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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夕陽下的狼嚎 第七章 寶劍磨礪欲出鞘 文 / 檀郎

    第七章寶劍磨礪欲出鞘

    午後的陽光蔚藍的天,在北京玉淵潭開著金燦燦的黃花,「昨日黃花蝶也愁」的黃花,在南方城市的人行道的兩旁,樹上開滿銀黃色的花朵,盛開的小小的國槐。農田里則開放著谷子花,陝北山溝溝還開著薺麥花。同在一片藍天下,各種各樣的花開在不同的地方,卻都是同樣的美麗。

    女孩也在盛開,她開在自己的心窩裡開在美麗的夢境中。媽媽曾經告訴她為自己而活,但她想,能為別人活一次也挺美妙。

    這不是很美妙嗎?熱乎乎的唇印著熱情,她回應著熱情。

    女孩細細的牙咬了咬眼前壞蛋的嘴唇,她在警告得寸進尺的傢伙「喂,你還沒得到允許哦」。可惜罪犯膽大包天,他們無視社會的公德與規則,妄圖在別人身上體現他們的超人一等。天啊,還有什麼比這更誘使犯罪。

    體育館裡戲水的兩個女孩在竊竊私語,

    「魯魯,你說他們在幹什麼?」

    「在畫畫吧。」

    自我安慰的叮噹打起一片水花:「我想應該是這樣」。

    三個男孩賣弄似的在她們身邊游來游去,看見她們笑著沒遊走壯了膽子過來寒暄,很快大家熟絡了。

    你想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說我到底想幹什麼。

    升級的氣溫如同越打越多的字。

    可惜八月的溫度不足以燒滅女孩的理智,她用矜持按住卷翻的裙裾,數度無功而返的李勝馗只得把精力集中到青澀的上半身,奈何裙子的拉鏈在後面,他的確沒有膽量撕壞丫頭身上的布料,只能一再舔吮桃子般美味的嘴唇,過程比結局更為美妙嘛。

    等到游泳的人回到家裡,兩個偷情的人已經正正經經坐在桌子前或寫或畫。叮噹伸出鼻子嗅到一絲一樣的氣息,她狐疑地看看一本正經的人兒,可惜一個是心志成熟的老男人,一個是官宦世家的大小姐,找不出漏洞的小姑娘只得下了決心不放他們單獨在家。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我像不守男道被人看管的丈夫?以後日子裡幾乎被叮噹栓在褲帶上的李勝馗欲哭無淚。

