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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災變 097遇人不淑 文 / 我本清狂

    (最後一天品上。當即有2條籐蔓被砍斷,可是屠龍刀的刀勢也到了盡頭,安巖不得不控制著它迅速飛了回來。被砍斷的籐蔓斷口處流出了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很讓人噁心,並且有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斷掉的籐蔓掉在地上卻還像蛇一樣地扭動。

    「這東西太堅韌了!」安巖拿著他的屠龍刀感歎,剛剛可是安巖的最強攻擊武器投擲,但只是砍斷了2條籐蔓,不知道要多少次武器投擲才能夠將那些籐蔓砍光?

    一次不行就再來,安巖只能繼續發動武器投擲。連續幾次他砍掉了好幾截籐蔓,安巖抱著鐵杵磨成針的精神,誓要將那怪樹的所有籐蔓砍掉。

    地上已經掉了十幾截跳動的籐蔓,前面掉下的已經不再動彈,地上沾滿了黑色的粘液。安巖又一次投擲出了屠龍刀,可是這一次那些籐蔓不再用大網來擋,它們突然分解成了一條條的籐蔓,捲動著向著大刀繞過來。

    安巖一時不查,竟然沒有躲過去被一條籐蔓給纏住了刀身,他心裡一急,連忙催動怒氣,屠龍刀向下猛地一沉,刀刃劃開那籐蔓向著安巖飛了回來。後面追著的籐蔓直直地插向安巖,安巖接住了屠龍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些籐蔓,他知道籐蔓的長度不夠,他在這裡沒有任何危險。他準備著再一次投擲武器,這樣就像是找到了bug一樣,安巖甚至感到有點無聊。

    確實,籐蔓最長的才剛到20米多一點,對於21米外的安巖無能為力。只是安巖忘了,還有好幾條籐蔓被他砍斷了,籐蔓迅速飛來,然後猛地停住,籐蔓裡面的黑色液體卻由於慣性仍然向著安巖飛去。

    看到那些黑色的東西飛過來,安巖就要躲閃,可是已經晚了,那些黑液撲撲地灑在他的臉上、身上。刺鼻的氣味讓聞慣了c1那腥臭氣息的安巖都有些受不了,幸虧剛剛扭了一下頭,那黑液沒有噴濺到眼睛裡,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能夠避免,他伸手抹了一把臉,看到那黏糊糊的黑色東西,就像是瀝青一樣,低頭看到身上的盔甲也被黑液弄了好幾塊污漬,向著下面流去,在盔甲上形成了幾條黑線。嘴裡也濺上了幾點刺鼻的黑液,安巖呸呸地將那些東西吐出來。

    「哎呀,安哥,你怎麼樣?」看到安巖被那些黑色的東西噴中,楚寒梅忍不住跑過來,拿著一個手絹替安巖擦了擦。

    粗魯地拿過手絹,安巖胡亂抹了抹,將手絹還給楚寒梅,他心裡怒氣勃發,「一棵不能移動的植物,竟然也敢讓我出醜!」

    這時候安巖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胸中激盪的怒氣騰騰上竄,狂吼一聲,安巖一手提刀,手上青筋突起,他的雙腳重重一踏,身子飛起來向著那些籐蔓撲過去。

    「跳斬!」

    幾根籐蔓伸過來卻被安巖一刀砍斷,他的身子也落到了地上,現在他離那樹幹只有15米了,幾十上百根籐蔓交錯縱橫著向著安巖攻擊過來。安巖左腳重重在公路上一踩,頓時將柏油路踩出一個深深腳印,他的身子迅速竄了出去,龐大的反作用力讓安巖就像是弩箭一樣快速。後面的籐蔓完全不能跟得上安巖,但是前面的籐蔓就不一樣了,它們瘋狂地捲過來。安巖雙眼一咪,他手裡的屠龍刀斜著一斬,幾條籐蔓就被他斬斷,而其他的籐蔓離安巖還有一米的距離。按照安巖的速度,等那些籐蔓過來他早就到了怪樹的跟前,他就不信了,怪樹還能夠擋得住屠龍刀的猛砍!

