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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空中翱翔 第89章 復活 文 / 東去的漣漪

    第89章復活

    三天後,眾人圍在琪琪格的床前,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盯著她,期待奇跡的出現。

    忽然,門外一個卡庫伊部落的女人走了進來,到巴拉的耳朵邊說了些什麼,巴拉的臉色立即變得陰寒,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風辰感到好奇,看著琪琪格還沒有生還的跡象,便跟著走出了蒙古包,出外看看是什麼事,一走出門外,他就看到了少布三人狼狽的跑了回來,巴拉憤怒的訓斥著他們。

    阿亡和雲星幸災樂禍的站在旁邊看著少布挨罵,風辰走到他們二人身旁,笑道:「幹什麼呢,你們倆壞小子。」

    「看戲唄。」雲星笑道。

    「你能聽懂說什麼啊?」

    「聽不懂,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好話,看那小子的臉色就知道了。」

    少布臉色鐵青,低著頭,達楞和赤那也在身後乖乖的站著。忽然,少布雙膝彎曲,跪到了地上,臉色緋紅,帶著哭腔的說著什麼,好像是在自責,巴拉喘著粗氣站在旁邊。

    沈萱也走了出來,臉色不太高興,風辰問道:「怎麼了,二妹?」

    沈萱搖了搖頭:「琪琪格還是沒有氣息。」

    風辰皺著眉頭說道:「劍魂前輩說三天就可以醒來的,也許……再等等吧,會醒來的。」

    沈萱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少布跪在地上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她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蒙古包裡。

    日近中午,巴拉已經轉身回到了琪琪格身邊,少布還在那裡跪著,阿亡還好,一臉冷漠,雲星早就已經嘲笑出聲,少布憤怒的望著他。

    「再看我把你眼挖下來。」少布怒聲道。

    雲星一愣,隨即笑道:「你看看我們這三人你打得過哪個?」

    少布怒氣沖沖,卻無話可說。阿亡就不用說了,在沙漠之下的薩拉王國時就把他教訓了一頓,雲星一拳能轟飛易水寒,少布自問還比不上易水寒,他盯著風辰看了許久,一看到風辰背後的血魔劍,又猶豫起來。

    他冷哼一聲,跪在地上,不再言語。

    風辰道:「行了,別看人家的笑話了,進去看看琪琪格怎麼樣了吧。」

    「我呸,趕緊滾,老子看見你們就煩。」少布斥道。

    阿亡淡淡說道:「你再說一句,我馬上讓你和琪琪格見面。」

    少布臉色一暗,不出聲了。

    風辰笑道:「走吧。」

    三人前往琪琪格的蒙古包內,少布忽然在身後喊道:「姓風的,你可敢與我單打獨鬥,比試一場?」

    風辰一愣:「我跟你好像沒仇啊?」

    「我看你不順眼!」少布冷笑道。

    「好啊,隨你。」風辰笑道:「阿亡、雲星。」

    「是,大哥(老大)。」

    「你們誰都不許幫忙。」

    風辰正好想要試一試方天罩的威力,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問道:「什麼時候比試?」

    少布道:「聽說琪琪格會醒來,等她醒來之後,我一定要在她面前把你打敗。」

    「好啊,等你。」風辰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蒙古包內,少布與達楞、赤那還在外面跪著,雲星嬉笑著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也走進了蒙古包內。

    阿亡在外面來回踱步,思量了一下,沒有進去,轉身回到他自己的蒙古包裡去了。

    琪琪格煞白的臉龐已經有些凹陷了下去,嘴唇緊閉,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吉日格勒在一旁不停的歎氣,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不停的哭哭啼啼。