    「想知道為什麼嗎?」叮噹偷偷對弟弟說道,「你先告訴我那天到底你們怎麼了?」

    小樣,這樣的詢問也能奏效?死咬青山不鬆口的神馗一幅你冤枉我的表情,氣得很沒面子的女孩扭他一把哼著走開。

    我躲還不行嗎?李勝馗溜出家門直奔遊戲廳。

    在他抵達遊戲廳前半個小時,身為正直勇敢聯防隊員的小毛才從壞人手裡解救出一隻迷途的羔羊。這只羔羊姓荊,荊晟煜。

    「說吧,老實交代,他們為什麼追打你?」小毛揮舞著的皮帶在空氣中發出啪啪的響聲。

    好像我們不該審訊他,一個機敏點的兄弟想著,不過小毛哥願意誰會多管呢。

    「你們別詢問我啊,是他們,那些打我的人。」荊晟煜撞天叫屈。

    小毛心知肚明是什麼人在追砍他,若不是一身警服他還真不管了,「日,你說不說?」他虛張聲勢又揚起皮帶。

    「幹嘛呢」。及時出現的李勝馗在門口問道。

    「天。是馗馗兄弟。」荊晟煜叫喊著就要撲過來。

    「且住且住。」李勝馗納悶了,「我認識你嗎?」

    「我是荊晟煜,銀行的荊晟煜!」

    李勝馗看了半天,終於從豬頭的輪廓中看出一點熟悉,「嗯,還真是你。」

    專管員被追砍的理由很簡單,賭帳肉償就是這個理。

    「不行,我沒資格管這事情。」李勝馗乾淨利落的拒絕了精子的企求,「還有,你別說上有老下有下。」

    荊晟煜後悔啊,已經累計到上萬的賭債是要出人命的,他不止一次想把爪子伸向一筆筆貸款,但沒有這個勇氣。

    「請你幫我。」用帶有某種覺悟的語氣最後的哀求。

    聽出意味的李勝馗詫異道:「你想死?」他嘖嘖稱奇,「銀行不是錢多嗎?」

    「那不是我的」。荊晟煜搖頭說道。李勝馗突然喜歡上這個嗜賭成性的傢伙,賭品好的人他聽過也見過,不過怎麼也得算他一份。

    「膽小鬼。」小毛在李勝馗身後說道。

    李勝馗突然回頭,他滿臉的兇惡與眼中的不善連幾個看見的兄弟都感到驚恐。小毛還在慌神的時候男孩轉頭笑著對荊晟煜說道:「我盡力吧。」他吩咐鋼蹦,「你這幾天跟著荊哥。」鋼蹦急忙答應,方才小男孩的表情也嚇住了他,他心裡明白一件事情,長大的李勝馗需要權威了。

    李勝馗沒在遊戲廳多停留,也沒有與小毛說一個字,他與荊晟煜鋼蹦離開的時候甚至沒多看苦惱的傢伙一眼。兄弟們在他們走後逐漸撒去,李勝馗淡淡的態度淺顯而清晰表明誰才是他們的大哥。

    「晚上我陪你見馗馗。」一直不說話的李夢乾低聲對小毛說道。

    小毛如飲涼冰,連聲說著「謝謝謝謝。」

    小小的插曲第二天煙消雲散,小毛仍然是他們的頭兒,但他對李勝馗卻帶上恭敬。除了李夢乾,大家對男孩都有了生平第一次的畏懼。

    「嘀嘀嗒嘀嘀嗒,小喇叭開始廣播了。」叮噹急忙坐直身體。這可真是奇怪的事情,上課也沒這樣認真的姐姐聽一個古老的節目居然這樣的專心,李勝馗偷笑著在紙上為方惠塗描飄飄的長髮。桂正和的原版書裡愛子有一頭捲曲的短髮,不知為什麼他在盜版時改成魯魯一樣的長髮,他如同叮噹聽小喇叭一樣仔細描畫,長髮象魯魯,也像小惠媽媽。

    「小朋友們,今天孫敬修老爺爺給你們講獵人檀郎打狐狸列那的故事,故事的發生是這樣的~~~」

    什麼檀郎,有我好看威武嗎?李勝馗換了4b的鉛筆勾勒秀髮的波浪紋路。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屠夫抱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累死了累死我了。」

    「拉倒吧。」李勝馗沉聲說道。他站起來翻看屠夫帶來的東西滿意的點頭,「不錯,告訴你爸媽,錢我會很快給的。」

    屠夫橫眉怒目:「瞧不起我啊。」李勝馗洒然一笑,也對,他這不也是為他們家開闢生財門路嗎。

    東西很快交給了老謝,不敢怠慢的老謝立即轉交給市長楊臨川,楊大市長則找個空擋找來尚書記:「老書記,看看小神童給咱們的寶貝。」

    老書記興致勃勃打開大大的塑料袋,裡面是重重疊疊幾十件普通式樣的汗衫背心,只不過上面用各種顏色印著圖案和文字。辦公室裡幾個工作人員圍上來湊趣看熱鬧,不一會七嘴八舌的議論:「呀,這不是雲巢松嗎?」

    「這是黑水河,哈,是定江公園假山上照的。」

    「這是觀音閣。」

    「望海寺觀海。」

    「還有字呢,是首唐詩。」

    「真絕了,書記,市長,你們哪裡印的,能不能讓我們買幾件?」

    楊臨川笑看尚書記:「這樣的禮物送領導不寒酸吧。」

    尚書記大笑著說道:「讓領導同志們幫我們做廣告是瘋子哦。」他指著楊臨川又指指自己,「我們跟著小不點成瘋子了!」

    「好!很好!」即將返回省城的省委書記把送來的汗衫背心看了又看,「好創意!你們這個廣告我做定了。」

    沒想到一幫領導對文化衫如此中意,跟隨領導的家屬和秘書私下找到市委要求購買若干,大喜的書記和市長一口回絕錢的問題滿口答應隨後送去省城,他們心裡暗想少不得以義務幫江城人民做廣告的借口再送點土特產。

