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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卷 徹底決裂 第三百九十五章 寒月一音 文 / 醒獅沖天吼

.    妙一夫人帶了李洪拜了一周。收了不少寶物和丹藥。其中以南海玄龜殿的易周送的碧犀球。用以行水。能使萬丈洪波化為坦途。和極樂真人送的三枚如意金連環。是專破左道白骨箭一類的陰毒邪法之寶。這兩寶是最好的。李洪一一拜謝受領。學了用法。回至下首妙一真人面前侍立。

    妙一真人這才手指李洪。轉向謝山笑道:「日前拜讀家師玉匣留示。才知此子本是佛門弟子。現今幾位前輩神僧。功行俱將圓滿。不及攜帶。而此子以前諸生。發願甚宏。須經歷些年時方的圓滿。當今群邪猖狂。此子沖年在外積修善功。不免到處都有左道妖邪與他為仇。

    非的一位具有極**力的禪門師父。傳以降魔本領。隨時照護不可。道友適才皈依佛門。也須有番修積。門下又無弟子。雖有兩位令愛。不久便去小寒山忍大師門下清修。不的隨侍在側。將來衣缽。也無傳人。如今此子拜在道友門下。實是一舉兩的。不知道友心意如何?」

    謝山一聽。自己的事。妙一真人竟早知。好生佩服。便笑答道:「小弟為了一些世緣。轉劫多生。終無成就。今生枉自修煉多年。對於過去一切因果。竟是茫然。適才出迎三位禪門大師。幸蒙老禪師大發慈悲。宏宣寶相。金輪普度。佛法無邊。方始如夢初醒。悟徹夙因。

    現雖立志皈依佛門。尋求正果。但是自來所學不純。法力淺薄。賢郎如今已經明悟了過去多生的智慧。根骨深厚。現雖年幼。不消數年。必能精進。不可思議。小弟初入佛門。尚在學步。也無法統。如何配做他的師父呢?」

    芬陀大師接口笑道:「道友過謙了。休說此子算來本是你前生的師侄。夙有因緣。其實我佛門中法。說難便難。說易便易。一切都在心中下功夫。只要基本的法訣會了。剩餘的都在心上。謝道友又何嘗不是修積釋道兩門。殊途同歸。無異一體。

    就像道友那累生愛妻。如今的小寒山忍大師就是如此。她修煉了佛門基本法訣後一切都靠自己的努力。在心中下功夫。所以才有今日成就。道友新近皈依。僅自徹悟前因。還未真正的修為佛法。所以心存客氣。自然是患為人師了。」

    謝山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長大。百年相處也是很喜歡孩子的。看李洪如此可愛。又是師兄的徒弟。師兄天蒙如今為了幫助自己出苦海施展了**普渡金輪。傷了元力。需要閉關恢復。自己就應該責無旁代的教導李洪。所以也是極愛重李洪的。

    他只所以推辭是因為他覺的自己初悟夙因。匆匆與前世師兄相晤。有好些話尚未詢問。自身尚無師承。如何便收弟子?為此謙辭。及聽芬陀大師這等說法。妙一真人只是含笑不語。情知芬陀大師言不虛發。應該是有一番計較的。

    事已定局。他便起身答道:「謹謝大師教益。但後輩自身尚無師父。如何收徒?齊道兄之囑。不敢不遵。只請暫緩。容我拜師受戒之後再收如何?」

    他邊說邊往天蒙禪師座前走去。本意近前跪倒拜師。請求收為弟子。哪知剛一跪將下去。天蒙禪師本在低眉默坐。忽然伸手向謝山頂上一拍。喝道:「你適才已明白。怎又糊塗起來?本有師父。不去問你自己。卻來尋我。是何原故?」

    謝山剛才吃普度金輪的佛光一照。僅僅只是悟徹了往生的夙因。心中一直以為佛法素重傳授。未來如何修為。須禪師指示。況他又是自己前生的師兄。為了自己。遲卻千年證果。自己受恩深重。拜他為師也是萬無不允的。

    可是剛才偏生為了對付曉月和宋長庚。耽擱了些時間。他也不便越眾去求。此念橫亙於胸。儘管智慧靈明。竟未往深處推求。如今宴席大開。大家談論起來後被妙一真人一說拜師。才借台階而下。順勢要拜師傅。可是及被天蒙禪師拍頂一喝。猛的吃了一驚。當時驚醒。神智益發空靈。

    立即膜拜在的道:「多謝師兄慈悲普度。指點迷津。」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一切事情。那過去修煉的方法自己自然也就知道了。何必還要人來教?自己就是自己的師傅。可是剛才還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想拜師兄做師傅。真是可笑。

    天蒙禪師見他眼神逐漸清明。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於是微笑道:「你既然已經悟的了。可給我說說。你怎見的?」

    謝山起身。手朝那放靈翠峰的湖中一指。眾人隨他手指處一看。原來適才開宴席的時候玄真子為了烘托氣氛。施展仙法接引的明月之光。如今已是應時而至。照將下來。峨眉仙府上空本來有七層雲霧封鎖。如今已經完全洞開。月光如水一樣照耀整個仙府。

