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火山的情緣 第一章 大學鈴聲 文 / 檀郎
. 「老師找你們什麼事？」叮噹把書端在面前趁著老師在
黑板上寫字飛快問了一句。
「上大學……」掀開腦袋上的書李勝馗有氣無力得回了一句坐
在靠窗的位置就是不好九月份的太陽讓人難以入睡。
啪啦一聲叮噹手裡的書差點掉地上馗馗要讀大學了？看了看課
本上的內容這和天書差不多嘛回頭看了一眼認真記筆記的魯魯她
覺得有些汗顏再看看黑板她真想趕快下課打鈴。
此時想下課打鈴的還有楊嘉尹李勝馗進教室時一臉迷茫的樣子讓
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偏偏這個時候課程重要對於瘋完了一個暑假的
她來說沒有開小差的資本。
別看魯魯記筆記勤快每次老師讓看例題的時候小丫頭沒少盯著
李勝馗看和他分開讀書了這麼幾年自己總算追上了他的腳步心裡
喜滋滋的小丫頭覺得上課比過去有意思多了。
各懷心思的女孩子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李勝馗真想一下睡
過去不用去做這讓人痛苦的抉擇不過事與願違下課鈴在他還沒睡
著的時候就響了起來。
「下課！」
「起立！」
叮噹還沒有坐下就轉了個身跑到李勝馗邊上「你說的上大學是怎
麼回事？」
楊嘉尹和魯魯緊隨其後然後接著更多的同學都開始陸續朝著汪國
正和李勝馗這圍了過來。
「沒什麼回家再說。」李勝馗看著身邊一張張稚氣的面孔頓時
頭大了起來。難道自己還要和這些沒有共同語言的傢伙相處兩年讀大
學看來也不錯啊？
「什麼進大學？我剛聽到拉。」耳朵靈敏地傢伙做起了廣播站圍
著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是啊。什麼嘛給我們說一下拉。」這絕對不是李勝馗地女人在
嗲某恐龍妹妹圍了上來。藉著人多勢重對她白馬王子動起了手腳
平時可沒這等機會還不趕緊多摸兩把以解相思之苦？
她的相思苦一解。李勝馗立刻苦不堪言無奈只能把實情相告：
「老師準備讓我們去上大學。我還要考慮一下汪國正同學已經決定好
了你們去問他吧。」老子現在決定去讀大學拉！李勝馗對這個從沒體
驗過的生活變得更為嚮往。
「哇」一堆人頓時驚叫了起來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對準了汪國正。
「沒什麼只是讓我們準備上大學不過我不想去。」靠在椅背上
地汪國正做出了決定他還是放不下她周圍的人群都用詫異的目光看
著他還有這樣地傻子？
就是連不明真相的李勝馗也不能猜到他此時地用意如果沐柔俏還
在這裡。那他的解釋沒準還能說得通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有太多放不
開的東西？
說到放不開的東西李勝馗回家後現還真有一大堆幾個小丫頭
眼淚汪汪的就不是自己一句話就能打而小惠媽媽那張強顏歡笑的臉
更是讓他看著心痛。
「媽這個大學還沒定是哪所就是要去我也不會把媽媽一個人丟
家裡。」李勝馗一邊安慰著小惠一邊朝著老家打電話。
「喂爺爺好。」前段時間李德福聽說了那幾個王八羔子的消息居
然連個回音都沒李勝馗也不在的這老爺子想些什麼。
「馗馗啊找我老頭子啥事兒？」李德福的聲音連站在邊上的小惠
都能聽到這兩年耳朵不好地他說話聲音也是越來越響。
「學校讓我上大學我想聽聽您有什麼指示。」一邊的小惠有些緊
張地看著話筒心裡覺得忽上忽下。
「嗯……」電話那頭的李德福一陣沉默李勝馗回過頭看到小惠媽
媽和幾個女孩子一臉關注地看著自己。
「爺爺去讀大學的話我不想把媽媽一個人丟在這。」李勝馗的決
定讓邊上小惠她們的心也被提了起來老爺子會答應嗎？
「這次我不會左右你的決定人不能總等著別人為你鋪路自己想
清楚就可以了。」老爺子沒有點明自己的孫子該怎麼說但話語中更偏
