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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空中翱翔 第74章 列特家族 文 / 東去的漣漪

    第74章列特家族

    衛山、馮天清、白如海三人坐在屋裡,白如海說道:「白如風那邊已經煉製出來了一種新的丹藥,以後很可能會取代天清散,兩位有什麼辦法沒有?」

    衛山笑道:「這藥嘛,很簡單,只是要看二少爺願不願意下本錢了。」

    「要多少?」白如海皺眉道。

    「五萬金幣,出來的藥絕對比他們的效果好。」衛山捋著山羊鬍笑道。

    白如海頓時怒從心起,強壓怒火說道:「老大那邊的那些藥可是不足一萬金幣就全部煉出來了。」

    衛山冷笑一聲說道:「他們肯定是虛報數字,二少爺你想啊,一萬金幣,能買到什麼樣的藥材?藥材跟不上去他能煉製出來效果強的藥嗎?捨不捨得投資,全憑二少爺自己決定,我們師徒二人只負責煉藥。」

    白如海想了很久,淡淡說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回房休息吧,至於煉藥之事,看他們日後發展吧。」

    衛山心中冷笑:「小家子氣,連錢也捨不得出。」

    他面帶微笑說道:「二少爺也早些休息吧。」然後便帶著馮天清走出了屋門。

    第二天一早,白如風派人將兩三千件包裝好的丹藥押往自己的那座小城,當下命人四處宣傳此藥的效力,並且取名「乞丐丹」。

    一時間,許多聽到這個藥名的人都抱著好奇的心情來到七殺店舖瞧個熱鬧,白如風讓一個體質瘦弱的下人服下乞丐丹之後,竟然一掌碎石,博得眾人喝彩。

    標價五枚金幣,買的紅紅火火,一天的時間,就賣出去了三百多瓶,白如風笑道:「明日再加強宣傳,一定要在一周內將這些藥全部賣出去。」

    「好勒。」下人開心的答道。

    風辰日日無事,除了修煉之外便是聽阿亡講述隱龍軒的事情,漸漸的對隱龍軒越來越感興趣,自從來到混元大陸之後,風辰就跟凡人混在一起,如今一個修真界的隱龍軒浮現水面,目的便是增加修為的風辰當然不肯錯過這個機會。

    夜晚,他來到小黑屋,又接手了一個任務。這是一個銅牌任務,不得不說銅牌任務與鐵牌任務差距巨大,鐵牌任務的目標都是一些凡人,而銅牌以上任務都是多少有點修為的人了。

    風辰接手的這個任務資料比較詳細,是一個辟榖期修為的人,名叫牧君,懸賞一萬五千枚金幣,這個人是一個賭坊的老闆,平日裡斂財無數,在他賭坊內輸了還好,若是贏了,必然會遭到追殺,所以許多賭徒對他心存怨恨。

    但是一萬五千枚金幣可不是賭徒能出得起的,這是另一個賭坊的老闆出錢買他的命,一是因為他搶生意,二是因為牧君都把賭坊的名聲搞臭了,沒人再來賭錢。

    客棧內,二樓之上,風辰緩步踏入。

    二樓擺放著許多桌椅,卻只有一個人,那人年約五十,面色枯瘦,身穿藍色長袍,愜意的斜躺在椅子上,透過憑欄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禁歎道:「如此皎月當空,金樽飲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比什麼修行要強的多了。」

