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六篇 血羽林地上 文 / 風之聖焰
冰晶幻魔城
「大人，斯琴亞德的情報！」
情報的卷軸在一道電弧的激盪下碎成了飛灰。薩加特的額頭凝成了川字：「這些野獸們，玩真的麼？」
「這本來就是不爭的事實，只是大家一直不肯相信而已。星月聯盟一直就不是很安分，一旦擁有一個稍微強大的後盾，就足以讓他們有這個膽子。」諾修卡泰然自若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嘴上雖然這樣說，他的心情絕對不比薩加特輕鬆。
「我也知道，但是現在可真的太麻煩了！一年的時間，根本不夠那些被襲的部隊恢復元氣。偏偏那些野獸居然同時向三個國家發戰帖，紫晶也一直沒有回應我們的求援信息！」
「有什麼辦法呢？人，終究還是得靠自己，所謂盟友，也不過是和平時代的說辭罷了。」離開了窗戶，諾修卡轉過身，雙手依然插在褲袋中，「與其坐在房間裡成天為這個而煩惱，不如和我一樣，打開窗戶，看看外面的風景吧。起碼心情會好很多。」
「大哥，拜託，都什麼時候了，我哪有時間像你這樣悠閒？這些話你還是個跟帕特曼說去吧。」薩加特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埋進了文件堆中。
諾修卡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薩加特還是沒有理解聖將的真正意圖啊…算了，遲早他會明白的吧。他想著。
口袋裡的那封信，風之氣息的波動在今天忽然變的非常強烈。「回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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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內外，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森林裡，瀰漫著屬於詛咒大地的那種黑暗氣息，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濃重的讓人窒息。好在拉修這時候因為神魔封印的干涉之下進不來，不然就他那靈敏的嗅覺，估計會直接熏暈過去。
怪物的吼叫聲也沒有再傳出來，看起來剛才聽到的聲音也是屬於一種掩飾，根本沒有什麼怪物。要麼就是那怪物的智慧有這麼高，知道光靠吼叫是嚇不退能走進神魔封印的人，同時亂吼的話還會讓自己處於被動。不過我倒希望是後者，如果只是掩飾的話，那實在是太無趣了。何況這周圍的環境，如何也不像掩飾那麼簡單。
精神探索下，森林的地圖漸漸在我腦海中描繪成型。看到這我倒皺了皺眉，實在太奇怪了。本以為在神魔封印的鎮壓之下，這片屬於詛咒大地的森林即使不是荊棘遍地，險象環生，也至少該是九曲十八彎繞老繞去的。誰曾想腦海中的這副地圖，一片平坦。平坦到…只有一條筆直的大道。
就是這樣一條看起來沒有絲毫危險的路徑，我卻猶豫著邁不出一步。人就是這樣，越是看起來正常的東西，越是不敢去相信。
猶豫了許久，我還是聳了聳肩，沿著這條路走了下去。反正進都進來了，還怕這真的會有什麼小伎倆麼？更何況，這條路確實很平的嘛，鵝卵石鋪成的小道，連落葉也見不著幾片。看來這位被封印的主人，還是個挺愛乾淨的傢伙。
正想著，第一批「迎賓隊伍」似乎已經來了。原本就昏暗的天空，立刻被一片烏雲籠罩。哦，不對，不是烏雲，是一片黑壓壓的翅膀，以及那些翅膀中夾雜的血紅色的星星點點。
血蝙蝠？未免太看低我了吧。要知道血蝙蝠唯一優勢不過是敏捷的飛行速度，這可是我的強項啊。我縱身一躍，迎上了蝙蝠群。
被我忽然的一衝，血蝙蝠立刻亂了陣型，四散飛開，僅一合，已經有幾隻躲閃不及的血蝙蝠被我擊落。但這一衝也讓我的身型完全暴露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中，只稍微調整了一刻，所有蝙蝠立刻向中央撲過來。
可惜速度上，它們依舊還是遜了一籌。在它們沖及我身邊之前，我早已輕鬆地遁出了攻擊範圍，失去目標，這些血蝙蝠卻也沒有沒頭沒腦地撞成一堆，這倒也是他們的優點之一。
呵呵，可是這樣，只能成為我練習的活沙包罷了！才躲開這一輪衝擊，我立刻腳下一點，再次衝進蝙蝠群中，拳腳並用，再一次，數只蝙蝠成了犧牲品。而這一次我也沒有立刻閃躲，而是主動迎上了一邊正向我撲過來的蝙蝠群。不能用劍又如何？赤手空拳，我一樣有的是攻擊的方法！
獻祭之火在我身上燒起，每一拳都伴隨著一陣熾熱的烈風。配合著風元素的引導，輕鬆自如地穿插在這些倒霉的小動物之中。對於火焰那天生的恐懼，讓這些血蝙蝠徹底亂了方寸，伴隨我每一次的衝擊，越來越多的蝙蝠從空中墜落。
