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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篇 盒子 文 / 風之聖焰

    「你…你說什麼?」聽完我的話,聖將的杯子脫手掉在地毯上,「你真的這麼做了?」

    「很意外麼?」我卻平靜地喝著咖啡,昨天晚上的行動,確實讓我無法入睡,所以現在只能靠咖啡頂著,「是覺得,我和平常的我不一樣了麼?」

    遲疑了一會,聖將認真地點了點頭,嚴肅地看著我:「豈止是不一樣,根本就是變了一個人,以往的你,一向都是很仁慈的,為什麼這次你卻能夠下的了手,而且現在還像沒事人一樣!」

    「可我有選擇麼。格拉姆被暗殺,還在幻魔的戰神教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雖然我的手段或許狠了點,但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我依然平靜地說著,但目光卻始終映射在自己的雙手,這雙在昨天晚上沾滿血腥的雙手,「誰讓我是聖火使呢?為了聖廷著想。」

    「狠,你確實夠狠的!」聖將咬著牙,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我才好,作為聖廷最高權利人,於公的話是無法職責我的,即便於私,如果他站在我的立場,恐怕會做的比我更徹底,「那麼該如何善後?萬一那邊的傢伙狗急跳牆怎麼辦?」

    「這個問題,還在考慮當中。好拉,我先走了,一晚上沒睡,困的很。」我漫不經心地應答著,接著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聖殿。

    「」聖將無言,只能看著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忽地嘴角一揚,微笑著自語道,「呵,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做的不錯,聖火使!這次我也心甘情願當一回廁紙吧。」

    「轟!」一聲巨響,房間大門被我轟然推倒。沒有去管身後破碎的大門,我徑直奔進浴室。

    冰涼的水從頭頂傾瀉下來,我的心情,在冷水的澆灌下還是無法趨於平靜,我緊盯著雙手,忽然一握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身前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坑洞,手掌在這一擊之下被磨破了些須皮肉,一絲血絲滲了出來,看著手背的血絲,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緊接著,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牆壁上,每每擊出一拳,那中莫名的快意便會更甚一分。

    「很痛快麼?聖火使,我的主人!」就在我沉浸在這種岐形的快意當中時,身側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現在的你,還真的是很難與之前的你做比較。」

    「朱雀!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停下了動作,用已經血淋淋的右手一把將肩膀上的朱雀擒住,「兵器就是兵器,沒有資格來評價它的使用者!」

    被我抓住脖頸,化為人鳥形態的焱火劍--朱雀依然是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上下打量著,忽然微笑著開口說道:「身材不錯,比起瓊確實是有過之無不及。」瓊是前任聖火使的名字。

    「閉嘴,滾開!」被朱雀這般譏諷,我頓時惱羞成怒,手臂一甩將朱雀丟了出去,這似乎還不解恨,在朱雀被我丟到浴室另一邊牆上,激起一堆灰塵的同時,我箭步衝了過去,一拳砸在其上。

    被甩出去的朱雀不閃不躲,冷笑著用肩膀硬挨下我這一拳,在我出拳的同時,忽然冷笑道:「你到底在後悔什麼?」

    「住嘴!住嘴!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此刻我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也沒聽明朱雀的意思,下意識地答道,又是一拳砸了下去,「就算我真有後悔,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聽到我這句話,朱雀忽地臉色一沉,一抬手,輕易地接住了我呼嘯的一拳。「哼,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真以為我完全臣服於你了麼?心口不一的傢伙!一個連自己心聲都不願去傾聽的傢伙,沒有資格做我的使用者!」她沉著臉,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該滾開的是你!」

    言罷她輕輕一甩手,我整個人便重心不穩,加之浴室的地面本來就有點滑,我便直接被甩到了牆頭,脊椎狠狠地撞在浴室的屏風上,穿破屏風跌了出去。「聽好了,小子,我並不是介意你用我大開殺戒,相反,作為兵刃,我本身也有嗜血的習性。但是在你經歷昨晚血腥殺戮的同時,我卻聽到你心中真實的悲鳴,這是一名用劍者絕對不能出現的情緒!」大腦在脊椎受創之後一陣麻痺,讓我無法睜開眼,卻還能聽見朱雀有些不屑的話語,「你要清楚,現在這個世界與你之前所在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一切的殺戮都將是真實的,沒有經過任何修飾。若你沒有這樣的覺悟,是絕對無法在這個世界長久地活下去的!而且一直以來,你都在犯下一個最大的錯誤。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召喚我了,無能的傢伙!」

    聲音在此時噶然而止。等我再睜開眼,哪裡還有朱雀的蹤影?而我自己也楞楞地坐在原地。悲鳴?我怎麼不會產生悲鳴?昨天的殺戮,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本的遊戲世界,即便是殺死npc,手段再殘忍也不會出現太過血腥的畫面。可是昨天不同,劍劍都是血濺三尺,人死亡前的慘叫,臨死前的抽搐,以及被我破開腹部,腸胃內臟流出一地的屍體,每每都是那麼的歷歷在目。這讓我一個從來沒有在現實殺過人,至少也沒有見過這樣血腥場面的男孩,又如何能立刻適應的了?可是已經動手,我亦是別無選擇,只能繼續的殺戮,直到最後,我的意識已經對這種場面麻木了。可是我的心,卻始終無法接受,不自主地悲鳴。

    朱雀說的沒錯,我確實不願意去傾聽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不敢去接受現實。可是我又能怎樣?難道真的要做一個殺人也無動於衷,就像今天的我一樣的冷血殺手?