    下來後最高領導們親自打招呼急令屠家加緊生產,笑得合不攏嘴的屠家上下沒日沒夜描圖畫線。李勝馗又送來幾十幅漫畫要他們繪在文化衫上,只不過這樣的版本被偷偷潛來的女孩一古腦貪污,只有不足20件流傳出去,再被經手的市委工作人員層層盤剝,送到省城的僅僅五件。

    目睹小小的文化衫起了上下溝通又有良好的市場前景,市經委的幾個人打起了小算盤,他們找到一間小作坊定了五千件文化衫,心道咱們也賺上一筆再說。

    屠夫父母雖說也算商人,但遠沒有以後商人心黑心狠,他們把這當成龍門陣說給李勝馗聽,小男孩一面對他們薄弱的市場意識感到遺憾,一方面覺得他們值得深交。

    過了兩天,某間小作坊來了三個二不跨五的小混混,張口就說老闆欠了錢不還,要拉走文化衫抵帳。四個工人當然不允許,爭執時候不知道誰先動手,等到老闆帶人趕來作坊已經一片狼籍。就在氣得臉色鐵青的老闆要修理不知死活的混混,一大幫聯防隊員突然出現,接著是派出所的警察,據說他們接到110報警。

    聯防隊員和警察借口雙方鬥毆嚴重擾亂社會治安,不由分說將兩幫人悉數帶進局子裡,連同作坊裡的文化衫也當成罪證沒收。感覺不對的老闆急忙找人托關係,問訊前來的市經委的人也想盡快取出貨物。可惜平日關係不錯的警察鐵面無私不通情理,等到老闆發現搞事的混混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有稅局的人前來調查,他明白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市經委的人先不信邪,氣焰很張狂地在派出所大吵大嚷,警察朝他們招招手示意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分局局長很不客氣地警告道要是他們再無理取鬧下場是嚴重的。再傻的人都知道事情出乎控制,幾個人安慰被扣押的老闆後急忙四處打聽,最後瞭解到是文化衫觸怒了歐陽局長,頓時涼了半截身子,誰會想到練攤的屠家有這樣的大靠山。

    搞經濟的人大體腦子靈活,他們徑直找到屠家道歉之後希望少賠一點。這時老屠表現的睿智令李勝馗都感到吃驚,他不僅願意按成本加兩成的價格收購文化衫,還提出雙方合作的第二種方案:屠家負責生產,他們聯繫銷售,利潤按一定比例分配,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李勝馗再一次對蘊藏在普通平民百姓頭腦中的商業才能表示敬意,同時也提醒自己不可小視任何人。當然對吃穩站他上風的呼列那更不敢輕視,甚至某種意義上不想與之打交道,可事情總使他不得不找到彪哥。

    母的貓朝李勝馗擠擠眼睛,他的儀態讓男孩有種剝下的褲子看看屁眼的衝動,沒準比尋常人大了許多。強壓惡意念想的李勝馗走進彪哥的房間,裡面一個真正的笑嘻嘻看著他,

    「鏡子,去給小兄弟拿汽水。」名叫鏡子的扭著屁股開冰箱。

    「彪哥發財了。」李勝馗盯著東芝冰箱厭惡地說道。使用日本貨或說成日本貨湧入中國是不是從這時開始的。

    彪哥鷹般尖銳的眼睛看著小男孩,他居然被小孩子輕輕鬆鬆擺了一道,投進去的金錢是小事,那些浪費的人力和損失的聲望怎麼計算。要怎麼收拾冒犯自己威嚴的人呢,彪哥心中有些無數,對李勝馗的喜歡使他遲遲沒有下手,如今站在面前的男孩體形外表依然幼稚,但他的勢力卻一天比一天壯大。

    彪哥敬重能與他對峙的敵人,這樣他會全力消滅他們,但要消滅李勝馗嗎?目睹著男孩,他發現他還是不能下決心。

    「托老弟的福,還沒餓死。」彪哥忍不住譏諷。開汽水的吃了一驚,她心目中的彪哥從來是不動喜怒的錚錚男兒。呼列那被鏡子不解的目光提醒,他急忙平定了情緒準備好好折磨不知天高地後的小男生。

