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九玄龜珠 第七章 斬首計劃 文 / 八戒不哭
第七章斬首計劃
寒天，霧雪，一劍猶如出洞之蛇，電射而出，一時間劍氣縱橫，「嗤嗤」響聲不絕於耳，只見那劍好似在闊野無邊的草原上奔馳的野馬，竟然越來越快，剛開始劍身尚能清晰可辨，及到後來，只見劍光繚繞，卻看不見劍身在哪，這並非是劍光遮住了劍身，而是劍的速度太快，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痕跡。
最令人吃驚的是，奇詭的劍勢並未生出龐大的排斥力將四周的雪片推開，反倒是雪片正常落下，毫無阻礙的從劍身的上方經過，可是落到下面空間時卻變成了形狀各不相同的碎片，飄飄悠悠的墜落。
我連出兩百劍，忽然覺得劍勢受到阻礙，下面的變化再難以施展下去，收劍而立，歎道：「他老人家的這三式劍法已經將速度與劍法的結合推到了極致，怕是後人再也難以創出超越這三招劍法的招式了。尤其是最後一劍，創意固然膽大，但是能將這種創意與實際結合在一起，實在令人佩服之至。」
卓楠難掩眼中的自豪之色，但仍正色道：「蘭虎，你切不可有此想法，武道博大精深，劍法只是氣中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還有更廣闊的天地等待我們去開發，若只是對這三招高山仰止，一輩子將再難有所作為。」
卓楠說的莊重，我亦感覺到他對我的真摯的關愛，於是也正色道：「蘭虎記得了。」
卓楠臉上露出淡淡笑容，使他嚴肅的面色看起來柔和了許多。「要有勇於懷疑、探索和冒險的精神，前輩高人創造的東西並非皆是完美的，畢竟一個人的智慧有限，不可能顧及到方方面面，所以出現錯誤是正常的，我們要敢於懷疑權威，探索其中的真理，並要在不斷的實踐中來完善，在這些過程也需要我們需要有一些冒險的精神，因為很多事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比如創造新的武學招式，就要冒險，因為可能早你創造的過程中，對某些細節的疏忽或者後果的估量自足而將給重傷了。這就需要冒險，任何成就都需要付出代價，天上永遠不可能掉餡餅。」
我心中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終於知道卓楠因為對我非常看重，所以才費盡口舌告訴我他寶貴的人生的體驗，他需要我能夠在繼承「破風三式」的基礎上，創造出更好，更完善的劍法來。
我記得校長也曾經跟我說過，任何一種功法都不是完美無缺的，但是只有大智大勇的人才能發現其中的不足。
卓楠眼中露出喜色，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的資質很好，但是像你這樣資質的人我也見過很多，但是有你這麼好運氣的人，又有這麼努力的人卻不多。」
「我的運氣很好？」我愕然道，我只知道和同齡孩子相比，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和爺爺相依為命，根本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在別的孩子玩樂享受童年的時候，我則忙著和爺爺學習捕獵的技巧，後來更是村子裡發生了瘟疫，爺爺也不在了，那些疼愛我，對我有恩的叔叔嬸嬸們也都不在了，我也差點死掉。此後去了寵獸學校，卻不斷的與死神擦肩而過，何來幸運之說呢。
卓楠道：「你身兼數家之長，每一位曾經指點過你武道的都是新人類或者古人類中鼎鼎大名的人物，普通人得到其中一人指點已經前途不可限量，何況你現在身兼數家之長。要知道很多新人類甚至都沒有機會得到系統的學習掌握自身力量的機會，他們只是憑著一些本能發揮自身比普通人強一些的速度和力氣。難道你還不算幸運嗎？」
這麼一說，我到真的是很幸運呢。
卓楠又道：「這三招劍法今時今日來看，或許已經達到了速度的巔峰，但未必日後就不會出現比這三招更快的劍法，以你的才智，尤其是你對各種功法的瞭解，尋常人拍馬難及，只要你肯鑽研，異日說不定更快的劍法就會在你手上誕生。」
我正色的道：「蘭虎記住了。」
卓楠微笑道：「你能在一夜間掌握這三招劍法，並能將最後一招劍法的變化推到兩百，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以後就需要在實踐上瞭解這三招的精髓。時日不早了，你先回吧，咱們分頭行頭，我會與家父聯繫，將其聯絡其他城市反對黑龍幫的勢力的進程以最快的方法告訴你。你則與臨時反恐怖組織聯繫，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多派人手來支援我們。」
