如呵呵一笑,「月道友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嗎?難道你的心中有鬼,連一句玩笑話也聽不下去嗎?」

    月真人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項掌門,你一定要當著諸位同道的面給我解釋清楚,我月的清白不容玷污。任道友,本來今天是你大病初癒的大喜日子,我不應該生事,但是你看看你請來的這位朋友,處處針對我。對不起了,我得走了,日後等項掌門離開之後,我再登門道歉。」

    項如連忙給任冠昱使了個眼色,任冠昱從主位上走了下去,抓住了月真人的胳膊,「月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筵席還沒有開始,你就離開,這分明是不給我任冠昱面子。你現在要是走了,就不把我任冠昱當朋友。鶴兄,你也幫小弟勸月道友兩句,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走。前輩,不是晚輩說你,你也有不對地地方,什麼時候開玩笑不好,偏偏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開,看看,讓月道友誤會了吧?」

    項如迅速的用神識查探了一下,設在在梅花村極其周圍的陣法已經開始發揮功效了,月真人這會兒想逃也逃不了了,於是項如呵呵一笑,「是我不是,我給月道友賠罪了。」

    月真人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你要是再開玩笑,我馬上就裡。」

    任冠昱拍著胸脯說道:「月道友放心,前輩絕對不會再開任何玩笑了。」

    項如說道:「好了,現在我為大家講解一下這個差一點把任道友置於死地的陣法。大家都注意到了,我在設置陣法地時候,用了兩種顏色,來標注線條。之所以要這麼做,是為了把有害的部分和無害的部分區別開了。這些金色線條組成的部分是無害的,紅色線條是有害的,而且害處還相當的大,為了避免大家也受到和任冠昱一模一樣的傷害,我特意把這部分有害地線條精簡了一下,大家可以嘗試著去參悟一下這個陣法,你們很快就會感覺到自己的心頭悶悶的,像壓了一塊巨石一樣。」

    眾人一起嘗試了一下,果然不久之後,每一個人都出現了項如所描述的症狀。

    項如說道:「這個陣法只要再增加幾個線條,就可以變成一個極為歹毒的殺陣,為了不貽害大方,我就不給大家指明線條處在什麼位置了。我奉勸大家也不要去嘗試,對你們沒有好處的,很有可能你們會在嘗試的過程中,被此殺陣反噬,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月真人說道:「你這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隨便弄了一個陣法出來,來糊弄我們呢?」

    任冠昱站了起來,「我可以用我的名譽做包,證明前輩所言全部屬實,把我害慘地那個陣法和前輩弄出來的這個陣法有九成九的相似度,但是其危害性卻遠超這個陣法。大家請謹記前輩的叮囑,萬萬不可隨便嘗試,反正我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絕不敢再隨便嘗試了。」

    鶴真人捋了捋鬍子,「任老弟所言,確實值得大家注意,大家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萬萬不可輕易嘗試。嗯,對了,任老弟,這個據傳說能夠幫你渡劫地陣法,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任冠昱說道:「大家想必都記得,一年多之前,我還沒有遭人暗算地時候,我曾經離開桃花村,外出遊歷,沿途曾經拜訪過很多朋友,今天在座的各位,當時都和我坐而論道過。記載著這個陣法地玉瞳簡,就是一位朋友送給我的,這位朋友,就是今天在座各位中間地一位。」

    戴松津嚷道:「任大哥,你說什麼?暗算你的兔崽子今天在場。你快點說出來,我第一個上前和他拚命。」

    任冠昱的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了一遍,最後停留在了月真人的身上,「月真人,還需要我特意點你出來嗎?這塊玉瞳簡,你應該認識吧?」

    戴松津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月真人,你個王八蛋,居然敢暗算我大哥,我跟你拼了。」

    項如瞬移到了戴松津的面前,「松津,冷靜一點,現在還不是算總賬的時候。」

    月真人面色蒼白,他淡淡的說道:「我承認這塊玉瞳簡是我給你的,但是我可以對天盟誓,我絕無害你之心。」

    任冠昱沉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說沒有害我之心。你要是真的有了害我的心思,我說不定早八百輩子就做了孤魂野鬼了。月真人,你難道不覺得欠我一個解釋嗎?」