向讓他去讀大學。
「嗯既然學校可以讓我去讀大學了我想自己選個學校。」只要
老爺子放開他了那整個李家就再也沒有能左右他決定的人了。
「這不是問題難道已經有了決定？」李德福聽出了自己孫子的想
法。
「嗯……」李勝馗的腦海裡浮現出花正玉曼妙的身姿去深圳讀書
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呸呸呸我去那讀書絕對不是為了女人李勝馗立刻給自己去深圳
找了個理由。
「我們南方的根基不穩我想去那讀書也能方便一些。」而且和林
五他們說的事也該有答覆了這南方之行可以算是勢在必行了。
「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我也沒什麼好說了你去了那邊讓二小子
回來趟。」李德福的話裡聽不出喜怒但李勝馗卻覺得這李家看來要有
大變數了。
兩人隨後又聊了些家長裡短便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寶寶你要去南方讀書嗎。」小惠顫抖著問道這才見了沒都久
母子倆難道又要分開了？
「媽別急說什麼我也不會留你在這了。」
李勝馗用手背擦拭著媽媽眼角的淚痕他又怎麼捨得呢？
在得到兒子保證後小惠終於鬆了口氣這一年多孤身一人的生活
讓她遍嘗了孤獨的痛苦。
「那我們怎麼辦？」叮噹著急的模樣讓小惠笑出了聲人家小尹還
沒這麼急哩。
「你？涼拌∼∼」打定了主意的李勝馗開起了叮噹的玩笑不過很
快他就後悔自己長了張臭嘴。
「好哇死沒良心地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叮噹捲著衣袖一把
揪住了李勝馗耳朵也不管小惠心疼不心疼使勁一拽。李勝馗立刻為
叮噹彎腰。
「好拉叮噹姐你放了他吧。」楊嘉尹和魯魯自然看出了李勝馗在
開玩笑從頭到尾就她一個人沒為這事操過心。大不了讓她爸爸再替她
轉次學。
「哼這傢伙不想我們管他真是壞死了。」叮噹一鬆手。李勝馗
被紅燒了的耳朵終於解放了出來。
雪雪呼痛的傢伙沒有博得邊上小妹妹地同情連小惠媽媽這會兒都
掩著嘴看著這對姐弟。
哼。不管拉叮噹這時也現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紅著臉地躲
到了小惠邊上拉著她姑媽跑開了。
幾天過後的學校終於下了通知汪國正選擇留在了學校大搞他地師
生地下戀情。
校長無奈只能把李勝馗一個人叫到了他辦公室。
「大學已經定下來了大名鼎鼎的北外你看滿意不滿意幾個英語
老師也常表揚你的詞彙量豐富我看很合適出來後還有機會進國家外
交部。前途無量啊。」校長一上來就把北外昏天黑地得猛誇了一番那
樣子和隔壁媒婆張嬸有德一拼可惜李勝馗聽到北外後只想到了兩個
字「美女！！！
這個誘惑真不小李勝馗匝了匝嘴校長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心想
這事看來可以敲定了。
「不去！」美女在手北外再好也不走去了不是要考驗自己忍耐
力嗎？思前想後李勝馗覺得自己沒有抵擋誘惑地能力這北外之行看
來是沒戲算拉人活著就是為了過把癮上哪都是體會這個上大學的
過程何必事事都要聽別人安排？李老爺子這話說得對現在學地內容
那倒是其次這輩子他李勝馗有權利說不。
「這麼好的學校你還不滿意？」大跌眼鏡的校長吃驚看著李勝馗
難道他非是一般凡夫俗子眼光太高？看來是要把他的高校之冠的如煙
不對北大清華找來了！
「不過校長你也別急嘛。」李勝馗站在一排書架前仔細一看差點
沒笑出聲這第一排全是黨的教育第二排全是人際交流第三排才輪
到校長老本行教育事業。
「這怎麼不急為了這學校問題我們幾個老師可沒少花工夫。」
校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熱杯中的涼茶那是喝了一口又一口。
