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二十三章 監獄風雲 文 / 八戒不哭
第二十三章監獄風雲
我頓時蒙了般呆在當場，我怎麼也不能把殺人犯和自己聯繫起來，我怎麼可能是殺人犯呢，從小生在法制家庭，而且自幼就膽量不大，寬厚待人，自己又不是那種噬殺的性格，怎麼會是殺人犯！
難道是他們搞錯了，然而眼前的警察個個荷槍實彈，警惕的盯著我，幾十個人把我圍在當中，先前的兩個警察帶著那個被我捉住的小偷早已走到對面去了，只有語瑤姐還站在我的身邊。
語瑤姐滿臉的驚訝，不相信的道：「怎麼可能呢，小韌不會是殺人犯的，你們會不會搞錯了。」
見到語瑤姐全力為我辯護，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親切感，感激的望著語瑤姐。
開始的那個喊話的警官虎視眈眈的盯著我道：「死的兩個人是你們學校的，其中一個叫王河，一個叫袋鼠，據說是格鬥系的，而且還小有名氣，死狀十分恐怖，一個是喉骨碎裂而死，另一個是胸骨折斷四根，經法醫鑒定，因為其中一根胸骨插入心臟導致死亡。從現場看來，有十分劇烈的打鬥痕跡，很明顯兩人是被人是被兇手徒手打死，兩人是格鬥系的佼佼者，哪那麼容易就被人打死，一個也沒逃掉，顯然兇手也有一身非常厲害功夫。而據我調查，你曾於今日晨與他們發生了一場格鬥，而且你的功夫非常厲害，完全有可能殺死兩人。」
對方只是簡短的概括了一下案件的推理，就好像所有疑點都指向了我，我是有能力殺了他們，可是我並沒有殺他們，我清楚的記得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王河雖然被我打傷，但是並不是致命傷，只是一些表外傷，根本不足致命啊！袋鼠更是一點事都沒有。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語瑤姐突然問道：「那他們倆人是死在什麼地方？」
警官掃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道：「你是他的什麼人。」
語瑤姐看了看我，忽然道：「他是我男朋友，」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羞澀，卻多了幾分堅毅。
警官歎了口氣道：「唉，這位小兄弟看起來並不像是兇手，但是我們警察抓兇手並不是靠看的，我們要的是證據。死了那兩人就是在你們比鬥的小樹林裡，死亡時間內恰巧有人看到你和你的女朋友正在校內，所以你是最大嫌疑人。」
我大聲道：「我沒有殺他們，今天早上，是他們攔住我要與我較量一番，可我走的時候他們倆還好好的活著，殺死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個警官道：「你不要激動，事情還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們已經在現場從一個死者的脖子處採到了兇手的指紋，只要經過我們比對，兇手是不是你，我們很快就會得到結論。」
語瑤姐抓著我的手，柔聲道：「小韌，姐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兇手一定另有其人，既然他們已經採到了兇手遺留下的指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我望著那位年約五十許的警官，道：「好，那我跟你們走一趟，但是你要保證，核對完指紋之後，就要放我離開。」
警官道：「你放心好了，我們的政策就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走一個壞人，只要你不是兇手，我們一定不會冤枉你的。」
在他的示意下，幾個警察走過來，給戴上手銬，望著手上的手銬，我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和曾想到自己也有被戴上手銬的一天啊，雖然堅信自己沒醉，但是仍是有種一去不復返的感覺。
這時候，語瑤姐也眼見淚光，淒楚的望著我，好像即將被押走的是她而不是我，哽咽的道：「小韌，不用怕，姐相信你是無辜的，你很快就會自由的。」
