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火山的情緣 第三章 勢力實力 文 / 檀郎
. 董祥生對李勝馗的關懷很讓男孩感動他定定地看著在水池中越來
越凝重結成實體的霧氣。站在他背後的董樣生笑道：「霽薇想來你們學
校上學要真是這樣得請你多為照顧。」李勝馗的萬般感激被一瓢涼水
熄滅乾淨。
翼中平原勝家莊的老人說起薛平爺三都會豎大拇指道一聲贊當年
殺小日本沒少殺幫鄉里鄉親沒少幫臨到打蔣光頭更是二話沒說推著
雞公車上了前線一走就是三十年一走便了無音信。
「北方武館」的館長薛寶華走在去李勝馗家的路上他聽著兒子絮
絮叨叨談論開始深交的男孩。兒子的口音是標準的東北腔他沒去過翼
中的家鄉。薛寶華的心底突然有點悲涼他何嘗又回過真正的老家呢？
站在門口等薛家父子的李勝馗老遠便看見他們的身影與其他人走
路的姿勢不司他們每步的步伐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味。
男孩笑瞇瞇的迎上前去：「薛大叔鵬哥你們來拉。」薛鵬「哦」
了一聲他偷眼看看臉靜如水的爹直到父親的臉緩慢地露出微笑他才
放下心。
「薛大叔不會還計較我的冒失吧。」男孩充分運用了年幼的優勢
他笑嘻嘻把住大叔的胳膀「走咱們進屋喝茶。」
李勝馗對今天的見面煞費苦心不僅取來金瑩精心製作的點心讓爺
爺和莫亦前來作陪其至八桿子打不著的科長也拉來與薛鵬聊天。
薛寶華客氣幾句把感謝的話和帶來的禮物上了上班的小惠媽媽
不在由胡光做主收下。爺爺李德福仍是微笑狀如老狐狸的表情搞得孫
子心頭嘀咕：我大抵是要賣他們父子您老也別暗示得太明顯呀。
有個院子就是不一樣一幫人坐在石凳上聊天吹牛間或起身看鳥
觀魚連魯魯的貓咪也被一群爺們抓來擺弄一番。
抽煙的薛鵬逐慚焦急他希望父親出言談及武館的事情。李勝馗象
是忘記答應幫忙重開武館。幾天過去了派出所扣押證書之類地文件一
直不還大門的封條也沒有去掉害得他們進出只能走側門。
但薛寶華絕口不提此事他與兩位老頭聊得很投機言語中不時爆
一陣大笑。祖上當過鬍子的莫亦十分自得地宣佈家裡有一把日本軍刀
薛寶華眼中精光四射：「老哥供了多年吧？」
「屁！」莫亦的大鬍子翹得老高「從俺父親殺小日本得了它就一
直放馬桶旁。」
「哈哈哈∼∼」三老頭同時大笑。
臨到要吃晚飯薛寶華突然叫過逗魯魯的李勝馗他正色地對李德
福說道：「我想收令孫子為關門弟子。不知老哥哥意下如何？」
始終笑瞇瞇的李德福笑道：「好啊好啊。」
李勝馗心裡卻著急他原本的打算並非如此。他口不擇言嚷道：
「我叫你師傅你叫我爺爺老哥哥那我爺爺不是我大伯？」
「咱們各論各沒得不同。」薛寶華笑看李勝馗他低聲說道。
「想要我兒子隨便幫你做事可不成。」
得全是老狐狸。李勝馗鬱悶地低頭。
北方人看重師徒倫理工廠老工人收個小弟子都要宴席。聽到李勝
馗要拜師劉秀花和胡光急忙跑去翻看黃歷。
薛寶華擺手道：「不用看了今天黃道吉日。」
爺爺放聲大笑能讓孫子吃一小癟也是幸福不過他明白這何嘗不
是男孩希望的事情？
下班回家的小惠進門看見熱鬧的場面：香爐繚撩地煙霧下寶寶厥
著屁股給一老頭三拜三扣的行大禮一旁圍著不少人嘻嘻哈哈看熱鬧。
聽到兒子拜師她也很高興。多有幾個人疼寶寶求之不得。
江月知道李勝馗拜師的事情很不高興以她的意思沒她在場不算正
