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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十九章 天意難測,禍福不定 文 / 八戒不哭

    第十九章天意難測,禍福不定

    拳擊部中,大家個個都練的熱火朝天,自從我的英雄事跡被一傳十,十傳百的給傳開,拳擊部的兄弟們就練的格外賣力。

    我作完全部的訓練計劃,坐到一邊,一邊喝水一邊看別人練拳。張維一會兒練完了一組器械,坐到我身邊,抓起水瓶狂灌一通。

    等到解了渴,這才拿起毛巾開始邊擦汗,邊道:「你小子,端了人家的籃球部的窩,還在這裡坐的穩如泰山似的,怎麼,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就等著人家找上門了?!」

    我笑笑道:「準備到是有點,不過還說不到充分,只是我不坐在這裡等,難道還讓我再找上門去嗎,不管我上門是去道歉還是去下戰書都不太合適吧。」

    張維皺了皺眉頭道:「你說的也是,去道歉,誰信那,把人籃球部連鍋端了,現在去道歉,沒等道歉估計就被人給大卸八塊了,去下戰書就更不合適了,你還真的只有這麼等著了。」

    我苦笑道:「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個理嘛,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啊,我只能坐等人家來找我。」

    張維道:「那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勝了那個叫解澤的籃球部社長。」

    我道:「如果如說和他比拳擊或者格鬥,我當然是有信心的,可要是比籃球,我可就沒有必勝的信心了。」

    張維道:「那你還坐在這裡,跟沒事人似的,抓緊時間練練球技呀!」說完,也不等我說話,一把拉起我,一邊把我往籃球部的方向拉去,一邊道:「你宿舍的幾個兄弟不都是籃球部的嗎,你有時間多過去向他們請教請教球技,也為即將到來的多增加一點勝利的砝碼。我可對你說這可不是學校內部的比賽,輸贏都是自家人,沒啥了不起的,現在是學校間的比賽,你要是輸了,可是連我們都跟著一塊丟臉。」

    我笑著搖搖頭,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張維師兄也熱心的太過火了吧。

    不大會兒,我們就來到了籃球部,籃球部裡也練的熱火朝天的,「彭彭」聲不絕於耳。看門的人認識我和張維,沒說什麼就放我們倆進去了,一進籃球部我才是知道為什麼籃球部是我們校第一社,光是社團的佔地面積就是我們拳擊部的三倍之多。

    其中的設施更是一應俱全,除了沒有擂台,我們部有的他們這兒全都有了,還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不斷的端茶遞水,送毛巾,看的我和張維師兄直咂嘴,怪不的很多人都要加入籃球部呢,待遇真夠好的。

    突然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箐箐。好多天沒看到她了,還真是有點想念她。

    我趕忙向她揮手喊道:「箐箐,箐箐!」

    她聽到我的喊聲,也發現了我,只是招呼我的方式,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放在胯邊的小手前後擺動,好像是讓我走的意思。我暗暗運足了目力向她望去。

    這下看清楚了,確實是讓我離開的手勢,我朝她的小臉看去,好像十分焦急似的,見我望向她,更是急忙的連連擺手。

    「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心裡納悶,正要走過去看個究竟,忽然在一邊練習的寢室的兄弟們發現了我,流川楓高聲道:「張韌,到這邊來。」

    我和張維聞言,一起向他們那走過去,途經箐箐的位置的時候,她朝我猛打眼色,示意我趕快離開。

    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眼前出現了一個我從不曾見過的人,「你就是張韌!」

    話語有些壓抑,其中帶著微微的怒氣。

    我聞言一楞,看了箐箐一眼,她露出「完了」的表情。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點了點頭。

    「好,好,好,」那人看我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中蘊集的怒氣,如開閘的洪水,暴射而出,驚人心魄。

