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火山的情緣 第十五章 非常事件 文 / 檀郎
. 除了常青樹木該落葉的已經落完了一棵棵光溜溜的樹在風中可
憐兮兮站立著。魯魯離校門很遠的地方便停了自行車仰著頭看著天。
搞不懂的李勝馗乖乖地背著書包跟在她身後慢慢走著就這樣瞧著
她一棵村一棵樹的打量。
「哈。」女孩叫了一聲。李勝馗順著她欣喜的目光把面前的樹翻來
復去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
「你看啊！」魯魯伸出手指著半空「還有一片樹葉！」
李勝馗傻傻的點頭：「恩有一片樹葉。」
魯魯原本沉悶的情緒活潑生動起來她笑吟吟地望著那片樹葉：
「馗馗你會不會像它一樣呀。」李勝馗完全糊塗了他怎麼是樹葉？
「我是說你會不會像它一樣。」魯魯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李勝馗
「就算所有的樹葉都落光凋零了你還是會像它一樣留下來陪我？」
你會像它一樣留下來陪我……
李勝馗在甜滋滋的臉蛋前肯定的點頭：「是！」在他心頭有一歌
迴盪著：我能感覺你在說謊表情生動不慌張純真又誠摯的臉龐彷彿孩子
的模樣「但願不是遊戲一場。」李勝馗邊走邊想。
初三的功課明顯緊張許多不少善於聯想的同學想到高三忍不住打
個寒戰。
「天啊初中就這樣到了高三那不是不能活了？」屠夫在班上散
布恐慌氣氛。他的同桌大怒：「丫的不是好人。你家有錢就算考不上也
沒關係。別來嚇唬我！」
被搶白地屠夫縮了縮頭他嘟囔道：「青春期騷動啊一個大姑娘
出口成髒真不像話。」
聽見兩人拌嘴的李勝馗咧嘴笑了笑。屠紅旗管理的「百靈鳥服裝廠」
效益逐漸上升經由「疾風」地廣告包裝「百靈鳥」服裝在北方的名
氣越來越大。先前擔心銷路的屠老爹和魯魯爹又在為服裝樣式陳舊操心。
「去找專業人才。」李勝馗肯定地說道。「可以模仿達師傅也搞成
多品牌。」對於服裝他沒太好地意見看著兩位長輩熱切求教的神情
他甚至有參加進去的後悔。服裝這玩意還得女人來操辦是上理。
嬉皮笑臉地屠夫搖到李勝馗面前：「馗馗下午沒什麼事情？」李
勝馗翻個白眼。你該不會也讓我看樹葉？他警惕地反問：「幹什麼？」
一旁的楊嘉尹早把耳朵豎得比狼狗耳朵還直。
「這個咱們不是有輛吉普車要報廢俺想廢物利用。恩開開玩
玩。」
我呸你個奸詐小人李勝馗沒好氣回答：「行一個小時五塊。」
他看見屠夫張口欲答應急忙補充道：「汽油錢另算。」楊嘉尹俯耳
低聲嗔道：「奸商！」
手下幾個企業效益轉好李勝馗地手頭也寬鬆不少擔任幾個工廠
保安守衛任務的「風雲保全公司」鳥槍換炮搞進四輛新車。說是新車不
過是與青頭的吉普車相比而且一樣的來路不明。為此蔡二公子譏諷他
是小農意識有錢恨不得挖坑埋了上面還用水泥蓋上。
「對啊。出租吉普車！」小農李勝馗眼睛亮堂。
不知處於何種情結李勝馗對飼養一幫小弟從不吝嗇兄弟們提到
馗哥那都是豎大拇指大加稱讚的。但養牛羊要錢養活生生的人更不可
懈怠雖然有「風雲保全」和毛毛鹵雞蛋承擔大部分費用可資金短缺
一直是他的心頭之患。特別是「太和交通運輸公司」賣出去之後。
青頭對李勝馗出租廢車給人學開車的意見百萬個同意他自告奮勇
宣佈再鼓弄幾輛黑車充實隊伍甚至教練一職也是可以兼任的。大師兄
薛鵬向來只作為武術教練對此當然無疑義。只有小毛有些意見。
小毛與半路跟隨李勝馗的青頭薛鵬他們不一樣他對大家地展更
有一種責任感在作祟對於李勝馗不斷擴大小弟隊伍的作法一直不以為
然。
李勝馗低頭不語小毛的心思不難猜想薛鵬青頭的崛起當然對他
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有影響但男孩相信小毛不是如此自私的人「小
毛你知道這世界什麼東西最可貴最難得也是最必須？」
「錢？」
李勝馗搖頭：「你缺錢？」
「女人？」
李勝馗苦笑：「脫光的公主放我眼前還不如一堆錢實惠。」
小毛大悟：「是很多錢。」
李勝馗放棄對他的教育：「是人才各種各樣的人才。」他看著在
人群中嘻哈打笑的青頭：「沒有人全知全能無所不會最優秀的人是善
於聚集人才的人人才越多越廣他的事業才會越大。」看著茫然的小毛