    為了保持身體的機動靈活,安巖並不使用縱躍的方式,他每一步都只有兩米,腳步一錯就要躲過前面的幾根籐蔓,可是突然他一腳剛剛落地就感覺腳上一緊,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安巖身子猛地一滯,他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就這麼一個停頓,頓時有十幾根籐蔓纏過來,而腳上又傳來巨大的拉力,安巖一時間危機四伏。

    他猛吼一聲開啟了怒吼技能,然後大刀揮舞,屠龍刀橫劈豎砍將那些籐蔓砍斷。不過他還沒有將腳上的籐蔓砍斷就又有兩條籐蔓纏住了他的腰,接著幾條籐蔓一拉,安巖立刻被拉著離地而起。

    心裡有些慌亂,安巖沒有想到這些籐蔓的難纏還在他的想像之上,親身體驗了一下才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對於地上的敵人他可以通過撼地來降低敵人速度,可是對於空中的敵人卻沒有好的辦法,他的速度雖然也很快,但是卻過於生硬,不能靈活控制方向。

    安巖四肢用力,他要將那些籐蔓拉斷,這個時候他的右手也被一條籐蔓纏住,屠龍刀不能轉動,而那些籐蔓的的韌度卻非常強大安巖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脫。

    外面的那些人,包括楚寒梅、巴圖和吳軍山以及那些遠處的男女們,他們都被驚呆了,剛剛安巖大展神威他們還歡欣鼓舞,可是沒想到轉眼安巖就被籐蔓給纏了起來。如果安巖被那怪樹給殺了他們又該去哪兒呢?

    那些隊員們雖然擔心,可是他們卻並不會為了安巖去進攻那大樹,因為他們對安巖沒有什麼感情,沒有了安巖他們還能去別的地方,只要能夠活著就好。但是對於巴圖他們就不同了,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中毒了,安巖死了他們也會死,所以他們三個最為緊張。看到安巖有了危險他們對視一眼,楚寒梅和巴圖拿出了武器就要上前幫助安巖擺脫那些籐蔓,而吳軍山就鬱悶了,他現在能夠幹什麼呢?他只能祈禱安巖不要那麼容易就掛了,最好在死前能夠將解藥給了他。

    被纏在空中的安巖聞到了一種沁香,雖然在刺鼻的黑液中他仍然不能忽略這種氣味,順著氣味他看到了那些香氣的源頭,就是那些皺巴巴的紅色果子。那果子紅的誘人,就像是一團火焰在枝頭跳動,這麼一棵大樹上零零星星的只有二三十個果子。只要看到的人就會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想來那滋味一定很妙。

    搖頭不再看那些果子,安巖用力拉動著那些籐蔓,籐蔓被他拉的咯吱響動,但是卻就是弄不斷。腦子轉動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左手裡出現了一瓶藥劑,正是力量藥劑。

    一口將藥劑喝掉,安巖身體裡頓時出現了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瞬間傳遍了安巖全身,他仰天大吼一聲,身體屈起來。彭的一聲,右手的籐蔓被拉斷,安巖揮手將腰間的籐蔓也砍斷了,身體立刻向下掉去。

    其餘的那些籐蔓在安巖原來的地方穿過,瞬間將那裡包成了粽子,如果安巖晚了一秒的話就是以他量噸的力量也休想擺脫。不管身子的晃動,安巖砍斷了腳上的籐蔓,當快要掉到地上的時候他左手猛地伸出,在公路上面猛擊一拳。公路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拳印和幾條裂紋,而安巖則一翻身穩穩當當地站在地上。

    本來跑了幾步的巴圖和楚寒梅又停下了,他們知道自己的斤兩,連安巖都幾乎不是敵手,他們去了也是白給,現在安巖穩住了局面,他們自然就不用去添亂了。吳軍山心裡也鬆了一口大氣,他的解藥還是有可能得到的。