「我又沒說不上大學只是想換個學校。」李勝馗走到校長的辦公
桌前坐下。
果然如此校長心裡冒起這四字但隨後又搖了搖頭「那不可能
北外已經是我們爭取的最大限度了全國同類高校比這好的不多。」這
孩子是不是太貪心了？就是再等兩年要考清華北大那也不是百分百地。
「我哪有說要去那你看如果換成深圳大學是不是可以？」李勝馗
的話讓校長愣了好一會兒工夫。
他把眼鏡拿下後擦了擦又戴上仔細地看著李勝馗的表情在現
他沒有開玩笑後才問道：「你要考慮清楚深圳大學可沒北外那麼好！
真想去那？「
李勝馗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要是校長辦不到咱自己也可以
想辦法反正這高中讀不讀已經無所謂了。」
校長這才想起李勝馗並不是個普通學生那既然人家已經決定了
他自己也就沒必要在這上過不去反正只要你進了大學學校的名氣自
然就上去然後招生率上又能加一塊……校長似乎已經看到了學校光明
的錢途當下敲定了這個事。
「這事好辦你可以回去準備一下了。」
沒想到校長這麼快同意李勝馗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原來這禿了頂
的中年人還有經商的潛質幹事有魄力。
走出辦公室的李勝馗吐了一口氣走廊上空無一人教室裡朗朗的
讀書聲似乎以後再也不會聽到該和高中說再見了。
再見了還在留念汪國真詩歌的女孩子們；再見了沉迷在「飛雪
連天射白鹿」的男孩子們；再見了每個星期一的早上那一抹鮮紅地
五星紅旗……。
收拾起書包。李勝馗能感覺到一道道羨慕的眼神而自己那些空無
一字的課本看上去和新地沒有兩樣。實在有些浪費。
叮噹的眼神帶著些無奈和不捨以後就再也不可能和他成為同班同
學了當然作業也不用幫他做了。
楊嘉尹落寞的眼神裡印著地是李勝馗彎腰收拾課本的背影。這或許
是他在課堂裡留給自己最後的印象了吧對於同桌時地時光她後悔當初
沒有好好珍惜。
魯魯緊咬著嘴唇努力了這麼多時間。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不能
不說是個打擊。可是這又能如何呢？
抬頭看著黑板還是好好讀書吧以後總能幫到他的。
從這個教室出來到走到大學門口李勝馗覺得宛如是一場夢一般
小惠媽媽如願地跟著兒子跑到了深圳第一次做飛機地女人剛起飛時緊
張地拉著兒子的手閉著眼一個勁得念起了佛經……
花正玉一聽到李勝馗要來深圳讀大學不等他到深圳衣食住行已
經全安排了妥當。深大北門對面找了套三室一廳廚衛齊全的新公房據
說她特地拿了一套市區房子和人換的。
李勝馗在感激之餘卻也有些頭疼小惠見到房子後第一句話就誇花
正玉：「你花姐姐對我們可真不錯你看這房子多亮堂地上還鋪瓷磚
真不知要花多少錢。」
什麼叫「你花姐姐」？做賊心虛的李勝馗低著腦袋不敢搭腔。
「我就住這間吧。」小惠指了指北面那間小房間把幾個行李拉到
了那門裡面「你們要讀書南面光線足那間最大的剛好幾個小丫頭
片子住想幫我把屋子整理一下。」事事為別人著想的小惠已經開始收
拾起行李這屋子雖小不過也是五臟俱全李勝馗對這環境也很滿意
看來花正玉為這事花了一番心思。
「到大學裡好好上課可別學壞了。」雖然李勝馗的學習不用自己
擔心可兒子出門在外做母親的總覺得不放心。
深圳在91年的物價指數就已經頗高開始幾天地生活讓小惠感到
暈頭轉向老家幾毛錢的蔬菜這得要幾塊錢這讓她怎麼也弄不明白
每天吃飯時總是和兒子抱怨：這裡的蔬菜難道不是用水灌的？
李勝馗聽後樂了然後和自己媽媽解釋深圳這的農副產品基本全
靠外地支援這本地不種的東西自然是價格昂貴而且這裡的經濟展
快這些錢對於本地的工資來說也還算不上什麼。
來深圳的第二天晚上母子倆吃著晚飯。
「唉這菜也沒家裡燒的好了。」夾了一筷子菜小惠沒吃幾口又
嘀咕了起來這會兒還沒興綠色天然食品吃慣了農家菜的小惠還以為
自己的燒菜水平也因為跑到了南方而隨之降低。
算了這都是小事以後就會習慣這空蕩蕩的客廳只有一個餐桌