    風辰進入後,吉日格勒問道:「琪琪格她還要多久能夠醒來?」

    風辰遲疑道:「可能……還得等一會兒吧。」

    劍魂只說三日後會醒,卻沒有說具體的時間。

    沈萱坐在琪琪格的床頭,一雙美眸盯著她,幽幽歎道:「傻妹妹,為了那麼個男的付出生命值得嗎?沒有任何男人值得我們女人為他付出生命。」

    風辰狐疑的看著她,心想:「她是不是受過靈感創傷?」

    日落夕陽,吉日格勒悲愁的走出了蒙古包,他已經不再抱有希望,卻忽然聽到沈萱在身後一聲大喊:「快看啊,琪琪格她動了。」

    吉日格勒心中一驚,隨即狂喜著沖了回去,沈萱指著琪琪格的手指說道:「你們看,她的手指動了。」

    果不其然,琪琪格那雖然修長卻並不白皙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中指向上翹了翹,圍在周圍的人頓時大喜,忽然……「咳……咳……」

    琪琪格咳嗽了起來,煞白無血的臉上也充滿了緋紅色,琪琪格噗的一口吐出了一灘紫黑色的毒血,毒血浸濕了她胸前的衣服,她母親趕緊拿著毛巾將毒血擦去,激動的雙手顫抖,不知所措,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風辰看到琪琪格醒了,便走出蒙古包,忽然一個身影沖外面急速衝了進來,冷不丁的,兩人裝了個滿懷,風辰一看,是少布,少布情緒激動的往裡跑,根本沒來得及搭理風辰。

    風辰苦笑著搖了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雲星見風辰出去了,也就跟著走了出去,不願在裡面看那些人痛哭的一幕,倒是沈萱津津有味的呆在裡面,看著人家互擁痛哭。

    蒙古包外,沙漠上,狂風四起,三兄弟站在沙漠上,風辰吹著狂風,道:「我要去混元大陸南方尋找我父親的蹤跡,你們……」

    「我跟著大哥。」阿亡淡淡說道。

    雲星笑道:「我更是沒法離開老大了,連血之契約都已經簽了。」

    風辰疑惑道:「血之契約,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

    雲星想了想,說:「血之契約就是動物與人類建立的一種主僕關係,您為主,我為僕,您也可以稱呼我為召喚獸,建立血之契約之後,僕人必須遵從主人,主人的一個念力就可以殺死僕人,這麼說,老大你懂了嗎?」

    「哦,懂了,也就是說,僕從如果反抗的話,主人根本不需要動手,一個念頭就能殺死他,哪怕僕從的修為比主人強,是不是?」風辰笑道。

    「對,就是這樣的,所以我說,不跟著老大都不行啊,哈哈……」雲星笑道,卻多少帶有幾分惆悵,畢竟身為一個神獸,如今卻成為了人類的召喚獸。

    風辰道:「當初,我們相遇的時候,你怎麼會躲在樹林裡?」

    「還是老大救得我呢,當時我被仇家追殺,已經走不動路了,到那裡就昏迷了過去。後來老大你就來了,你一掉進坑裡就昏了過去,我看到有老虎在追你,就過去嚇唬它了,雖然我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但是神獸的氣息令老虎不敢靠近。等你一醒,你就把我抱走了,然後我的仇家就找不到我了,所以說,我既救了你,你也救了我」

