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別傳蝴蝶 第二十八章 險死還生 文 / 八戒不哭
第二十八章險死還生
當危險在意想不到的時候降臨時，身為男人的覺悟使我下意識的搶身擋在幾個女孩子的前面。
面具人從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因為透過面具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不時轉動一下，我還以為立在面前擋住去路的只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奇怪的裝束又不言不行，除了精通格鬥的語瑤姐和我一樣產生了一絲不祥的感覺外，其她兩個女孩已經把他當作了患有精神病狀的患者。
我實在猜不透他攔住我們是因為什麼，皺了皺眉頭，道：「喂，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就說好了，如果沒什麼事就請讓開一下。」
面具人好像幫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仍是直直的站在那兒，盯著我們看，嚴格的說是只盯著我一個人看。
他越是這樣既不說話又沒有任何表示，更看不到有什麼表情，越是讓我覺得高深莫測。
傍晚的涼風徐徐吹過，忽然感到後背有些涼津津的，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流出的汗給浸濕了，看著面具人盯著我的沒有任何情緒在內的表情，我忽然有種茫然的感覺，好像喝多了酒，麻醉了腦神經，有點暈暈的，集中不了精神，神色恍惚，眼前的面具人一圈圈的變大。
語瑤姐這個時候像一隻蓄勢的雌豹，拉緊全身的肌肉，隨時準備撲上去。
箐箐不知危險，大步向前走，邊走邊道：「這個人肯定是精神病，沒事站在這，咱們不用管他，繞過去走不就行了。」
菁菁走近我身邊，拉著我的手道：「小韌，咱們也過去吧，不用理他不就好哩。」說著話，牽著我的手就邁步向前。
我想制止箐箐，卻心有餘力不足，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眼瞧著箐箐越走越近，我憋紅了臉，驀地一身體震，清醒過來，大吼出聲：「危險，不要過去！」隨即想到自己肯定剛才著了他的道，中了他催眠術一類的神秘中國古武術。
對面一直盯著我眼睛的面具人，見我脫離了他的控制，眼中出現吃驚的神色，卻沒有停留太久就又恢復了原先那種沒有表情的眼神，撲向已快走近的箐箐。
我剛清醒過來，手腳不是那麼靈活，這時追去已經來不及了，剛剛領教過面具人的厲害，我可以想像，箐箐過不了一招就會在他的手裡香銷玉殞。
她根本沒有拖延時間等我去救的本領，我虎吼一聲：「箐箐∼！」淚水順著衣襟狂湧而下，模糊了視線。
面具人動作迅速的一個鼠竄，速度之快，直讓我咋舌，比我估計的速度還要快上兩分。右手五指張開，儼然就是古武術中的掌法，掌風「呼嘯」著直衝箐箐而去。
眼看著營救不及，我只能閉上雙眼，不忍心看她死前的慘狀。菁菁尖叫一聲，也戰慄著埋首在我的懷中
箐箐在聽到我喊聲的時候已經停下來，回頭望著我們，沒有看到這恐怖的一幕，聽到菁菁的尖叫聲，本能的轉頭看去。
就在箐箐命懸一線的緊張時刻，卻聽到語瑤姐一聲尖嘯，如出籠的雌豹，似入海的蛟龍，箭步如飛，身形優雅，剛好在面具人就要擊中箐箐的剎那間剛好趕上。
語瑤姐嬌斥一聲，突然躍起，身在空中，好像捕食中的獵豹，瞬間加速，如箭一樣的飛躍騰空，撲向獵物，務必作到一擊必中。
隨著語瑤姐飛躍的身體，面具人所料不及，大喝一聲，改變了目標，右手化拳，陡然轉身，拳頭「呼」的迎向語瑤姐。
這些變化都在一瞬間，箐箐看到這個危險情況早就嚇的不行了，傻愣愣的站在哪不動，好像忘記了逃跑才是她眼下最重要的。
發現事有轉機，我趕緊推開懷中的菁菁，身體恢復了靈活，一個縱步躍上前去，在這樣短的距離，我的速度無法達到最快，但也只好使出十二分的氣力盡量快些。
