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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結局是大團圓(上) 文 / 南方玫瑰

    第一百二十四章結局是大團圓(上)

    這裡是神的祭壇,是連通與神所居住的界面的道路,也是人間界上距離神祇最為接近的地方。

    這裡充滿了眾神的力量,未經許可者一概無法入內!

    這裡是禁絕之地,是連界的通路,是神之威嚴的表現。任何凡塵的生物在神祇的威嚴面前都必須要低頭!

    對於這神威,這可以令人崩潰的神威,羅爾絲並沒有太多的動容。畢竟她是曾經親身覲見過兩位主神的,而且在遺忘之地也有連通神之御前的門,現在這種均勻的散佈於空間之中,沒有任何的目的性的混合神威是幾乎對她沒有影響的,因為已然習慣。

    她就這樣安靜的等待,等待那些走入心靈之路的人出現在這裡。在心靈之路之中是沒有正確的時間概念的,你可能在裡面待了幾年、幾十年,但是對於外界而言卻連一分鐘都沒有過去。也可能僅僅是幾分鐘的事情,外面的世界卻已經是滄海桑田。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祭壇也在不斷的變化,原本無法分辨顏色,似乎什麼顏色都有,也似乎全然無色的祭壇慢慢的被染成灰黑色,那是屬於冥神的祭壇的顏色。祭壇之後的神龕上,不斷閃爍變換的神像和聖徽也逐漸固定了下來,不再變換。

    這裡正由眾神之地轉化為冥神的界域。

    然後在神龕之下,祭壇之後,浮現起了一個漆黑的雕刻,一隻大概有一人的高度,展翅欲飛的鳳凰雕刻。

    這是地獄鳳凰,當年北之星冠犧牲了自己的一部分靈魂為代價讓火系的至高聖獸火鳳凰融合了黑暗之力變成了地獄鳳凰。(只此一隻,火鳳凰本身就是一種非人力所能降伏的聖獸,有不少火系魔法師還與火鳳凰定下契約以提升火系魔法的力量。讓火鳳凰融合黑暗之力那更不是凡人能幹的事,只有神才有這樣的力量。)

    而在這個地獄鳳凰的雕刻的正中央,一枚雞蛋大小的黑珍珠就鑲嵌在那裡。

    是暗血!真王之劍暗血嵐刃的一部分。

    準確的說這把暗血嵐刃應該分為暗血和嵐刃兩部分。嵐刃是劍的主體,也就是劍本身,由當時的矮人國王親手用秘銀打造是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這把劍是北唐國的三王子奧巴尼.古蘭.修安(也就是後來的盛唐帝國的開國皇帝)的配劍。這把劍本身雖然鋒利異常,但是並沒有魔力,劍的魔力來自鑲嵌在護手上的黑珍珠——暗血。這粒黑珍珠是在奧巴尼.古蘭.修安與北之星冠相遇以後由北之星冠親手製造並加在劍上的。

    北之星冠將帶有自己靈魂碎片的地獄鳳凰封印形成黑珍珠鑲嵌在嵐刃上。至此伴隨奧巴尼.古蘭.修安戎馬一生,令無數敵人為之聞風喪膽的魔劍暗血嵐刃誕生。這把劍擁有自我意識(或者說暗血有自我意識),可以使用火系的高級魔法和暗系的中級魔法而且完全不會消耗主人的魔力,還附帶吸血屬性——吸取敵人的生命,治療持有者。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件神器,不過它終歸不是出自神之手,所以不能稱為神器。(呵呵……事實上先後有兩柄神器都毀在暗血嵐刃之下)奧巴尼.古蘭.修安死後暗血嵐刃拒絕承認托法斯.古蘭.修安為主,被一分為二,嵐刃部分交由傑魯德.奧菲爾保管,暗血則由北之星冠收回。

    現在嵐刃已經重新掌握在了薩爾的手中,那麼暗血……

    羅爾絲的手指輕輕的滑過黑珍珠光滑的表面,這個原本應該蘊含著無盡力量的黑珍珠此時卻顯得黯淡無光,雖然可以感應到澎湃的火焰和黑暗之力,卻沒有任何的活力。

    黑色的霧如同枷鎖,慢慢的攀上她的四肢,力量也被禁錮。果然,選擇的權利不在她的手裡,至少……第一輪選擇的權利不在她的手中。

    失去了力量和行動之力,除了等待再無它事。

    羅爾絲等待著,等待著心靈之路的門在這裡打開。

    門浮現出來。

    第一個出現的門是屬於薩爾的,不過第一個回到這個世界之上的卻不一定是薩爾。力量越強,穿越這門返回現世就需要越長的週期。

    第二個浮現的門是屬於那個陌生的神官,他的門僅僅比薩爾的門晚出現了幾秒鐘而已。

    第三個浮現的門是屬於特阿托.賽吉.波維伊斯的,這一扇門是光華最為黯淡的門,也就意味著這扇門的主人是四個人中在命運裡最為無足輕重的角色。

    最後出現的,是屬於恩瓦米爾.哈瓦列斯.安瑞的門。

    這是最晚出現的一道門,卻也是最早打開的門,這也就意味著,恩瓦米爾的力量是四個人之中最差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力量並不是決定一切的砝碼,至少人世間的力量不是——神衹的力量已經介入,人類的力量在神衹的面前顯得太過渺小了。

