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一章 嘗試造紙 文 / 蔡晉
讓陸山下定造紙的決心還是來自於陸林等人在部落大廳裝修的一次搬遷，整整上千捆的木簡被麻繩編製成一條一條，捆成一捆。鹿部落此時也才一萬人的樣子，可是，光是記錄名冊就花費了一萬根木簡，另外，這還不包括新出生的和死亡的人數。
再加上部落財產的登記管理，每一次的財物進出都需要記錄。每一個項目的實驗記錄也都需要記錄，這讓木簡的使用量成倍的上升，而且，在州狼等專業的製作隊伍方面，木簡也不適應他們的研究工作。甚至，像州狼一樣，記錄下一個土窯的設計方案都需要用特別製作的大木板才能勉強的夠用。這樣一來，陸山不得不開始了造紙的研究。
吩咐著陸鷹安排工程進行鹿城外的鹿城大市場施工建設之後，陸山就將心思放到了造紙的上面，這一次。陸山沒有動用其他的製作坊。
所有的人員全部都是從部落內重新選拔出來的，暫時沒有過多任務的人。有幾個是在種植上完全一塌糊塗的人。其中一個，陸山最有印象的是，歷笙，這個歷山部落歸順過來的小子。基本上，向田安排他耕種的土地都要比別人的差，而且，向田最開始還以為是他偷懶，可是在通過觀察之後才發現，這傢伙在種植方面，比起其他的人來說，甚至還更加的努力。
於是，向田又認為是他土地貧瘠，換了一塊土地之後，向田還是發現他種植的土地比起別人的產量來，還是要低上許多，而別人種植他原來的土地，卻獲得了高產。這一下，向田想不清楚了，親自向陸山匯報之後，陸山才發現，這個歷笙在種植技術上面比別人差，而且有施肥過度的嫌疑。於是，這一次，陸山進行造紙的研究，就特意的將歷笙調了過來。這樣的人，放到種植隊伍裡面，根本就是不合適的。
造紙的材料上，陸山最先想到的是以前自己所知道的如蘆葦、木材、竹子等這樣的材料。復員回家的陸山曾經還去過當地的造紙廠看過他們用這些材料製造出來的紙張，雪白光滑的樣子。
在部落冶煉工場的邊上，陸山吩咐著造紙隊的人員先是挖了一個大坑，坑底和坑壁都用土磚一一的堆砌平整，形成一個池子。同時，一些採集回來的木材和竹子也都被陸山仔細的搗碎之後，放到了加滿水的池子之中。
可是，當陸山半個月之後前來查看的時候，原本還滿懷激動，幻想著一張張白紙被製造出來的場景。陸山卻像是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整個身體都冰涼的。這些半個月之前放進池子的木材和竹子，除了因為半個月的密封而稍微發出腐爛的氣味之外，當初該是什麼樣子的材料。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族長，這些東西怎麼還沒有融爛。這能做紙麼？」歷笙在造紙上卻表現出了出色的天賦，陸山每一個講敘的造紙知識，歷笙都是學得最快的一個。此刻，看著這些散發腐氣的木材和竹子。歷笙也知道出了問題。
陸山眉頭緊皺著，回想起造紙的系列程序，陸山隨即吩咐著歷笙道：「歷笙，安排幾個人將這些東西都撈上來，放在邊上曬乾。我去有事情去了。」
隨即，陸山已經跑出鹿城，朝著州緒的陶器製作工坊走了過去。這時候，整個陶器的製作工場，與過去簡單的土窯比起來。各種各樣，大小不一，形狀不同的窯散落在豐收平原後方，距離鹿城大約一里之外的地方。
州緒在陸山趕到的時候，已經迎了上來道：「族長有什麼事情麼？」
陸山此刻，已經無心去看州緒的陶器製作了，立刻道：「州緒，你給我抓緊時間搞一個大的舂臼出來。恩。」說到這裡，陸山還比劃了一下大致的大小道：「至少要四五米長寬的樣子，有問題沒有？」
州緒沉思了一下，立刻點頭道：「沒有問題。其他的工作先放一放，我們抓緊時間做這個東西。」
與此同時，陸山也同時進行著兩方面的準備，吩咐著州狼用銅製作了一個超大型的銅鍋，在造紙工場的邊上，一個大灶已經完成，等銅鍋一放上去，馬上，陸山就吩咐著歷笙將這些曬乾的木材和竹子都放進銅鍋裡，攙入清水煮了起來。
另外，一個個粗壯的木錘子也都被連草安置在造紙池子的四周，每一個錘子的地方，分別有兩個人進行著操作，將新放進去的木材和竹子混合著水掏爛。