    月真人搖了搖頭,蒼白而又無力的辯解道:「任道友,我和你一見如故,情同兄弟,我又怎麼可能害你呢?」

    「直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我真是對你失望透了。」任冠昱啐了一口,「我問你,就算是你沒有害我之心,那麼我的另外一位兄弟管山道人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居然要動用歹毒無比的青蘿花之毒來害他。如果你直接用青籮花之毒也算了,你還轉彎抹角的用青蘿花之毒餵養蓄靈花,然後把蓄靈花送給了管山道友,你的心何其毒哉?」

    月真人捂著腦袋,「我沒有,我沒有,我絕無害你和管山道友之心呢。」

    管山道人和他地徒弟虞朗衝了出來,「你沒有害我之心,我為什麼會臥床不起長達一年多之久?記錄著所謂的消劫散藥方的玉瞳簡,還有蓄靈花全都是你給我的。這些事情,你總不能否認吧?」

    月真人地一張俊臉變得極為扭曲,「我都說了我沒有害你們的心,你們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啊……」說到最後,月真人尖叫了起來。

    眾人連忙躲閃開來,唯恐月真人發狂,暴起傷人。不過眾人隱隱的組成了一個包圍圈,堵住了月真人每一個可以逃竄地路線。

    月真人猛地把目光轉向了鶴真人,「鶴前輩,你能夠為我作證,證明我真的沒有害任道友和管山道友的心思。你快說呀,快說呀。」

    鶴真人一步一步接近月真人,「月,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冷靜一點。」

    就在鶴真人接近了月真人的時候,眾人全都為鶴真人提心吊膽,月真人如此歹毒,他和鶴真人的距離又那麼的近,要是月真人突然發難的話,鶴真人連躲都沒有地方躲。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想到的變故突然發生,鶴真人走到距離月真人還有一兩部地時候,慢慢的把手掌伸了出去,似乎是要撫慰月真人一樣。就在距離月真人的胸口還有一尺多的時候,鶴真人的手掌驀然加速,狂暴的真元力瞬間吐出,擊在了月真人的胸口之上。

    月真人的胸口一瞬間塌陷了下去,一口鮮血混著破碎地內臟從口中噴湧而出,與此同時,月真人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方。

    鶴真人一臉的正氣,「好一個惡毒之人,混入我兄弟之中,三番五次謀害我的兄弟朋友,他們能夠容得下你,我卻容不下你。」

    突然,戴松津大喊一聲,「狗賊,我終於知道你是誰了。」

    戴松津從項如的背後饒了出去,箭一般地衝向了鶴真人,凝聚著真元的拳頭呼嘯著就往鶴真人地身上砸。

    任冠昱和其他幾個人連忙攔住了戴松津,「松津,你幹什麼?鶴兄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居然要下這麼重的手?」

    戴松津拚命地掙扎著,「你們放開我,我和鶴真人不共戴天。就是因為他,我的元嬰才會受損,我地修為才會下降的這麼厲害。」

    任冠昱死死的抱住了戴松津,「鶴兄德高望重,待咱們如同親兄弟一般,他怎麼可能對你下手呢?剛剛我走出彌天陣迎接你的時候,你還說不知道是誰偷襲了你,怎麼轉眼間,你就訛詐在了鶴兄的身上。

    戴松津竭力的辯解著:「任大哥,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相信我。當初偷襲我的那個人,打出的第一掌和剛才鶴真人偷襲月真人的那一

    一樣,還有啊,他的高矮胖瘦,還有一些細微的動作清清楚楚,我可以發心魔誓,我絕對沒有認錯人,偷襲我的就是鶴真人。」

    任冠昱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是直性子,從來不會說假話,可是要讓他相信鶴真人是偷襲戴松津的兇手,還不如相信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容易。「松津,你不要胡鬧了,鶴兄不是那種人,你聽哥哥一回勸,哥哥向你保證,等今天的宴會結束,我陪著你一塊兒尋找真兇。道友們,我兄弟的這件事也請你們多多幫忙呀。」