    我暗道:「好厲害的眼神。」

    那人又問我道:「你就是拳擊部的張韌!」

    我再次點了點頭,心中忽然一動,想到了點什麼。

    那人咬牙切齒的再從齒縫之間擠出一個「好」字,道:「既然這樣,我就沒冤枉你了,呀!」

    一聲大喝,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動手了,嚴格說來是動腳,腳的速度快愈閃電,只不過一閃的功夫,已經帶動著氣流來到我的左邊面頰。

    我口中呼道:「跆拳道!」面對他頗具威力的側踢,雖驚不亂,同時腦中閃過數十念頭,我可以有至少十種方法避過他的側踢,再對他還以顏色,但是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正面硬憾。

    我要親身體會未來的敵人究竟有幾斤幾兩,這樣我就不會高估對手,也不會過於輕視對手。

    我驀的提起左手架住他的側踢,他的腿好像裝了彈簧般甫一接觸到我的手臂立即就彈開,沒有一點停留。

    我暗道:「好重的力道,好快的腿法。莫非他就是?」

    對方的臉上也堆上了凝重的神色,與我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誰也不肯讓步,針鋒相對,碰撞出火花,一股濃重的火藥味在我倆之間散開。

    每個人都看出我倆之間的不妥,很多人都停下來練球,看著我們。

    「你就是張韌!果然是個人物,難怪能單槍匹馬的挑了我的籃球部,打敗我的拳擊部好友莫魁,確實有點門道。」

    遲早一戰,果然避是避不開的,我淡淡的道:「你就是籃球部的社長——解澤!果然正如大家口中所說的那樣是個正人君子,呵呵。」

    解澤被我諷刺的老臉一紅,勉強的爭辯道:「你既然有本事挑了我的籃球部,還怕我的一記側踢嗎!」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淡然道:「你是來下戰書的吧。」

    極短的時間內,解澤已經恢復了正常,情緒控制的這麼好,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辦的到的,解澤業已意識到自己在口舌上落了下風,馬上改變政策不宜於再在原來的話題上辯出個所以然來。

    解澤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既然有人端了我的籃球部,而且臨走之時還撂下了話,我這個作社長的就算是再怎麼不濟,也還是要為大伙討回點面子的。」

    我淡淡一笑道:「首先我為自己那天在貴部的孟浪行為表示歉意,雖然那是我一時的衝動所為,但是我還是接受社長的挑戰。」

    解澤微哼了一聲道:「既然,張韌兄能夠認錯,我也不為己甚,不會太讓你難堪,今天的事到此為止,這是我的挑戰書。」

    我接過挑戰書,當面撕開,快速瀏覽了一遍道:「解兄的要求並不過分,我接受了你的挑戰,地點和時間就按解兄所指定的,在一個月後貴校的籃球部舉行,我一定準時赴約。」

    解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張韌果然夠豪氣,那好,一個月後的今天就讓我解澤翹首以待好了。」

    我道:「早就聽聞解兄的籃球技術早已爐火純青,超越普通的大學選手,直逼職業籃球運動員,到時候,希望解澤兄給我留點面子呀。」

    解澤道:「張韌兄,你就不要自謙了,你的籃球技術怎麼樣,我的那幫不成材的師弟早就跟我說了,比起職業籃球選手你也是毫不遜色,竟把我社的第二號選手打了一個十比零,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呀。」

    我道:「那只是那位仁兄當天發揮不好的緣故,才讓我佔了便宜。」

    解澤冷哼一聲道:「不管怎麼樣,他是徹底的被你打敗了,到現在還沒恢復自信,籃球技術不到平時的一半。」

    說著,他從地板上撿起一球,在手中掂量了兩下,望了我一眼,開始運球,神情專注的彷彿是把玩自己最心愛的東西。

    他好像自言自語似的突然開口道:「聽說張韌兄帶球過人的技術有尤為了得,能在近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帶球轉身過人,還露了一手漂亮的灌籃。」

