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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百九十四章 情為何物 文 / 醒獅沖天吼

.    女媧雙手飛快的掐動手訣,口中無數地晦澀咒文吐出,隨後將手訣印在卷軸上,卷軸出一股璀璨的光輝後就恢復了正常,再沒任何的氣息,任何人去感覺都只能感覺那是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東西,女媧將它隨手放在雲榻上,卻沉思起來,好一會才歎息一聲,卻沒說話。

    見她憂思不解,金鳳在旁邊試探地問道:「娘娘可是在為了剛才宋長庚說的事情煩心?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如果真的如此,也許是人類的一個機會呢,沒有了聖人的約束和壓迫,也許對他們更好的,而且我們一直要觀察他們的,真有什麼不可解的事情,出手幫忙就是,娘娘何必憂愁?」

    女媧輕搖了搖頭道:「聖人因為天道的限至所以不能知道真實的未來,可是那是因為沒有指引的原因,未來沒有生,沒人可以知道,被天道設了重重迷霧罷了,可是一但有了明確的指引和感應,聖人還是能知道和感應到一些未來的事情,剛才宋長庚的話已經讓我看見了部分未來。

    我憂愁的是那條路並不好走,人類沒了約束和束縛,道德將淪喪,一切真善美都被顛覆和踐踏,同時他們心中物慾橫流,一切都是為了追求身外之物,再不會躬身自省,雖然這個展過程是必然的,是必須的,可是作為母親看見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憂愁呢?

    而且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個時候已經沒有靈氣可用,而大多數修煉的生命,他們的法術都要和靈氣掛鉤的,沒了靈氣只是憑借自己的身體或者法寶所藏,能做什麼,那個時候也不過是無源之水罷了,所以那個時候其實已經沒修煉的人去人間了,所以他們有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麼的。

    更何況我們聖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顛峰存在,可是也要受這個世界的天道束縛,不能離開這個世界亂走,等他們未來展到宇宙中去,面對那未知的一切危險,我們根本就是不能幫助他們什麼,如何不讓我憂愁,這個路真的是充滿荊棘啊,不知道人類走上這樣的道路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金鳳聽了也默然無語,這個東西.離她太遠了,這個應該是娘娘他們這樣的存在去想的,但看娘娘憂愁她也感覺很難受,想了想她忽然靈光一閃高興道:「其實娘娘不用如此的,人類不是也常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娘娘何必憂愁?

    不說有許多的將各種力量轉.化為靈氣的方法和陣法以及法寶什麼的,就是人類真的到了宇宙不是還有玄冥娘娘嗎?她在宇宙雖然不能回來這個世界,但在宇宙中幫助未來人類還是可以的,娘娘何必現在多想?反正事情到自然有辦法解決的。」

    女媧笑了笑,對她的心意也明白,同時她的話也有.道理,但裡面還是有許多事情她不知道,沉吟了會她才平靜地道:「就如你說的,事情到了自然有辦法解決,不是講它了,到是你,沒事就回去修煉吧,將自己的境界鞏固下,以後如何連我都算不出,還是要積累好力量才是正經的。」

    金鳳聽了點了點頭,對女媧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而女媧卻拿起『山河社稷圖』把玩起來,眼中目光閃爍,其中有不甘心和許多的算計,不知道是如何的想法。

    「歲月如河流,奔騰而不回,人生於其中,茫然無所.覺啊,他們所能感覺的時間流逝,就是日落日出,就是年年月月後身體的衰老和死亡的悄然臨近,於是無數生命都感歎生命的短暫,許多聰明的人想出來許多延長生命的辦法,雖然效果微弱,但也不是一無用處,於是他們更加羨慕那些傳說中的神仙。

    據說神仙都是.越生死的存在,沒了死亡的威脅,逍遙於天地間,無拘又無束是何等的快活?可是夏蟲語冰,它們真的知道冰是什麼樣子嗎?凡人羨慕神仙,他們又怎麼知道神仙沒煩惱呢?神仙也是一樣的有情有欲,一樣的要生要死的,只是和凡人不同罷了,你說是不是師妹?」

    一個宮裝絕色女子,面帶憂愁的對身邊的一個宮裝絕色少*婦道,她眉宇間似乎有解不開的愁,似乎有無數的心思,一翻話後就靜然不語,手裡把玩著白玉杯子,看著裡面仙茶上雲霧飄渺,似乎了無生趣一樣,對身邊的一切都沒在意思,雖然是對少*婦說話,實際是自言自語罷了。

    那個宮裝少*婦見她的樣子不禁心疼,歎息一聲道:「我記得宋時曾經有詞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以相許,天荒地老一起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很哀婉和憂傷的詞,卻道出了情之艱難。

    五師姐,你既然明白這一切都是聖人的算計,你不過是個棋子罷了,事情已經過去,何必要就此沉迷其中呢?你和宋長庚是不可能的了,他當初那麼絕情的將我們趕走,如今還有迴旋的餘地嗎?聽妹妹一句話,忘卻他吧,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你不想放的話,只能的自己傷心。」

