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火山的情緣 第四章 校園逸事 文 / 檀郎
. 也許是為了抬高李勝馗的身份除了一中的教導主任外江城教育局
還派來一位科長也許是一種諷刺原先的教育局司機莫國梁與科長還
有一些過節當然更是說明選擇的重要性身為「疾風廣告公司」老
總的莫國梁顯得大人大量。
「心裡是不是很爽？」李勝馗偷偷問得意洋洋的莫總。
「我是那樣的小人麼？」低聲回應男孩的男人用更熱情的語氣歡迎
科長。
「小人啊。」李勝馗歎息。
作為江城外駐機構的「疾風」接待兩位教育界人士後早知道李勝
馗份量的教導主任和科長捧星星般把兩位小同學帶進了省城八中。
與江城一中同樣擁有悠久歷史的八中原名奉天中學堂佔地八萬平
方米。走進古樸高大的校門教導主任苦笑著說道：「瞧人家這規模。」
八中兩棟五層的教學樓倒也與一中相仿但一樓一底的閱覽大廳和四層
的實驗大樓以及藝術體育館卻是一中所沒有。科長指著遠處的工地說
道：「知道不那是我省中學裡最高標準的4oo米全塑運動場。」
「人比人氣死人。」教導主任悻悻然說道。李勝馗想到老主任莫
名其妙的悲傷他來這裡也會做這樣的姿態吧可惜他死了。李勝馗
看看眼前氣度非凡的學校思索著如果民眾不富裕就算大力提倡社會
辦學民營辦學又能辦出什麼花樣。拿他來說目前勉強稱得成功人士但
傾其所有也建不成一所這樣的學校再聯想到密佈全國的逸夫樓逸夫館。
一種路漫漫兮地緊迫隨著失敗感油然而升。
「呵呵。」接待他們的八中副校長打著哈哈。他指著身邊的中年男
人說道：「這是初三七班地魏老師李勝馗和段寧同學的班主任。」
交代完公事的江城客人暫時把兩位學生扔在腦後很沉著平靜地魏
老師把他的新學生帶出辦公室：「來。我領你們去宿舍。」
終於要住校了李勝馗嘿嘿無語那是前世最害怕也是最快樂的事
情。
男生宿舍因為上學時間而顯得死寂般安靜。李勝馗坐在4o2寢室
地床上百無聊賴他站起來趴在小而凌亂的陽台上目睹魏老師領著叮噹
走向遠處地女生寢室。當他們的背影消失後李勝馗關了門一溜煙跑出
寢室。
未脫冬裝的校園寂靜無聲。轉了一圈的李勝馗走進閱覽大廳閱覽
室中也是空蕩蕩的只有兩三個學生。他隨便找個座位坐下深深地吸了口
氣。瞧這寬敞的房間即便是大學不過如此吧不知誰在桌上刻的一串字
使他很感興趣：宿舍是簡陋的社團是騙錢的協會是作秀的戀愛是隨地地
分手是隨時的生活是貧賤的學習是無奈的睡覺是最爽的吃飯是嘔吐的理
想是奇怪的未來是實在的考好是意外的作弊是被迫的晝夜是不分的精神
是疲勞的借錢是氣壯的還錢是心虛的廢話是沒完的期末是艱苦的成績是
心寒的畢業是遲早的眼下是彷惶的李勝馗忍不住笑了這順口溜倒也幽
默。
中午李勝馗在寢室遇見同屋的三位同學他們都是初三年級卻不是
同一班。從他們的穿戴不難看出是農村孩子城市裡的學生一般不住校。
魏老師專門跑來囑咐一翻一再提醒三位同學李勝馗的年紀小要他
們多為關照留著平頭的大個笑著說道：「俺叫方小天。」
另外兩個學生也先後自我介紹：「路平。」
「蔣黔。」
等到老師走了拿出飯盒的方小天邀請李勝馗：「一起吃飯吧。」
李勝馗笑著搖頭：「我等我姐姐。」才說著話門被人推開叮噹風
風火火衝進來。李勝馗對野小子似的叮噹從小沒法子教育他相互介紹
幾位同學。然後聽見叮噹大聲說道：「馗馗住你們寢室不准欺負他
不然小心我收拾你們！」
她說完話爽直言道：「中午我請你們下館子吃飯。」
三位農村同學還想客氣叮噹柳眉倒豎：「婆婆媽媽像什麼男人
不給面子是不？」五大三粗的方小天率先老實應諾他小聲對李勝馗說
道：「你姐姐真兇。」其他兩人連連點頭。
