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四十、夢境 文 / 馬上上馬
一百四十、夢境
這是怎麼回事？焦明謙好奇的用原有的雙手摸摸才長出來的兩支手臂，似乎有些僵硬，但肯定是自己的，血脈相連的感覺絕對不會錯。看看四周，沒有人對他長有四支手臂而感到驚奇，彷彿這是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可這有些礙事啊，。」焦明謙動了動手臂，心裡想到，雖然沒人表示奇怪，但他總覺得有些彆扭。
有人傳了個籃球過來了，好像是李大虎。焦明謙這時候才發現他是在打籃球，下意識的用原來的雙手接過籃球準備投籃，面前突然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呂鵬飛，一個是宋兵。宋兵伸長手臂罩住他，嘴裡還在狂笑：「我已經研究你很長時間了，到武漢了先招待你一頓火鍋算我盡了地主之宜……」側面的呂鵬飛也在奸笑：「武漢火鍋味道很好，嘗嘗吧，別客氣……」兩個人已經封死了焦明謙所有的投籃路線，焦明謙汗出如漿：「火鍋吃多了要上火……」
投籃的手掌突然一輕，新生的兩支手臂在這一瞬間接管了籃球，手臂輕揮，籃球從兩人之間的連接處直傳到籃下無所事事的李超群手中，李超群躍起扣籃，歡呼聲四起，掌聲一大半是送給助攻人的。焦明謙看看新生的手臂，好像也不是那麼礙事嘛。
場景還在變，似乎到了cba賽場，面前的防守人竟然是孫悅。「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再在我面前投籃了。」孫悅指著他說道。「我不投籃了不行麼？」焦明謙嘴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新手臂再次接管了籃球，又是一次傳透性的傳球，這次是李大虎得球上籃……
焦明謙已經完全適應了四支手臂的新變化，兩支手臂主管投籃，另兩支手臂總在關鍵的時刻接管球權傳出令人叫絕的助攻。有了四支手臂的焦明謙在籃球場上威風八面，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球場的尖叫聲越來越大，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的表演，焦明謙已經化身為球場戰神，沒有人能限止他前進的步伐，從高中聯賽（chbl）到cuba，再從cba到nba，所有人都在衝著他歡呼，一個個對手被他甩在身後，一座座賽場為他而顫抖……
「誰能打敗我！」焦明謙狂呼著，四支高舉著的手臂光芒萬丈到令人不敢逼視，環顧四周，一時間志得意滿，豪情萬丈。
有人上來挑戰了，兩個巨人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他投籃的雙手，不要緊，焦明謙心裡說道，我還有傳球的手臂。又有人上來了，還是兩個巨人死死的按住另外兩支手。「犯規、犯規。」焦明謙掙扎著大喊……可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看著，似乎這種防守方式和他長了四支手臂一樣正常。又有人來了，手裡還拿著大刀獰笑著做勢要砍下他的手臂。
「救命啊……」
焦明謙喘著粗氣從夢中驚醒，他感覺到右邊肩膀上似乎真的多了兩支手，夢中的情景變成現實了，還在迷糊中的焦明謙驚出了一身冷汗，可這長的位置和夢中不一樣啊，怎麼都長到一邊去了？
「你亂叫什麼啊？」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李超群。焦明謙清醒了過來，沒人要砍他的手臂，而且自以為多出來的手臂正是李超群正在推搡他的雙手。周圍床鋪上有人被他的狂呼所驚，此時正探頭看著他笑，這麼大的人了還大白天的發囈症。
焦明謙有些不好意思，沖周圍的人歉意的笑笑，原來剛才只是一個夢啊！活動活動自己的雙手，心中有些慶幸，幸好沒變成夢中的四臂怪物，但不知道怎麼搞的，焦明謙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夢中縱橫球場的感覺真是讓他回味無窮。得分與助攻一旦結合起來，端的是威力無比，可以說，夢中所得的歡呼聲中，一半是給了那雙能助攻的手臂。
「在發什麼愣？」李超群是見到焦明謙在床鋪上掙扎才急急叫醒了他，這會兒見他好像恢復了正常沒多長時間又愣在那裡了，趕緊問他話來轉移注意力，免得這傢伙一會兒又要發囈症。
「哦，沒事……剛才睡迷了。」焦明謙趕緊掩飾，要真被李超群逼問出來夢境，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等著笑他，剛才真是個荒誕之夢。
「喝水。」李超群也是個粗線條人物，見焦明謙沒事，也沒有繼續追問，反倒是關心的遞過來一瓶水。
焦明謙正是口渴，接過來就是一通猛灌，大半瓶水下肚，他才覺得人輕鬆了許多。恢復了精神，焦明謙又開始回想剛才的夢境了，雖然最後的鏡頭嚇出了他一身冷汗，但大部分的夢境還是很美妙的，自己好像真的踏入了職業球隊，最後還打進了nba這個所有籃球人心中代表籃球最高水平的殿堂。
