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追蹤 文 / 破爛罐子
「怎麼個古怪法？」
不但是錢國芳等其他四個特別事務調查科的同事，就算是是鍾無妄和陳姊等人也都好奇了起來。
鍾無妄更是走了過去，雖然不知道這女孩的能力，但他明顯感覺到蔡雲身上煉氣士的氣息就和精神力一樣都非常的微弱，可看她那樣子，他似乎有些明白過來。
精神力和真氣不同，若不施展能力他人很難察覺，只有兩者的差距非常大時才會讓人發覺。
「非常普通的氣味，我感覺就是金屬的味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這氣味到底是怎麼來的，似乎是兇手身上的，但又像只是凶器而已。」
「就連你自己都分不清楚嗎？」錢國芳對蔡雲的能力非常瞭解，就算是吸血鬼威廉一安倫斯也都是靠她和另一位異能者的追蹤而得到的蹤跡，現在居然無法分辨，簡直不可思議。
「敏銳的噢巖嗎？」
聽到鍾無妄的話，蔡雲掃了他一眼，臉色平靜地點點頭。反而一旁的陳弗，震撼無比。雖然以前聽說過，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驚訝。特別是看到鍾無妄和這些人這麼熟悉，心中更是疑惑。不過他也知道，警方保密條例規定看到特別事務調查科的一切都必須保密，因此也沒多說什麼。
「怎麼回事？」
看著錢國芳這樣，蔡雲為難的搖搖頭：「金屬的味道太濃烈了，而且血液中同樣也有，雖然有所不同，但相互夾雜著根本就分辨不清先」
鍾無妄非常疑惑，掃了眼四周，看著一旁的下水道口的沙井蓋，說道：「下水道口看看，可能會有線索。」
蔡雲點點頭，從剛才的氣味中雖然很難分辨，但既然有鍾無妄的要求，自然要好好的檢查一下。
「的確是有味道，不過氣味很混亂，得給我點時間。」
「那好，我們等著。」錢國芳點點頭，看了看四周。這讓人恐怖的現場就算是他也有些心悸。之前急著招呼鍾無妄，加上之後的事，也就沒注意了，現在才看到這些，也感覺一陣陣的反胃。對於他們，擁有蔡雲和另一名專門找出對方蹤跡的高手方雲山，對於破案這種高難度的玩意他還真沒什麼信心。
鍾無妄沒用精神掃瞄，利用腦海中設想得來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凶獸從下水道口離開，現在聽到蔡雲的話，更加確定了。
「我聞到了，就是這裡，不過下水道氣味太濃烈，可能會影響判斷。」
「沒事，我們平下水道。」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相信蔡雲的判斷，畢竟對方可從沒讓自己失望過。
看到錢國芳這樣說，對方那眼神，無奈的聳聳肩，答應和他們一起下去。
而其他人諸如陳沸等，依然還做著自己的工作。特別事務調查科的介入。並不影響他們正常的工作，反而還要更加仔細的排查和搜尋，從其中找出更加具體的線索幫助調查科做事才是最正確的。
下水道的氣味實在太濃烈了，以鍾無妄敏銳的神經反應，一進入就感覺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特別是通道四周還有新鮮的血跡，現在還沒有完全凝固，簡直就是在受罪。也不知道那鼻子特別敏銳的蔡雲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還能忍受這樣的惡臭。
下了梯子，踏足濕濕的通道中，兩邊的水泥地還算乾淨。每過一段時間都是要清理一下的。
「在這裡發現了腳印，大家仔細找找。」
就在這時，一名一起下來的男警員驚喜的叫了起來。一行六人，除了錢國芳和蔡雲外，其他兩男一女鍾無妄都不認識，但也總算是見過一兩次面了。雖然陌生，對他們的實力也不太清楚，但能是調查科的，絕對不是菜鳥。
「黃立鵬，還是你眼力好。」
看到線索錢國芳心情也好轉了些，透過手電筒看著下面的腳印，確實非常清晰。
「頭。我也不過是湊巧再已。」
黃立鵬嘿嘿一笑，憨厚的面容看樣子也是個老實的傢伙。
「還有未乾的血跡，應該是網離開不久。這樣的話就最好了，我追查起來也容易一下。
蔡雲臉色一喜。看著步伐,聞著氣味，從其中慢慢的分析著不同之處，金屬的味道很濃烈，就算是惡臭熏天的下水道也一樣如此。
六人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路上走來無數的垃圾，甚至還有一些死，老鼠，排泄物以及塑料袋等等，琳琅滿目，搭配間居然非常的完美，看著讓人一陣陣的噁心。
在錢國芳的介紹下，鍾無妄總算是認識了這幾人。蔡雲和黃立鵬不用說了，另一位一身灰色西裝穿的非常整齊的英俊年輕人是隊伍的主力。名叫藍凱山。性格看起來有些內向。一直都沒說什麼話。至於最後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范清微，姿色不錯，不過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懷疑的目光，似乎因為自身的實力往往帶著居高臨下的感覺，讓鍾無妄很不爽。二六人的隊伍，小隊懷有幾個人並未加入眾次的事件，知進小是休息，就是和其他小組在追查威廉安倫斯的下落。