方小天家住沈城邊路平和蔣黔都是遼省農村的農家子弟接觸下
來倒沒有農村孩子縮頭縮腳的畏縮性子除了還算話多的方小天其餘
兩人的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
五個人出了八中校門依照方小天他們的意思隨便找個飯館吃了就
行但叮噹嫌那些蒼蠅館不夠乾淨直走了幾百米看見天大的一塊招牌
「忘情酒家」她歡快叫道：「就是這裡！」
「很貴的。」個子矮小頭微黃的蔣黔喏喏說道。
李勝馗微微一笑：「咱們不看環境看交情。」
方小天拍手說道：「這話俺覺得中。」一直沒多話的路平偷偷打量
新來的舍友從他的穿著打扮肯定是城市孩子但李勝馗沉穩的舉止與
不經意間流露的莊重更讓他吃驚難道這就是城鄉差別？
幾個人走進熱鬧的飯店在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坐下路平晃眼四周臉
色微變他碰碰方小天努了努嘴。方小天順他所指方向看去也有些侷促
道：「我不信他們還敢鬧事。」李勝馗暗歎看來又有麻煩
事情。
果然叮噹點菜的時候走來三個穿八中校服的男生。當中一個高高
大大可惜長得太過於粉嫩。
「喲穿不起校服卻能進飯館這世道真夠滑稽。」說話地男生三
角眼上架著眼鏡。一副斯文於外敗絮其中的姿態。三位農村學生低著頭
不說話蔣黔心中不住後悔不該來這裡吃飯。
叮噹放下菜單：「你們沒看見我們要吃飯嗎？」
粉嫩臉蛋讓叮噹俏麗的面容刺激夠嗆他急忙笑道：「你們也是八
中地同學？以前沒見過。」
看出他們之間有摩擦的李勝馗笑著說道：「我們是江城一中的交流
學生。」
「梅華！」那邊傳來女生清脆卻帶有不耐煩地呼喚。李勝馗看見三
位女生坐在左邊飯桌上望向這裡。
「你女朋友叫你呢。」李勝馗繼續笑道。粉嫩臉蛋梅華眼睛閃光：
「呵呵。你這同學夠意思我交你這朋友。」
叮噹冷冷說道：「學生期間不要談情說愛。」看來丫頭對某些事情
依然耿耿於懷。
因為有李勝馗兩姐弟的圓場梅華他們沒找方小天的麻煩。梅華對
李勝馗說道：「這頓飯我請了。」
李勝馗搖頭：「以後再說免得你請得不痛快。」梅華和路平同時
在心中讚歎。梅華比女孩還嬌嫩地臉著紅光：「哈哈咱們學校來了
新人物。」他說著話帶人退回座位。
「什麼啊。」叮噹對人妖型的男人乃至男孩都是天生反感地她撅
著嘴「我最討厭娘娘腔。」此話得到方小天和蔣黔的大力讚揚。
叮噹不過點了七菜一湯方小天和蔣黔卻一再搖頭太浪費。沒說話
的路平率先舉筷子：「有得吃就吃。」
李勝馗沒打聽他們之間的糾紛與矛盾自從與楊嘉尹的花好月圓後
他看淡了小孩子間的小把戲嘿嘿咱們是有性經驗的男人！
下午魏老師帶著兩姐弟進了初三七班教室李勝馗一眼看見中午
遇見的梅華。他朝李勝馗揮了揮手。一副老朋友重逢的模樣。
「同學們這是我們新來的兩位同學。」魏老師適意兩姐弟做個自
我介紹。叮噹大大方方站在講台上說道：「我叫段寧大家可以叫我叮
當他是我地弟弟李勝馗小名馗馗。我們來自江城一中我這人沒什
麼大的缺點脾氣也好但你們不可以欺負我弟弟不然我是要打人的。」
汗∼∼∼∼∼∼說也奇怪叮噹彷彿與弟弟沒同桌的命這不魏老
師把李勝馗安排與梅華同桌而叮噹則與一位女生並排。
「真是奇怪咱們班不搞男女同桌？」自來熟的李勝馗小聲問梅華。
梅華同樣小聲的說道：「據說防止早戀。」
李勝馗不屑地說道「切迂腐他們不知道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道
理？」前桌的兩個女生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新來的漂亮小男生好有趣。