我點了點頭，突然有種放聲大哭的衝動，伸出戴著手銬的手，輕輕的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珠，道：「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語瑤姐一下子衝到我的懷裡，哭聲大作，雖然這種鏡頭我在電視上已經看了不下n次，但是臨到自己仍是身不由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過了一會，我終於止住眼淚，語瑤姐也在我懷中小聲的啜泣著，我拍拍她的肩膀，道：「我沒有殺他們兩個，相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寢室兄弟那邊，只有你去幫我說了。」
語瑤姐乖巧的點點頭，道：「我會去看你的。」
我勉強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我，咱們要相信政府，政府是不會冤枉好人的，你要自己保重。」
「咦，這不是我們追查了很久的扒王嗎？」有一個警察指著那個小偷驚訝的道。
那個警官走到被拷住的小偷面前，仔細的審視了一番，道：「是他嗎？」
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道：「就是他，夜走百家，專偷金銀珠寶，被人稱作扒王，前幾次，上頭下令要我們追查的就是他，行動了幾次都讓他跑了，這次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說著問看著這個小偷的兩個警察道：「怎麼，他這次又偷了什麼金銀珠寶？」
其中一個警察道：「沒有，他這次偷的是錢包。」
「哈哈，什麼時候把檔次給降低了，改偷錢包了！」
小偷尷尬的瞟了他一眼，歎道：「唉，陰溝裡翻了船。」
警官笑著對那兩個警察道：「今天，你們可是立了大功了，這個扒王作案可是有年頭了，一直都逍遙法外，今天總算是被抓住了。」
兩個警察笑道：「這個扒王不是我倆抓的。」
「哦，」警官稍顯驚訝的道，「那是誰抓的。」
兩個警察指著我道：「是這對小情侶抓的，我們聞訊趕來，扒王已經被他倆給制服了。」
警官露出睿智的眼神，望著我道：「我越來越相信你不是兇手了，這年頭敢於見義勇為的人真是不多了。」
接著他瞟了扒王一眼，下命令道：「一起帶走吧。」
我和扒王被帶上同一輛警車，關在後面，由兩個持槍的警察守著。
兩眼望著地面，想起臨被帶走時，語瑤姐淒楚的表情，不由的一陣心痛，老爸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拘捕了，不知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想到這心中不由的一陣子煩躁。
抬起頭來，卻碰到了坐在我對面的扒王譏諷的眼神，口中還冷言冷語的道：「嘖嘖，還見義勇為呢，原來自己是個殺人犯。」
此時的我就好像是被點燃了的導火索，一下不可遏制的燃燒起來，我猛的纂緊拳頭，暴出「劈里啪啦」的骨節聲，雙眼陡然射出寒光，如同兩柄寒光四射是匕首，狠狠的刺進他的眼中。
沒有語言，沒有動作，只是眼神已經讓對面幸災樂禍的扒王如入冰窖，頭皮發麻，不敢與我對視，逃避著我的目光。
不過他仍兀自嘴硬道：「你一殺人犯，秋後就要問斬了，凶什麼凶，只是可惜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婦，還沒過門就要作寡婦。」
我看他的孬樣，本不打算跟他計較的，沒想到他仗著身邊有警察看著，我不能把他怎麼樣，竟說出這種讓我火冒三丈的話來。
我「騰」的一聲站起身來，飛來橫禍，本就讓我心中不爽，悶著一把火，無處發洩呢，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撩撥我，我頓時忍不住，心頭火起，冷哼一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他看似孱弱的身軀在我手中不堪一擊。
我抓住他的衣領使勁的撞在車廂一壁上，發出「匡當」的響聲，事情發生在一瞬間，兩個看守我們的警察還來不及反應，扒王已經被我摔的七葷八素了。
坐在我旁邊的警察趕忙制止我，我又坐回到原來的座位上，雙眼仍是緊緊的盯著，賴在地上的扒王。
他賴在地上哀叫道：「你們都看到了，他打人，你們要給我作證，我要告他，他竟敢在警察面前打人。」
坐在他旁邊的警察笑道：「我們可什麼也沒看見，他打你了嗎，沒看到。」