在我即將趕到的時候，語瑤姐已經和他過了一招，雖然面具人是匆忙變招，語瑤姐有佔了身在空中的優勢，兩拳相擊，她仍是被擊翻了一個觔斗，身體凌空翻出三百六十度，向下墜。
面具人大喝一聲，拍出一掌，印往語瑤姐往下墜的身體。
此時我已經勉強趕到，看此情景，雙腳猛烈蹬地，如猛虎出山，獅子撲食，經我這麼最後的豁出去的一加速，果然效果不斐，在語瑤姐落下之前，我已經能夠撲到面具人的身邊，凌空的雙拳，更是力道十足，面具人要是不擋，保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面具人不愧是學過古武術的高手，面對我威猛十足的架勢，並不怎麼放在眼中，已經拍出去的一手立即收回，制止前傾的身體，下一刻勾腿側踢，踢在我的肋下。
我吃痛大叫一聲，在空中翻轉的身體，硬生生的被我拉回一小段距離，右手順勢打出小螺旋，擊中面具人的胸膛。
以面具人表現的強橫，仍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側移半步，語瑤姐在他斜後方落下。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他仍能夠勉力打出一掌，擊中語瑤姐的背部，加速她下落的趨勢。
語瑤姐身體陡的一震，往前方拋去，落在草地上，受了面具人重重的一掌，仍馬上爬起來，一把拉起身邊不遠的箐箐，一腳深一腳淺的拖著她回到我們原先站立的位置。
只看語瑤姐走路時的姿勢，就可以猜到，她還未從剛才摔落在地面，給身體造成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為了語瑤姐和箐箐能夠安然的從面具人身邊逃離到我身後，我發動了猛烈攻擊，手足並用，緊緊糾纏在他的前後左右，讓他無暇脫身。
面具人沒想到為了兩個女孩，我會這樣不要命的纏著他，來不及發揮自己的實力，就被我壓在下風，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女孩逃開。
我看兩個女孩跑到了我身後，逐漸放慢了攻擊，面具人得到機會，一聲淒厲的惡叫，出氣似的，突然揮出一掌。
在中國的武術史上，掌法一向要勝過拳法許多倍，因為掌法的變化很多，可變為指，可為拳，可為爪，可為刃；又可剛可柔，委實厲害。可是由於氣功的失傳，掌法也就遜色多了，沒有強大的氣功作後盾，掌法也只是流於表面，空具其形了。
看他剛才施展出來的威力，很有可能他已經學會了氣功，掌法才如此犀利。
我不敢有所小覷，腰肢充分轉動，協調大腿與肩部的力量，將全身的力量具於一點，迎上他的手掌，全力揮出大螺旋拳。
「彭∼！」拳掌相擊，我感到好像拳頭打在麵團中使不上力。
忽然他的掌上傳過來一股剛猛的力道，我果然猜的不錯，他確實身懷氣功絕技，就在我要吃虧的有一剎那，順著手臂轉動，形成的短暫類似氣功的螺旋氣勁發揮了讓我和他誰也意想不到的奇效。
螺旋氣勁彷彿是無堅不摧的電鑽，順利鑽破他致命的氣功，令我避了一劫，但是氣功的餘勁未消，仍是把我給震了出去，他也在同一時間被我的螺旋氣勁給震退。由於他戴著面具，看不出他有沒有受傷，只是從他退後的腳步數來看，他應該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當我站穩的時候，他也剛好站定，目光在空中互相凝視。忽然我意識到我們兩人之間有十幾步的距離，誰都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對方破綻就能立即出現在對方面前。
我放棄繼續盯著他，趕忙轉身向三女走去，語瑤姐坐在草地上，而箐箐在一旁扶著她。
我俯身蹲下，緊張的問道：「語瑤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語瑤姐望著我，勉強笑道：「沒什麼大事，只是他的掌好厲害啊，使我半邊的身子都無力，還好打中的是無關緊要的部位，要是打中我的要害，姐姐就不會在這和你講話了。」