梅華楞楞後抿嘴笑道：「你可真有趣。」
李勝馗看著新同桌：「你可真漂亮。」前排再也忍不住的兩女生哈
哈大笑。後面的叮噹差點氣炸胸肺好嘛才到新班就調戲女生看我
不收拾他！
苦笑的梅華低聲對李勝馗說道：「你少和方大個來往咱們要收拾
他呢。」
李勝馗乾淨利落地說道：「不行他們是我的室友我不同意。」
梅華吃了一驚心裡卻沒有被人藐視的不愉快他急切勸道：「你
知不知道他們得罪了誰？」
李勝馗冷笑：「得罪了天王老子我也不在乎。」
梅華望著他淡漠無所謂的臉龐由衷說道：「你可真有種。」話語中
沒有諷刺而是充滿一種欣賞。他想了一會說道：「也罷我幫你和他們
撮合撮合。」
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上課的化學老師已經登上講台。梅華把課
本推到中間李勝馗皺眉：「你擦得香未免太濃了。」他鼓大眼睛直視
同桌：「脫褲子我檢查一下你該不會是花木蘭。」
前排出「匡當」巨響兩個笑得不出聲音的女生摔在地上。
梅華已經苦笑不出他原本最反感別人取笑他不像男人但李勝馗
的玩笑卻使他無力怒「我服你了。」他趴在桌上悶悶不樂。
上了兩節課後梅華溜出教室直到自習課一半了才回來。他對監課
的老師說一聲「拉肚子」就過了關。
「搞定了！」他對李勝馗喜形於色「只要方大個賠禮道歉就伙。」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高中部的小霸王喜歡初三四班的班花而班花
不知為什麼對蔣黔卻是極好生氣的小霸王找蔣黔同學的麻煩被方小天
干涉了幾次相互間有交情的城市生便暗中醞釀收拾他們。
梅華不解地問道：「蔣黔長得鳥樣頭黃得像洋鬼子就是學習
好一點你說那小受怎麼會喜歡他？」
李勝馗頭也不抬的回答：「醫生會愛上病人女警能喜歡罪犯這
叫母性關愛。」他笑道「你還小不懂的。」
梅華又趴在課桌上愣：「你別我小呢。」他喃喃說道。
「奶有智不在年高你應該比千年烏龜聰明。」
前排的女生捂著肚子抽*動肩膀她們想要是再不放學估計得笑死
在課堂上。
本來覺得幫了方小天大忙的李勝馗沒想到農村學生一口「不干」回
絕了對方的條件。
「他們憑什麼欺負人？」方大個瞪著眼珠「咱們是窮可這不妨
礙誰。」
「要不我去道歉？」蔣黔唯唯諾諾說道「你是幫我的他們應
該不會拿你出氣。」
譏笑蔣黔膽小的李勝馗倒也沒看不起他他想到曾經的一位農村女
孩心底軟：「4o2寢室同進同退我不會袖手旁觀。」
方小天感激地看著他：「馗馗沒你的事情不要連累你。」
李勝馗老成地拍他肩膀：「咱也是小地方出來的人。」他擠眼睛說
道。路平卻不已為然新室友如此迅讓梅華幫他們已經說明他的不
凡。
學校的事情沒有打岔到李勝馗的正事他不管叮噹氣呼呼的咒罵
把她丟給一幫住校的女生唧唧呱呱。自己跑出學校。
「哈哈溜跑哇。」校門口一個人朝李勝馗笑嚷道。
「你還沒回家？」李勝馗問梅華。他笑著跳下自行車指著後坐燙
了卷的女生：「我女朋友小貓。」
「你好小屁孩。」小模樣長得不錯的小貓笑吟吟說道。
李勝馗看看她的胸：「你好飛機場。」
幾個男女生同時大笑「飛機場」的叫聲夾雜其中氣得小貓跳下
自行車衝過去要找李勝馗算帳。梅華急忙拉住勸說老半天才使她基本平
息。
「小子客氣點哈。」小貓做出兇惡狀「老娘是遠近有名的貓姐。」
「恩小貓姐。」李勝馗摸摸鼻子扭頭對梅華說話「我知道姐們
家裡做什麼的。」
「做什麼？」小貓好奇問道。梅華苦笑蠢丫頭又要被作弄了。
「玻璃廠你家開平板玻璃廠。」李勝馗一本正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