    「這樣啊,我們還真是有緣。」

    「不過,老大,你跟那個姓紫的小妮子,確實可惜,要不咱們再殺回去,你們人類有個三妻四妾的又怎麼了,何必這麼愧疚……」

    「不要再說了,我們兩個已經全無緣分,往事不要再提,讓它隨風去吧。」

    「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回到那個世界中去?」

    「那得等我的修為達到渡劫期以後,我有能力自保了,然後剷除掉天聖教,到時候就長居在那個世界,我給你找個老婆。」

    「嘿嘿,您可別忘了,我這老婆不好找,我不喜歡人類女孩,我要找也得找個重明鳥。」

    風辰笑了笑:「也對,種類不同,那……阿亡,我給你找一個老婆吧。」

    「教書先生說,老婆是要自己喜歡的,喜歡自己的一個女孩,然後兩個人過一輩子,我覺得我不需要這種女孩,因為我喜歡一個人。」阿亡靜靜的說道。

    風辰笑道:「你是因為還沒到那年齡呢,等你再過幾年,你就會喜歡上別的女孩了,到時候,大哥幫你。」

    「謝謝大哥。」

    「你們聊什麼呢,怎麼不進去看看?」沈萱從蒙古包裡走了出來,雙眼有些微紅,看來剛剛哭過。

    風辰苦笑道:「我們……都不喜歡那種場面。」

    「一群沒人性的傢伙。」沈萱哼了一聲說道。

    風辰道:「怎麼,你喜歡那種場面出來幹什麼?」

    「唉,讓人家一家人敘敘舊唄。」沈萱撅著嘴說道。

    不一會兒,吉日格勒和巴拉從蒙古包裡走了出來,巴拉衝了過來,神情激動的握住風辰雙手,說道:「多謝你,多謝你……」

    風辰笑道:「這不是我的功勞,這是一位前輩的功勞。」

    「那位前輩,在哪?」巴拉盯著風辰問道。

    「前輩他在……前輩他已經走了,救了琪琪格之後就走了。」風辰道。

    巴拉搖了搖頭:「就是你,就是你,請接受我們的款待。」

    吉日格勒也說道:「是的,多謝你,要不是你的阻攔,我們已經把琪琪格下葬了,那樣,琪琪格就永遠也活不過來了。」

    風辰見實在推遲不了,便答應了。

    少布從蒙古包中走了出來,巴拉一看見他,臉色頓時拉了下來,冷哼一聲,從少布的身邊走過去,還故意碰了他一下。

    少布走到風辰身邊,淡淡道:「多謝你救了琪琪格一命,不過雖然如此,我對你依然沒有好感。」

    風辰笑道:「比試的事情呢?」

    「當然要繼續,哼!」少布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沈萱好奇的問道:「比試什麼啊?」

    雲星哈哈一笑:「那個傢伙不自量力想找死唄。」

    風辰笑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少布總是對我存有偏見,這次約我比試,要求單打獨鬥,我正好手癢,就答應他了。」

    沈萱不屑的切了一聲:「就那個傢伙,我早看他不順眼了,那麼對待琪琪格,琪琪格還……這次總算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教訓他了,老大,你可別給我丟人。」

    風辰笑道:「放心吧,就算以前沒有把握打過他,我現在也有百分百的把握勝了他,只是……若是琪琪格觀戰,要不要給他留點面子?」

    「不用,最好把他打得像狗一樣跪地求饒。」沈萱嘻嘻一笑。

    風辰搖了搖頭,道:「那基本不可能,我看少布也應該算是一條硬漢,寧死也不會求饒的。」

    「那當初看到劍魂出手的時候,嚇得他趕緊解釋清楚,還一口一個前輩的叫得甜,我打從心眼裡鄙視他。」沈萱對少布也頗有偏見。

    風辰問道:「琪琪格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虛弱的很,這麼多天沒吃東西,她憔悴了很多,為了男人,實在是不值啊。」沈萱略帶心疼的說道。

    忽然,巴拉從蒙古包中走了出來,洋溢著滿臉的笑容說道:「四位貴客,請隨我來,讓我們好好的接待你們吧。」

    沈萱笑道:「您何必太客氣。」

    「這是必須的,必須的。」

    巴拉熱情的將幾個人迎接進了蒙古包裡,裡面擺滿了整整一桌飯菜,牛羊肉,奶皮奶酪都在上面,還有馬奶酒之類的東西。

    桌子周圍圍滿了人,連一些婦女也都上桌了,他們都是跪在桌邊吃飯的,腿下有一個軟和的墊子。

    風辰四人也過去跪到墊子上,然後吉日格勒用一個長長的,類似毛巾一樣的東西捧起一碗酒,端到了風辰面前,嘴裡唸唸有詞。

    巴拉解釋道:「父親再說一些祝福語,這碗酒是我們對您表達的最崇高的敬意,請您一定不能拒絕。」

    「這……這能合適嗎?」風辰有些遲疑,對方的禮數太高了。

    巴拉道:「我父親已經說過了祝福語,你如果不喝了它的話,那就等於是不給我父親面子。」

    「我喝,我喝。」風辰趕緊站起身雙手捧過酒碗,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

    然後接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輪番向風辰敬酒,風辰也不知道他們的禮數是怎麼樣的,所以凡是敬來的酒無一拒絕,全部喝了下去。