我聽這麼一說，頓時把悶在胸口的那口氣給呼了出去，消去了緊張，身體立即輕鬆多了。
眼角餘光不小心瞥到令我好笑的一幕，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神秘人，正賣力的甩著那只被我打中的手掌，看樣子，我的螺旋氣勁也讓他吃了一些大意的苦頭。
箐箐陡然撲到我懷裡，哭道：「小韌，你要幫我打那個壞傢伙，剛剛差點就被他打中了，嚇死我了，你一定要幫我出氣，你看語瑤姐都被他打傷了，要是打中我，還不得把我打死啊∼。」
從認識她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看她駭的哭起來呢，也是第一次抱她，身體軟軟的，玲瓏浮凸，即使這麼半坐在地面，我仍能感到她曲線的身軀，溫熱的身子，使我下意識的更加抱緊了她。
危險未過，色心又起。突然碰到語瑤姐的目光，眼神中充滿了笑意，顯然我的那點小心思，被她透察世情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我尷尬的轉過一點角度避開她的眼神，卻又在半路撞上了菁菁的眼睛，看到我做賊心虛的狼狽樣，掩嘴偷笑。
我想立即放開箐箐，又有點捨不得，看到菁菁調皮的眼神，不由的想到那一次和菁菁戲劇化的相識，就是在危險中，菁菁撲到我的懷裡，頓時感慨萬千。心中一熱，男性特徵立即明顯的翹立起來。
箐箐好像突然也感應到了，「啊」一聲，把我推開。自己則退坐到兩女中間，面上粉霞可愛，翹起紅唇，嘟囔道：「死色鬼，閹了你。」
兩女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坐在草地上笑的直打跌。
菁菁最先止住笑，一本正經的望著我倆，道：「喂，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麼危險的時候，你倆都忘不了打情罵俏，是不是平常都這樣啊，張韌，你給我從實招來。」
看她忍俊不禁的神態，哪是審問我，分明是在打趣我，我苦笑一聲，正要回答，語瑤姐搶先我一步道：「回稟夫人，此等家醜，還是不要外揚為好，暫時就不要審問了。」
我連忙道：「對對，語瑤姐說的對，還是回去再說吧。」
沒等我說完，她又道：「沒有經過夫人許可，他竟敢在外面私討小妾，回去一定要用辣椒水、老虎凳等滿清十大酷刑來逼問他！」
「嗯，一定要嚴刑逼問，要是他真敢背著本夫人，在外面養小的，今晚上一定不讓他進門。」
連最不愛玩笑的語瑤姐都開出了玩笑，而且拿腔作勢的樣子一板一眼，剛一說完三人又笑跌回去，直到菁菁嚷著笑的肚子疼，才停下來。
剛安穩，箐箐忽然又道：「哼，人家還不稀罕哩，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本姑娘勾一勾手指，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在等著呢！」
看她們三個又有再次發瘋的感覺，我裝作氣勢洶洶的樣子，走到三人中間，硬擠她們之間坐下，一把拉起箐箐趴在我的腿上，我惡狠狠的拍在她挺俏的『臀』部，惡聲惡氣的道：「說，你有沒有背著我其他的男人有過一腿。」
剛打了幾擊，她就喊道：「啊，停手，痛啊，你們兩個看著我挨打也不幫忙，要是你們下次挨打，我也在一旁看著。」
兩女看她挨打，笑作一團，哪會想到上去幫忙！
我道：「哼，誰敢上來幫忙，不知道我在執行家法嗎，竟然背著我偷漢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三女聽我這麼一說，立即結為一個陣營，齊齊啐我。
笑聲過後，大家又記起眼前還有一個威脅著每一個人的生命的傢伙，臉色俱都暗了下來，一起轉頭瞧著那個面具人。
面具人雙手背後，只是注視著我們，並沒有表示出一絲任何被藐視的不滿情緒，晚風吹過，髮梢不出的高深莫測，令我心寒。