    「不會吧。」李勝馗用詫異的語氣說道,「若說龍利安,我不是把滅蚊器全給您了嗎?您還賭場、遊戲廳,聽說還準備開什麼美容院,這樣的場面怎麼會窮。瞧您,對自家兄弟都沒實話,真夠老奸巨滑。」

    氣得鼻子歪斜的彪哥尚未發脾氣,李勝馗突然跑到鏡子身後:「姐姐救命,彪哥要打人。」

    兩位男女哭笑不得,彪哥似笑非笑盯著小孩:「幾天不見大有長進,居然知道耍潑打賴對付我。」李勝馗心想非常人行非常事,只要能應付你什麼辦法管用俺用什麼。

    「說吧,找我什麼做什麼。」呼列那坐回椅子中,平靜地說道。

    李勝馗喝著汽水,不經意的說:「小事情,那什麼精子欠你點錢,想請哥哥免了。」

    彪哥用打趣的眼神望著輕鬆寫意的男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一萬四的帳是小事情,李大少爺請您多賞幾件給我做做。」

    「小氣啊,當真富人和流氓都是一個德行見不得錢。唉,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李勝馗眼看天花板。鏡子在一旁快笑出聲,她沒見過彪哥吃癟成這樣,關鍵收拾他的人只是十歲的毛頭小子。

    呼列那強迫自己不看可惡的男孩,他開始在桌子上裹煙卷。李勝馗眼珠亂轉幾圈:「我有幾條好煙呢,趕明兒給你拿來。」

    「謝了,不用」。

    「呵呵,別做守財奴嘛。」李勝馗象教訓孫子的大爺諄諄教誨道,「你不抽可以給兄弟們,做領導不能用自己的好惡強求下屬。人家為你賣命頂缸,難道連抽一口煙的要求也不能滿足?」他用悲天憫人的口吻歎息道,「真可憐啊,只能怪他們投錯胎靠錯人,難怪人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位姐姐要小心,今天彪哥不給兄弟們吸煙明天就會不准你多看其他男人,搞不好還會殺人。」

    兩個人沒聽他說完已經翻白眼,幾條煙能發生到殺人?

    「我要我收下。」呼列那唬著臉子說道,「不過欠的錢一分不少。」

    不能少我找你個屁,獲得初步勝利的李勝馗不慌不忙繼續唐僧,「當然,欠帳還錢天經地義,您不少錢我不能強迫你少,你要少要我也不能多給,你少不少是你的事情,我又不是債主你說是不是?」

    鏡子已經產生濃厚的興趣,她悟著嘴忍著笑看男孩慢慢磨彪哥,不知不覺居然有希望他獲勝的念頭。

    「你知道就好。」呼列那巍然如泰山般不為所動。

    「你說話管用嗎?」

    「那是。」

    「你欠錢也要還的?」

    「肯定。」字剛出口彪哥感覺到一陣危險。果然,李勝馗的陷阱啟動:「上次好像彪哥說過替某些人還帳哦。」彪哥暗罵一聲,所謂還帳是指兩隻貓為莫家出面騷擾星魁樓的一事。

    李勝馗搶先說道:「您不承認我也沒辦法,誰讓你是老大,拳頭比我大腿還粗的道上大名鼎鼎的彪哥,而我只是十歲的小傢伙。」

    打碎牙齒和血咽的彪哥沉聲說道:「多少錢我認了。」他心頭氣憤啊,莫家飯店已經是你的產業,居然我要出錢買單!

