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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十六章 再挫雙凶 文 / 八戒不哭

    第十六章再挫雙凶

    不論是黑熊還是狼牙,單對單誰也不是我的幾合之將,只是不曾想到,兩人的配合竟然可以超出了簡單物理意義上的一加一等於二的概念,兩人的組合竟超出了兩人單個力量的數倍。

    此二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我一時的大意,竟被兩人鬧的手忙腳亂,混亂之中無法保持井然有序的步法,一個不察,被打中了左眼,我慌忙借勢後退,化去大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左眼立時淤青,腫脹疼痛,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真正豈有此理,偷雞不著,蝕把米,本還想著自己可以一舉將兩人擊敗,從此以後,他們就會死了這條心不會再纏著我了。

    沒想到,二人聯手這麼厲害,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得栽在這兒。

    二人看著我踉蹌後退,並沒有追過來,眼看大局以定,兩人故作姿態不屑做的這麼絕,馬上將我逼上死路。這樣既可以向圍觀之人表示自己的大度,反正不影響結局,又可以如同貓捉耗子般,好好的羞辱我,一報心頭之恨。

    「疼不疼,小韌,他們怎麼下這麼狠的手!」箐箐著緊的道。

    我一手捂著眼睛,另一手忙著揩去眼睛中不斷湧出的淚花,聽到菁菁關心的話,趕緊的搖頭,表示無礙,動作頗為古怪,引人發嚎。

    「不疼,你哭什麼?」菁菁詫異的問道。

    我真是哭笑不得,我只是說不疼,又不是真的不疼,她還刨根問底。

    張維來到我身邊,低聲道:「怎麼樣,師弟,黑熊與狼牙的配合在學校是出了名的難惹,不少比他們強上不少的高手都折在二人的聯。」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師兄,你怎麼不早點說。」

    張維大吃一驚道:「不會吧,你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在學校都幹什麼了,怎麼好像什麼事你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先前以為你知道他倆有聯手這麼一招,心裡有底,故意要挫挫他們的銳氣呢。」

    我面帶苦相道:「還挫別人的銳氣呢,我自身都難保了。」

    老包道:「那怎麼辦,要麼乾脆認輸了吧,反正他倆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別人還以為你是故意讓他們的。」

    菁菁白了他一眼道:「男子漢,怎麼可以認輸呢,剛剛只是小韌沒發揮出實力吧,等一下,小韌使出全部力量,一定把他倆打的滿地亂爬。」

    張維語重心長的道:「認輸肯定不能認輸,不然以前師弟作的努力都白費了,雖然師弟的實力要強過他倆人,但是他倆人的聯手的功夫,也是得到眾多格鬥高手承認的,而且都打到這了,師弟突然認輸,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會以為師弟是故意認輸的。」

    老包道:「不認輸,難道讓張韌繼續和他們打嗎!」

    張維道:「師弟的實力明顯遜於兩人,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兒,徒遭人玩弄,恥笑。」

    老包大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怎麼樣才好。」

    我其實心中早有計較,那就是繼續和他們打,這一段時間的進步,我自己也難以意料。

    每時每刻我的格鬥技能都在進步中,而且自打另一個「我」大鬧箐箐的學校,我的體能和格鬥技巧都以非同尋常的速度在前進。

    而且更是認識了體能一些新發掘出來的異能,這裡面又以「咫尺天涯」這個異能最早發現,現在也用的最為熟練。

    剛剛的失利,原因就在於,我沒有正確估計他倆聯手的威力,而顯得有些托大。而且我的很多本領也都沒有來得及施展。如果我使出全部本領,輸贏定論還為時過早。

    我有信心和他們有一拼之力,如果我無所顧忌,手足並用,用出蜘蛛人的所有能耐,他們定是有輸無贏。問題就在於屬於蜘蛛人的那部分本領,我不能毫無顧忌的用出來。

    這樣我和他們的輸贏都是五五之數。

    抬起頭正碰上菁菁望過來的目光,一對美眸如同會說話般透漏出關心的眼神。

    我淡淡笑了笑道:「菁菁,你說我能打敗那隻大笨熊,獲得勝利嗎?」

    她見我學她般稱黑熊為大笨熊,抿嘴甜甜一笑,濕潤的嘴唇形成一條細細的小縫,一個酒窩赫然掛在小縫的盡頭,美麗之極,有股說不出的誘人風情。「你一定贏,我相信你,你這人最壞了,好牌都是放在最後,等到別人掉以輕心,才打出去,所以我猜你剛剛都是故意讓他們的。」