    「可是你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死亡之上的。」風辰淡淡說道。

    牧君心中一驚,猛然回首,看見一個高大的青年走了上來,厲聲呵斥道:「你是誰。」

    他修為達到辟榖,這人卻能不聲不響的走到二樓,想來也是帶有修為之人。

    風辰指著樓外淡淡說道:「出去說話,這裡凡人太多。」

    牧君冷哼一聲:「不去又如何?」

    風辰微笑搖頭:「那便隨你。」他伸手摸向懷中,把那枚隱龍軒的黃銅徽章拿了出來黏在左胸之上。

    牧君一看那徽章,冷笑道:「原來是有人出錢買我的命。不過很可惜,我的命不賣,無價,區區一個銅牌也想殺了我?」

    風辰緩緩從腰間拔出軟劍青霜,道:「最好出去打鬥,這裡你我都施展不開拳腳。」

    「正有此意。」牧君一拍桌案,一柄長劍從桌底竄出,「鏘」的一聲響,劍刃出鞘,牧君踏劍而去,風辰緊跟其後。

    不多時,二人便一前一後來到了京都郊外,漆黑的夜,月色朦朧。

    牧君落地之後,忽的提起長劍,轉身便狠狠劈去。

    風辰尚未落地,便遭到牧君偷襲,他御劍側身,劍芒與他擦肩而過。

    不待說話,牧君已經怒喝著再次襲來,風辰雙腳踏空落地,青霜軟劍在地底一彈,躍起飛身,被風辰穩穩的接在手中。

    牧君寶劍劍芒吞吐綠芒,在漆黑的夜裡將周圍的樹木都盡數照亮,慘綠色的光芒似乎決定了今晚會有人死亡。

    風辰手臂一振,青霜盈盈作響,白色光芒襯著月光攻擊向牧君。

    轉眼間,二人已經交手十多招,牧君一劍刺出,直向咽喉,風辰軟劍纏繞,用力一扯,牧君寶劍竟然差點脫手。

    月黑風高夜,放火殺人天。

    牧君喘著粗氣身形暴退,手捏劍訣,手中寶劍頓時大起劍吟之聲,嗡嗡作響,周圍的空氣瞬間彷彿凝固一般,無數靈力匯聚在他的劍上。

    風辰面色凝重,也後退數步,挺胸立劍,劍訣捏出,一道幻劍斬急射而出。無形的波紋在黑暗裡更是不見軌跡,正在引導法術的牧君猛然感到身邊一顫,一道強大的力量攻向了自己。不過好在他的周圍有一面無形的壁障可以抵擋住攻擊。

    他冷冷一笑,道:「去死吧。」

    一劍刺出,勢驚天地,慘綠色的劍芒自劍刃射出,離劍的瞬間,暴增數十倍,巨大的劍芒高約三丈,所過之處殘土飛起。

    「唰唰」兩聲,兩道無形波紋打在那慘綠色的劍芒上,卻絲毫沒能阻止它前進的步伐,風辰怒哼一聲,棄劍舉拳,暴喝一聲,瞬間真氣上湧,聚集到拳頭上面。

    「喝……」一個巨大的拳頭轟擊而出,迎上了劍芒。風辰頓時感覺莫大的力量壓向自己,一瞬間,這力量瞬間轉化為疼痛,風辰的身體被劍芒擊飛出去。

    抬頭一看,樹木花草盡成殘墟,胸口一熱,一口鮮血自嘴角溢出。

    牧君冷笑一聲:「不自量力,去死吧。」他身形忽的凌空而起,當頭一劍劈下,風辰尚未來及起身,卻忽的一聲冷笑。

    看著空中直降而下的牧君,風辰冷聲一笑:「渣滓,下輩子再見。」抬起右手,一道極光瞬間射出,牧君還未反應過來,那光芒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膛。

    「這……」他剛要講話,卻發現已經提不上來氣了,驚訝之中,他恐懼的看著風辰,剛才那道光的速度,太快了,防不勝防,他甚至都還沒有感覺到疼痛。

    怨恨之中,半空中的牧君狠狠的跌落在地上,滿心不甘的嘶吼道:「你……」長長的拉了一個音,便已氣絕。

    風辰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走到他跟前,反手一揮劍,牧君的人頭便已經牢牢的抓在手中,風辰冷笑道:「依這種水平也只能在人間混口飯吃,在修真界死的比誰都快。」

    身形一提,風辰已經御劍而去。寂寥的月光下,只留下一具無頭的殘軀。

    隱龍軒小黑屋中,風辰將牧君的人頭交上去,又在無聊的翻閱著任務單。

    依然是那個少女在這裡看管,也許是翻閱的時間太久了,少女有些不耐煩,期間偶爾有一兩個人來到小黑屋,挑了幾個任務便走了,所有走進過小黑屋的人都一言不發,相望一眼便匆匆離去。