    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好,安巖現在離樹幹只有不到七米,他再次發力跑過去,這時候他特別注意了上面的籐蔓,那些籐蔓的行進路線在他腦海裡就像是一副動態地圖,這一刻他的精神無比集中,身子左轉右扭,避過了十幾條籐蔓的纏繞和刺擊。

    兩步安巖就到了樹幹跟前,那樹幹大概一人合抱粗細,如果和籐蔓是一樣硬度的話,安巖估計要幾十刀才可以砍斷,不過不管多少,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這個殺人樹給伐了。安巖邁步上前,他已經躲過了上百次籐蔓的糾纏,最後一步就到了樹幹前面,他手裡的屠龍刀已經蓄勢待發,計算著一到樹幹跟前遠古之錘就放出去。

    可是突然一根木棍橫掃在安巖腰部,那木棍的力量並不強大,所以沒有觸發安巖的危險感覺。縱然力量不強,安巖的身形也被阻礙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子,他就被好幾根籐蔓給纏住,並且立刻被拖著離開了樹幹。

    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覺刺激到了安巖,他的眉心突突直跳,抬眼看到一根籐蔓就像是標槍一樣向著他的眉心刺過來。那籐蔓的盡頭是一截泛著銀白光澤的特殊物質,尖端呈錐形,看起來鋒利無比。因為身體被籐蔓拉著安巖沒有借力的地方,他只能伸手抓住了那籐蔓尖端,籐蔓在安巖手裡不住扭動,被安巖拉著向後迅速退去。

    身上被後來的籐蔓一圈圈纏住,安巖前面的那籐蔓還是不依不撓地向著他的眉頭鑽過去,手起刀落,安巖將那籐蔓砍斷。這時候他已經被倒吊著掛在了半空,上百條籐蔓正在瘋狂地湧過去,眼看安巖就要被無數的籐蔓或者纏住或者刺穿,外面的楚寒梅和巴圖驚呼一聲,「不!」

    他們沒有看到被無數籐蔓擋住的安巖眼睛,他的眼裡沒有恐懼,有的只是瘋狂。

    手裡的那一截兩米多長的籐蔓正在抖動,他體內的怒氣瘋狂運轉,所有的怒氣瞬間像是決堤了的大河,向著那一截籐蔓灌注過去。本來還在掙扎著的籐蔓被龐大的怒氣衝擊,立刻快速顫動幾下就挺直了,內部已經被怒氣充滿,整個籐蔓就像是一桿標槍。

    「孤注一擲!」安巖突然大喝一聲,手裡的標槍向著那樹幹扔去。

    籐蔓標槍就像是閃電一樣,瞬間擊中了樹幹,而這時候安巖已經被無數的籐蔓包圍了,幾十根籐蔓刺在他的身上,另外幾十根籐蔓隨即捲過來。因為安巖身上穿著鑲嵌甲,籐蔓並不能刺破他的防禦,不過皮裙太短,他的腿上被幾根籐蔓刺穿,那籐蔓立刻就要吸取安巖體內的血肉。雙腿猛烈的一痛,以安巖的體質也忍受不了那種抽骨吸髓一般的劇痛,他雙眼怒突,身子劇烈顫抖,瞬間爆發的力量讓捆著他的籐蔓噶蹦蹦斷了十幾根。就這麼一瞬間他的大腿就乾癟下去,安巖還沒有來得及有什麼想法就又有十幾條籐蔓將尖端對準了他,特別是兩根居然對準了安巖的臉孔,那裡沒有頭盔的保護,安巖又被纏繞的死死地。那些籐蔓瞬間加速向著他的身上刺過去

    就在這時候安巖的籐蔓標槍刺中了樹幹,頓時標槍裡的怒氣就像是發生了裂變反應,一下子擴大了上千倍。「轟」的一聲巨響,就像是發生了一場小型核爆,磅礡的怒氣能量橫掃了周圍的一切。那些籐蔓被龐大的能量衝擊,安巖的身子也隨之搖晃,接著無數的枝葉變成了碎末,那些籐蔓也紛紛斷裂,而大樹轟然倒塌。

