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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空中翱翔 第131章 雲星重傷 文 / 東去的漣漪

    第131章雲星重傷

    雲星身帶重傷躺在地上,卻仍然滿面笑容的說道:「老大,變得這麼厲害了?」

    風辰回頭望著雲星,將手中血魔劍歸入鞘中,血紅雙眼變成黑眸,一頭血發也變作暗紅之色,笑道:「將軍,傷的重不重?」

    雲星躺在地上,苦笑道:「我沒事,就是這幫兄弟都死乾淨了,唉……」

    風辰皺了一下眉頭,淡淡說道:「死又如何?凡人終究難逃一死,就算修煉成仙,也有壽命殆盡的那天,何須傷感,何時變得如此婦人之仁?」

    雲星一愣,聽著風辰說的話,好像與以前有些差異,而且他整個人也變得有些冷冰冰的,道:「老大,你沒什麼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只不過是看透了人世間的虛偽而已,快快起身,隨我去絞殺隱族餘孽。在此做什麼末流將軍,實是屈才。」風辰雙手抱在胸前,低著頭淡淡說道。

    雲星全身劇痛無比,肋骨斷裂數根,能夠強撐不死已是萬幸,哪裡還有力氣站起來?

    阿亡屏棄手中寶劍,走到雲星跟前,將他攙扶起來,卻聽到風辰冷聲道:「不要攙扶他,讓他自己起來,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嗎?如何做我風辰的兄弟?」

    阿亡一滯,皺了下眉,便鬆開了手。

    他一鬆手,雲星頓時站立不穩,痛呼一聲,又摔倒在地,剛剛止住流血的傷口,又開始湧出鮮血了。

    雲星半跪在地上,看著地面風辰的一雙黑靴,猛咬牙關,怒喝一聲:「喝!」

    他腿上用力,強忍撕裂劇痛,怒吼著站了起來,卻只能半弓著腰,沒辦法站直身子,饒是寒風如刀,他臉上依舊汗如雨下,吃痛無比。

    雲星大口喘著粗氣,腳下不停的打顫,身上慘痛一陣一陣的襲來,每一次他即將倒下的時候,便迎來了風辰冰冷的目光。

    雲星彎起煞白的嘴唇強笑道:「老大,怎麼樣,我站起來了吧?我可不是孬種。」

    風辰輕輕點了點頭,道:「阿亡,帶上你三哥,一起走,尋一處落腳地,讓你二姐煉藥給他服食。」

    隨即他轉身望向沈萱,溫柔的笑道:「再煉出來一些療傷的藥品吧,帶上身上,以防萬一,所需材料我去尋找。」

    沈萱點了點頭,微笑道:「沒問題。」

    風辰攬過沈萱肩膀,剛要起步,忽聽身後雲星冷喝道:「等等,我要回嵐士城一趟,告訴他們敵軍將會在凌晨時分偷襲。」

    風辰頭也未回,淡淡說道:「他們就算死光,與你又有何干係?莫要多管閒事。老四,帶他走。」

    雲星聽完風辰的話,吃驚無比,他心中驚疑,風辰為何會變得這般冷血?

    阿亡扶住雲星,低聲道:「大哥從閉關出來之後,就變的跟以前不大一樣,剛才還在皇宮中跟伍義嗆火了,你最好不要惹他。」

    雲星黯然,無奈的點了點頭,阿亡御劍將其載起,隨風辰一起離去。

    地面上,只留下百具乾屍。

    御劍百里之後,雲星體力漸漸不支,幾度差點昏迷過去,腦子中已經喪失了神智,難以掌控自己的身體。

    阿亡一邊扶住雲星,一邊叫道:「大哥,三哥快撐不住了,趕緊找一處地方落下吧。」

    風辰略一回首,就聽耳邊沈萱細語:「辰哥,找處地方落下吧,你聽,風中帶著海浪的聲音,不遠處一定有海,咱們落在海邊也不錯啊。」

    風辰點頭,以神識向阿亡傳音道:「隨我來。」

    風辰驅劍東馳二十里之後,果然就感覺遠處黑暗中吹來陣陣帶著鹹味的海風,此時月色朦朧,難以瞧見大海之態,只得聞其聲。

    風辰落在沙灘上之後,依稀模糊的可以看見海水奔騰不止,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海灘。

