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七八章 姑姑？ 文 / 一個人喝醉

    第三七八章姑姑？

    於強是不明所以，看到一左一右挽著小雨出來的李斌和習芸兩個人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竄下車緊著把車門給打開了。可是一旁多少有些明白內情的張銳已經是驚得目瞪口呆了，傻傻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竟然連動也沒有動一下。老大，你不會這麼牛叉叉吧？這就已經和諧了？

    李斌扶著小雨坐到了自己慣常坐的位置上，駕駛位後面的那個位置。最安全的位置當然要給最重要的人坐。可是習芸立在另一側的門口並沒有上車，她在等，等著李斌為她安排座位。李斌關上小雨這一側的車門，看到習芸還站在那裡就頭皮一陣發麻，李斌繞著車尾轉了過來，也對如何乘坐犯了難。如果自己心裡沒鬼，那麼自己怎麼坐都隨意了，坐個車罷了。可是現在自是不同，自己挨著小雨坐著，那無疑是就坐在了兩女的中間，如果讓習芸先上車，那麼就是自己挨著習芸坐著。讓小雨向中間挪挪顯然也不合適，哪有勞動孕婦的道理，再說，司機後面的位置才是最安全的位置。按照人的自然反應來說，如果有意外發生，司機肯定是先把自己讓到一個安全的位置上去，那麼相應的，司機後面的位置也就最安全了。

    該死的張銳，你怎麼不滾下來坐到後排來？李斌又開始遷怒他人了。

    李斌正要招呼張銳下車，這時已經上車的小雨已經在車裡向李斌伸手召喚了。

    「小俊，快一點兒，開著車門冷呢。」

    李斌咧了咧嘴，硬著頭皮鑽進了車裡，坐在了後排中央的位置上。

    現在選無可選了，路虎上就只空餘出了一個位置，於是，習芸也就鑽進了車裡。

    李斌悶聲說了一句：「回家」

    左邊坐著小雨，右邊坐著習芸，雖不是左擁右抱，可是在外人看來也相差不多了，最少在張銳的眼中看來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張銳這個小子，此時又恢復了幾個月前的那個樣子，悶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一雙眼睛只在車外一閃而過的街景上逗留，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李斌氣悶，小雨可不氣悶，拉著李斌的手，卻在隔著李斌與習芸嘰嘰嘎的說個不停。李斌不由的暗罵這個丫頭的無心無肺，這要用一句成語來形容的話，那不是引狼入室還是咋滴？

    「小雨姐，小寶寶幾個月啦？」隔著李斌，習芸探過頭來向小雨問道。

    李斌的鼻端飄過了習芸淡淡的洗髮水的香味，幾縷髮絲也被空調吹拂了起來，搔到了李斌的臉上，癢癢的。

    小雨跟習芸成呼習芸姐，習芸跟小雨稱呼小雨姐，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稱呼裡面是不是還有一層別的含義。

    兩個人就這樣隔著李斌嘰嘰嘎的說著不停，車子裡全是兩個人的聲音了。

    偶爾的，李斌的手會在無意間與習芸的手或者身體的某些部位輕觸一下，兩個人都是閃電般的迅速避讓到了一旁，可是，李斌竟然覺得自己心裡有一種偷情般的愉悅。

    中南海到後海路很短，繞過兩個路口就到了。而這兩個路口的距離卻給了李斌一種度日如年般的感覺，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寧願跟在車的後面跑回家。

    李斌的心裡是矛盾的。既享受這種感覺，又害怕這種感覺，不想佔有，也不想別人佔有。我是人，我不是神，再這樣下去，我早晚會有崩潰的那一天。李斌在心裡吶喊道。

    李斌的心已經浮躁了起來，不再是那樣的篤定了。

    再遠的路，只要一直向前走，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車子終於在後海的四合院裡停了下來，李斌長吁了一口氣，跟在習芸的屁股後面走下了車，飛快的轉過了車尾，跑到另一側為小雨拉開了車門。

    只要與李斌在一起，小雨是非常享受李斌的服務的，甚至懶到了連車門都懶得開。

    李斌牽著小雨的手，半摟半抱的把她扶下了車。張銳和於強兩個人也下了車，前院裡有工作人員住的地方，他們已經在這裡住習慣了，用不著別人招呼，自會把自己安頓好。

    小雨笑嘻的拖住了習芸的手。在這裡，習芸是她的客人，她自然要招待習芸。後院有客房，習芸當然也要住到後院去了，而且，她覺得自己還有好多話沒有和習芸說完呢，特別是小俊在國外的一些事情，習芸還沒有告訴自己呢。

    名義上李斌是這棟四合院的主人，這棟房子是他結婚的時候史一飛從自己的名下劃給他的。可是實際上，自從史世明搬到這裡來以後，李斌這個主人的身份已經嚴重貶值了，最少前院住的這些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是為他服務的。