扒王急了，朝那個警察瞪著眼道：「怎麼會看見呢，他剛才明明打我了，哦∼，你們跟他是一夥的，我要連你們一起告。」
那個警察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是嗎，連咱們一起告，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告誰呀你！去年我們追捕你的時候，你帶著我們過街竄巷的，可沒少讓我們吃苦頭，怎麼當年的能耐都哪去了，現在跌到地上都爬不起來了。」
坐在我旁邊的警察冷冷的瞥了一眼賴在地上不願意起來的扒王，道：「你就躺在地上吧，等一下要再發生什麼事，我們可什麼都看不見。」
扒王害怕的望了我一眼，碰到我怒視著他的眼神，趕忙避開，嘴中「哼哼唧唧」著嘟囔著一些什麼，不情願的爬了起來，坐回到位置上。
警車不斷的在路上行使著，我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那個年齡略顯蒼老的警官不是說了已經在現場採集到了兇手留下的指紋了嗎，只要把我的指紋和兇手留下的指紋比對一下，就會證明我是無罪的，到時就會把我釋放的。
相通這點，心裡平靜多了，忽然又想到，袋鼠和王河兩個怎麼死了呢，誰會有這麼好的功夫把他倆給殺了，究竟是和他倆有仇，還是想殺了他們來陷害我的呢？
從時間的巧合來看，恐怕是想借他們兩人的死，來陷害我。
我真是想不透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竟要用兩條無辜的人命來陷害我。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昨天我還在校園裡過著快樂而充實的生活，而現在竟然坐到了囚車裡，這兩者是何等的天差地別啊，發生的所有就好像是做了個真實的噩夢，不知道何時才是夢醒時分啊！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囚車一直把我送到了眼前的這片地方，被押送下車，望著眼前這塊與世隔絕的地方，心中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一個胖警察，滿臉的橫肉，走過來問道：「犯了什麼罪？」
押送我們的兩個中的一個警察道：「報告看守長，這個就是追查了很久的扒王。」
看守長不屑一顧的瞅了他一眼，道：「扒王，誰給起的這個外號，挺威風的嗎，看你那樣叫王八還差不多，重刑犯，押到101去。」說著又看了我一眼道：「這小子，斯斯文文的，犯了什麼罪。」
另一個警察道：「報告看守長，是重大殺人嫌疑犯。」
看守長吃驚的看著我道：「這麼小，就學會殺人了，長大了還得了，給我押到101去。」
他的話剛出口，押我來的警察，壓低聲音道：「看守長，我們頭讓我們向你老交代一聲，給這個小伙子一點照顧。」
看守長又瞧了我一眼道：「是你們頭的親戚？」
「不是！」
「不是，他這麼熱心幹嘛，是不是最近哪不對勁，重刑犯不和重刑犯關在一起，你們讓我關哪，出了事情誰負責？！」
兩個警察讓看守長訓的再也不敢說話了。
看守長道：「犯人的交接任務已經完成，你們可以回去了，隨時可以來提審。」
換了兩個武警戰士，身上背著槍，押送我往101囚室走去。
步履沉重的走進101囚室，背後的鐵門「卡嚓」一聲被關上，囚室很暗，透過從門上開的那個小窗口中射進來的陽光，很快我就看清楚了囚室中的模樣。
囚室裡一片寂靜，只有押我來的那個武警戰士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最後終於消失不見。
囚室裡大概有二十來人，每個人都在看著我，個個面目猙獰，形象可憎，沒有一個像好人。旋即我醒悟過來，先前聽那個看守長說這間囚室的囚犯好像都是重刑犯，難怪一個個看起來獐頭鼠目。
忽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扒王，依附在一個囚犯的身邊，猥瑣的身形愈發的襯托了該人的體格魁梧。
在這種陌生的環境，突然看到了扒王，到也著實讓我歡喜了一番，畢竟這裡我只認識他一個，頓時引發了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殊不知，扒王因為被我給抓住送給警察，失去了自由，正是把我恨的要死，此時看到我正暗自竊喜。