    「任道友放心,我們一定幫忙。」凡是今天來的幾位高手,和鶴真人的關係都很不錯,個個都是莫逆之交,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一貫與人為善的鶴真人會偷襲戴松津。再說,他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鶴真人和戴松津有仇呀。

    戴松津有點絕望,怎麼事到臨頭,就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他只好向項如救助,「前輩,他們都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項如還沒有回答,鶴真人已經重重的歎了口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不成想我鶴真人與人為善一千餘年,都快兩千年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懷我。唉,我的心很亂。任老弟,我向你表示祝賀了,至於喜酒就免了,我想離開這裡靜一靜。等回頭有時間,你再到我地莊上去,咱們好好的喝一杯。各位道友,在下告辭了。」

    戴松津跳著腳,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惜他還是被任冠昱死死的拉住,不給他絲毫掙脫地機會,戴松津無奈之下,只要嚷道:「鶴真人,你個敢做不敢當的狗賊,有本事你不要走,咱們倆好好的比劃一下。」

    任冠昱氣上心頭,「松津,你怎麼就沒有腦子,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想一想呀?咱們這批人當中,鶴兄的修為最高,兩三百年前,他就是合體後期了,到了現在,他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人家只需要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摁死。鶴兄要真的想害你,只需要光明正大的找你挑戰,他用得著藏起來真面目,偷襲你嗎?」

    戴松津一聽,也有些不敢確定,任冠昱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鶴真人成名已久,以前切磋的時候,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真要是想害他,確實用不著偷襲。難道他真的看錯人了?

    「鶴真人請留步。」就在鶴真人快要走出房間地時候,一直眉頭不展的項如突然開口挽留鶴真人。

    鶴真人停都不肯停一下,「能結識項掌門這樣的朋友,我很榮幸。不過我的心情已經被破壞殆盡了,確實不想在留在這裡了。回頭有時間的話,還是讓任老弟帶著你到我那裡做客吧。」

    鶴真人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朝外走著。

    項如身形一閃,瞬移到了房間的門口,把鶴真人前進的道路給堵得嚴嚴實實。「鶴真人,你又何必著急忙忙的走呀。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

    鶴真人捋了捋鬍須,「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清楚。謀害任老弟和管山道友地兇手已經伏誅,戴道友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老夫只能抱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態度了。難道老夫這樣做,還不夠嗎?還需要向在場的諸位道友交代什麼問題嗎?」

    項如說道:「你說的不錯,你做到了現在地地步,的確做得非常好,不愧是一位有風範地老前輩。可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行百里路半九十,鶴道友,你不會想讓自己地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吧?」

    鶴真人說道:「有什麼英名,那都是不能吃不能穿的狗屁。我已經被人冤枉了一回了,我不想再留在這裡,繼續被人冤枉。項掌門,請你讓開。老夫心情不好,不想和你爆發不愉快地衝突。」

    任冠昱給其他幾個道友遞了個眼色,讓他們看住戴松津,然後他衝到了房間門口,「前輩,你這是幹什麼呀?鶴兄心情不好,你還是讓他離開放鬆一下心情吧。有什麼事情,咱們回頭再說。」

    項如瞥了任冠昱一眼,「回頭說的話就晚了。任道友,我希望你還記得咱們的約定,今天的一切事宜的處理,必須得聽我的。」

    任冠昱一愣,「這……」他想起在和項如一塊設置陣法的時候,項如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誰心中有鬼,誰就會想著早點離開這裡。他又想起剛才月真人的表現,如果兇手真的是他的話,月真人為什麼從頭到尾只是蒼白的為自己辯解著,而不想著逃跑呢,這也太不正常了。難道……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任冠昱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怎麼可能?