    安巖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他身上的籐蔓太多,外面的籐蔓被摧毀而裡面的籐蔓還沒有什麼事。但是那大樹被一轟而斷了,紮在安巖腿上的籐蔓本來正在吸取安巖體內的血肉能量,可是突然受到了災難性的打擊,它們居然一下子將大樹原本的能量向著安巖的身體輸送過來。這一次同樣是痛苦無比,甚至比被抽骨吸髓還要痛苦,畢竟這個怪樹的能量和安巖本身的並不一樣,這麼胡來一氣一萬個人裡一萬個都要掛了。

    巴圖和楚寒梅向前跑了兩步,他們的心那個七上八下啊,安巖一會兒大發神威,一會成了粽子,實在考驗他們的承受能力。

    吳軍山乾脆就不看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安巖並不腦殘啊,怎麼有時候就那麼衝動呢?那怪樹看起來就厲害無比,又有堅韌有力的籐蔓,吊起一輛汽車就和玩似地,這哪裡是一棵樹,分明就是一頭龐大兇猛的猛獸!他認為安巖原來遠距離投擲武器的做法很好,穩妥又能夠對怪樹做到有效殺傷,一直那樣攻擊多好了,用不了多久那怪樹的籐蔓就會被砍光,那樣怪樹還不是一把柴?暗歎遇人不淑,吳軍山心說很可能他要為安巖陪葬了,能夠製作出再生丸那樣靈藥的安巖製作出什麼毒藥來一點也不奇怪。

    「唉,智計無雙的我難道就這樣要毒發身亡了嗎?」

    可是突然一股磅礡的能量爆發開來,他立馬開始撲倒,身子還沒有徹底倒下那衝擊波就到了他的跟前,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不少,很多樹枝刺進了他的身上,痛得吳軍山殺豬一般的慘叫。巴圖和楚寒梅離安巖那裡更近,他們也受到了衝擊,只是他們身上都有皮甲保護,頭上戴著頭盔,所以雖然被衝擊波推得飛出去,身上受到的傷害卻並不大,只有腿上被樹枝紮了幾個洞,他們翻滾了幾圈,咬著牙拔出了樹枝,服下一顆小血球就不再擔心了。

    遠處那些看熱鬧的隊員們都趴在了地上,他們以為有什麼炸彈爆炸了,但是並沒有震耳欲聾的響聲,只有一些樹枝什麼的叮叮噹噹的打在汽車上。

    這個時候那怪樹倒地了,好在安巖沒有被砸在樹下,只是被籐蔓帶著倒在了地上,他被樹枝給掩蓋住。這一下的震動讓安巖清醒過來,他感覺到無比的痛楚,似乎所有的地方都在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怪樹的能量攻擊力很強,安巖體內的怒氣被消耗一空,現在他只能任由身體自動地抵擋那種能量的侵蝕。只是安巖有著抵抗的天賦能力,這種能力深入他的每一個細胞之中,即使他沒有怒氣也一樣發揮著巨大的作用,再加上安巖的身體素質強悍無比,這樣才堅持了一分鐘。可是現在他要堅持不住了,所有的肌肉都在扭曲顫抖,他的臉上扭曲,肌肉跳動著,骨頭也發出了咯咯的聲音,似乎要斷裂了。安巖嘗試了許多次才拿出了救命的血球,他拿出了全部的5顆血球,費了很大的力氣,顫抖的手很艱難地湊到了嘴邊,可惜手太抖了,他只吃到了三顆,剩下的兩顆掉在了地上。

    雖然吃下了血球,不過安巖並沒有感覺有任何好轉,他反而感到更痛了,七竅裡面不住地流出鮮血,身體不住地抽動,安巖的神志已經陷入了迷糊之中,他今天算是到了山窮水復的地步。

    現在安巖的樣子很嚇人,他被無數的籐蔓纏繞著,四肢不自然地扭動,雖然他已經昏迷但是怪樹的能量在他體內左衝右突,引得他的身體抖動不已,還有他的臉上肌肉也是扭曲跳動,如果被人看到一定會被嚇死。他七竅中的鮮血汩汩流出,這樣下去不用兩分鐘,他就要大腦缺氧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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