母子兩人吃著飯說不出的冷清房子大得讓人感覺沒什麼人氣。
「你們還有兩天要上課了吧學校去看了沒？」小惠替李勝馗打了
碗雞湯只是看上去油水沒有家裡的多。
「呼嚕呼嚕還沒呼嚕呼嚕……」李勝馗大口大口地喝著湯這
會兒已經不燙了。
「要我陪你去看看嗎？」小惠也對大學感到新鮮自己文化水平不
高可總聽廠裡的女工說大學怎麼怎麼好。
李勝馗喝完湯擦了把嘴看到小惠媽媽詢問自己的眼神眨了眨
眼道：「馬上我們去逛逛這走過去不遠。」房子在深南大道邊上走
過去不到十分鐘。
「我們能進去嗎？」到了門小惠看到那的保安心裡沒底。
「不偷不搶怕什麼。」看到自己媽媽縮在他身後李勝馗挺了挺
胸膛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小惠有些緊張地跟了過去路過門衛那還對著裡面的看門人笑了笑。
李勝馗和小惠媽媽進了北門就一直向前吃了晚飯過後校園裡燈
火通明一路上都是才吃飽飯的大學生這讓小惠覺得自己和這些高知
識分子格格不入緊緊拉著自己兒子的胳膊一刻不離李勝馗的身邊。
「這學校可真大。」走了半天還在學校裡轉悠地小惠感慨萬千看
著那一幢幢嶄新的大樓。想到自己兒子就要在這讀書兒子成才的自豪
感充斥著女人地內心他爸爸走了快十四年了……
「是啊。這應該是正門了吧。」走過演會中心深圳大學的大門映
入他們的視線邊上幾座教學樓圍著地一片空地。李勝馗看了看指示牌
上面寫著「時光廣場」四個字。
「那還有個湖。」小惠興奮得像個小姑娘似地指著遠處的上文山湖
漂亮的女人立刻引起了周圍人地注意。就算是黑夜也無法掩蓋她美麗的
容顏。
「我們過去看看。」李勝馗看到幾個女生羨慕地眼神心中暗笑她
們如果知道自己漂亮的媽媽已經三十多歲。大概會羞愧得去跳湖。
「真沒想到你們學校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兩人走到湖邊的小道
月下的文山湖寧靜而婉約漂亮的小惠輕挽著自己的秀水面一陣清
風襲來帶起一陣漣漪吹過倆人身畔一縷絲吹拂到李勝馗的面前
抬手捻起回頭望去卻是小惠那張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聖潔的臉龐李勝
馗看得不禁有些癡了。
「寶寶。媽媽現在真開心。」小惠媽媽的嘴角掛著一絲淡淡地微笑
從不給自己添麻煩的兒子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緊了緊挽在寶寶胳膊上
的手彷彿她一鬆手就會失去般。
「再過去應該是宿舍樓了我們回去吧。」沿著湖邊的小路兩人
走到了留學生樓邊上今天可以算是不虛此行小惠媽媽心情也變得好
了起來。
回去路線和來時不同李勝馗帶著小惠從大門出去由南油大道繞
回住處走出校門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隨即又相視一笑。
深圳大學李勝馗牢牢地記住了自己即將生活的地方。
過了兩天李勝馗終於等到了開學的日子由於沒參加軍訓在一
幫被曬得黑黝黝的同學中間他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小孩兒是誰？也是我們同學？」一堆窩在教室裡的和尚這會兒
還看不出哪個女人長最漂亮那白白淨淨的小孩兒自然成了他們的討論
焦點。
「我看是班主任的兒子也不對啊這會兒該去上學了待我們課
堂幹什麼？」曬得和非洲雞似的哥們兒琢磨不出這唱的是哪出戲。
初到新環境的李勝馗也是一陣新鮮看著課桌和牆上的語錄讓他
一時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打架代理：負責要債報復搶女人如有需要請在下行留言。
李勝馗嘴一咧往下看去樓下回復只有兩個字……
傻比再看下一樓一兄弟很負責的說了句：請不要罵髒話。
樓上的仁兄習慣直來直往：操老子又沒罵你。