這樣難以揣摩的對手，我還是第一次遇上，上一次扮蜘蛛人解決的搶劫案中的那個老大，雖然也是相當冷靜，智計百出，但也沒有給我這種心寒的感覺。
從面具人的行動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情緒控制高手，又有凌駕我之上的非凡功夫，單就一對一來看，我沒有絲毫的信心能贏過他！
語瑤姐是我惟一的助手，又有很好的拳擊功夫，本來可以我助我一臂之力，這樣尚有勝他的可能，但是為了救箐箐先被面具人打傷，竟然一時復原不了，令我痛失了一個強援。
望著在風中飄動的小草，我忽然感到在強者面前的柔弱渺小。
語瑤姐有些沙啞的道：「小韌，姐姐對不起，不能幫你，你要單獨作戰了，」
我回頭望她笑道：「不要這麼說語瑤姐，身為男人就是要在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來保護女人的，那個傢伙我一個人就可以打敗他，不需要語瑤姐幫忙，你只要坐在一邊看好了。」
語瑤姐點頭點頭，但是又有點懷疑道：「小韌，你覺得真的可以一個人對付的了他嗎，雖然姐也知道你進步很快，但是他可非常厲害啊∼！你一個人對付他，要多加小心！」
我心中暗道：「雖然只和他過了幾招，但是我也能感覺到他是不同一般的厲害，尤其他還會氣功，很多氣功都是具有很強的破壞力的，光憑力氣就想打贏氣功，這可是相當難的挑戰啊∼！」
回頭瞟了一眼，印入眼簾的是三張緊張的俏臉，尤其是箐箐剛剛親身體驗了恐怖的味道，現在仍是記憶猶新，望著面具人，俏臉發白。
由於知道自己的格鬥功夫和對方有一段差距，我抱著和解的態度道：「這位前輩，晚輩自忖和您並沒有什麼過節，要是有的話，晚輩在這裡向你賠個不是，還請您不要太為難晚輩。」
話一說完，我抱拳向對方道了個歉，眼睛盯著他，卻一直不見他有所表示，或同意或不同意都沒有。
箐箐和菁菁待在受了傷的語瑤姐身邊，照看著她。三女在我說完這番話，都異常緊張的盯著他，集中精力聽著空氣中流動的聲音，生怕一緊張沒有聽到他的回話。
半晌過後，面具人仍是沒有說出一句話或者打一個讓我們通過的手勢，希望的泡影在現實的陽光中，逐漸破滅，不復存在。
我歎了口氣，道：「前輩既然堅持不讓我們幾人通過，那只好憑拳頭來講話了。」
面具人看我擺出進攻的架勢，波瀾不驚，眼中神色如常，不時從眼中乍現一絲神芒，令眼神在別人看來異常的銳利。
知道眼前非是常人，我早已把自己的看家法寶給祭了起來，我採取了比較保守的打法，只等敵人一出手，我就把「戀人之毒」和「一步之隔」兩種至今為止戰無不勝的異能一起施展出來。
心如鹿撞，緊張的「咚咚」跳個不停，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對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是面具人就是不主動攻擊，好像早已看穿了我的伎倆，泥塑一般站在我面前。
三女在後面也看的有些不耐煩起來，菁菁小聲嘀咕道：「語瑤姐，你說這個人為什麼老攔住咱們，小韌跟他打，他又不出手，會不會他真的是個精神病。」
語瑤姐低聲道：「我也不太清楚，看他的樣子如果不是精神病，那就一定是來找咱們麻煩的。」
菁菁道：「這種偏遠的郊區哪會出現一個精神病者呢，按語瑤姐所說，他一定是早就打定主意來找我們麻煩的。」
雖然他對我們的話語和動作都置若罔聞，但是我感覺到他一直都死死的盯著我，他一定是早已計劃好，來找我們麻煩的，雖然我不確定究竟是我們中的誰得罪他，但是我看的出來，我們四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眼看夕陽就要落山，我按奈不住，首先出手，我好像離弦的箭，「嗖」的直標向他。
速度之快，直叫人側目。
快要接近的時候，突然揚手，曲肘發力，手如刀狀，砍向他的脖子，脖子的位置既重要又脆弱，所以在格鬥的時候大部分的選手都喜歡攻擊這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