    那個宮裝少*婦正是靈嶠宮的丁嫦,而另一個宮裝女子正是她五師姐甘碧梧,自從在紫雲宮回來後,甘碧梧就沉悶起來,平時也不修煉,只是對花品茶,或者是對月飲酒,常常是一醉不起,宮中的同門都對此惋惜不已,但這種事情沒法勸的,只能靠自己悟出來。

    可丁嫦還是不忍心,總是沒事就來勸幾句,不過開始甘碧梧一直都是當她空氣罷了,對她的話聽而不聞,後來才逐漸和她說話,可也是說些沒意義的話,有時候更是自說自話,但今天她說了這詞後,似乎打動了甘碧梧,她眼神忽然清明少許,雖然迷茫還在,但看丁嫦的眼神凝定起來。

    不在如以前渙散無神,品味良久甘碧梧才幽幽的歎息一聲道:「『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是啊,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師妹你勸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事情不臨自己頭上,這些話誰都會說。

    當真的臨頭就沒用了,這些道理我都懂的,可是我轉不過來這個彎啊,你說我和他的事情是聖人的算計,一切都是聖人的安排,可是你不知道嗎?當時我是真的動心,我不知道聖人如何要算計他,可是我知道,當時我真的喜歡上他了,那種感覺感覺很奇妙很羞人,可是也讓人很難忘記。

    他非要娶那天狐二女我忍了,可是最後竟然將我趕出紫雲宮,真就如此絕情對我,偏偏我卻恨不起來,心裡還是有他,聖人算計是聖人算計,我只知道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我的心也放在他身上,說什麼都是白搭的,如今既然成了這個樣子,你不要勸我了,就讓我這樣吧。」

    丁嫦歎了口氣,想繼續勸了兩句,可是聽她言語明白,顯然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反覆強調自己對宋長庚的感情,其實就是推脫自己罷了。

    但師娘兼婆婆的吩咐必須要做,她不得不繼續道:「五師姐,你這麼說小妹明白,可是如今事情這樣了那是你能逃避的嗎?四師兄為了你走了極端,如今雖然被師傅救了過來,可是功力大損,修為降到了低谷,這次大劫更是難過,他的一片真心你應該知道的,何必如此絕情呢?

    聽妹妹一句話,忘記宋長庚,和四師兄重新開始吧,就當你是可憐他,施捨他好了,師母說了,如果你們現在開始雙修的話,四師兄還有可能安全度過地仙大劫,否則就是有師傅保護,最後也是要再次傷去本源的,千年同門,難道你就這麼絕情?」

    甘碧梧忽然眼神犀利地看著丁嫦道:「一年多來你糾纏我,勸說我,四師兄傷好後更是賴在我門口不走,讓我不能出門,無非就是讓我答應你們,師妹,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也不跟你裝傻了,我明確的告訴你聲,這個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們都死了心吧。

    無論宋長庚怎麼絕情,但我千年感情只為他心動,心裡也只有他一個人,放不下也不可能放另一個男人,所以也沒法和四師兄雙修,我輩修道之人都心思絕決之輩,既然我心中沒他,你無論怎麼說都不能讓我動心的,就是一絲可憐我都不會有的,師母說的也沒用。

    如果是師傅強行命令,那我兵解就是,雙修絕對不成,我知道你身上有法寶,我們這裡的事情師傅和其他人都在監視,所以這個話也不用你帶了,他們都聽見了,我意思也表達明白了,你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除非不是為了這個事情,請便吧!」

    說完不再理會丁嫦,轉身而去,丁嫦卻沒動彈,而是拿起腰間的玉珮看了看,苦笑了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就這麼走了,恐怕千年情誼就要生了隔閡,但不走,又如何挽回師姐的心意呢?她正柔腸百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聽見遠出傳來『砰!』地一聲。

    她抬眼看去,就見一道紅色光華破大門衝了進來,還沒走遠的甘碧梧轉頭看去,就見紅光在她附近落下,現出一個清瘦的男人,他臉色慘白,彷彿沒有血色一樣,渾身的肉都貼了骨頭,臉上更是骨頭支起,眼睛暴凸,彷彿竹竿一樣一吹就倒,但他駕御的紅光收斂後,依舊的煙光繚繞在身,頗有幾分仙風。

    但他的眼中卻冒著凶光,聲音哆嗦著道:「好,好,好,師妹,我,我千年情義竟然換不來一份同~情,啊?好,好,既然你如此絕情,也不能怪我,怪我無義啊,我與其度劫不過而傷本源,之後纏綿病榻不知道幾百年能好,不如就此一死了之的好,但我死之前怎麼都要和你做回夫妻。

    就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體,你的心是他的,可是我要你的身體是我的!」說完猛地眼放紅光,對著甘碧梧就撲了過去,同時手上一抖,一個鍾型法寶落下,將兩人都罩在其中,丁嫦在遠處見了,趕緊飛過來,可是卻見甘碧梧已經拿出一顆青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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