    那扇連通著心靈之路的消失了,恩瓦米爾的手中握著劍,有些神態茫然的站在那裡。片刻之後,他才恢復到正常的狀態,眼神也恢復了清亮,幾分悲哀之後是堅定的絕然。

    環視了一下周圍,恩瓦米爾的目光停留在了祭壇之上的羅爾絲的身上。

    他張開口,聲音微微有些苦澀地說道:「你是暗血的守護者。」

    「是的。」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羅爾絲點了點頭。

    「地獄鳳凰的靈魂被封印在你的身子裡?」

    略微的驚訝之後,羅爾絲露出了釋然的神態。雖然這是一個秘密,但是經過了心靈之路,在神衹之力已然介入的現在,恩瓦米爾會知道也沒有什麼值得特別奇怪的。

    「是的。」

    當年她把暗血的實體和地獄鳳凰的靈魂分開,暗血的實體是屬於生者世界東西,是不能夠帶到遺忘之地的,而這個界域神殿則是她所知道的,除了遺忘之地以外最為安全的地方,所以她才會把暗血的實體保存在這裡。

    當然了,為了以防萬一,她把地獄鳳凰的靈魂分離了出來,這樣即使有人得到了暗血的實體珍珠,也無法發揮出任何的效果。至於靈魂的保管,那地獄鳳凰的靈魂本來就是鳳凰的靈魂與她自身的靈魂碎片相融合形成的,所以融入她的身子之中是很容易的事情,也不會違背法則。

    聽到了她的回答,恩瓦米爾地眼中出現了痛苦和悲傷的混合體,最後這一切的情緒都化為絕然!

    他撥出了手中的劍。

    同樣的選擇的在心靈之路中他已經做出了決斷,只是當同樣的場景再一次展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依然會晃過一絲的動搖,不過也只有一瞬間而已。當他在心靈之路之中作出了選擇之後,也許悲傷過,也許痛苦過,但是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愛情與權位的選擇,他選擇了權位!

    為了取出被封印的靈魂,最簡單,最直接,也是他唯一知道的方法就是殺死充當封印體的宿主!

    神祇的力量影響著心靈之路,這心靈之路為他揭示真相,但並非全部的真相。至少他並不知道,他所迷戀著的少女實際是一位亡靈巫師。

    在心靈之路的真實幻境之中,他確實殺死了被束縛於祭壇之上,失去了力量的羅爾絲。也確實取得了完整的暗血。

    但是那僅僅是他一個人的選擇。

    在這真實之中,要做出選擇不知是他一個人!

    面對刺來的劍鋒,和恩瓦米爾悲傷中帶著決絕的神態,羅爾絲沒有絲毫的動容。確實,她在神力的束縛下暫時失去了力量,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作為一名亡靈巫師,她本來就是不死的,即使被利刃刺穿胸膛,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只要她不願意,被封印在她體內的地獄鳳凰的靈魂就不會出現。這一點自信她還是有的,至於傷害……不過是一劍而已,算不得什麼……

    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她的手中,而她所選擇的真王只有薩爾而已!

    羅爾絲不明白,不明白命運女神為什麼要搞出這些花樣,因為不論時間如何改變,無論空間如何改變,她的選擇都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在她的心中,真王永遠都只有一個人,永遠如此!

    羅爾絲可以漠視對尋常人而言致命的利刃,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漠視。

    在心靈之路的大門之內,薩爾可以隱約的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可惜因為力量的原故,屬於他的大門還沒有完全的敞開。

    看到恩瓦米爾拔出了劍,即使知道身為亡靈之身的羅爾絲並不畏懼一般的物理傷害,薩爾還是無法坐視不理。

    門僅僅敞開了一道縫隙,現在要出去絕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即使如此,薩爾還是毅然決然的跨出了腳步。

    在恩瓦米爾手中的利刃即將觸及羅爾絲的身子的時候,一把樸素的劍伸了過來,及時的架住了他的劍。

    是嵐刃,薩爾持有的那把嵐刃。

    總算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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