    也許是各地的風俗不一樣,沈萱是吃不慣他們的飯菜的,自己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道菜吃了起來,阿亡倒是很無所謂,什麼都吃,也不挑食。

    雲星就不一樣了,他什麼都不吃,自己也不知道從哪摸來了幾塊玉珮,放到嘴裡卡嚓卡嚓的嚼了起來,看的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在眾人的恭維中,這場酒席吃了接近一個半時辰,終於散場了。

    風辰並未喝醉,他們敬來的都是馬奶酒之類的,喝多少也不醉人,除非酒量太小,風辰來到琪琪格的蒙古包裡,少布正握著她的手,給她餵飯,琪琪格一臉喜悅的表情。

    看到風辰進來,琪琪格躺在床上笑著招呼風辰:「風辰哥哥,我聽說是你救了我是嗎?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一定要在這裡多住一段日子,我來好好的伺候你。」

    風辰笑道:「琪琪格,你跟我還客氣什麼,你就好好養傷吧,我們還有事在身,等……再過一兩天的時間吧,我們就要動身離開了。」

    說話中,他看了一眼少布,少布瞥了他一眼便扭過頭去,接著給琪琪格餵飯:「來,乖,再吃點,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琪琪格吞下一口飯後問道:「阿亡哥哥呢?」

    「我去給你叫他。」

    風辰笑了笑,就走出了蒙古包,將阿亡叫來說道:「琪琪格想你了,進去看看吧。」

    「我不想她,而且,我更不想看見那個傢伙。」阿亡道。

    風辰笑道:「你就進去唄,人家都在裡面等著你呢。」

    阿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走進蒙古包內問道:「叫我?什麼事?」

    「阿亡哥哥,謝謝你一直照顧我,我……」

    「我沒有照顧你,我只是按照大哥安排的來做事,你不用多說什麼。」

    阿亡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走出了帳篷,剩下琪琪格傻愣愣的看著蒙古包外,委屈道:「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阿亡哥哥為什麼不理我?」

    少布冷哼一聲,道:「理那個傢伙幹什麼,木頭人一樣,別搭理他,來,咱接著吃飯。」

    「嗯。」琪琪格應了一聲,然後乖乖的吃飯。

    風辰看見阿亡這麼快就走了出來,問道:「怎麼回事?出來幹什麼的?」

    「話已經說完了,不就出來了。」阿亡淡淡說道。

    風辰感到阿亡好像是生著一股悶氣,心中不明所以,問道:「阿亡,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有紅燒肉。」

    風辰頓時感到無語,道:「我去跟你二姐要。」

    他來到另一個蒙古包內,找到了沈萱,道:「你四弟情緒不太好,整天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說是想吃你的紅燒肉了,你就給他一盤唄。」

    沈萱問道:「怎麼回事?我看他挺好的啊。」

    風辰笑道:「這幾天他情緒低落,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

    「看出來了。」沈萱笑著說道:「這你就不懂了,紅燒肉只不過是一個幌子,他是喜歡上琪琪格了。」

    「怎麼可能?」風辰訝道。

    沈萱站起身來,背著手,像一個教書先生一樣走來走去的說道:「你不知道了吧,你看,阿亡他一直沒接觸過女生吧,琪琪格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女生,所以難免會有點……有點喜歡的感覺,然後,琪琪格又只喜歡少布,所以阿亡的心裡難免會有點難受,所以……你明白了嗎?」

    風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幫阿亡將琪琪格搶過來?」

    沈萱搖了搖頭說道:「少年的懵懂而已,這並不是他的真愛,只是他忽然接觸到女孩而引起的心情波動而已,說白了就是一時的衝動,我不贊同幫他。」

    「那我們怎麼辦?」

    「等走了就行了,要不了多久,阿亡就把琪琪格忘掉了。」

    風辰笑道:「你懂得挺多啊?」

    「猜的,猜的。」沈萱嘿嘿一笑,端出一盤紅燒肉說道:「去哄哄他吧。」

    風辰接過紅燒肉,走出去交給阿亡,阿亡也象徵性的擠出一絲笑容,二人心照不宣,但都沒有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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