李勝馗微笑道：「咱們連江城的人才都不能收集旗下何談放眼全省？」
隱約明白什麼的小毛「哦」了一聲他心中清楚就算遼省也不會是
馗馗的最終目標。
除了手裡現有的人才李勝馗還看好一個人但拿不準怎麼使用他。
韓偉這段時間的表現很是不錯他遵照李勝馗的旨意在「統一」對
「泰達」動手動腳的時候說服田子義向況東林進言勸阻人大主任幫
助花正玉。還有當李勝馗後悔出讓「太和交通運輸公司」給老七他說
道：「田子義就算想與老七交往拉關係他們也是不可能成為盟友因
為馗少的實力會讓他們三思。」
韓偉居然看出自己的心思！雖然這些只是很小的事情可桃花眼的
才能讓李勝馗心動只不過本能的感覺使他在想用與不敢用之間徘徊。
李勝馗很後悔處理田子義一事的不冷靜韓偉真的不介意曾經對他
地傷害嗎？他歎息著放下使用桃花眼的念頭。
蔡二公子開著三菱駛進江城憨厚的臉因為春風得意顯得異樣地燦
爛。省城已經立項的東黃人防只等「恆祥展有限公司」保證金到帳便
可以啟動。所謂的保證金是省城新上任地市長搞出的新鮮玩意。此舉一
者能增加一定的城建資金還可以起到約束各種公司規範經營地作用。
蔡小東輕車熟路把車停在市委招待所「泰達」原先使用的辦公室
現在成為他地包間。蔡包子跳下車後。早等候多時的港商osama。
馬急慌慌迎上來他賠笑道：「蔡總來拉？」禿頂的男人在江城快憋出
鳥來他一心盼望能到省城快活幾日也好。蔡二公子板了臉輕唔一聲。
他看見假冒港商後面虎視耽耽的兩個大漢肚子裡狂笑別人以為是大老
板的魁梧保鏢他卻知道在osama心頭那是可惡的喪門星。
osama終究還是沒能與蔡二公子同回省城。被迫放棄省城逍遙
念頭的港商只得認真打量這座沒有太多燈紅酒綠的小城努力讓自己找
到別的取樂法子。安靜一段時間後他開始大宴賓客。李勝馗很能理解被
軟禁人的心態古時地人質不是想著逃跑便是紙醉金迷的過活他用同
情的語氣說道：「盡量滿足他吧記得把他的費用多加一倍報給蔡少
唉可憐人啊。」
人以類聚的話兒一點不錯幾次宴會下來osama與田子義關係
逐漸密切。田大少以為對方真是香港富商不僅言語中隨時恭維手頭也
十分大方樂得好處的馬先生終日翹著他帶了金戒指的手與田子義進進
出出。
「他們真能鼓弄。」身為銀行信貸部主任的荊晟煜找到李勝馗傾訴
「兩個傢伙竄唆著搞什麼沙龍俱樂部。」
李勝馗哈哈大笑：「找你要貸款？」
荊晟煜蔑視的笑道：「什麼死貓爛老鼠我都要接待？才不會管他們。」
如今身份大不同的精子正在活動副行長的位置。老林已經表示全力支持
希望同伴越走越高的李勝馗自然不會不幫忙。
荊晟煜隨即皺皺眉頭：「他們搞的俱樂部雖然不大但我怎麼聽說
有道上的人參合？」
李勝馗追問道：「誰？」
「老七他們。」
李勝馗急忙找來鮎魚調查其中實情得來的情報果然如精子所說
老七在田子義鼓動下也嫌江城業餘文化生活不夠豐富多彩正好同行中
有人掌握一批想用自身資源換取金錢的女子一群爛人一拍即合便想把
小城的黃色事業展起來。
「我日他奶奶他們報給文化局要開辦『夕陽紅活動中心』！」李
勝馗又氣又笑。他不是食古不化的聖人起碼色*情場所對降低性犯罪有
一定作用。但江城的一切應該是他說了算而不是什麼老七老八最主
要的是他這個美麗可愛的故鄉不允許任何人污染。
「據老七身邊的兄弟說是田子義的一個夥計建議他們整這事情。」
李勝馗問道：「是不是韓偉？」
鮎魚點頭：「就是他。」
雖然沒有銀行的貸款可財大氣粗的老七一幫人很快湊了十來萬
他們把老鎮一處兩層樓的居民房打整一新田子義的「華山建築公司」
裝修後掛上「夕陽紅活動中心」的招牌開門營業了。
「不錯啊不錯啊。」帶著打探消息任務的青頭瀟灑兩次後樂不思蜀
「高麗女人真是逼涼這什麼滋陰壯陽看來正確。」他挺羨慕地說道
「跟隨港商的小利兩小子夜夜**丫的居然偷偷問我要壯陽藥。」
李勝馗冷冷說道：「告訴他他的泡妞打*炮費自理。」
沒多久苦喪著臉的小利只得坐在門口羨慕地看著mr。osam
a擁綠抱紅。
「知道你們是什麼不？」不放棄打擊他們機會的青頭說道「你們
是炮兵營的炊事班戰士！」
傻忽忽的小利不解：「怎麼說？」
「頭帶綠帽背黑鍋人家休息你們做飯人家打*炮你們聽著！」
氣急敗壞的小利幾欲暈厥半響從嘴裡擠出一句：「爺爺自摸成不？」