這時候，連續不停的加水煮制了兩天之後，州緒的大舂臼也送了過來。陸山吩咐著眾人將大灶的火熄滅之後。等鍋爐一涼下來之後，立刻就吩咐著眾人開鍋，經過了兩天煮制的木材和竹子已經變得糜爛起來。如一鍋粥一樣。這讓陸山很是興奮，同時也感覺到了自己在造紙的程序上並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雖然，經過煮制之後的木材和竹子基本上都融成了粘稠的膏狀。但是，陸山也還是從這之間感覺到了還有一部分雜質。隨即吩咐著歷笙安排人手將這些膏子放入到舂臼裡面舂了起來。完成最後一到溶爛的程序之後。
旁邊，一個新的池子已經在等待著這些粘稠的膏子，在注入了清水之後。將這些膏子攪拌均勻。此時，造紙的程序之間，就只剩下最後的出紙的程序了。
可是，陸山這時候才發現。製作紙張的洗紙框都沒有準備。而且，也沒有布料，沒有辦法。先用其他東西試一下好了。在陸山下定決心要搞出布匹的同時，陸山吩咐著連草在瞬間的製作了一張洗紙框，用一張雙面都打磨平均的毛皮代替。另外一張是一塊整的木板。陸山親自拿著實驗起來。
此時陸山自己的心情都激動得加快了跳動的節奏，紙如果能夠出現，這對於鹿部落乃至整個原始社會來說，陸山都相信，這絕對是一件難以想像到的巨大貢獻。
微微顫抖著雙手，陸山首先將木板製作的洗紙架子放到了在不斷攪動的池子之中，雙手不住的前後抖動著，將紙液裝進木板架子裡面，同時，在一段時間之後又將木板拿出來，漏干了水之後，陸山又將木板架子放到池子裡，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如此幾次之後，陸山最後才將木板架子拿了出來，對著旁邊的歷笙吩咐著放到了太陽下面曬了起來。
同時，又拿起了另外一個用毛皮製作的架子，可是，這一次，陸山卻發現因為毛皮沒有如木板那樣的漏水性，所有進入架子裡面的紙水都根本沒有辦法漏出去，隨即拿出架子。吩咐一個人跑到陸女那裡，借了幾根最細的銅針之後，將毛皮上一個個的釘了許多細小的縫隙，另外還將架子四邊都刻出幾條專門用來放水的槽子之後。這才解決了毛皮架子不漏水的問題。如開始一樣，陸山將架子最後拿了出來。同樣曬在邊上。
幾個小時之後。當太陽西下的時候。整個造紙工場邊上，整個鹿部落的各種官員以及長老團都聚集在陸山的邊上。陸山造紙的事情，已經讓陸林傳片了整個部落。
陸山的兒子，小承威如今也已經四歲了。小傢伙結結巴巴的趴伏在陸山的肩膀上，對著陸山道：「爸爸，有了紙之後，我學鹿文都不需要用木板了麼？陸風叔叔很是討厭，每次都讓我背好幾塊木板回去。」
聽著小承威的話語，陸山呵呵的笑了起來。從小承威小時候開始，陸山就有意識的訓練著小承威的獨立能力。什麼事情都必須要自己玩成，而陸風也對小承威進行重點的培養，如今四歲的年紀已經認識幾百個文字。每天都要背上一塊新木板來回家中和陸風的鹿山學堂。自然是發起牢騷。
拍著小承威的腦袋，陸山高興的道：「當然了，爸爸要為小承威和其他的小朋友們做好事。而且，你四叔不是比你更累麼？他要背那麼多捆的木板。」
在有意無意之中，陸山對於小承威的培養就逐漸的向一個領導靠近。這時候，陸山也站了起來。
首先走到木板架子的邊上，因為木頭的特性，這時候架子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陸山這才拿起架子，小心的將四方可以活動的框框，取了下來。手指在木板的邊緣上小心的剝了幾下，殘留在木板上的紙漿，已經集結在一起，可是。這時候，陸山才發現整個木板上完全已經成了一些粉末。木材和竹子的纖維都因為被砍斷了，再加上煮了這麼久，、然後還舂了一次。能夠固定的纖維已經大部分都斷裂掉了。整個木板上，除了在邊緣上剝了一塊巴掌大的紙張之外，全部都是粉末。
毛皮製作的架子比木板好上一點，但是，最後也只是扒了一塊尺長的紙張，而且，紙張呈黃色十分的粗糙，就像是黃草紙一樣，這根本就不能拿來書寫，最多用來刮刮屁股而已。
但是，這一次的實驗在某中意義上來說，也還是成功的，至少，已經證明了陸山的想法是正確的，只是存在工序上的改進而已。陸山想到這，心情也沒有怎麼失落。吩咐著歷笙將這套程序記錄下來，並吩咐在最開始的浸泡程序上不要砍斷材料之後，陸山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