    剛說完,他倏的動了起來,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他帶著球在人群中晃動,很快就到了中場,驀的加快速度,身體極度傾斜,帶球順三分線移動,上演了驚人的一幕,突然來到離底線六十度的地方,一個急停,向後躍起,在躍到最高點的一剎那,籃球脫手而出。

    一道漂亮的弧線,彷彿雨後彩虹,「唰!」一記漂亮的空心球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家好像忘記了呼吸般,一眨不眨的盯著落在地板上的籃球,不知是誰帶頭鼓的掌,一瞬間掌聲響遍整個籃球部。

    我也暗暗為之驚駭,實在太驚人了,只有稍微懂得一點籃球知識的也知道,剛才上演的一幕,是被喻為「籃球飛人」的喬丹為全世界的人民上演的「世紀之投」。

    其中這球的難度是不言而喻的。

    解澤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模仿的分毫不差,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不能等閒視之啊。

    解澤不為大家熱情的掌聲所動,在他拿到球的一剎那,他的「神」就完全改變了,深沉悠遠,不見一絲喜怒哀樂,使人琢磨不透。好像天地之間除了他就只剩下籃球了。

    解澤目無表情的望著我道:「一個月後的今天,我等著你。」

    往往低調的處理更能撥動人的內心深處的那根弦,我感到一陣心寒。

    解澤頭也不回的走出籃球部。

    我歎了一口氣,望了其他人一眼,從他們的眼中我都發現了驚駭,我暗自忖度:「現在大家都被他的球技所震懾,沒有人會覺得我會勝利,」一時間意興索然,沒有招呼別人,也走出了籃球部。

    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解澤給人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我的自信心完全被他給摧毀了。

    我一個人來到公園,躺在我平時最愛躺的那張長椅上,眼望藍天,雙眼空洞,其實什麼也沒看到。

    解澤的格鬥技能我親自嘗試過,比起他的籃球技術絲毫不遜色,為什麼他可以兩樣兼修呢。

    我忽然想到了體內的另一個「我」,「我」不是也可以兼修這兩樣嗎,那天挑戰籃球部時所表現出來的籃球技術,比起解澤剛剛表演的「世紀之投」也不差啊。

    「tmd」我暗地裡詛咒,另一個「我」自從幫我闖下彌天大禍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任憑我怎麼呼喚,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平時我一施展「咫尺天涯」等異能的時候,總能感覺到他,感到另一個「我」在體內不甘寂寞的蠢蠢欲動。

    現在他好像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怕被父母知道,躲起來了,不管父母怎麼找,他就是不出來。

    要是能把另一個「我」成功的叫出來,那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憑他的本領應付解澤應該是綽綽有餘,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解決掉。

    說做就做,我立即坐起來,閉上眼睛以利於我集中精神去感應體內的另一個「我」。

    從日落到日出,我坐了整晚,就是一點也沒有反應,氣的我狠狠一拳打在身下的椅子上,沮喪的站起身,卻意外的發現,雙腿沒有腫脹酸痛的感覺,而且,神清氣爽一點不像是整夜沒睡的人。

    我晃了晃脖子,活動活動全身筋骨,一種久違的活力佈滿全身,意外收穫的喜悅立即把剛才的沮喪之情給擊成碎片消失在空氣中。

    看看天色,剛亮沒多大會兒,正好可以趕上去打太極拳,我找了個地方洗了洗臉上的污垢,快步來到湖邊。

    音樂聲才起,正好趕上。

    領頭的老人不經意瞥向我的目光中,陡然暴出兩點精光,旋又立即消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我不是剛巧碰到他的眼神,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人,眼神會這般犀利。

    我自然的順著樂曲,打起了太極拳,很快我就體悟到一種全新的境界,心靈純潔明淨,腦際愈加空靈,好像某種東西在我的體內流淌,使我感到異常舒服。

    我乾脆閉上眼睛,充分享受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我彷彿被某種魔力所控制,順著音樂的樂符舞動自己的四肢,好像自己不是在打太極拳而是在跳舞,在跳一種輕快的舞蹈。