原本遊戲的老七突然現搞色*情服務生意頂呱呱他打著算盤心裡
嘀咕這事情要不要通知馗哥。正在合計之時。他的老朋友李勝馗地大
姑父鐵青著臉找上門來：「告訴你一聲今晚全城治安大掃蕩。」
頭腦裡嗡一聲的老七慌忙告罪：「大哥。祖宗我認錯行不？那是
錢啊。」
瞧著老熟人又是作揖又是賠禮大姑父臉色緩和一些：「封肯定要
封。但你又不是找不到人陪錢。」
心又所悟的老七「恩啊」著似供菩薩般把大姑父迎在座位上：「你
老小子別財忘了昔日戰友情要不我告訴弟妹當年你地那些荒唐事情！」
被人拿捏把柄的大姑父沒了起初的威嚴他接過老七地香煙笑罵
道：「我家的小爺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心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讓你
也是言語言語。」
老七懊悔不迭：「全他***田子義說什麼小事情。」他抱著一線
希望問道。「咱們任罰成不？以後∼∼∼∼」
大姑父搖頭：「你別指望在江城搞這事情。」臉色暗淡地老七嘴裡
嘟囔這時外面傳來警笛的「啦嗚」聲他打個冷戰。
大姑父幸災樂禍地說道：「活動中心的人今晚樂子大了！」
見識道小孩不動聲色整人手段的老七霉著臉色不說話。大姑父戳著
他的額頭：「丫的沒腦子啊馗馗正準備朝省城展你怕沒機會？」
老七眼睛出綠光他一把抱住大姑父：「好人我決定以身相許。」
被人暗中出賣的另一方果然度過難忘的美妙夜晚。荷槍實彈的警察
衝入「夕陽紅活動中心」尖叫與驚呼並起內褲與奶罩齊飛。滿嘴冒
著廣東話的馬先生的眼鏡慌亂間再找不到他一手提拎褲衩一手遮擋胸
口。聽見凶神惡煞地警察問伺候的女子：「什麼名字？」
裹著被單的女人冷得哆嗦不住：「黯然……黯然消魂。」
我草剛才對我說她是高麗婆娘叫什麼葉聽雨婊子的話果然不
能信。osama氣憤地想道。
過道裡也是混亂一片一個光著屁股的嫖客結結巴巴回答警察的喝
問：「我我叫石章魚……」
警察譏笑道：「什麼時候你還說假名字膽子不小啊。」他用警棍
撥拉嫖客的下體「快軟成水了還石章魚。」
另一個警察笑道：「名字沒錯章魚本來就是軟體動物。」他問靠
牆站立的嫖客：「你呢叫什麼名字？」
「我叫淡墨。我我認識你們歐陽局長！」棉坊廠老工會主席的兒
子大聲叫道。
警察乾淨利落地把警棍捅進他的屁眼：「就你一個玩多人的小臭蟲
不准提局長的名字！」
夜真的美妙。
碰巧沒在活動中心的田子義他幾乎是連滾帶爬找到了老七。老七
沒與他太見外直接把損失的錢數報給他：「兄弟路歸路橋歸橋咱
們掙錢也不容易。」原本找他們想辦法的人傻了眼想計較一兩句卻被
屋子裡眼露凶光的幾個大漢嚇住。
老七歎息一聲拍著他的肩膀柔聲說道：「三天給你三天時間。」
心急亂投醫的田子義只得厚著臉皮找到李勝馗男孩卻是另一種態
度：「喲田哥還記得小弟沒死啊我聽說您的事業達正想求你賞口
飯。」
田子義算是明白小孩的心胸多麼寬廣他「啪啪」打了自己兩嘴巴
：「馗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原以為您不屑插手這樣的齷齪買賣。」
李勝馗冷笑道：「知道買賣齷齪還在江城搞？聽說你還是老闆法人
代表真了不起。」田子義心道不是鬼迷心竅我會當什麼法人代表？再
說了不是法人我會到處找人擺平此事？
田子義不住的哀求：「馗哥看在我沒存心搗蛋的份上您就幫我
一把。」
把氣勢擺弄過癮的男孩輕輕笑道：「老老實實搞你的建築公司去
別他娘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隨即換了殷切和藹的表情「你他娘的
太不爭氣本來還說省城的生意考慮你一份看來——」
「別啊小爺。」喜形於色的田子義立刻搖著尾巴「咱以後聽您
的成不？您讓我鑽地我立馬找洞沒洞我挖洞。」
「滾吧。」降伏田子義的李勝馗笑罵道「把你的人嘴巴管緊了
要不他多話警察也不會知道。」
他？乖乖滾出門的田子義琢磨著誰把我出賣了？
冷眼看著李勝馗收拾人的薛鵬算是明白他與師弟的差別難怪父親
講劉邦故事的時候說世上有功人與功狗這些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