    「叔叔阿姨」，一陣稚嫩的童音，王靜已經聽到汽車的聲音蹦蹦跳跳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李斌憐愛的俯腰抱起了王靜，這個孩子自從被自己撫養了以後很長時間都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還在仇視這個社會，想要拿戰士們手中的槍去把那些司機都給殺掉。也是因為她，李斌才推動了『交通法修正案』的通過。不過現在看小姑娘的樣子，已經完全從喪失雙親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也許在將來，她的父母只會變成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直至徹底淡出她的世界。

    「叔叔，你今天回來都不等一等靜靜，靜靜放學回來以後都哭了。」王靜賴在李斌的懷裡撒嬌，在她的世界裡，除了史世明和奶奶以外，李斌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你是誰呀？」習芸挽著小雨的胳膊在一旁湊趣。

    「喊阿姨」，李斌抱了抱王靜。

    「阿姨好，你真漂亮。」王靜乖巧的衝著習芸說道。

    小姑娘一句話把大家逗得哈笑了起來。孩子是善變的，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哪裡還像當初那個土裡土氣的鄉下孩子呀。

    小雨悄悄地湊近習芸的耳朵說道：「她是小俊的養女，父母出車禍過世了。小俊還收養了一個，在天津的家裡呢。」

    習芸的神色一暗，鬆開了小雨的胳膊，意味深長的望了李斌一眼，向王靜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靜靜，讓姑姑抱抱好不好？」

    「嗯，姑姑抱。」王靜向著習芸扎紮著伸出了雙手。

    李斌伸手把王靜遞給了習芸，玩味的品味著習芸對自己的稱呼。

    按照一般的習慣，女人們都是喜歡孩子們稱呼自己為阿姨的，這也是一個比較廣泛的用詞，並不代表什麼意思，可是姑姑的含義就大不相同了，姑姑這個稱呼只是針對孩子父輩的姐妹而言。如果李潔或者史倩對王靜自稱姑姑還說得過去，可是，習芸為什麼要這樣自稱？難道她想向自己傳遞一個什麼信號嗎？

    「哎呦，這個孩子，怎麼大晚上的把小雨接回來了，快進屋……快進屋，這要是凍著了可怎麼好。」林愛菊已經咋咋呼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見面就毫不客氣的揭穿了李斌的謊言。

    小雨咯地笑了起來，風情萬種的瞟了一眼李斌，罵了一聲壞蛋，就咯笑著迎著林愛菊快步走了過去：「媽，我想您啦不就過來了嗎，您就不想我啦？」

    「哎呦，這個丫頭，你慢點兒。」林愛菊看到小雨走得那麼快已經嚇得三魂七魄出竅，更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李斌嘿笑著趕緊扶住了小雨的胳膊，這可是國家一類重點保護動物，萬一有什麼閃失的話，甭說三個老媽了，恐怕雙方的老爺子們就把自己的皮給扒了。

    重點保護動物被扶進了屋了，這一下連剛剛準備休息的史世明老兩口都給驚動了。奶奶小腳顛顛的從裡屋裡跑了出來，人沒到，罵聲就先到了：

    「你個臭小子，大晚上的還把小雨折騰過來，要是小雨磕著了碰著了奶奶跟你拼了老命。」

    李斌咧了咧嘴急忙閃到了一旁不敢再說話了，這一回這個謊言可算是徹底被拆穿了，連彌補的可能都沒有了。

    小雨咯地笑得更開心了，伸手拉住了奶奶乾癟的手：「奶奶，您都不疼小雨了。小雨要是不過來看您，您也不會去看小雨，小雨都想您了。」

    「這個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快坐下……快坐下。」奶奶笑得老臉上的褶子都展開了，拉著小雨的手就向沙發那兒走去。

    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的史一飛看到自己這個極品兒媳婦走進來，也急忙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對於『小俊』愛看報的事兒他可是耿耿於懷，以至於在兒媳婦面前都已經很少看報了，就算是看報也是自己躲到書房裡面去看。客廳？還是免了吧，說不定哪天兒媳婦又出驚人之語，再一次把自己當成大家的笑柄呢。因為一個愛看報，自己可是沒有少被林愛菊取笑。

    李斌招呼著，把習芸給大家作了介紹，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客套。

    女人們有女人們的話題，男人們也有男人們的話題。因為下午李斌來去匆匆，史世明和史一飛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李斌關於索馬裡的話題，現在李斌回來了，時間也充裕了，祖孫三個人自然少不了要溝通一番，只不過把地點轉移到了書房裡面。這些話題，女人們不知道反倒比知道了要好一些。

    「昨天少更一章，老醉是故意的，在這裡向大家道個歉。老醉累了，真累了，少更一章給自己放了個假，坐著公車四處轉了轉，心情好了很多。為什麼？看到實實在在的人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