式於是李段兩家的親戚在星魁樓大擺酒席說是要好好慶祝一次才對。
特地穿上喜袍的薛寶華在兒子和四個記名弟子擁護下走進星馗樓。
一個弟子瞪舌道：「媽啊好大地手筆！」
不是沒見過世面的薛寶華也吃了一驚。迎面丈高的紅綢由二樓鋪撤
而下上面金黃的字樣寫著「尊師重道」四個大字。整個一樓連成一片
不下四十張的八人大圓桌擺放地零落有致。大廳裡人頭竄動正面牆壁
下碼放大伙送來的禮物。
「嘖嘖難怪外邊停了好多小車。」一個弟子悄聲對大師兄薛鵬說
道「好幾個局長在呢。」
薛鵬又喜又愁。他這才知道這位小師弟比他想像中還∼∼∼牛比！
北方武館的人被大姑父拉著坐在上八席師傅薛寶華由李德福陪同
入了主席。他同樣高興老李家終於在孫子手裡揚光大。今天的場景
便是一種檢閱。
「老爺子心滿意足了？」江月小聲說道。她也說不出是喜是憂特
別搞趣的小小宴席被有心人弄成聲勢浩大地集會。
「江上行舟不進則退咱們這只是開始。」老爺子嘿嘿笑道「當
馗馗行引狼入室的舉動我就能斷定咱們寶貝孫子的前途無量。」
「公安局長、市經委主任、財政局局長、城建局局長、銀行行長、
計要主任、宣傳部部長**這是市委開會？」原本湊趣的一位小商
人睜大了眼睛。
另一位加盟「太好吃」地商人努嘴：「你看看那是楊市長的夫人
和千金她們身邊是市委尚書記的大人那穿紅衣的政法委書記的老婆。
乖乖壓根是常委夫人宴席。」
一些聽說星魁樓眾星雲集的官員不敢怠慢紛紛拎著禮物趕來。
躲在後堂的李勝馗痛苦地呻吟江月不好意思的苦笑：「真沒想到
真沒想到。」也溜進後堂的金瑩突然說道：「事已至此咱們就搞大
全拉在一起。」
李勝馗馬上會意：「對我找人拍照！」他對著金瑩微笑：「原來
阿姨一直深藏不露哦。」
心底叫著不該地金瑩柳眉倒豎：「你瞧好吧我慢慢教我家伊伊收
拾你！」
參加完宴會田子義一陣風般刮到舅舅家況東林聽完他聲色並貌
地講完宴席的盛況半響無語等到無趣的外甥走後才用低不可聞地聲音
說道：「商有官威。宮有商財要搬倒他們除非上面有泰山石敢當啊」
自李勝馗的拜師宴後江城第一家的名頭穩穩當當定在李家的頭上。
「快馬加鞭啊我就咿咿呀呀咿∼∼往那龍門趕呀∼∼」唱著京
劇的薛寶華看見關門弟子走進房間也不起身他「呀」完最後一字問道
：「馗馗知道龍門在哪裡？」
李勝越搖頭表示不知道。
「咱們老祖宗也是你的老師祖就是龍門人！」
鯉魚跳龍門的龍門？李勝馗真沒想到有這個地方感興趣的男孩連
連追問。薛寶華站起來關了門莊重地說道：「你是我的關門弟子也
是本門的正傳。我們地歷史你應該知道。」
「本門以薛為姓緣自大唐名將薛仁貴！」
「他的家就在絳州龍門人也就是今天的今山西河津。」
李勝馗楞了什麼時候俺與薛仁貴成一家人。但薛仁貴他能不知道
嗎？「汾河灣射燕」那是說他的箭法連燕子都害怕所以不敢偷吃鄉親
們田里的麥子：「寒窯十八載」「三箭定天山」還有征東征西。天啊
原來俺進了傳奇小說裡！
薛寶華朝口流唾液的弟子猛敲一記：「少想演義裡地事情那是無
稽之談。」
「難道沒這個人？」李勝馗悶然不解。
「當然有。」薛寶華冷笑道「你知道祖師最大的戰功是什麼？」
「那是打敗了高麗！」
高麗？李勝馗想到高麗棒子就是氣。有點小錢的棒子們在前世猖狂
啊把端午節申請為他們的世界文化遺產他們的祖先檀宗大禹的老師
說什麼甲骨文是他們明中國四大明有三大其實是韓國的就連孔
子和西施也是韓國人。我靠他們除了人造美女和人妖有漂亮的嗎？