    這種暗地裡的買賣確實沒什麼好交談的,風辰在這個小黑屋裡,從來沒見過別人,除了這個少女之外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個青年了。

    忽然間,風辰的手停住了,任務榜單上面一個赫赫在目的名字吸引住了風辰——列特明。

    「哦?是他?」風辰輕笑著看著這件任務,這是一個銀牌任務,列特明雖然只是一個凡人,但是因為他的身邊有許多修真高手,所以便被列為銀牌任務。

    賞金兩萬枚金幣,風辰非常想知道是誰要出錢買他的命,可是僱用人裡卻沒寫名字。

    風辰問道:「這個任務,能知道是誰僱傭的嗎?」

    少女瞥了一眼,淡淡說道:「不能。僱主有權利讓我們替他保密,這位僱主已經付過錢了,所以對於他的資料,我們不會洩露分毫。」

    「好吧。」風辰微笑著隨意挑了一個銅牌任務,便將任務手冊遞還過去了。

    走出門,門外竟然起風了,風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街道上許多掛著的牌匾已經搖搖欲墜。

    客棧門前那根光桿上面掛著的帆布招牌被吹得獵獵作響,風辰看著遠方天際,大片大片濃重的烏雲已經飄了過來。

    「要下雨了嗎?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天氣。」風辰呵呵笑道:「這種天氣在客棧搞上一壺小酒,來上一桌火鍋,看著窗外雨珠連成線砸在地上的感覺最舒服了,若是……」

    他抬頭看著遠方:「紫嫣、晶雅,何時能再相聚。」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離去,腳步匆忙,許多小販也開始收攤,將滿攤子的貨物都收拾到一個獨輪小車上,然後頂著狂風往家趕。

    不到半個時辰,街道上基本已經沒什麼人了,這種天氣,大多數的人的選擇都是呆在家裡睡覺。

    不過也有特殊的人群,他們是賣蓑衣的,只有在這種天氣裡,他們的生意才會好,行走的路人路過攤位便拿起蓑衣丟上幾個銅幣,也讓蓑衣小販很欣慰。

    風辰也走過去拿起一件蓑衣披在身上,丟下一個金幣扭頭就走,小販在後面直喊:「喂,客官,還沒找您錢呢。」

    風辰背著身影,笑著搖了搖頭,稍運真氣,腳下生風,三五步便已經走出了百丈開外,驚得小販瞪大了眼睛,怯生生的收起了一枚金幣。

    風辰躲在牆角里,看著昏暗的天空,享受著狂風吹拂,心情舒服極了,也許,這是孤獨的人才喜歡的享受方式吧。

    他蹲在牆角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雨天殺人,也很不錯。」

    各大城市十幾個掌櫃哆哆嗦嗦的站在白如海的房間內,戰戰兢兢的上報著賬目。

    白如海坐在躺椅上,雙眉緊皺,冷冷的掃了十幾個掌櫃一眼,冷聲說道:「為什麼銷售業績這麼差?」

    十幾個掌櫃都低著頭不敢言語,其中有一個大膽的說:「這就是平日裡的進賬項目,二少爺可查閱以前的賬本,也是這些……」

    「夠了。」白如海喝道:「以前那是白如風帶領你們,如今是我帶領你們,既然你們已經易主,那麼便不能拿與從前一樣的銷售額來糊弄我。十幾個城市總共的盈利才幾萬枚金幣……」

    他冷聲咬牙說道:「白如風那個從不起眼的小城市一天就進賬二千金幣。」

    十幾個掌櫃大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白如風進賬二千金幣,那是因為乞丐煉製出來的丹藥而如此紅火,這十幾個掌櫃心底無不暗想:若是我們能夠拿到那個藥,也能賣這麼紅火。