「李超群。」焦明謙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超群聊天：「你覺得在比賽中是投中絕殺球的人有成就感還是傳出了絕殺助攻的人更有成就感？」他還記得剛才夢裡面的高中籃球聯賽中，是他傳出的助攻才讓李超群以一個扣籃絕殺拿到了全國高中生聯賽冠軍。雖然心中覺得愉悅，但看到掌聲和歡呼聲大部分都給了李超群，焦明謙的心裡微微有些意動，所以後來的夢中絕殺都是由自己來完成，傳球也只是在投籃不利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現在從夢中醒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焦明謙很想問問李超群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當然是絕殺更有成就感了。」李超群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回答，說著話，李超群還咂咂嘴：「絕殺啊！有些人打了一輩子籃球都沒投中過絕殺球……」
雖然知道李超群的答案肯定是這個，但焦明謙心裡還是隱隱有些失望，幕後功臣就沒人記得了麼？
「不過我覺得能傳出絕殺球也很有成就感吧！」帶著幾分不甘心，焦明謙和李超群抬起槓來。
「你是不是絕殺球投的多了，所以沒有感覺了。」李超群笑著說道：「想換個新感覺？」對於焦明謙，他實在無話可說，先是在年級賽中投中絕殺，又在全省聯賽中投中絕殺，也不知道這傢伙的運氣怎麼那麼好，才打籃球幾天啊，就能多次在比賽中投中絕殺球。這讓李超群羨慕不已，絕殺絕對最考驗人的技術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要是我能在哪一場比賽中絕殺一次，估計會記上至少五年吧！」李超群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表情中充滿了幻想。
這傢伙估計從來沒有投過絕殺吧，焦明謙猜測著。「那以後要有絕殺的機會了，我就讓給你……」焦明謙開玩笑的說道，其實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不過見李超群這麼看重絕殺，他也賣賣嘴，讓李超群高興高興。
「可別……」李超群知道焦明謙在和他開玩笑，絕殺這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除了技術、心理、運氣多種因素之外，有太多不可預知的因素決定著是否有機會在最後關頭出現絕殺場景，想提前人為來導演絕殺基本上不可能實現。
「如果每場球都有絕對實力拿下的話，我寧願不投那個絕殺。」李超群說道：「有投那個絕殺讓人提心吊膽的功夫，還不如在幾十分鐘的時間裡好好打球，直接把球贏下來才是最好的……」
「你不是說投中絕殺球才最讓你有成就感麼？」焦明謙問道。
「有成就感並不代表最喜歡這樣幹啊！」李超群有些奇怪的看著焦明謙，嘴裡說道：「你剛才只是問我，投絕殺球有成就感還是絕殺助攻有成就感……」
「哦，那是我問的不詳細。」焦明謙抓抓腦袋，又問了下去：「那你覺得是得分重要還是助攻重要？」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李超群這次沒有給出個確切的回答。
我可能還是喜歡得分多一些，焦明謙心裡湧出了個不太確定的答案，他喜歡那種籃球空心而進的刷網聲，那刷網的聲音如同一把柔軟的小刷子在他的心田里刷來刷去，別提有多麼愜意了……可想是這麼想，但總覺得還缺少些什麼，焦明謙的心裡癢癢的，像是自己還露掉了什麼。
「有些人喜歡得分，他也只能得分，有些人倒不是不喜歡得分，但他們就能在應該得分的時候得分，該助攻的時候助攻。」李超群停頓了一會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如果能贏球，不管得分還是助攻，我覺得都重要，沒有哪個比哪個更重要的說法……比賽勝利才是最重要的吧！」
比賽勝利才是最重要的，李超群的話讓焦明謙彷彿覺得自己剛才的答案似乎有些偏頗，這個答案才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吧。不管是投籃還是傳球，都是為了最後的勝利目標。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種問題起來了？」李超群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之後才想起來今天焦明謙好像很奇怪啊。
「沒事，只是隨便問問。」焦明謙在這一瞬間有了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得分還是助攻，全部都是為了贏球而服務的手段，如果球隊需要自己得分，那將義不容辭，但如果助攻能帶動全隊打開勝利之門，那自己也將會毫不猶豫的將全部精力用在助攻之上，畢竟球隊獲得勝利才是最高目標，在這個目標之下，個人的感覺應該服從集體的利益。在剛才的夢裡，如果自己只靠那雙得分的雙手也不可能化身為戰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