「哈老師你給俺說說祖師打高麗。」
「恩祖師先後數次討伐高麗。特別是顯慶四年也就是公元65
9年薛仁貴會同梁建方、契苾何力與高麗軍隊激戰橫山。」
∼∼∼☆☆☆∼∼∼五月十九日讓開大道放任西方軍隊進入科威
特的伊朗軍隊突然動進攻他們不怕死地冒著頭頂飛機和直升飛機地
轟炸用上萬人代價把敵人趕出科威特。據外電報道在代號聖戰89
的行動中。
美國人陣亡軍人上了三位數整個西方軍隊傷亡突破四位數。
隨後把美國航母封鎖在波斯灣的伊朗海軍沿用快艇攻擊。再次擊
沉兩艘護衛艦陸地和海面的戰鬥中伊朗軍隊大面積使用了蘇制武器
中國地c型反艦導彈和肩抗式「前衛一號」則被稱為「軍艦剋星」和
「紅色毒刺」。
受到伊朗鼓舞的阿拉伯人反美反以情緒高漲在共同的敵人面前
什葉派與遜尼派的矛盾淡化一向親美的沙特出現要求美國佬滾出去的
示威遊行加沙與以敘邊境的炸彈爆炸聲更是不曾停息。善於望風地伊
拉克總統薩拉姆密令軍隊原地踏步不可與伊朗軍隊交火。
受中東戰事影響西方股市再次暴跌。五月二十七日被認為不說實
話的日本政府悲哀地宣佈預期今年增長為負。依賴外國能源的日本政
府隨即表示將積極參與新地區能源地開。
五月三十日一份國務院文件下各省市自治區和直轄市文件指
出當前形式下我國應該立足本國展經濟而不是盲目的把市場定位
於國外。為了開拓國內市場建立有機的有續的市場經濟十分必要迫
在眉睫。但這份文件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重視因為隨即放的一份《關
於各地稅收徵用情況的調查》的意見稿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地方官員從
中聞出一股味道：中央要放權了。
僵化機制的爭論歷來是個大話題別有用心的人常把此弊端歸結為
中央的高集權在市場經濟越活躍的目前要求更大能動性的商人與
謀求更大權力的言員逐漸集合成不可小視的力量而日間動盪的中央適
時拋出的甜果子使大家皆大歡喜。
「當年四人幫奪班搶權今天世道不一樣要出頭就要抓牢經濟。」
董祥生語重心長地交代楊臨川「江城的經濟展很快但你應該注意
到江城在全省排名沒上過前十。為什麼？沒有重工業沒有高銷售額的
龍頭產業是關鍍。」
楊臨川點頭稱是他一心建設開區就是築巢引鳳不過祥生大哥
說的龍頭產業讓他心頭一動。
「對！」看出他心事的董祥生說道「『太好吃』的實力沒有完全
輝你那小女婿也是左顧右盼不願意使出渾身解數。」
楊臨川老臉微紅他辯解道：「什麼小女婿臭小子代價而沽呢。」
董祥生沒與他多談少男少女的問題他接著話題說道：「江城的情
況與南方一些城市很類似我看李勝馗選擇的道路很對衣食住行需要
技術含量很少輕工業的展應該是江城的重點！」
他對男孩眼光的認同顯而易見不過李勝馗卻是沒這些高層次的研
究他所有的不過是初淺的點子罷了。
若有所思的楊臨川有些明悟難怪臭小子盯著生產方便面的「泰達
食品有限責任公司」不放手嘿嘿還好我聰明讓「江城國投」
拉來2o%的股份。
他問董祥生：聽說大哥要上調進京？「
董祥生沉吟道：「有這個說法不過還沒確定。」他對老朋友笑道
：「你的老丈人逐漸重新起用機會在眼前怎麼把握就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