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印之路 第十章 為了尊嚴戰鬥吧(三) 文 / 八戒不哭
第十章為了尊嚴戰鬥吧(三)
鯈魚連續的暴怒吼聲震徹山谷,一個羅天大網從三人手中射出,在空中倏地變大,映著火光閃閃發亮,不知道為何物打造,竟然連鯈魚那可洞穿金石的利爪都難以破壞。
網上裝有數十的同樣物質打造的利鉤,鯈魚在網內左衝右突卻被利鉤抓出一道道血痕,鯈魚暴怒異常,狂吼著想要衝出去,巨尾瘋狂的拍打著地面,「隆隆」聲響中,煙塵四起,泥石飛濺,聲勢駭人已極。
不過從天而降的三人卻彷彿對收服這種凶獸別具心得,三人配合給固定住,其中兩人手持兵器防止鯈魚突然扯到大網暴起傷人。
另一面容姣好,但眼光凶毒狡猾的紫裙女子卻在鯈魚面前大模大樣的趺身坐下,從懷中掏出一白森森骨笛來,大抵為獸骨所制,笛的一端雕刻一不知名猙獰怪獸,頭有雙角,作咆哮狀。
一聲刺耳的獸鳴從笛孔中刺出,笛聲尖銳猙獰,彷彿數百怪獸在齊聲尖鳴,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頓時被笛聲擾的氣血沸騰,心神不寧。我大驚,從未想過區區笛聲也能由此威能。我立即命令小虎助我調息心神,氣血這才漸漸評定下來。
反觀連橫,他似乎也首次得聞此怪聲,心中的震撼顯著於表面,臉色也變的蒼白起來,顯然比我大大不如,可見他對心靈的修養比我差的太遠。
有此笛聲助陣,我頓時精神一振,奮起反攻,敵人有援手前來,此刻卻因為鯈魚的關係脫身不得,我正好趁此機會闖出去。手中劍芒排空而出,填滿了眼前兩米內的空間。
連橫本就被笛聲所擾,心神不寧,難以發揮全力,此刻我驟然發威,頓讓他手忙腳亂,一連串的交擊聲,他左支右絀的向後退著,我倏地飛起一腳,撐在他的小腹上,他痛苦的悶哼一聲跌了出去。
光影散去,我腳下一點向外掠去。倘若不是因為身後翅膀幾處受傷難以飛翔,此刻我已經脫離危險,翱翔九天了。
身後傳來一把雄壯的聲音:「老六別讓他跑了!」
一道虛影瞬間從我身後越過,在我前面站住。我倏地停下,望著來人愕然道:「蛇六!」
蛇六如同磐石般擋在我的面前,他雖然沒有掣出武器,但是我能感覺的到,他決心將我留下。
我不敢置信的盯著他道:「原來你早就在算計我。」心中絞痛起來,被朋友出賣的痛苦,便皮肉之傷也痛上百倍。我剛不久才對他盡除疑慮,視其為父兄般的朋友,哪裡想到他早就將我出賣了,心中酸痛,一時難以說出話來。
他感應到我的痛苦,陰森森的臉上竟湧出愧疚之色,目光對視中,再沒有之前的那股決絕。
他聲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道:「吾師『蛇神』哈里獸。」
短短幾個字,他卻似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來,如若不是親見,誰能想到,形象可怖,殺人如麻的老者蛇六的雙眸中竟然也會流露出苦澀的眼神。
與他眼神相對,我們彼此都知道,他是想起了我不顧生死替他抵擋鯈魚足以致命的一擊,他心中對我懷有感激之心。
他道:「倘若不是你捨身救我,我老人家此刻恐怕已經成了鯈魚口中的幾根白骨。平身殺人無數,卻從未有人予我點滴之恩,若非師命難為,我絕不會與你作對。你放心,家師那裡,我一定盡量為你說話,保你一條性命。」
這話說來,底氣顯然不足,恐怕在他師父那裡,他並沒有說話的權力。
鯈魚被困,其餘眾人和弓箭手都在連橫的帶領下湧了過來,我神色一凜,知道此刻再不突圍,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凝視著蛇六道:「倘若我束手就擒,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與你師乃生死之敵,你覺得他會因為你而放了我嗎!」
他露出苦笑,自古情義難以兩全。
連橫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道:「貴客請在一旁稍候,我連橫自會將其捉住獻上。」
我冷聲道:「口出狂言,若不是趁我重傷偷襲,在我眼中,你與黃口小兒無異。」
連橫惱羞成怒怪叫一聲,當先向我刺來,其餘眾人也都怪叫著前仆後繼的衝了上來,蛇六果然站在一邊未動,只是看著,眼神充滿矛盾。
我全力施展著「靈貓三步」,然而閃躲間,看起來更像是只翩翩起舞的飛鳥,將一切豁出去後,身法反而更為靈活了。
眼光瞥見羅網中的鯈魚,心中興起同命相憐之感。
一雄壯大漢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鯈魚,另一紫裙女子不斷的以本身真元貫通骨笛發出特殊的響聲。
猜的出,他們必定是想收服這個不可一世的凶獸。
笛聲先是如同百獸齊鳴,但是鯈魚不但不服帖,反而似乎受到刺激般掙扎的愈發厲害。
在我與連橫眾人糾纏的時候,紫裙女子又笛音轉換為滔滔海浪巨響,帶著滔天巨浪般的威懾力,一波一波的向著鯈魚襲去。
然而紫裙女子此舉卻是打錯了算盤,那鯈魚本就是水中之物,強橫異常,在上古時期,蹈江踏海在水中稱王,此刻海浪的笛音更激起它的凶性,連聲吼叫著,眼睛中紅光四溢。
碎金裂石的利爪瘋狂的撕扯著羅網,三條巨尾兇猛的砸向一邊看守著他的雄壯大漢。
那大漢似是力氣極大,抓著身後兩柄巨錘鎮定的砸擊著憤怒的鯈魚。
大漢道:「師妹,快換笛聲。此獸力大無窮,我難以抵達多時。」
紫裙女子臉色如常,笛音倏地轉換為風吹林濤的聲響,四周頓時湧起群山寂寂的波濤聲,間中夾雜著蟲鳴鳥叫,令人產生置身世外桃源美景中的虛幻感,殺氣頓時為之減弱。
然而鯈魚卻不敢這事,愈發的兇猛起來。
雄壯大漢為了阻止鯈魚撕破羅網,又與它硬拚了一記,鯈魚聲聲狂吼,壯漢悶哼道:「該死的畜生,簡直對牛彈琴。」
那女子想必也看出,此笛音難以降伏怪獸,立刻又作變幻,一時如狂風大作,一時如幼鹿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