    項如沉聲說道:「鶴道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管是誰被冤枉,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的。不過我還是非常誠懇的請你留下來,停留的時間不需要太長,最多一個小時。還請你給我這個面子?」

    鶴真人臉色很不好看,「我給你面子,你為什麼不給我面子。項掌門,要是我不願意留下呢?」

    項如呵呵一笑,旋即臉色一沉,冷冷說道:「那我就不介意動強了。鶴道友,你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闖過我項如這道關?」

    鶴真人哼了一聲,「諸位道友,我老了,面子不太好使了。你們說說,我到底要不要留下呢?」

    此言一出,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緊張起來,在場諸人馬上分成了三波。戴松津毫不遲疑的站在了項如的身邊,別看他跟項如才相處了不到兩個小時,但是他已經被項如折服,更何況,他剛才就覺得鶴真人應該就是暗襲他的那位兇手,這下子更是找到了支持者了。

    任冠昱和管山道人則猶豫了起來,兩個人舉棋不定,不知道該相信誰?項如是他們地救命恩人,更不是信口開河之人,但是鶴真人也不是外人,相交了幾百年的朋友,情同家人。讓他們從這兩個人之中選擇出來支持者,委實有些難為他們了。

    剩下的幾個人無一例外,全都堅定不移的站在了鶴真人身後,在今天之前,他們根本就認識項如,相反他們和鶴真人地情誼異常深厚,又怎麼可能站在項如這一邊呢。

    「項掌門,請你讓開道路,不要為難鶴前輩。」一位合體中期的高手語氣不善的說道。

    如果不動用眸弩地話,項如最多能和其中的一個人單打獨鬥,兩個就比較困難了,可是項如要是動用眸弩的話,勢必會出現傷亡,這和項如的意圖是明顯背離的,項如還指望著他們幫他一塊清楚西秦星人,要是和他們結下了仇怨,項如的計劃就得泡湯。

    無奈之下,項如不得不出一個下下之策

    揮手,從納天戒中放了數十個魔頭出來,把門口堵,「你們誰要是不怕被魔頭的魔性污染,就儘管上,看看是你們的境界高,還是魔頭比較厲害?」

    魔頭一出,所有地人全都嚇了一跳,別看他們都是合體期的高手,可是要是沾染上了魔性,照樣被魔化,絕無倖免之理。

    鶴真人厲聲喊道:「大家快動手,項如放出來的魔頭全都是被禁錮著的,根本沒有辦法釋放魔性。

    項如朗聲說道:「你們要是相信鶴道友的話,儘管往前衝,咱們可以實地驗證一下,是你們跑得快,還是我解除魔頭身上的禁錮比較快?」

    沒有人敢動手,也沒有人敢驗證項如所說的那個實驗,在場的這些高手們無一例外,卻都欠缺對付魔頭地法寶,這是東周星修真界的通病,哪怕是這些人不承認他們是東周星修真界的一份子。

    鶴真人只好回頭對著任冠昱說道:「任老弟,你看看,這就是你邀請來的朋友,跟土匪一樣,竟然用魔頭來要挾我們。」

    項如說道:「我不是要挾,我只是懇請鶴道友等一會兒再走。只要能夠驗證你的清白,我馬上放你離開,並向你賠禮道歉。」

    鶴真人冷聲說道:「項掌門,你這話地意思就是我是兇手了?你說,我謀害了誰?是戴松津戴道友,還是任老弟,抑或是管山道友呀?」

    項如笑道:「不要慌,真相馬上就可以揭開了。」

    項如一揮袍袖,束縛著魔頭們的禁錮全部解開了,不過他們全都被一道無形地力道擋住了,只能在鶴真人等人的面前張牙舞爪,卻沒有辦法衝過那一道屏障。

    項如說道:「如果誰覺得自己命大地話,可以試一試。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我用來束縛魔頭們的真元很脆弱,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崩潰,到時候魔頭衝出,你們就慢慢地檢驗一下自己對抗魔頭的本領吧。」

    鶴真人的面部肌肉抖了兩下,他很想嘗試一下,可是在魔頭面前,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衝動的心,「項掌門,你究竟意欲何為?」