    我大為驚訝,道:「我有這麼壞嗎?」

    「你呀,不止是壞,更多是狡猾,我猜你上輩定是狐狸投胎。」

    真是被她打敗了,不過是在火車上打牌罷了,只不過贏了她幾把,她便一直記到現在,還由此聯想出我的上輩子竟然是狐狸轉世。真是不服她都不行呢!

    我不在理她,再和她說下去,不知道她還能說出什麼來呢,我轉向張維,道:「師兄,你覺得我的勝面有多大。」

    張維收起一向的嬉皮笑臉,嚴肅的道:「你要是和他們打,師兄不會阻止你,向更高層次的對手挑戰,是我們格鬥系的男子漢們的本能,每一個人都想與比自己厲害的人切磋武藝,但是,他倆對你的冤仇極深,你要是輸了,非得住上半年的醫院不可,要問我你的勝算是多少,頂多也就一成。」

    我點點頭道:「沒錯,師兄看的很清楚,如果要以剛剛的那種情況來說,我是一定輸的,但是師兄我不瞞你說,剛剛的我也沒有使出全部的本領,我有信心和他們一拼。」

    張維臉色凝重,道:「即便是這樣,勝負也只是五五之數。」

    我呵呵一笑道:「這樣也就夠了,生命的精彩就在於拚搏,就是因為結局是不一定的,我們全力打拼才會顯得有意義。」

    老包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說的沒錯,我支持你,踢破他倆的屁股。」

    我望了他們大家一眼,笑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給大家丟臉的。」

    轉過身,望著不遠處顯得悠閒無比的黑熊和狼牙,心裡暗道:「你們的好日子結束了,我會讓你們清楚的知道究竟什麼樣的格鬥術才是真正的武技。我要使出全部的力量打破你倆聯手的神話。」

    默默的調整呼吸,腳步自然的邁向前方,神情十分寫意,走的速度雖然不慢,卻讓人能把移動著的腳步的動作一目瞭然的收到眼底,彷彿時間都慢了下來一樣。

    這種怪異的感覺在旁觀者的眼中也只是新奇而已,但在狼牙兩人的眼中,卻讓他們非常的頭痛,這種感覺嚴重擾亂了他們感官的判斷力,讓他們很難對彼此的距離作出正確的判斷。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這也是我的異能之一,是從「咫尺天涯」中悟出來的,因為它的功能是擾亂敵人的感官,使對方在短時間內作出錯誤的判斷,就好像是戀愛中的人總是患得患失,情緒失調,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因此我將這個異能取名為—「戀人之毒」!

    這一招端的厲害無比,連黑熊和狼牙這種級數的高手都被「戀人之毒」所惑,不敢搶先出手,佔據先機。

    狼牙報仇心切,比較沉不住氣,搶先一步出手,沒有帶拳套的兩隻拳頭,如同兩條惡狼的頭顱,凶狠的露出白森森的鋒利牙齒,唾液隨風飄灑,在空中多出一條細長帶狀黏液。

    拳頭雖沒近身,拳風已經逼體,我暗自猜測,這大概是狼牙最快的速度了,帶動的氣流使我遍生涼意,殺氣驚人。

    黑熊看同伴出手,雖然知道這不是最佳的出手時機,但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合二人之力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隨波流逝,勉強含恨出手,力道也是驚天動地,氣勢浩大,拳打連環,一拳接著一拳,拳風四濺,彷彿無有盡頭,大有錢塘江漲潮之時,水波浩浩湯湯,氣浪滔天,永不停止似的撞擊著錢塘江的岸堤。