我道：「這事有些麻煩，若派大量人手過來強行攻打森蚺城的黑龍幫，很有可能會被東聯邦政府誤認為是西聯邦政府進攻的一個徵兆，萬一再起兩面的戰爭就不妙了。人若來的太少卻又不起什麼作用，何況，雖然丁屠天過壽大肆宴請賓客，但是對進入森蚺城的江湖中人的審查極為嚴格，臨時反恐怖組織的人不一定能混進來，弄個不好，到打草驚蛇讓丁屠天所有準備就糟糕了。」
卓楠沉吟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這非比一般江湖仇殺，若是能夠在出其不意下擊殺丁屠天，黑龍幫後繼無人一定會陷入內亂，那時候我們就有機可乘了。」
我點點頭道：「事在人為，我們就先在壽宴之前給丁屠天造一點小混亂，讓他焦頭爛額好了。」
卓楠反應極快的道：「你是說軍火商人的事？」
我笑道：「沒錯，本來我已經對黑龍幫與軍火商的事釋疑了，只不過，現在我覺得黑龍幫狼子野心，做軍火買賣不斷能給他帶來高額的利潤，能夠支持他不斷向別的黑幫社團開戰，而且還為他方便的提供了大量的軍火做搶奪地盤之用。這種好事，以丁屠天的野心勃勃怎麼會不掌握在自己手裡，所以我覺得這裡大為可疑。」
「好！」卓楠大聲道，「我們就先聯手消滅掉幾個大的軍火商，讓丁屠天傷透腦筋，大壽在即，他又沒有足夠的人手派出調查追殺我們。不過你知道這些軍火商都藏在哪個老鼠洞裡嗎？」
軍火商也不是蠢人，當然也懂得愛惜自己的生命，一般來說他們都比較低調，並將自己隱藏的很深，一般人難以查到他們的底細。
卓楠這一問，我頓時想起昨晚上我與小羅去守株待兔的事了，此刻想來，由陸抗手親自押送那裡的一個很大的集裝箱，裡面的生物會不會就是卓楠他們被搶走的鳳翎蛟呢？我當下，將自己昨晚的所見所聞和自己的猜測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卓楠聽完，眼中精光閃動，煞氣逼人。
卓楠冷聲道：「既然是由陸抗手親自押送，那一定不會錯了，聽說此人乃是丁屠天的左膀右臂，修為也頗為高明，若是普通的動物恐怕很難值得他親自送去，再說夥同南海劍派來海島上捕捉鳳翎蛟的就是此人，在島上殺人也有他一份，不若，我們先找機會將做掉他，給丁屠天一個教訓，也為我們在壽宴上刺殺丁屠天掃除一個厲害的障礙。」
我道：「雖然很好，但是此人素來神出鬼沒，恐怕很難確定他的行蹤。」
卓楠笑道：「這到不怕，丁屠天壽宴近在眼前，這位丁屠天眼前的紅人肯定會經常露面的，只要我們能把握住時機，未必就沒有機會。」
我對他的判斷也比較贊同，再商量了一些聯繫方式之後，我悄悄的從大宅院中離開了。
我先是回到小旅館，換了一身裝束，又戴上從路邊攤上順手買回來的帽子，遮住我額頭上的獸王文身，才從小旅館的後門偷偷出來去找小羅。
一夜大雪將森蚺城換上了一層素白的衣服，天上的雪依然在下，飄飄揚揚，只是小了很多，街道上堆著厚厚的積雪，一些主要的幹道上已經有人開始在清理積雪了。而在一些街道小巷中則成了孩子們的天下，興高采烈的在雪地上追逐打鬧著，雪球縱橫飛馳，不時會有膽大的孩子將雪球向我擲來，期盼我加入到他們中間去。
受到他們的感染，我心中也莫名其妙的喜悅起來。
來到小羅處，小羅剛好在家，見到我劈頭就問：「你昨晚怎麼會與南海劍派還有黑龍幫的白義衝突起來，還丟了夜行衣，你知不知道，丁屠天震怒，懸了重賞，為了找你差點把半個森蚺城就差點被翻過來了。」
小羅的口氣中隱含責怪和詰問。
小羅是可以信得過的人，我於是不慌不忙的將昨晚在他離開後我發生的遭遇就簡單扼要的告訴了他，同時告訴他我與卓楠已經結成聯盟共同對付黑龍幫。
小羅聽我說完，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道：「對付黑龍幫可不是開玩笑的，黑龍幫中有很多高手保護丁屠天，而且丁屠天自己的修為也非常驚人，刺殺他絕不是一件想說就說的事情。萬一打蛇不成，再被蛇反咬一口，我們的任務將很難完成。」
我道：「若是一件輕鬆容易辦到的事，還需要你我到這裡嗎？正是因為事情很困難才更能體現你的個人價值。你不覺得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不斷挑戰更高的難度嗎？」
