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之王 第五章 神格分裂(一) 文 / 八戒不哭
第五章神格分裂（一）
忽然那遠古怪獸百倍縮小，雖然依然龐大無比，但已可窺其全貌了。
「這，是什麼怪獸。」我心中震撼不已。
此獸身背一大若小山的龜甲，其龜紋盡顯古樸滄桑之感，四肢粗短，卻狀若樹幹，青色鱗甲細密如纏繞的金絲，腳趾上伸著彎刀似的鋒利指甲。
如果沒看到腦袋，我幾乎站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是玄龜，因為它和我和在玄龜記憶中看到的玄龜簡直一模一樣。但是它有一個細長如蛇的腦袋，看起來倒像是長頸龍一般，脖頸到腦袋上也都生長著細密的閃著光澤的鱗片，蛇信微吐，上下顎兩對獠牙駭人已極。與蛇不同的是，它的腦袋後長著一支長長的艷麗翎羽，到似是火鴉的羽毛，龜甲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如蠍尾般翹起。
總之這是一個五分形似玄龜的兇猛遠古怪獸。
它望著我，眼神彷彿兩團璀璨的星辰，使我看不到雙眸中所透露出的情緒。
我忐忑的道：「你真的是神龍。」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剛才它擋我的那一擊，使我很清楚，它若是驟然發狂，我定然不堪一擊。
它道：「我是神龍，但我又不是神龍。」
我一邊打量著四周試圖想要發現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是否可以從這裡出去，一邊小心翼翼的不去觸怒它，我道：「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一下其中的故事？」
它的聲音如浪珠般向四面八方滾動，「現在你看到的我是完整的我，神龍是我在不完整的形態下的名字。完整的我叫玄武。」
我道：「似乎聽起來這是個有趣的故事。」
它道：「是的，並且教會了很多我以前不懂的事情。」
它接著道：「在億萬年前，具體的時間我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在我出生的時候，天地還是一片荒蕪，那時候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在宇宙空間中旅行，我經歷過很多星球，但是都沒有生物，有的還只剛剛誕生了單細胞生物，沒有人和我說話，有時我就會自己和自己說話。你會這樣嗎？」
它突然問我，我愕然道：「啊？」
它道：「你寂寞的時候會自己和自己說話嗎？」
我想了想，道：「有時候會。」
它點點頭，繼續道：「和自己說話的習慣不好。」
「哦，」我道，「我有很多朋友，我大部分時間會和我的朋友們說話。」
它的眼睛忽然閃了一下，以羨慕的語氣道：「朋友？我沒有朋友，我沒有選擇不是嗎？在我誕生的時候我沒有遇到任何一隻智慧生物，甚至，連像那隻狗一樣的也沒有。」
「嗯？」我忽然發現小犬狼不知何時也被拉了進來，正蹲坐在我身邊。神態很安靜，看著它，卻並沒有表現出敵意。
我笑，「是的，它也是我的好朋友，有時候我會和它聊天，它能明白我說的每一句話，是最聰明的寵獸。」
玄武朝小犬狼看了看，又道：「無邊無際的宇宙，無窮無盡的黑暗，我只能自己和自己說話，我多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能和我說話的生物，不論它是什麼。但是可惜我沒有等到那一天，災難降臨了。」
「啊？」我驚訝道，「你這麼強大的生物……會有什麼災難。」
能夠在宇宙空間中飛行，經歷過眾多的星球，力量有多強大，實在已經超出我的想像了，這樣的力量還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它呢。
它道：「都怪我自己和自己說話，在我的身體中突然多出了另一股意識。」
我大驚，脫口道：「是玄龜？」
它道：「當時還不是，它很弱小，但是我很高興有人能和我聊天，這樣我就不再寂寞了，你知道，寂寞其實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這股弱小的意識在我聊天的時候越來越強大，直到有一天，它的意識突然能夠控制我的身體。」
它突然發大聲音道：「大膽的傢伙竟然想搶奪我的身體，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四周的空間猛地一顫，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我小心翼翼的道：「你消滅了它？」
它沉默了一會兒道：「它的力量和我一樣強大，我消滅不了它，它也消滅不了我。我們在宇宙中爭鬥了很長很長時間。」
「然後呢？」我的興趣被勾引起來了。這個聽起來好像是地球上的一種病，精神分裂症。
「有一天，我們都使出了全力攻擊對方……」
我心中暗暗想著同一個身體攻擊對方是怎麼攻擊的。
「忽然間，發生了可怕的事，我的身體一分為二，我變成了神龍，它變成了玄龜。」
「啊？」我驚道，「人一般被撕為兩半就活不下去了。」
它輕蔑的哼了一聲道：「那是因為你們很弱小。當然也有更弱小的生物也能夠分裂，就像是單細胞生物，它們依靠分裂自身繁衍下一代。」
「你是說玄武分裂，繁衍出了你和玄龜，其實你們是兄弟倆。」我問道。
它道：「當然不是，我們都只是玄武的一部分。當我們分裂後，剛開始很高興，因為我們自由了，而且又有了同伴，但是很快，我們就都發現了，分裂後的我們力量大大降低了，甚至不及完整體的十分之一力量。我們在宇宙空間中遭遇到了隕石流差點死掉。」
我道：「那你們更應該同心協力了。」
它道：「你不是我們，不知道我們遭遇了死亡時的驚駭和痛苦，於是我們都想要吞噬掉對方，合二為一，恢復到之前玄武的狀態。」
這時候我有點明白了，原來真實情況並不如傳說中的那樣，也不是獨孤奇告訴我的那樣。難怪兩隻神獸一直爭鬥不休。
但是我還有點疑惑，我道：「我記得我在九玄龜珠中的記憶裡看到的不是你說的那樣，玄龜是在地球上承受星光菁華而出生的一種生物，那時候它還很弱小，差點被別的生物吃掉。」
神龍道：「我們為了將對方吞噬掉不斷的戰鬥著，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發現彼此的力量都是一樣的，誰也吞噬不了對方。可惜長久的戰鬥使我們衰弱的很厲害，以至一顆彗星撞擊到我們，並將我們帶到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