    我在滔天氣勁逼體的一剎那,令人無法相信的脫出它的破壞範圍,就像是一個在堤壩上閒庭信步,悠閒自在的遊人,水浪再驚人,卻於我無害,因為我在它肆虐的範圍之外。

    這又是我另一個新近悟出的異能—「一步之隔」,這種異能要配合「咫尺天涯」一起使用。

    「咫尺天涯」可以使對方的攻擊在我的眼睛中放慢數倍的速度,使我輕而易舉看清對方出拳的破綻和真正的破壞點在哪。這樣我就可以有的放矢。

    是攻是躲,都由我一心,但是這要有一個前提,就是我的速度一定要快過對手,否則雖然知道對方拳法的軌跡,但仍是無計可施。

    而現在有了「一步之隔」,首先使用「咫尺天涯」窺破對手的拳法的強弱點,弱則攻之,強則避之。

    「一步之隔」就是讓我始終處在對方拳勁無法抵達的邊緣處,使對方有力無處施。這種無力感很快就會疲乏敵人的耐力,嚴重打擊敵人的信心。

    鐵籠中的百獸之王不管怎麼厲害,它對鐵籠外的遊客都束手無策,再怎麼張牙舞爪,最後也是灰溜溜的躺在鐵籠的一角。

    為了打敗黑熊和狼牙,我真的施盡全身解數,如果這樣還不能挫敗二人,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一步之隔」不斷的消磨著二人的鬥志。

    這是一場耐力的角逐,我看似無比輕鬆的樣子,實則也是異常的耗力。

    我施展的異能雖然神奇,可畢竟還是第一次用在實戰上,還不能完全的掌握,而狼牙二人無一不是高手,心志之堅定,絕非尋常人可比。

    額頭隱隱見汗,三種異能一同施展真的是非常的累,只不過這一會的工夫,肺泡中的氧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讓我艱於呼吸。

    我在移動中,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態,心無旁騖的仔細觀察二人的配合。

    我已經快到力盡的一刻了,但是我也相信,黑熊二人決不比我好到哪去,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未間斷揮拳,消耗的體力比我大多了,只是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絕少出現破綻。

    耳邊的喝叫聲不絕,在場的觀眾都看的亦癡亦醉,高聲叫好,即便是連張維這樣的內行也看的高呼過癮。

    忽然,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們雖然不間斷的揮拳,卻是兩人交換揮出的,在一人打出一拳的時候,另一人正好得到了片刻的休息,只是因為狼牙揮拳速度很快,給我一種假象,好像是兩人同時揮拳。

    雖然他們得到休息的時間很短暫,但對他們這樣的高手來說,已經足夠恢復大部分氣力。

    難怪,一直不見他們有力竭的跡象呢!

    這樣下去,肯定是我先一步力竭氣衰,我大喝一聲,側身探步,擠進二人的拳影中。

    場中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為我的主動出擊喝彩,我實是有苦自己知,我這是放手一搏,勝負再不由我掌握。

    就好像是一個獵手佈置好了陷阱,現在卻放棄陷阱不用,現身和野獸正面搏鬥。

    黑熊兩人也是神情一震,被我的舉動所駭,我明明佔著先機,只待他們力盡的一刻就可以輕鬆取勝,不用這麼冒險,何以突然放棄優勢,採用一種危險的方法。

    這些念頭在他倆人心中一閃而過,旋即一陣狂喜。

    從他倆創這種聯手的方法,只要是陷入他倆的包圍,還沒有出現可以全身而退的人。

    黑熊和狼牙神情振奮,鼓足餘勁,再打出一個小高潮來。

    拳風每每擦身而過,擊在空氣中,發出「噗噗」的聲音,衣襟「獵獵」飄揚。

    心中不斷算計著,到底是從誰下手比較好,最後決定是狼牙身上下手,狼牙的實力並不遜色,比起黑熊是各有特色,同屬一個級數的人。

    只不過,我發現,狼牙很少敢於我的眼睛對視,說明我是他心中的一個坎,也就是一個魔障,在他單獨面對我時,他會發揮不出正常的實力。這種情形,黑熊好像還沒有察覺,狼牙為了自己的面子估計也是不回會說的,我要創造一個機會,使狼牙單獨面對我。