小羅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是在冒險，丁屠天不是易與之輩，萬一我們行動失敗，我們將面對的是難以想像到的殘酷報復，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小羅停了一下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道：「還好我沒有什麼親戚朋友連累，大不了丟掉自己這條賤命。」接著又以正常音量道：「刺殺他絕不能等閒視之，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最好能殺掉他的幾個左膀右臂，減輕我們刺殺的時候的阻力。」
我知道他心中已經同意了我的計劃，我一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那就麻煩老兄調查一下丁屠天有哪些貼身保護的高手，當然還有他們的行蹤，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小羅哼了一聲，以表達對我的不滿，然後道：「陸抗手與白義兩人是丁屠天的心腹，一武一文，一向被丁屠天視為左膀右臂，只從丁屠天命兩人為黑龍幫的副幫主，就可知丁屠天對兩人有多麼倚重。若是能將這兩人斬首，將會是對丁屠天很大的打擊，就算日後刺殺丁屠天不成功，他也會因為失去兩大手下而難以很快制訂出對我們報復的計劃。」
我笑道：「一切都拜託你了，我願做羅大哥手下的一個衝鋒小卒。」
小羅悶聲道：「這都是你節外生枝，要是任務失敗，都要算在你頭上。」
我笑著應下後，小羅又叮囑我道：「在壽宴前，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和來這裡的目的，否則以丁屠天一向的心狠手辣，可不會考慮會不會因為殺了你而讓西聯邦政府與他交惡。以他的手段再加上這裡是他的地頭，一旦他發起攻勢，我們兩人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回到旅館後，心中一動，我恢復了本來面目堂而皇之的以獸王的身份出現在城中。我是受到邀請的人，自然在這個城市裡我的身份是合法的，不會受到任何人的質疑。
此刻已是接近中午，雨雪也已經停了，商家們紛紛打開門做生意，路上也湧出了很多攤販，於是路人也多了起來，有的是趁著雨雪停了出來買一些過節用的食物、新衣的，也有一家人出來賞雪的。
我正大光明的跑出來，一來自然是想看看自己會不會碰到什麼好運，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二來是想寬丁屠天的心。
對於我這樣的超級高手他一定是心存顧慮的，倘若我一直隱身在暗中，讓他明明知道我來森蚺城中，卻又不知道我在哪裡，那他一定會懷疑我對他會不會不利，我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城中，就會減輕他心中對我的疑慮。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呼吸著冷而潮濕的空氣，我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悠閒的欣賞著這個重新煥發出生命力的城市。偶爾也會停下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問問價格，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目的，我都快以為自己是個旅遊觀光客了。
正在走著的時候，忽然街道兩邊的商販紛紛向路邊避開，我也被人群擠到了路邊，很快一幫大概數十人的隊伍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一輛兩節的氣墊車緩緩的從我們身邊經過，氣墊車上有一個很大的集裝箱，集裝箱四周有十數人護住，正面有一相貌醜陋，卻充滿彪悍味道的大漢得意洋洋的不斷的左顧右盼。
看他的身上並沒有黑龍幫的標誌可知這一夥人並非黑龍幫的人，但是在氣墊車前卻有兩輛黑龍幫的氣墊車開道，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路邊眾人礙於黑龍幫的權威沒有大聲喧嘩，但是卻不斷的有人在小聲議論著，從眾人零星的討論中，我知道這伙外地幫會的人之所以有黑龍幫開道的殊榮是因為他們向黑龍幫進貢了一隻罕見的寵獸，而類似的情況在幾日前就開始出現了，全球各地的一些幫派都曾派人送來一些據說罕見而又厲害的寵獸當作壽禮。