    這時整個仙府內正是萬花如笑。齊吐香光。祥氛瀲灩。彩影繽紛。當空碧天澄霽。更無纖雲。這個中心小湖中明波如鏡。全湖數層青白蓮花萬蕾全舒。花大如斗。亭亭靜植。妙香微送。那一輪寒月。正照在波心。月光、蓮花、湖水等構成了一個奇妙境界。

    雲端中那開府宴席的每隔一刻敲十鐘的一百零八響鐘聲。已是尾音。如今整個仙府清景難繪。幽絕仙凡。眾仙剛才正在宴席說話。也沒仔細觀賞這裡景色。如今謝山一指。大家看這裡的景色。都在暗中讚美。這月光美景也是不多見的。大家正瞻顧間。忽又聽天蒙禪師問謝山道:「你且說來。」

    謝山一笑答道:「波心寒月。池上青蓮。還我真如。觀大自在!」說罷合什而立。彷彿於夜色中的月光融為一體了一樣。寧靜而深遠。

    天蒙禪師見他已經開始領悟。就運起天龍禪唱之力大喝道:「咄!本來真如。作甚還你?寒月是你。理會的麼?」

    謝山心中一震。肅穆道:「寒月是我。理會的來。」他已經開始明白。萬物實有。自性是空。天人合一。無人無我的道理。

    天蒙禪師和他打了一陣機鋒後知道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就淡淡的欣慰一笑道:「好。好!且去。且去!莫再纏我。」

    謝山也含笑合掌道:「好。好!我自去。師兄保重。飛昇後見。」

    白眉禪師、芬陀大師見他們已經完成。就隨即起立。同向妙一真人道:「天蒙師兄與寒月師弟因緣已了。我三人尚有一事未辦。還須先行。要告辭了。」

    葉繽也和謝山一樣。有許多話要請教。並欲拜芬陀為師。一見要走。忙即趕前跪下。她和謝山不同。謝山以前就是佛門中人。所以通曉佛法。可是她以前一直沒學過佛。之所以能被渡化是因為謝山的關係。她可是沒有師傅的。就想趁這個機會拜一個剛跪下就被芬陀大師含笑拉起道:「道友的心意。我已盡知。但貧尼與你緣分止此。我行的匆忙。無暇多談。你和謝道友一樣。從此禮佛虔修。自能解脫。一切都有緣分。你稍後就有緣分在崆峒山的到正宗的佛經。又何必來捨本逐末呢?」

    葉繽原已悟徹。聽她一說便已經明白。自己要去找佛經。是不會有師傅傳授了。便笑答道:「弟子已知無緣。只請和老禪師一樣。略示禪機。賜與法名如何?」

    時。雲上的宴席鐘聲正打到一百零八響的最未一響上。芬陀大師心裡一動後笑著問道:「你既虛心下問。可知殿外鐘聲共是多少聲音?」

    葉繽略一尋思就躬身答道:「鐘聲一百零八杵。只有一音。」

    芬陀大師又道:「鍾已停撞。此音仍還在否?」

    葉繽又答道:「本未停歇。為何不在?如是不在。撞它則甚?」

    芬陀大師笑道:「你既明白。為何還來向我?小寒山有人相待。問她去吧。」

    葉繽立刻會意。心裡大悟。含笑躬立於側。不再發問。可是謝家姐妹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剛才謝山和天蒙打機鋒就讓她們倆雲山霧罩的。現在葉繽也是如此。等芬陀轉過是同楊瑾說話的時候。謝瓔拉著葉繽的衣服問剛才她們說的什麼意思?看她們那嬌憨的樣子葉繽一笑道:「你父親和天蒙大師傅說的東西你們以後會知道。至於我剛才和芬陀大師說的就是我的名字。鐘聲一百零八杵。只有一音。所以我的佛門法號就是一音。你父親的法號就是寒月。你們以後記住了。」

    三位神僧神尼往外走。大家都起來送行。看他們這個隆重勁神尼優曇不禁撇嘴。不過她涵養很深。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妙一真人等知道難以再挽留幾位高僧。只的恭送出去。眾弟子把香花禮樂早已準備。一時間禮樂齊鳴。香花飛舞。

    天蒙禪師三人各自合掌當胸。向大家辭行。然後便自平的上升。仍和來時一樣。去勢更是神速。妙一真人等忙率兩輩同門和先前出接的諸仙賓飛身恭送時。三人身已直上雲霄。只見祥光略閃。微聞旃檀異香。便不見蹤影。

    大家禮送回來。又向謝山、葉繽二仙分別稱賀。忽然凌渾似乎想起來什麼對葉繽道:「葉道友。聽芬陀大師剛才說你要去崆峒山取佛經。那不是大雄法師的寶物。我們也要去呢。而且宋長庚也要去。他對那佛經也是志在必的。你們不是要起了衝突?」

    他也不是傻子。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他想。自己先給葉繽提個醒。等葉繽和宋長庚爭佛經的時候才是最好時候。崆峒山的寶藏裡寶物眾多。他們夫妻倆合力正好搶上幾種。為了以後渡劫可以多積累些法寶和靈藥。反正他們也不要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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