    可是要想一舉打敗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而且機會只有一個,如果我掌握不住,他們將不會再給我另一個與狼牙單獨面對的機會。

    我苦苦等候可以先將黑熊擊退的一個機會。

    忽然一陣風起,恰巧吹進場中,北京的大風總算是幫我做了件好事,狼牙與黑熊都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只露一縫兒。

    大風確實會影響一個人實力的發揮。

    我也是瞇著眼睛,野獸般的直覺再一次發揮決定性的作用。我揮出直拳長驅直入,大有一夫當光萬夫莫開的架勢。

    狼牙果然是對我心存畏懼,趕緊避往一邊。關鍵時刻掉鏈子,拖了黑熊的後腿。

    雖然只是一個短暫的時間,我已經滿足了,熟練的打出螺旋拳,氣勢磅礡,拳風四溢,大開大闔,威力無比。

    黑熊上次敗於我手,就是拜此種拳法所賜。見我又使用這種拳法,心中的震駭非言語所能描繪,當初我還只是初學乍用,現在已經是爐火純青,信手拈來均是驚人之作。

    黑熊乖巧的再次施展「泰森似防禦」,上次便是差點被他用這種拳法所敗。

    不過今昔不比往日,這種拳法我也是瞭如指掌。我悶哼一聲,加快出拳速度。當真是來去如風。

    黑熊笨重的身軀,在我的快拳下更顯笨拙,幾乎沒有進攻的機會,只是單方面的挨打。

    眼看打到高潮,觀眾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我瞅準機會,全力揮打出我的顛峰之作,超重螺旋拳,圍繞手臂旋轉的氣勁,猶若出海蛟龍,迅疾而大力的轟在黑熊身上,黑熊吃不住強大的螺旋力道,一聲大喝,「蹬蹬」倒退出幾步遠。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從狼牙敗退,到我轟退黑熊這些動作都是彈指一揮間完成的。

    我沒有絲毫的遲疑,身體如轉軸一樣迅速轉過身來,這時,狼牙剛好趕過來。本來是想上來幫黑熊一把的,卻沒及時趕到,現在突然發覺自己是單獨一個人面對我。

    腦中禁不住回想起那天毫無還手之力被我打敗的情景,心中不由自主的發楚。

    仿若行雲流水,一腳踏出,揮拳直擊而上,動作一氣呵成,狼牙硬起頭皮迎上我充滿霸氣的一拳。

    剛剛一直充滿殺意的刁狠的狼拳,現在幾乎只有平常六成的力量,我的螺旋拳則爆發著可以鑽透任何物體的氣勁。

    兩拳相撞,強弱立判,狼牙隨即發出一聲悶哼,他可能還不知道我會這種職業拳擊手才會的螺旋拳。

    看著他垂下的左手,我馬上猜到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我的螺旋氣勁侵入內部,傷了他手部的經脈,一段時間內,他別想在用這隻手了。

    我快步跟上去,大力的一拳,把他打暈倒地。

    場上形勢急轉直下,使圍觀的人們看的目瞪口呆,剛剛還是勢均力敵,怎麼突然兩人的一方就被對手打倒。

    剩下的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

    黑熊楞在當場,想不通為什麼一向所向無敵的二人聯手,為何會被對手輕鬆打敗。

    我瞥了黑熊一眼道:「他只是暈了而已,我沒傷害他。」

    復仇無望,夢想破滅,再加上老搭檔暈倒在地上,黑熊狂吼一聲,向我衝來道:「我和你拼了!」

    不要命的人總能爆發出比平常強上幾倍的力量,我不敢稍有怠慢,當即施展「咫尺天涯」,黑熊快速的動作,在我的眼中逐漸被放慢,每一個動作都被獨立起來。

    我瞄準他的一個破綻倏的打出怪異且快速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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