    一曲音樂終了,就如同是預先設計好的一樣,我剛好打完最後一個動作,收手站立,一股平靜安詳的感覺環繞全身。

    「呼∼,」我吁出一口氣,睜開雙眼,卻看多了很多雙眼睛都在打量我,我「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不知何時,打太極拳的老人們都已經停了下來,只有我一個人閉著眼睛旁若無人的打著太極拳。

    其中一個老人道:「小伙子,你的太極拳打的很好呀,學了多長時間了。」

    我脫口道:「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就可以打這麼好!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們你一句我一句,不是誇獎我學的快就是感歎自己年老體衰。

    道了聲歉,趕緊溜走,臨走時看了領頭的那個老人一眼,恰巧他也向我看來,眼睛中有一絲讚賞和驚訝。

    我一路跑回學校,邊跑邊揮拳,這是拳擊部修煉的一種方式,在跑動中揮拳,可以增加揮拳的速度和對距離的感覺。

    解澤那驚人的一投,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記,於此刻徹底被我丟到了腦後,我渾身充滿了勃勃生機。

    我來到拳擊部發現眾人都已經去早訓了,我隨後也興致勃勃的趕往運動場。

    從樹林總穿過,前面就是運動場,樹林中,蟲鳴鳥叫,生機盎然,我把一棵棵樹木當作假想敵,邊往前跑,邊左躲右閃,虛空揮拳,打的不亦樂乎。

    晨曦的陽光明亮而不熾熱,穿過樹葉間的空隙,投射到林間的土地上,撒下一個個淡淡的光斑。

    突然,我猛的止住步伐,兩眼警覺的注視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傲氣的神情好像在哪裡見過,「哦」,我突然記起來人是誰了,怪不得從這麼高的樹上跳下來都沒事,「袋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袋鼠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從林子的另一邊突然也走出一個人來,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兩人將我圍在當中,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我皺了下眉頭,道:「這位是誰,我們好像以前從沒見過。」

    那人聽我說沒見過他,也不生氣,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道:「張韌,學校的風雲人物,我只是個微不足道,名不經傳的小角色,張兄當然不知道,讓在下自報家門吧,我是空手道部的王河。」

    我道:「一位跆拳道部的,一位是空手道部的,不知這麼早找我有何貴幹,我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和兩位有何掛鉤。」

    袋鼠這時陰惻惻的道:「貴人多忘事,我們來是向你打聽一件事的,既然張兄已經想不起來了,我們可以提醒你一下。」

    我道:「請說。」

    袋鼠道:「你是否說曾向別人過『整個格鬥系唯你拳擊部稱尊,其它部都狗屁不是』這句話。我和王兄就是想來向張兄問個明白。」

    我暗道自己何曾說過這等狂妄話,耐心的向他們解釋道:「兩位可能誤會了,我並沒有說過這種話,可能是有人故意造謠生事,想挑起我拳擊部和其它格鬥部的爭端,還請兩位細查此事,不要妄信謠言。」

    王河道:「你以為我們就因為你說的這兩句,就相信你嗎。我們可是有證人的。」

    我道:「那還請王兄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造我的謠?」

    袋鼠哼了聲道:「這個人也是你們拳擊部的人,你們是不是內訌,我們不管,我們只想向你討個說法。」

    我道:「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王河道:「盧安!」

    「他!」我一聽,就知道,這兩個人是黑熊與狼牙找來替他們出頭的,前面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一些托詞罷了。

    我這時也懶得再解釋什麼,道:「不知兩位想怎麼解決此事呢!」

    他倆一起陰森森的笑起來,袋鼠道:「你說呢?!」

    我蔑視的瞥了他倆一眼道:「既然,兩位苦苦相逼,我張韌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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