李勝馗搖了搖頭這大學生素質喲看來未來大學bbs上的口水
戰是由這課桌文學衍生的。
再看看其他部分滿桌子都是慾求不滿年輕人在那洩著愛與被愛
的宣言不過這對見識了芙蓉姐姐這般神人的李勝馗來說也不過是小菜
一碟。
「小弟弟你是劉老師的兒子嗎？」身後一小黑妹拍了拍李勝馗的
肩膀口中的劉老師就是他們班主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燙了
頭卷在當時來說也算新潮。
開玩笑我媽有這麼難看李勝馗一撇嘴回了句：「劉老師和我沒
有血緣關係。」
「哦！你是孫老師的小孩。」課程表上馬上來的老師姓孫小黑妹
自圓其說地猜測了起來李勝馗有些後悔沒解釋清楚。
「黑妹同學我和你一樣是來上課的請不要再誤會了。」李勝馗
側過身子重新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你說誰是黑妹？」這黑妹不知是哪地兒的人性格豪爽動作先
於行動說之前已經狠狠點了李勝馗身後幾處大穴也不管這算不算虐
待兒童。
「哼！」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李勝馗搬起桌子上的書換了個位置
咱好男不和女鬥。
這一來可把那小黑妹氣得不行竟然敢這麼對自己無奈老師趕進
教室那黑妹只能用殺死人的目光盯著那個孩子臉的傢伙。
怎麼到哪都有這樣的女人？李勝馗放下課本後歎了口氣這次身後
換了個眼睛兄。
「嗨兄弟也來上課？」看到底是四個眼睛觀察細緻多了一
眼就看到李勝馗手上的課本。
「是啊你們軍訓苦吧。」李勝馗頭一歪動了幾下嘴皮聲音卻傳
到了後面。
「可不是嘛我老家上海你哪的？」不是第一排就有這好處大
教室都這樣一般聲音輕些就能既不擾亂別人又能自由說話。
「江城遠著呢。」李勝馗視力不錯黑板上的東西他看得一清二
楚。
「你們那冬天夠冷的看你不大今年幾歲了？」眼鏡兄看著李勝
馗總覺得他比自己小上不少。
「虛十四拉。」李勝馗的口氣像是在說虛四十拉眼鏡兄頓時有鏡
片碎了的感覺。
「多少？」
「虛十四好了我要認真聽課拉。」比起沒有姿色的女人長相
憨厚的男人更讓李勝馗沒有談話的興趣怎麼就看不到傳說中的美女呢？
四周掃視一圈後李勝馗確定了自己班上沒有美女這個殘酷事實。
這第一天的課也算輕鬆早上8點4o上課4o分鐘一次休息
和高中差不多課上的老師對於幾個同學的交頭接耳並不過問課程從
最基本的介紹開始講起講師的個人經驗在裡面佔了不少的內容看上
去要比照本宣讀實在的多至少李勝馗聽著還算有趣總比高中那會兒
動不動朗誦一段課文要好。
時間過得不算太慢一到下課李勝馗就跑到了走廊外去休息看
了看四周從兜裡掏出煙拿著二叔公那騙來的打火機瀟灑地吞雲吐
霧起來。
「你怎麼能在這抽煙？」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上課前的小黑妹只
是這會兒她邊上還多了個姐妹。
「這又沒寫禁煙區。」多管閒事李勝馗彈了彈煙頭熟練地吐出
一口煙小黑妹和她朋友一眼看出這是個老槍那邊上的女生可能怕李
勝馗是社會上混的拉了拉小黑妹在她耳邊嘀咕了句什麼。
「學生不能抽煙難道你不知道？」小黑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就
像個在叫喚的青蛙臉上泛起了紫色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缺氧紅與
黑疊加就是這效果。
「你當沒看見就是了。」李勝馗和她沒有什麼話說拍拍屁股準備
走人小黑妹還想說什麼卻被那女生給拉住了。
李勝馗大是鬱悶這年頭抽支煙也不省心。
大學第一天碰到這樣的事讓李勝馗有些好笑理想和現實總有一
段差距自己大學生活就這麼在小黑妹的聲討下拉開了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