我心中暗道：「丁屠天為了自己的壽誕到還真是下足了本錢，弄出了這許多的噱頭。到也是，如果不從各地捕捉一些奇特的寵獸，又怎麼辦賞獸會呢。不過這亦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黑龍幫的勢力有多大。」
正以為這幫人就這麼過去了，突然一行十幾人從相鄰的另一條街突然出現，人人手持兵器，領頭大漢怒喝道：「黑銘，枉你為一幫的老大，竟然無恥的中途出手搶走敝幫捕捉到的烈火奇獸，今天老賬新帳一塊算。」
那大漢身後閃身出來兩個人，抱著一架足以輕易毀壞掉一輛氣墊車的武器，只感覺空氣猛地一振，一道火光閃光，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聲音，氣墊車分崩離析，集裝箱附近的幾人除了最開始那個得意洋洋的大漢全無倖免。
被震碎的碎鐵片四處飛濺，躲閃不及的行人頓時有十幾個被打中，腿斷胳膊折，慘叫一片。
被嚇傻了的行人們，高聲尖叫著四處奔跑躲閃，場面混亂至極。
後來出現的那個幫派老大見到自己一手炮製的亂象，又看到敵人的慘象，不禁露出一抹獰笑，一招手，高聲吶喊著帶領十幾個手下向著黑銘和他的手下衝去。
兩個幫派頓時混戰在一起，雖然黑銘人手較多，但是由於在對方出手偷襲下損失了十個兄弟，剩下的兄弟也氣勢大減。竟然讓人數較少的後來出現的幫派佔了上風。
由於場面的混亂，黑龍幫的人也無法馬上過來分開兩派人馬。
兩派人馬互不示弱，都紛紛使用兇猛的招數力圖在幾招內殺死對方。
就在雙方廝殺正酣的時候，那個摔在地面上的巨大集裝箱忽然發出了響聲，只是雙方人馬忘情的廝殺，一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集裝箱的變化。
突然一聲巨響，集裝箱被剛剛那記炮彈波及到的一面陡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撞的飛了出去。
我一看不好，萬一要讓集裝箱的一面鐵壁撞進混亂的人群中恐怕要死傷幾十人。一股磅礡的力道從我身體向外釋放出去，擋住了周圍紛亂的人群，我再騰身而起，迅如閃電的向著那面集裝箱的鐵壁飛去。就在鐵壁即將落進人群中的危險時刻，我的手接觸到了集裝箱鐵壁。
這面重大約五百千克的鐵壁被我穩如泰山的抓在手裡，我懸停在半空中，把目光望向集裝箱內。
突然一個頭有雙角，皮膚赤紅，身體巨大，長有一對蛙腳，雙眼凶狠的巨獸跳了出來，這個大概就是那個人所說的烈火奇獸吧。
我能感覺到這個大傢伙的體內有火焰的力量在湧動，烈火奇獸大概是因為自己被囚禁在集裝箱內而感到異常憤怒，一出來後，雙眼四下亂看，然後突然一躍，向著混亂不堪的人群撲去。
看到烈火奇獸凶悍出場，人們尖叫的更加激烈。
我閃身飛到它的頭頂上方，手中的鐵壁重重的向烈火奇獸的腦袋上拍去。
烈火奇獸慘叫一聲被我從空中擊落。
我抓著鐵壁，看著被我拍到地面上的烈火奇獸，沒想到這傢伙還很頑強，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坑，仍然絲毫無傷。
它伏在地面上，仰頭望著我，眼中射出憤怒的目光，猛地再一次躍起，伸出鋒利的爪子向我抓來。
我嘿嘿一笑，將鐵壁遞了出去，一對火紅的猩猩一樣的爪子竟然洞穿了鐵壁。
我略微吃了一驚，不過手上迅速的一晃，鐵壁依舊毫無阻礙的拍打在它的腦袋上，它憤怒的哀嚎一聲，又被我砸回地面。地上又多出了一個坑。
我心中納罕，既然這傢伙能輕易破開鐵壁，為什麼之前不自己打破鐵壁跑出來，不過我馬上想到了，像這樣厲害的寵獸肯定在捉到之後都會在它們身體裡注入很多能讓寵獸沉睡的藥物，只不過這只烈火奇獸運氣好，竟然被被炮彈給驚醒了。
烈火奇獸又一次不甘心的向我撲來，不過結果是地面又多了一個坑。
連續三次重擊，即便是以烈火奇獸這樣的強韌的身體也吃不消，它在抬起頭來看我的眼神不在只是憤怒，而是多了一些畏懼，它很理智的選擇了避開我，而攻擊一些在它眼中弱小的人類。
我奮力將鐵壁擲出，正好擊中它躍到空中的身體，它毫無意外的被蘊含著強大衝擊力鐵壁給推著飛了出去，直到遠離混亂的人群的地方力道才漸漸的消失，烈火奇獸撞到了半面小巷的牆壁。
我跟上去，騎在烈火奇獸的背上，輕飄飄一掌打在它的腦袋上，它頓時暈了過去。
我一手提起這個倒霉的傢伙，趁著混亂回我的小旅館了。
其實這個傢伙也夠無辜的，本來在它自己生長的地方生活著，偏偏卻被人類給捉到這裡供人欣賞，找個機會把它馴服了再放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