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封印之路 第二十五章 士為知己者死(一) 文 / 八戒不哭
第二十五章士為知己者死(一)
雖然處在敵對立場,但是我仍不得不暗讚一聲,孔敖確實予人風度翩翩之感,雖是早已擺明了你死我亡之局,但是舉手投足間仍能閒庭信步,光是這份氣度就令人心折。
能得到這種人物的賞識,此時此刻確實令我興起了對他的好感和知己之感,可是一想到「士為知己者死」,我便知道他這些故作和藹的表情都只不過用來惑人罷了。
我道:「你既有此感歎,想必身邊必是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誠然可憐、可歎。」
孔敖哈哈笑起來,我從容接著道:「笑並不能掩飾你心中的苦澀,你笑的越大聲,心中必越苦,我開始同情你了。」
孔敖笑聲倏地止住,臉上現出如鋼鐵般的冷酷,肅聲道:「真不愧是孔某的知己,不錯,我孔某一生縱橫,雖然沒有朋友,又樹敵無數,但卻未嘗一敗。正所謂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
我大笑道:「現在才是真實的你,既然你我必有一人死在這裡,就不要說這麼多廢話,一切皆以各人的實力來說話吧。」
他喝道:「果然痛快,今日與你一戰,怕再也找不到知己了。」他身形一動,又向我襲來。
我大吼:「合體!」
一聲長長的狼吟中,小犬狼化作一道青色的幽冷的光芒投進我的身體中,星辰之力投入經脈中,就好似雨水灌進水渠裡,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剛才那一擊我已經試出他的厲害,我若不合體決計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出手毫無徵兆,說打就打,說退就退,我自然要先與小犬狼合體,以應付突發狀況。
合體時間有限,何況我和李秋雨都在對方的勢力範圍中,實在不易糾纏,越早解決越好。
剛剛合體完成,孔敖的腿如旋風般踢至,捲起一股驚人的氣勁直襲我的面門,我閃電般出手擋住他的腳,一股特殊的勁力如同旋轉著的電鑽,直鑽進我的手臂裡,但是隨即被我體內的暗能量給化解掉。
孔敖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對本身能量的運用確實已經達到了很細微的境界,懂得合理利用自己體內的能量,而不是敗家子一樣的隨意揮霍。
合體後我比他高大很多,他在甫一接觸就對我發起了閃電般的攻勢,拳腳相加,招式凌厲狠毒,將破壞力發揮到了極致,尤其他的拳腳中含有一個特殊的刁鑽勁力,明明只有一分力卻能發揮出兩分甚至三分的威力,令我大傷腦筋。
我的速度比起他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在穩定了陣腳後,也逐漸展開了反擊,這個傢伙的確是個天資卓越的傢伙,普普通通的一招到他手中頓時發揮出數倍的威力。
孔敖就如同一個永不知疲倦的鋼鐵戰士般,每一擊都發揮出全身的氣力,而他的四肢不論是手臂還是腳趾,都確實讓我感覺到像鋼鐵一般堅硬,再加上他那怪異而恐怖的氣勁,配上他冷酷、肅殺的眼神,難怪被人冠之「粉碎機」的難聽稱號,實在再恰當不過了。
他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甚至不能算是招式,只是一些簡單的肢體動作,揮拳、踢腳,但是令我跌破眼鏡的是,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被他在恰當的時機、恰當的力氣施展出來,卻產生了難以想像的威力。
他像是一部計算機那樣精於計算,無論角度、時間、氣力都是恰如其分,這不但使得普通招式威力大增,而且以最優化的程度減小了他的損耗,使他能夠連綿不斷的攻擊下去卻不會有疲勞的感覺。
這令我感到欽佩,即便我身體中有超級智腦小虎的存在,我也完全達不到孔敖的那種程度,他的神情嚴肅,沒有一絲表情,除了進攻就是進攻,就好像一個數學家在嚴苛的計算一道高難度的數學公式。
無論他氣脈怎麼悠長,總有一口氣盡的時候,當他攻勢減弱的時候,就是換氣的時候。
果然,不久他的攻勢就開始有轉弱的趨勢,然而眨眼間攻擊又恢復了之前的強勢,沒給我一點可趁之機,這個傢伙還是人嗎,他竟然連自己的氧氣消耗都進算到攻擊中去了。
我心中泛起對這計算機般精準的鋼鐵殺戮機的恐懼,若讓他一味的攻擊下,我害怕自己終會被他斃命,這個傢伙是我遇到的最變態的一個厲害傢伙,雖然直到現在也沒看出他的絕對力量有多強,但偏偏讓人有種無法戰勝的可能。
我狂吼一聲,傳出震人心魄的狼嚎,我不能再等待對方露出破綻,我要自己創造機會。我全力一腳向他的小腹撐去,全然不顧他的拳腳正向我的要害處攻擊。
兩敗俱傷的無賴打發,令他被迫回防,若被我這一腳踹中,包保他連肚腸也會被我踢出來。
他及時回防,我們的腳瞬間碰撞了十二下,若不是早已運足了暗能量護住雙腿,這十二下我懷疑自己的腿會被他踢斷、震散。我暗罵這個傢伙的雙腿到底是不是皮肉骨頭長成的。我在合體後,雙腿的堅硬程度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高,竟然仍不及他。
偶爾我與他的目光對視,他眼中清澈如水,對我兩敗俱傷的打法並沒有絲毫的譏諷和嘲弄,他所信奉的強者為尊就是這樣,在戰鬥中,只有生與死,成功者或者失敗者,沒有正義也沒有卑鄙。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能夠打敗對方,一切手段都可以用起來,這一論點從他毫無徵兆的就展開進攻,可謂是身體力行了。
這短暫的時間已足夠我凝聚出暗能量光劍了,堅硬的指甲上長出一段不足三分之一米長度的短短光劍。相比於拳腳,我還是更擅長用劍。
我沉喝一聲,指甲般的暗能量光劍頓時精芒閃爍,一連數招精妙絕倫的劍法,果然將他迫的連連後退,交戰至今,他還是首次被迫處在低風。劍勢轉弱時,已經在他左面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