    「喏,大家兄弟不會亂算帳。」早有準備的李勝馗掏出一張單子遞了過去,呼列那接過來才看一眼險些噴出一口鮮血。什麼物質損失費、精神恐嚇費、心理咨詢費、康復治療費、後續治療費、聲望補償費……這費那費七七八八加起來足有一萬二三。

    彪哥終於動怒了,他冷冷說道:「是不是要我倒補償你呀,李勝馗。」

    李勝馗心中「咯登」,瞬間壓抑的空氣迎面撲來,他終於理解氣勢的含義。強壓心中的害怕,他笑道:「不用,該我給的要給。」

    彪哥用很仔細的打量注視李勝馗,良久,他緩緩說道:「咱們兄弟一場,就這事情,你給多少我收多少,一分不給我也認!」他說話間慢慢撕碎李勝馗的紙條。鏡子驚恐萬分,她感覺到彪哥的殺氣和怒火,男人生氣是要見血。

    豁出去的李勝馗從隨身的書包中取出四疊錢,呼列那數也不數接過來扔在桌子上。

    「四千,您不點點?」

    彪哥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著男孩:「你還真敢給?」他不等李勝馗說話吩咐鏡子取來荊晟煜的欠條,「好,咱們兩清。」

    李勝馗把彪哥親手交來的欠條捏在手裡,他突然覺得男人的強大是一種虛幻,他覺得自己一根指頭就能除掉他。李勝馗當然知道這是錯覺,那是因為他第一次戰勝彪哥的緣故。

    「你擊敗我江城道就隨你橫行。」彪哥在他出門的時候沉聲說道。

    李勝馗停了停腳步:「我不是螃蟹。」他推門離開。

    房間出現死寂的沉默,過了一陣呼列那說道:「你看走眼了吧。」鏡子無聲的走到窗戶邊,透過窗簾的縫隙能看見一條小小的背影正穿過街道走遠。

    這時門被人敲響,母的貓卑微地走進來,遞上一個大大的紙包:「李勝馗讓我轉交給彪哥。」

    呼列那依稀猜出裡面的東西,他示意母的貓打開紙包,一疊疊十元的紙幣在三個人眼前晃動。彪哥對鏡子說道:「是我看走了眼。」

    李勝馗吩咐李夢乾:「快去查一個叫鏡子的,她很重要。」有資格管理彪哥欠條財務的不能不重要。他有一絲後悔,自從腦海裡出現《教父》這部影片,他的私慾便急劇膨脹,不管是商業還是與官兒打交道的一帆風順也刺激了他的狂妄,他有不能說出口的**:成為江城的教父!

    不能言表的念頭何時出現,李勝馗本人也不知道,越是壓抑反而越強烈。或者是舅媽和爺爺的話,或許是不能發洩的**轉變成征服的苛求。

    為什麼不呢,李勝馗不能說服自己放棄便說服自己索取。他列舉了很多的優勢,例如知道未來的發展,逐漸與上層溝通順暢,有自己的班底,有日益龐大的商業組織。他相信初生牛犢不怕虎,成長的小狗磨礪爪牙得找個適合下手的骨頭,看似粗壯的彪哥恰好是這樣的目標!

    要不換個對手?彪哥不是一般人物,剷除他也不是簡單任務。但欲圖證明能力的李勝馗只能與強大對手對抗才能檢驗自己,何況他在進步彪哥也沒有休息。一句老話說得好: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但他的選擇正確嗎?

    所以他主動試探呼列那的反應,小心翼翼而又果敢的試探。結果不算糟糕,彪哥看來被他不斷變換的軟硬手段搞得摸不著魂頭,只要製造點什麼事端也許急於掙錢的呼列那便會上鉤,當然在完成一系列策劃前他得先頭疼一萬四千塊的帳如何還,那可是毛毛鹵雞蛋一個季度的營業款。李勝馗不由欣喜他身處八十年代的中國,不完善的財務制度使他犯了挪用公款罪而不被發現。

    「安排的工作是不是多了點?」李夢乾皺著眉頭問堂弟,「要我查歐陽與呼列那的情感往事難度不小啊。」

    「少說廢話。」李勝馗呵斥道。這幾天脾氣大了不少,主要到處是催帳的人,家裡三個丫頭的漫畫,小桃哀求楊白勞還錢的呼聲。疾風廣告公司的莫國梁莫副總上門求見的時候更是如此,李勝馗用極其不友好的臉色警告來客:我正煩著呢,別惹我。