隨著空中蝙蝠的減少，我有些得意忘形，絲毫沒有注意到地面上那些被擊落的蝙蝠並沒有死全，不少還活著的，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這時正不斷地向其他無法動彈的同伴或是屍體上聚集，青黑色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刺進同伴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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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牢中，牢固的鐵鏈束縛著一名少女的軀體。在她面前的，是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
「…首領…」
「薔兒…已經整整一年了。你還是沒有悔過的意思麼？」
「嘩啦…（鎖鏈碰撞的聲響）請您不要再說了。蕭薔的命是首領您給的，您隨時可以將它收走。」
「薔兒…唉，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雖然你和他們一樣是我的作品，但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男子滿是關懷的神情，座下輪椅往前挪了幾步，伸出右手，似乎想要撫摩少女的臉龐。
「不要再說了，首領…」蕭薔轉過臉，躲開伸來的手，「請您直接一點，將我的性命收回去吧！」
一臉決絕的神情，少女依舊沒有轉回臉，但依稀可以看見，她蒼白的臉頰上，有一條淚痕劃過，在陰暗的地牢中閃著依稀的微光。
看到這條淚痕，男子的神情瞬息萬變，似是惱怒，亦或是驚異，更多的是無奈。長歎了口氣，這就是弊端啊，亡靈的意志實在是太堅定了，短短的一年時光，根本無法將她心底滋生的那種不應該存在的感情因素磨滅掉。而一個已經擁有感情的人，是他們這一群人的大忌。
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自己苟活下來，創立了這個組織，不就是為了親手報滅族之仇？可是敵人卻在自己羽翼未豐之時便已消逝。當自己知曉那兩個人將再次重生，不惜一切代價，讓自己苟延殘喘了快800年的時光，留下這麼一具近乎腐朽的軀體。支持自己的，不就是這種復仇的信念？說起來，自己更是不堪。
何況…蕭薔，稱的上自己最完美的作品，即便是撒登四騎士，每個人都還是有一個不明顯的缺陷。真要親手毀滅她，自己下的了手麼？可笑，神魔煉獄的首領，所有亡靈殺手的主人，居然是這麼的多愁善感。
手上的鎖鏈忽然一輕，蕭薔楞了楞，發現不僅是雙手，束縛住自己的鎮魂法陣也隨著鎖鏈的斷裂而解除了。渾身的壓力沒有了，疲憊與乏力成倍的襲來，反倒使她癱倒在地，不能動彈。
許久，帶著感激，她疑惑地望了男子一眼：「首領….」
「或許當初製造你就是一個錯誤啊。蕭薔！」男子面無表情，再也沒有剛才與她交談時那種略顯慈愛的感覺，連稱呼也改變了，「滾吧！離開我的視線。還有！忘記這裡的一切！在我改變主意之前…」
蕭薔完全呆住了。這個結局…她如何也不會去想。一年前，自己非但沒有遵從組織的命令，反而插手不該插手的事，這本來就已經是死罪，但是首領卻是將自己束縛在此一年。這一年裡，每時每刻，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便不死，也應該會被強制刪除記憶，重新回到自己過去那個冷血的時代。而這樣對自己來說，比死還難受。所以在見到首領的時候，才會說出寧願赴死的話。
但是現在…她不敢再想下去，手腳已經漸漸回力。幾乎是逃的，她狂奔向地牢的出口，那唯一的一點亮光。得來不易的自由，在首領改變主意之前，她當然不會浪費的。
「蕭薔！沒有人在踏入神魔煉獄的境地之後還能脫身的，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灌輸這個信息的你，居然還會忘記了麼？」看著蕭薔奔跑的背影，男子的臉愈發陰沉，一股難以言語的恐怖氣息充斥著他全身，「我遲早會讓你親手了斷一切的！一定…」
莫名的黑暗，籠罩在城堡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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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回到人界後第一次動手，在龍島鍛煉出的戰鬥方法，在這裡完全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腳下的蝙蝠越來越多，還依舊在空中盤旋的已經屈指可數，這種程度的嘍囉，自然不堪一擊。