    沈萱落在細軟的沙灘上,慢悠悠的走著,仰著頭享受著海風的吹拂,心情美妙極了,只是略感可惜的說道:「只可惜現在是天黑,只能吹吹海風,沒辦法看見大海的美景。」

    風辰走到沈萱身後,微笑道:「明日可以過來看海啊,先找一處地方安頓雲星吧。」

    阿亡落地之後便將雲星放在沙灘上,他四處查看,只見遠處燈火朦朧,似漁家之火,便高聲叫道:「大哥,快看,遠處有人家居住。」

    無奈海風太大,將他的喊話吹散在空中,阿亡無奈,只得以神識傳音:「大哥,三哥快要撐不住了,遠處好像有一戶漁家,我們過去看看吧。」

    風辰點了點頭,傳音道:「過去瞧瞧。」

    雲星落到沙灘上之後,再也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阿亡將他抱起,御劍朝著那燈火闌珊之處前行。

    與風辰二人共同到達地方之後,只見這裡是三間小木屋,屋外用竹竿晾曬著漁網,還有一葉小舟停在屋外,船槳放在舟上。

    屋內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一陣腳步聲之後,木屋的門打開了,一個年約七十有餘的漁翁探出頭來,啞聲說道:「是誰啊?」

    沈萱走上前去,沖那漁翁抱了抱拳,道:「老丈,我們是路過的人,我有位弟弟現在身負重傷,想借貴地留宿一些時日,不知可行嗎?」

    她說完便拿出了三枚金幣,遞到了漁翁的手上。

    漁翁頭系藍色布帶,一頭黑白斑駁的短髮,臉龐黝黑,皺紋橫生,身體看來卻是挺硬朗的,看起來便是一個樸實的漁家。

    他何曾見過三枚金幣這麼多錢,也不敢接,只是憨厚的笑道:「你們只要不嫌棄我這地方又小又破就行了,還拿什麼錢呢,快進來吧。」

    漁翁將風辰幾人讓進了屋子裡面,卻只見屋子裡面擺放著一張竹桌,上面有一盞煤油燈,還有一碗稀飯,只有碗底躺著幾粒米。

    另外就是一小碟的醃鹹魚,都是只有一寸多長的小魚,看來這漁翁是正在吃飯。

    屋子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小的可憐,風辰幾個人走進去之後,裡面便沒有什麼地方了,阿亡抱著雲星都轉不過彎來,風辰和沈萱只好又退了出去。

    阿亡將雲星放到那一張床鋪上,都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整張床晃晃悠悠的,一床被褥都是破了又補的,而且黑乎乎的,看來非常骯髒的樣子。

    漁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床被褥你們不要用了,我給你們換一床新的。」

    他走出屋去,從隔壁的房間裡抱出來一床被褥,大紅色的,上面還繡著「喜」字,這被褥應是新婚所用之物。

    沈萱看著這床被褥,趕緊擺手說道:「老丈,這床褥子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那弟弟隨便蓋點東西就行,他體質強的很,不會受風寒的。」

    漁翁憨厚的笑了笑,道:「這床被子是我兒子和兒媳婦結婚的時候用的,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還是給你弟弟蓋上吧。傷的不輕,再受涼了就更麻煩了。」

    他因為年邁,手腳有些不利索,顫巍巍的將大紅色喜褥蓋到了雲星身上。

    沈萱跟上前去,低聲問道:「老丈,您剛才說您兒子與兒媳都不在了?這是為什麼?」

    「唉,一言難盡啊。哦,對了,你們吃飯了沒有?」漁翁趕緊招呼著,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餐桌上只有可憐的一碗清粥而已。

    他趕緊說道:「我這裡還有點米,這就給你們做飯。」

    沈萱趕緊攔住他:「您別忙活了,我們都不餓,您先吃這個吧。」

    她一揮手,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十幾道菜,將窄小的竹桌上擺的滿滿的,笑了笑說:「我不喝酒,所以沒有拿酒,先湊合著吃吧,明天天亮我就去買。」

    漁翁愣了一愣,他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事情,一揮手就能拿出這麼多菜,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多問,便笑著說道:「都坐,都坐。」