    白如海並非傻人,他躺倒在躺椅上衝十幾個人揮揮。」

    好的得了特赦令一樣,十幾個掌櫃全部迅速的走出屋子,幾乎是急不可耐,一個比一個腳步快。

    白如海望著這一群白如風曾經的手下,冷哼一聲,命下人將衛山與馮天清找來。

    不多一會兒,衛山推門而入,哈哈笑道:「怎麼,二少爺,想通了?」

    一般人看見白如海這般煞氣模樣都嚇得一言不發,可是衛山的身份不同,他的高級煉藥師身份甚至比白浪的身份還要高,自然不必看白如海的臉色。

    白如海沉聲道:「五萬金幣我能拿的出來,可是你能不能保證壓過白如風?」

    衛山冷笑道:「我一個堂堂煉藥師,怎麼說也活了數百年,難道還鬥不過那一個小輩?」

    「那好,明日我便去採購藥材,你準備一下吧。」白如海道。

    「哼哼,何需準備,這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衛山狂妄的說道。

    白如海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便是。」衛山冷笑一聲,推門而出,馮天清緊跟其後。

    多日的火爆銷售,白如風已經將手上的兩三千顆乞丐丹銷售一空,他又採購進來大量的藥材供乞丐煉藥,乞丐也不喊苦,直接開始閉關煉藥。

    阿亡整日無聊的跟著先生讀書,久而久之也明白了一些人事情理,方才明白當初自己的那個「父親」是何等的暴力,阿亡不時的像書獃子一樣感歎自己及早的脫離了魔爪,不禁十分感謝風辰。

    白如風與白如海相鬥,這下可苦了列特家族,列特家族並沒有因為白家內鬥而趁機獲得市場,相反,白家兩人都互相比拚業績,這下把列特家族的生意一下搶了個七八成。

    列特家族的族長列特旬慕恨得牙根癢癢,都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可是他手下儘是一些好吃懶做之輩,生意上與七殺家族相爭,全憑著雄厚的實力壓價而已,真正的經商頭腦那是一竅不通。

    列特華,列特旬慕之子,將來的列特家族接班人,此時匆匆的從門外跑來。

    列特旬慕問道:「華兒,怎麼樣了?」

    列特華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歲,面帶怒容說道:「那傢伙藥價太高了,竟然要十萬枚金幣,若是以五枚金幣一瓶賣出去的話,我們連本都收不回來。」

    「砰」的一聲,列特旬慕一拳將茶桌砸的粉碎,咬牙狠聲道:「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

    「爹,我們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七殺家族搶了咱們生意?」列特華急道,白家雙子相鬥,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兩邊的煉藥師也鬥了起來,都是以成本價煉藥,煉藥師本身所獲的利益壓了下去。

    可是列特家族不同,被列特父子當做活神仙供起來的煉藥師提出來的價碼驚人,五萬金幣的材料費不算,要在加上五萬金幣的辛苦費才肯動手煉藥。

    雖然列特家族的生意不止一個丹藥生意,可是丹藥生意確實利潤最大的,叫列特父子怎能不恨得牙癢癢。

    列特旬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列特華站在他旁邊,不敢吭一聲。

    列特旬慕心中煩擾,冷聲道:「你先退下去吧,好好照看生意,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

    「是,爹。」列特華趕緊退了下去。

    列特旬慕眼中殺機展露,恨聲道:「反正都是仇家了,不在乎再多上一條怨恨。」

    乞丐再次拿出五千顆乞丐丹交給白如風,白如風感激涕零,不知道如何報答乞丐,只是允諾,不管什麼條件,乞丐只要提出來,他就答應。

    在白族人看來,有了乞丐相幫的白如風,此時已經隱隱有與白如海分庭抗禮之勢,其中一些原本是白如風老部下的人紛紛投靠了過來,白如風曾經手下的一些掌櫃也故意將生意做得差些,協助白如風抵抗白如海。

    有一天白如海卻忽然散發出來一條消息,說是要煉製出來一種新型藥物,絕對可以一舉擊敗列特家族。

    其實,把「絕對可以一舉擊敗列特家族」改為「絕對可以一舉擊敗白如風」更為合適,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只是不少人替白如風擔心,高級煉藥師出馬幫白如海,不知白如風是否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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