鍾無妄感覺這樣的過程非常無聊，總算循著腳印和氣味，一路追查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而且他感覺那凶獸不太可能這麼簡單的讓自己等人追查到下落，現在似乎就是在故佈疑陣啊。
一個能在短時間內殺掉十三人並且分屍還能取得膽囊而離開的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魯莽的傢伙。而且這廝定然極其自信，不然也不會這樣在小弄中搞定而不在意別人發現自己的能力。
終於，蔡雲停了下來，看了看頭頂的下水道出口，說道：「他應該是從這裡離開的，我們上去看看是否還有蹤跡。」
聽到他的話，藍凱山也沒說什麼，第一個上了梯子。
推開沙井蓋的一條縫隙。就看到外面昏暗的光芒，四周也靜悄悄的。
六人魚貫而出，看著靜悄悄的雙向二車道，車道兩邊還聽著一些車子，使得街道晏得非常狹窄，只夠一輛車出入而已。
兩邊的居民屋都非常的古舊，大約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隨著大風的吹拂，彷彿在搖擺著。
「這裡是什麼地方？」
「天二街。」
這裡對於鍾無妄實在太熟悉了，就在這條街不遠的天一街，就是他一直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而這條街也經常過來，這裡的街道兩邊的吃味道非常不錯小時候經常偷家裡雜貨鋪錢櫃子裡的硬幣來這裡吃小吃，每次回去就是一頓打，卻樂此不疲。不過後來，被甩了一個這輩子唯一的耳光後，就再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兇手太過自信，還是故佈疑陣，但居然就在自己家不遠的周圍地帶，這絕對是對家人的一種威脅，無論如何都要盡量的把他找出來才行。
「兇手難道就住在這裡嗎？鍾無妄，你怎麼了？」
看到鍾無妄難看的臉色，錢國芳疑惑的問道。
「我家就在旁邊不遠，這個殺人犯一定要抓到。」
讓這麼危險的人物住在家旁邊，實在太危險了，由不得鍾無妄不緊張。
「這裡鋼鐵的氣息太濃烈了，已經無法分辨清楚。如果要仔細排查，還需要時間。」
「血腥味呢？」
「血腥味完全消失，可能已經經過清洗或者是別的。我們出來後已經很久了，消散了也是應該的。」
蔡雲緊皺著眉頭，原本還以為會有線索，可走出來後卻很難再察覺到什麼。空氣中瀰漫的那種濃烈的鋼鐵味道和平日的差不了多少，而且還是血液中的那種鐵銹味，這種味道平日裡聞到太多了，和血腥味又有很大的不同，四周都可能擁有，實在很難分辨。需要時間，這是唯一的辦法。
鍾無妄心裡失望透頂，還以為蔡雲追蹤的技術有多牛呢，就連吸血鬼都能找出，沒想到現在也沒轍了。
坐在一旁點了根煙，彷彿要驅散心裡的不舒服。
死神屏幕上就算他耗費了心力也無法尋找出兇手的下落，不知名字也沒有照片，他也是毫無頭緒。
安靜的坐著，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身上下水道濃郁的惡臭味，逐漸的被煙味中和，消散無形。
「錢長官，我覺得我們其實不應該想這些，既然蔡雲能聞到其中的鋼鐵味，只要循著這味道追下去就行了。就算是錯了至少比在這裡隨便亂猜來的強，更何況如果蔡雲說的沒錯的話，這股鋼鐵味道應該還算是比較特別的
蔡雲看了眼說話的鍾無妄。點點頭：「不錯，不過這樣的味道很普通，又不像是血腥味，可能是和凶器相結合的緣故。說實話，這樣的味道其實很普通，就如血液沾染到了鐵塊上一樣，沒什麼差別的。」
「可那樣的話，味道應該非常的稀薄，現在既然你說非常濃烈，不如賭上一把。說實話，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的抵擋，在我看來只要有異常，就足夠了
鍾無妄站著說話不腰疼，一旁的蔡雲卻是氣的直翻白眼。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調查科做事，尋找獵物的本事不是其他人能想像的。這樣的味道非常普通和熟悉，平日裡經常會聞到的。不過最多找到的，都只是凶器而已，兇手反而早就丟下凶器早早的離開了。
她不清楚這到底是否聲東擊西，而且會隨著時間，這樣的氣味逐漸減弱，甚至出現得更多，很容易引起混亂。她在尋找著眾多氣味中的異類，希望能找出兇手的下落，奈何這麼久都沒有成功，心裡也有些焦急。
「既然沒有辦法，不如試一下吧。」
錢國芳開了口，蔡雲只好點點頭，氣呼呼的瞪了眼鍾無妄，就率先朝著街道一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