    風辰點了點頭:「您輩分最大,又是這裡的主人,您先入座吧。」

    漁翁呵呵的笑著,露出一嘴發黃的牙齒,坐到了凳子上。

    風辰三人也都圍了上去,漁翁夾起一塊雞肉來放在嘴裡,嚼了嚼說道:「真是香啊,好久沒吃過雞肉了,你們都別愣著了,一起吃吧。」

    風辰舉起筷子,夾了一條土豆絲,放在嘴裡嚼了嚼,問道:「老丈,您剛才說您兒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唉,我兒子與兒媳婦結婚才一年多,就因為在海上捕撈時候出事,把命給丟了,我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見到啊。」漁翁似乎回想起了以前不堪回首的往事,混濁的眼睛中湧出了一點淚水。

    風辰點點頭,淡淡道:「生死有命,萬事不可強求,既然天意如此,老丈還請節哀順變吧。」

    他原本會以為漁翁的兒子會是因為仇家所殺而死,那樣的話他就能順手除掉對方,當做報答漁翁,可沒想到是意外死亡,風辰也沒有任何辦法。

    「老丈,您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嗎?」沈萱好奇的問道。

    漁翁搖了搖頭,道:「我還有一個小孫女呢,只是,她不在我這裡,前些日子去城裡舅舅家了,過段日子才會回來。」

    沈萱笑道:「您孫女一定很漂亮吧,她多大了?」

    漁翁歎了口氣說道:「現今已經十八歲了,轉眼間,我拿兒子都死了十八年了,他死的時候才二十五歲啊。」

    沈萱面帶悲色,低聲道:「老丈,您別傷心了,您現在是靠捕魚為生嗎?」

    漁翁點了點頭:「現在腿腳不利索了,只能在海邊抓些小魚,沒辦法去撈大魚賣錢了。」

    剛才的三枚金幣,他沒有接下,沈萱又拿出來了五枚金幣,放到了桌子上,低聲道:「老丈,這算是我給您孫女的錢,讓她買些衣服什麼的,您可千萬別拒絕。」

    「這……」漁翁遲疑了一下。

    風辰淡淡說道:「我等視金錢如糞土一般,並非貴重之物,老丈可放心接下,也算是我等打擾貴府所付的錢吧。」

    漁翁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請收下。」沈萱將金幣放在了漁翁的手中。

    幾個人吃完飯以後,漁翁就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面睡覺,風辰三人聚在床前,盯著雲星,風辰淡淡說道:「雲星的傷勢怎麼樣了?」

    沈萱坐在床邊,伸出手在雲星胸前摸了摸,皺著眉頭說:「肋骨幾乎全部折斷了,經脈也受損的嚴重,若是不及時治療,恐怕支撐不住三天。」

    風辰道:「可有治療之法?」

    沈萱點點頭:「有,需要名貴藥材數種,比較難尋……」

    「無論有多麼難尋,也必須要找來,你只管開出藥單,我去找。」風辰低聲說道。

    「嗯。」

    沈萱提筆寫下了十多味藥材的名字,交到了風辰的手上。實際上她故意寫了一些藥效並不是太好,但是比較容易找的藥來。如果全部用上最好的藥的話,風辰要冒的險可就大了去了,有些珍貴藥材周圍都是有靈獸守護的。

    風辰接過藥單,未做停留,便御劍而去了。同時,阿亡手上也多了一份藥單,二人分頭去尋找。

    沈萱留下來照顧雲星,閒來無事又和漁翁聊起天來。

    當夜,許多藥鋪紛紛大聲咒罵,大半夜的有人拚命敲門,像死了爹一樣著急,誰也沒有睡的安穩。

    風辰藥單之上共有藥材十二味,有九種是比較常見的,他已經從藥材鋪中搶了過來。的確是搶,因為他身上沒錢,而且臨走時也沒有跟沈萱要。

    還有三種比較難見的藥材,風辰行遍各大藥鋪,都沒有賣的,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地方:皇宮。