    項如笑道:「當然是查明真相,揪出真兇了。」

    鶴真人說道:「真兇不就是被老夫一掌擊斃的月真人嗎?」

    項如豎起來一根手指頭,擺了擺,「不,月真人也許是真兇,也是只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傻蛋兒。我覺得現在稱呼他為證人比較妥當。松津,走,跟著我去救月真人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打在月真人身上的這一掌和你遭受的暗算應該是同一種掌法,月真人都傷成這個樣子了,要是連他都能救活,你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項如這話無異於指著指著鶴真人的鼻子說他是真兇,鶴真人哼了一聲,蹭蹭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鶴真人都這樣做了,其他人也都紛紛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不過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心情喝酒,誰也不知道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果鶴真人不是真兇,項如的修為深不可測,又有魔頭護身,難道就任由他這樣污蔑鶴真人嗎?反過來,如果項如真地尋找到了有力的證據證明鶴真人是兇手,他們能夠留得住鶴真人嗎?

    每個人的心頭都被壓上了一塊兒萬斤巨石,誰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項如和戴松津走到月真人身邊,戴松津用手探了探月真人地鼻子,驚喜的喊道:「前輩,月真人還有呼吸。」

    鶴真人的臉猛地一沉,握著酒杯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頓時半杯酒撒了出來。

    項如取了一枚離殞丹丟到了月真人口中,利用離殞丹的變態藥效,硬生生的把月真人身上的內外傷全都給抹去了,月真人塌陷的胸膛用肉眼可見地速度迅速的恢復。

    之後項如又分別拿出了一枚鎮元丹和固嬰丹,先後分兩次塞到了月真人的口中,又示意戴松津用真元幫助月真人化。

    不大的工夫,已經瀕死的月真人居然睜開了眼睛,他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給嚇了一跳,「玉瞳簡是我給任道友和管山道友的。不過這兩塊玉瞳簡都不是我的,是鶴真人讓我代他轉交地。」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儘管每個人事先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當事情的真相真的被揭穿地時候,人們才驀然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

    鶴真人哈哈一笑,「就在剛才,你們還指證月真人是兇手,我心懷不忿,決定為老朋友報仇,襲擊了月真人。怎麼一轉眼,兇手就變成了證人,他說的話,就那麼可信嗎?」

    眾人一起看向了項如,希望項如能夠給他們一個解釋。

    項如說道:「這件事也許還能找到另外一個人證。月,我問你,管山道友煉丹所用地蓄靈花是不是你交給虞朗的?」

    月真人茫然地說道:「蓄靈花?我不知道,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花?」

    虞朗跳了出來,「你怎麼會不知道?當初就是你親手交到我手中的。你現在居然睜著眼說瞎話。」

    就在此時,鶴真人把手攏到了袖子裡,垂到了案幾地下面,屈指彈出了一道暗勁。暗勁破袖而出,在空中轉了幾道彎,然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速衝向了虞朗。

    項如眼睛一瞇,他來不及提醒虞朗閃避,直接瞬移到了虞朗的身邊,把虞朗拉偏了一點,讓虞朗避開了要害。這裡不得不說,項如也是心狠,他本來是完全可以擋住這道要置虞朗於死地的暗勁的,可是他只是救了虞朗一命,讓他躲開了要害,但是暗勁還是打在了虞朗的右臂上,從上肢的中間給斬斷了。

    虞朗啊的一聲慘叫。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自己心愛的徒弟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管山道人的火氣蹭蹭的往外冒,「是誰?是誰襲殺虞朗的?」

    項如拿了一枚丹藥出來,捏碎,敷在了虞朗的傷口上,「虞朗,都有人要殺你滅口了。難道到現在,你還有為他保守秘密嗎?你可要想清楚了,真兇一旦放走,我可就護不了你了。你的師傅估計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虞朗這會兒不再抱著任何幻想了,他撲通一聲跪在了管山道人的面前,「師傅,我對不起你,我交給你的那個蓄靈花,不是月真人讓我轉交的,其實是鶴真人讓我轉交的,他答應我,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他就讓我的修為在短時間內上升一個大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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