    「週期來了?」莫國梁膽戰心驚地問李夢乾。

    吞雲吐霧的李夢乾小聲說道:「有人說歐陽局長與彪哥有染,他正打聽這事。」

    莫國梁鼓著眼睛詫異道:「怎麼不問我?」

    在椅子上哼哼唧唧不爽的李勝馗一個箭步跳了過來:「你知道?快說。」搞不清他們其中的奧秘,他不敢貿然下手。

    「我是包打聽。」莫國梁傲然說道。

    自號百曉聲的李夢乾十分不爽。

    「事情是這樣的~~~~」莫國梁用悠長低沉的聲音講述了三位男人之間的感情故事。

    現年三十九歲的彪哥十四歲隨父母來到江城,困難時期父母死後四處遊蕩,有人說就是那時候他與歐陽小虎認識。

    「小虎是誰?」李勝馗問道。

    「歐陽的弟弟,據說是他老師的兒子。」

    李勝馗立刻想到杜老師,他激動地問道:「後面,繼續說。」

    「很多事情眾說紛紜,反正他們的關係很好,有人說彪哥為了歐陽和小虎才進監獄,有人說沒有歐陽彪子最少判死緩。但自從小虎死後,歐陽把彪哥看成死敵。」

    李勝馗焦急地問道:「小虎怎麼死的?」

    莫國梁搖頭:「那天只有五個人在場,死了三個活了兩個。」李勝馗明白活下的兩個人是歐陽和呼列那。他也搖頭,又是警察和賊的故事。

    李勝馗盯著莫國梁問道:「讓歐大哥對付彪子,有這可能嗎?」

    莫國梁聽出李勝馗的意思,他笑道:「道上傳言那天晚上你們遇險的事情,幕後是呼列那。」他主動換了對彪哥的稱呼表明自己的立場。

    李勝馗倒吸口冷氣,如果彪哥心機高深至此,他沒有勝算。

    李夢乾在煙灰缸裡掐滅了香煙:「鋼蹦怎麼辦?他是呼列那的侄兒。」

    李勝馗反問他們:「你們說呢?」

    莫國梁和李夢乾相互看看:「留著做個蔣干也是不錯。」李勝馗眼光流彩地看著兩個人,他們沒有丁點的理由背叛自己,否則真不用活了。

    李勝馗對大伯父說道:「我想對付呼列那。」

    沉吟良久的大伯父問道:「想好,考慮清楚。」

    「嗯。」

    「你搞定幾個頭就行,小嘍囉由我安定。」

    李勝馗對歐陽說道:「我受不了呼列那。」

    沉著臉的歐陽過了很久發出陰森的話語:「一切該了結了。」

    李勝馗問李德福:「爺爺,對於處處漏洞又沒有漏洞的人應該怎麼對付?」

    李德福把收音機的音量關小:「這樣的人不看重**,攻擊他心靈的最薄弱處。悄無聲響地消滅他,大家會猜想漏洞吞沒了他,至於他怎麼消失會成為一個有無數答案的迷。」

    李勝馗對自己說道:「我到底為什麼對付他?」

    他馬上告訴自己:江城不應該存在威脅他的人,特別當對手知道小惠媽媽是他最大弱點。

    李勝馗跑市委大院明顯勤快不少,連門衛都知道市長有個乖巧漂亮的侄兒。他的舉動當然使一家歡喜兩家憂。

    「尹尹,咱們是不是好朋友好姐妹?」

    「當然。」楊嘉尹不解的回答。

    「可魯魯也是我的妹妹。」

    楊嘉尹咬著嘴唇不說話。

    「換成你,你怎麼辦?」叮噹步步緊逼。

    楊嘉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看叮噹,垂下眼簾說道:「我把魯魯也當成好妹妹。」

    「那好,以後我們也來你家。」奸計得逞的叮噹說道。

    楊嘉尹爽快的回答:「行!」

    這下輪到李勝馗憂愁了,他設計兩頭管不著自己的計劃再度落空,找機會算計彪哥更不方便。滿腹不爽的男孩把氣瀉在一幫兄弟身上,首當其衝的小毛叫苦連天。

    過不了多久黃花豬向彪哥報告:「李勝馗與小毛矛盾加劇,小毛很不滿意。」

    彪哥淡漠一笑了之:「毛主席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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