    伍義與歐陽晨早就已經從駙馬府搬到了皇宮之中,歐陽晨比較懷念以前艱苦的日子,所以依然在寢花宮住下了。

    伍義天天也來寢花宮居住,只是常常半夜才來,一直在御書房中批閱奏章。由於歐陽炎的原因,伍義是不敢來個後宮佳麗三千的,一直以來,只有歐陽晨這一個皇后。

    這天,伍義還在御書房中批閱奏章未歸,歐陽晨已經習慣等候伍義一起入睡,所以在寢花宮外的石桌上觀月,倒也閒情的很。

    忽然遠處一道黑影飄了過來,立時將歐陽晨身後的侍女嚇壞了,紛紛拔劍喝道:「是什麼人?有刺客!」

    立即有侍女攙扶著歐陽晨,急聲說道:「皇后娘娘,快走。」

    歐陽晨也想離去,一轉身,看見後面的黑影面貌,立即說道:「停,都停,別喊了,不是刺客。」

    侍女們愣了愣,都好奇的看著歐陽晨的。

    歐陽晨整了整衣服,走上前去,笑道:「是你呀,辰哥,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辰哥?風辰?」侍女們低吟一聲,立即低聲討論了起來。

    「這不就是上半夜闖進御書房的那個人嗎?」

    「是啊,就是他,聽說皇上都被他打了。」

    「豈止啊,太上皇親自出來阻止的,他來這裡找皇后娘娘幹什麼?」

    歐陽晨也早就已經聽說伍義被風辰給打了,差點被殺,嚇得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不過她感覺風辰並非無理取鬧的人,事出必有因。再加上伍義近些年來的表現她也不怎麼滿意,所以便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

    風辰走到她跟前,坐在了石凳上,將手中藥單遞了過去:「你也一定我與伍義的事情了?你不希望我去找他吧?如果是的話,那就麻煩你去將這藥單上的藥材給我找齊,再拿你們宮中最好的療傷藥過來,拿來我就走。」

    「這……」歐陽晨看著藥單上的藥物,都是一些名貴之物,大補之藥,不禁好奇問道:「是誰受傷了?」

    「無須多言,速去速回。」風辰淡淡說道。

    歐陽晨點了點頭,便將藥單交給身後侍女,低聲交代道:「快去太醫院將這些藥材抓齊,另外,千萬不要告訴皇上。」

    「是,皇后娘娘。」那侍女一抱拳,便立即飛奔向了太醫院。

    歐陽晨看著風辰,笑問道:「辰哥,你能否跟我說說,先前你和萬歲他,是怎麼一回事?」

    「萬歲?」風辰輕蔑的笑了笑,道:「他若能活萬歲,世間百姓可要糟了秧了。你無須多問,抓來藥材就行。」

    歐陽晨一怔,也不敢再多話了,只感覺眼前的風辰較之以前要冰冷的多。

    不多時,那侍女終於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大包藥材,急聲說道:「皇后娘娘,咱們宮中只有十二味藥材,獨缺一個長生草,怎麼辦啊?」

    歐陽晨皺了皺眉頭,將一大包藥材放到了石桌上,有些歉意的說道:「辰哥,我們這裡沒有長生草。」

    風辰愣了愣,隨即皺眉道:「不礙事,我再去別處尋。」

    他一把抓起包袱,御劍而去。

    一路上卻不禁暗暗嘀咕:「連皇宮中都沒有這個長生草,這要去哪裡尋找呢?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落到了漁翁家裡,阿亡已經回去了,抓齊了所有的藥。

    風辰回去之後,推開門,看著沈萱,道:「小萱,到處都沒有長生草這味藥材,是怎麼回事?」

    沈萱回頭,一拍手,道:「我忘了告訴你了,長生草沒地方找的,必須現用現摘,摘下之後超過一天,便會化為烏有。所以藥材鋪不可能有的。」

    風辰點點頭:「這樣啊,那你看這些丹藥對雲星有沒有作用。」

    他將從皇宮中拿出來的藥丸遞到了沈萱手上,沈萱放在鼻尖聞了聞,搖頭道:「對凡人來說是好東西,對修真的人也有治癒功能,但是雲星傷的太深,此藥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

    「那,長生草何處可尋?」風辰看了一眼床上的雲星,皺眉問道。

    沈萱搖了搖頭:「先將這些藥給雲星服下,能夠拖個十天半月的,長生草的事明日再說吧,我先想一想能不能用其他的藥材代替它。」

    風辰只好搖了搖頭,去到了海邊沙灘上打坐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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