    「風,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時候夢心忽然走了進來,想是看到破碎的大門有些吃驚,於是急切地衝進內廳,結果便看到我赤身**靜坐在地上的情形。雖然我倆早已裸呈相見,可是突然這樣還是讓她嚇了一跳,也虧得她反應夠快,第一件事便是回頭在已經破碎的門口加上一道冰牆,以免有不速之客闖入。接著她便紅著臉側過頭說道,「你…怎麼這個樣子?」

    直到聽到她後半句的呼喚,恍惚中的我才稍稍回過神來,轉過頭看著她發呆,半晌才恍然大悟似地「哦」了一聲,走回浴室把那身行頭重新套了起來。接著還是那樣渾渾噩噩地,一句話都不說,慢慢踱進房間裡,任由夢心怎麼喚我都好像一點都聽不見。而當我走進房間,夢心覺得奇怪,正準備跟進來時,卻吃了我一個閉門羹,險些撞到臉。

    「風,到底怎麼了啊?」她不停地敲打著房門,可是房間裡的我一點回應都沒有,情急之下她打算暴力闖入,卻不想我先一步在門上加了刻印,沒有正確的解除咒文,就是把整個幻魔炸了這門也打不開,試過幾次都無效之後,她更是心急如焚,因為我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形,「開門啊,有什麼事不能和我商量的麼?」

    這時候,她身邊忽然銀光一閃,珠珠和阿紫有些跌撞地從空間裂縫中彈了出來,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夢心更是一頭霧水:「你們怎麼出來了?」

    「不知道,只是忽然感覺主人意識中對我們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排斥力,逼迫我們必須離開寵物空間,並且與他保持5米以上的距離。」珠珠與夢心一樣一臉焦慮,「夢心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主人這樣子,好像是在自我封閉啊!」

    「我也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夢心搖了搖頭,「莫非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與此同時,房間內,我把珠珠與阿紫都強制召喚到了門外,整個房間就剩下我一個人,或者說,在我的內心世界,整個世界也只剩下我一個人。右手微抬,一點點火焰在我手中微微地顫動,緊接著在閃現出一點異樣的光芒之後熄滅了。果然,已經無法再召喚焱火劍了。我開始慢慢回味朱雀的話,雜念?心中真實的一面,現在卻成了雜念,那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你不過就是一個不敢接受現實,只想一輩子當個普通人,完全心無大志的垃圾罷了。」冷不防,耳邊一個刻薄的聲音,唯一一個我想趕都趕不走的傢伙,卻在這時候來挖苦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這樣的傢伙,佔據這具身體根本就是浪費!」

    我兩眼無神,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赤血,許久,才傻傻地應道:「是麼?」

    看到我這副樣子,赤血的眉頭一皺,蹲身在我一側,細細地打量了我一陣,忽然問道:「是你麼?」

    不等我回答,他忽然又笑道:「應該是你吧,應該還是那個自以為是你,那個永遠只知道為自己著想,從來不去考慮別人想法的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這裡,我忽然猛醒,狠狠地瞪著他,「什麼叫我自以為是?什麼叫我永遠只為自己著想?」

    本是頹廢不羈,忽然一陣怒極,在赤血眼裡,我這一舉一動實在是滑稽的緊。「算了吧,即便是我解釋給你聽你也未必能聽的下去,我還是繼續做我該做的事吧,我的本體,張子傑!」赤血聳了聳肩,站起身準備離去,臨走前回頭留下一句,「不過我還是建議你,聽聽門外那幾個可憐女孩的心聲吧,她們是那麼關心你,而你卻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不就是一點都不考慮別人想法的表現麼?呵呵,真羨慕你啊….」

    我的意識一瞬間又回到身體裡,赤血的話…真是一點都沒錯啊,一直以來我似乎都只為自己考慮,真的一點都沒有想過,其他人會有什麼樣的想法…難道這便是我最大的錯誤麼?

    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門,珠珠,夢心,她們兩人此時怕是快要急瘋了吧。一陣內疚感從心底傳來,我慢慢站起身,走向房門。

    這時候,夢心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對了,風,不久前曾經有個男子來過這裡,交給我一個盒子,說是要親手交給你,最近事情太多,我幾乎都忘記了!」

    原本夢心正好想起這件事情,於是試探性地想要喚起我注意,可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推開房門,門外三女一臉驚喜,沒想這試探居然這麼有效果。可我無暇顧及她們驚喜的神情,急切地問道:「盒子呢?快給我看看!」

    「哦…哦!」到這裡夢心也是楞了楞,沒料到我反應會這麼大,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從身上掏出那盒子,遞到我面前。

    握著這還猶帶體溫的盒子,我滿臉歉意地沖三女笑了笑,接著才開始打量起盒子。令我意外的是盒子上居然沒有加持任何的保密措施,是因為盒子的主人確信夢心不會打開這盒子麼?我在心底苦笑一聲,我這個當事人,似乎還不如這個盒子的主人對我和夢心之間所瞭解的多。

    打開盒子,盒子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有1張紙條,以及一張用魔化皮包裹起來的卡片狀物體,而魔化皮的表面卻下了禁制,應該是要什麼口令才能打開。看著這兩樣東西,我下意識地問道:「送這個盒子來的人,有沒有說他的名字?」

    「嗯,好像是叫…迪…哎呀一時想不起來了。」夢心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也是,剛才她已經急的不行了,現在又問像人名這樣不好記憶的問題,記不起來也很正常。

    但是僅僅這一個字,我便找到了眉目。「迪爾夫?」我眼前一亮,試探性的問道。

    幾乎是同時,在我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手中的魔化皮忽然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瑩綠色的輝光,我趕緊遮住這道光芒。真沒想到,他的名字就是口令?不,應該說只有我喊出這名字的時候,才是正確的口令。迪爾夫,那個擁有不知名能力的美國男孩,他也是八賢之一?那他這個盒子,又是要告訴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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