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不客氣的道：「報上名字，犯了什麼罪。」
這麼多人我一時分辨不出聲音是從誰的醉中傳出，但是對他不客氣的聲音尤其反感，沒有理他，兀自找了一個靠門的空地坐下。
先前的聲音，氣急而笑道：「好，夠拽，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的兄弟都是什麼人，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呢！」
這次，我看到了，說話之人就是扒王旁邊那個傢伙，聽他的口氣好像是這裡的頭似的。
「看到左邊這排的第一個兄弟了嗎，這是三省搶劫犯，你在看右邊第一個兄弟入室搶劫、強姦，再看他旁邊的那個老頭了沒，詐騙公司200萬，你再看右邊那個綁票，殺人。小子看清楚了沒，這裡哪一個不比你資格老，在這兒輪不上你。」
那個囚室的頭兒，一口氣說出了四五個人犯的罪，每一個被點到的人都發出嘿嘿的怪笑，對他們犯下的惡行好像引以為榮，沒有一丁點的羞恥心。
我鄙視的望著這群傢伙，暗歎自己何曾想到有朝一日會和這群社會敗類，人類渣滓待在一起。我乾脆閉上眼睛對他們不理不睬。
「還挺牛氣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不懂這裡的規矩，老子就讓你知道囚室也有囚室的生存法則。」
突然，囚室中響起扒王的聲音，「老大，這小子我認識。」
被稱作老大的轉過頭慢悠悠的瞟了他一眼道：「你認識他？別當老子是瞎子，這小子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你會認識他，你親戚？」
扒王諂媚的湊到老大面前，道：「嘿嘿，老大不愧是老大，慧眼如炬，他哪是我親戚，我恨不的扒他的皮，吃他的肉。本來老子在外面逍遙自在，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陰溝裡翻船，栽在這小子手裡。」
老大聞言，哈哈大笑，「你小子，在外面不是被道上兄弟稱作扒王嗎？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嗎，載在一個楞小子的手裡，你tm還真是夠丟臉的，不過不要緊，看你稱我老大的份子上，今天老子就幫你報這個仇。」
扒王聽後，喜上眉梢，眉開眼笑的道：「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我冷冷的看了扒王一眼，「哼」了一聲，便不在理他，我才不信，剛被我教訓過，現在他就有膽子過來找我麻煩。
扒王看我這種神情，果然畏畏縮縮不敢上來。
老大看他的樣子，「哼」道：「怕什麼，上呀，叫你打，你就打，他還敢還手不成，不是說你會兩手功夫的嗎。」
扒王臉色難看的道：「老大，你不知道，這傢伙是殺人嫌疑犯，殺兩個，據說還都是會功夫的，他的功夫很好，我我」
老大看了我一眼，頓時有種知己的感覺，呵呵笑道：「殺人犯，哈哈，真是年少有為啊，想不到年紀輕輕就殺了兩個人，以後在這裡只管報我的名字，沒人敢欺負你，小兄弟叫什麼名字，想當年我」
我冷冷的打斷他道：「誰是你小兄弟，不要亂認親戚，你那點破事別跟我說，不想聽。」
老大被我打斷話頭，立即火冒三丈，騰的站起來，大聲道：「我惡三在這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看守長都得給我三分顏面，他奶奶的，仗著會點功夫，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我告訴你，這裡會功夫的可不止你一個人。老子就前一省的散打冠軍，今天老子就要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要尊敬前輩。」
我歎了口氣，望著他，一點點站起身來，忽然一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充溢全身，我的心神再次被拉到無限的黑暗中。
「我」將手指捏的「啪啪」作響，盯著他道：「散打冠軍是吧，好，沒想到，在囚室裡還遇到高人了，就讓我來會會你這位散打冠軍，看是否名不副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