可就在我有些得意忘形的時候，一種不好的徵兆從背後傳來，糟糕！本能的反應，讓我身子一矮，千鈞一髮，一道血紅色的液柱從我背後擦了過去，擦破了披風的一角。
什麼東西？我大驚，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地面上的屍體，不知何時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山頂上，一隻肥胖的蝙蝠正怒視著我，在我回頭的那一刻，另一條血柱已經從它口中迸發出來。
雖然這一道被我躲開了，但是披風上卻傳來一陣酸腐的味道，這血柱居然有強腐蝕性，還好剛才沒沾到，我暗自慶幸。披風是天魔套裝的一部分，三者有相互聯繫，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果然，戒指與靴子發出微光，披風上的腐蝕立刻停止了下來，但是已經受損的部分卻是如何也無法復原，看著缺失了一大塊而變的極為醜陋的披風，我頓時火起，獻祭之火大開，猛衝向那只罪魁禍首。
但這只已經變異的血蝙蝠已經完全不是剛才那些弱不禁風的小傢伙了，面對獻祭之火，沒有一絲退意，只見它叼起底下的一隻蝙蝠屍體，猛一吸，屍體立刻融化消失。緊接著，它大嘴一張，這次射出的不是血柱，而是一陣刺耳的尖嘯。
防備不及，耳膜在尖嘯的刺激下一陣麻木，不僅如此，這股尖叫震攝心靈，我的身體也有些不聽使喚。這只變異蝙蝠居然會心靈尖嘯！
我靠！你一隻破蟲子也敢在本大爺面前這麼大聲叫喚，我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才叫怒吼！氣憤之下，我不再掩飾身上的氣息。頓時，一陣強烈的威壓襲向變異血蝠。天空中響起一陣龍吟，剛才還大擺嗓門的變異血蝙蝠，已經被嚇的從屍山上滾落了下來。
半空中，我的頭髮隨著鬥氣的澎湃而飄揚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法杖。英姿勃發的模樣，猶如一頭成年巨龍，俯視著腳下卑微的生命。「不值一提的蟲子，消失吧！」法杖一指，吞噬一切的龍炎由杖頭噴出，那只變異蝙蝠根本沒機會閃躲，就與旁邊那堆屍山一起被吞噬的乾乾淨淨。
這一發難，剩下的蝙蝠也早已經逃之夭夭，慢慢收回氣勢，我打量著腳下被殃及的十米開外的小道。「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好歹這也是人家的院子啊。」自嘲地笑了笑，我才發現手裡忽然多出來的法杖，細細打量了起來，倒讓我楞了一下。
這…這哪裡是法杖啊，不，確實是法杖，但是…用這個材料做法杖也太…一塊完整的黑龍龍晶上，分別在杖尾與杖身上鑲嵌了綠，藍，紅，青銅，水晶，七彩，仙女，黃金等八種不同的龍晶碎片，杖頭更是嵌入了21塊100%純度的混沌魔晶，鑲邊則是由3道魔金，兩道奧金以及一道天芒石構成…天啊，構成這個法杖的材料….我想就是把整個冰晶賣了也換不回來。我怎麼會有這…等等…
這倒讓我回想起奧尼克希亞給我的那個包裹，笑話，除了龍族，誰有這麼多錢去搞這樣一根超過本身應有價值的法杖。
打開那個包裹，不等我反應，三道光忽然從中竄出，其中一道落在我的右手，一道飛上披風，另外一道則掛在我的脖子上。我看了看，右手多出一枚奇怪的戒指，應該是指環吧，因為沒有戒面，但卻留出了戒面的空缺。脖子上，則是那條龍血護符。而披風，最讓我驚奇的是被腐蝕的披風漸漸還原了，不同的是披風上多出了3條銀灰色的印痕。
包裹裡還留著三個青色的瓶子和一張字條，看了看那字條我才明白了這些東西究竟有多大價值，天…奧尼克希亞未免對我太好了吧。那根法杖，名叫「龍王之怒，御龍者的審判權杖」，是凌駕於四神器之上的神器之一。飛上天魔披風的，是她的一塊鱗片，有了這塊鱗片的加持，天魔披風的防護能力將得到成倍的提高。而龍血護符與水晶王冠相搭配，我可以隨時隨地召喚3頭以上附近的龍族前來，並擁有絕對支配的權利，當然兩次召喚時間需間隔2天。至於那三個瓶子和那枚戒指，她沒有說明，卻是在說明那裡畫了一個笑臉，真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已經足夠了，先不說其他，光這根法杖…即使我不太習慣用魔法，龍晶的硬度，以及它的物理殺傷力，完全可以拿來當劍使，如此完美…
「吼！」一聲怒喝打斷了我的yy，怪獸的怒吼聲再次響起，甚至比在森林外面更加強烈。看來鄙人的作為，已經惹的這位主人發怒了。好吧，雜兵反正已經解決了，就讓我見見正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