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0章 以血搏血，以命換命 文 / 幻想鳥毛
第80章以血搏血，以命換命
「哇！墨陽弟弟，你大舅子好有錢吶！」碧翠絲好像並沒有因為知道的太多而被滅口，仍舊在游輪上晃蕩。
「墨墨，光腦的統計出來了。分別是：裨斯麥級戰鬥堡壘『昆汀灰堡』一艘，出雲級強襲戰列艦『王者風』一艘，阿迦門隆級戰列艦6艘，太行山級巡洋艦2艘，沙恩霍斯特裝甲巡洋艦……劍魚2000驅逐艦A型B型AB型……天線Ⅱ……」小憂將索蘭帝國的艦隊組成顯示在主控室的屏幕上，黑龍號上的六人正在進行戰前緊急擴大會議，不過更像是家庭擴大會議或者後宮擴大會議。
李墨陽拍拍手：「好吧，現在開始戰前討論，這一仗我們要怎麼打，那艘昆汀灰堡再有20分鐘就該進入銀魂要塞的射擊範圍了，大家抓緊時間。」
小憂最先舉手發言：「我知道，我知道！要搶先用熱遷介子炮轟那金面具一下，他們要是追，我們轉身就跑。他們要是不追，就接著炮轟，哥哥你昨天晚上跟我說過了……」
「呃……」李墨陽摸摸小憂的腦袋：「嗯，我大概就是這樣計劃的，紅蓮，你覺得呢？」
紅蓮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略帶嚴肅地說道：「我覺得，因為我們只有一艘戰艦，也就不需要考慮艦隻間的配合問題。因為這次是進行騷擾戰，也就不需要顧及銀魂要塞的防守任務。因為目標已經選定了是『王者風號』，而且是遠程炮火襲擊，也就不需要制定突入計劃。因為……」
李墨陽將立正作報告姿勢的騎士姬拉到懷裡，把一張漂亮的臉蛋揉成包子，在狠狠地親上一口：「紅蓮，難道就沒有什麼『也就』是需要的啊！你絕對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好了，別欺負她了……」月鈴把紅蓮從死宅手裡救出，然後對他說：「紅蓮說的是實話，確實沒什麼好計劃的。黑龍號向來都是獨自作戰，而且這種騷擾牽制任務本來就更依靠隨機應變，制定作戰計劃的意義不大。但有一個問題……」
月鈴還是說了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絲黛拉應該就在『王者風號』上，那架『強襲口紅』應該就是奧特裡克的專屬護衛機甲。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她現在已經被清洗的記憶，戰場上不會記得你是誰。」
「我知道，但是……」李墨陽也沉默了，「不扯這些沒用的，戰場上見了的話，反正得先把她抓回妄想鄉再說，我是不會再犯上次那種錯誤了！這次我一定會把她救回來的，絲黛拉！」
月鈴也不好再說什麼，該懂的他都懂，而且月鈴也瞭解自己這個徒弟是個什麼樣的人，典型的混亂中立陣營。
除了他所在乎的人，他根本就不會管其他人怎麼看自己、怎麼說自己。永遠不會被名所比束縛，不論是美名、忠名、英名、虛名、善名……比如給某座Macross上埋顆核彈炸死幾千萬人一類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做得毫無心理負擔，就跟埋下去的是個土豆或者馬鈴薯一樣。但是你要是讓他先去那艘Macross上住幾個月，發生點諸如：隔壁有個雀斑小蘿莉喜歡叫他怪叔叔啊、對門有個志同道合的猥瑣男經常和他探討遊戲通關技巧啊什麼的，他就能笑呵呵地再將核彈挖出來埋進恐怖分子他家去。
上次死亡凍氣的反噬，讓他近乎是眼睜睜地看著絲黛拉受了無數次的苦，孤獨的一個人承受著，等待保護自己的那個人出現。你讓李墨陽這樣一個有時候冷血到死，有時候卻感情豐富得要命的人，眼睜睜地看著絲黛拉——這樣一個最大的夢想僅僅是在沙灘上自由自在跳舞的女孩，被折磨到絕望，折磨到歇斯底里地嘶聲尖叫，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傷害她，他不瘋才怪。
死宅的惻隱之心早就變成了一股無可阻攔的執念，這變化還是李墨陽他自己心甘情願的，義無反顧的。他知道這會變成執念，也知道這執念生成的風險，但是他不想阻止，他割捨不下。
「連自己的思想都要裁切，那裁切之後的，還是你自己嗎？」滅人性，存天道之類的修練法門，李墨陽從來是鄙視到死。
二十分鐘後，昆汀灰堡已經到達了三門要塞炮的射界邊沿，看來奧特裡克是選擇從單倍射擊區強行突破了。不過也沒關係，越是接近要塞，單倍射擊區的空間也就越小，等到他們連陣型都無法展開時，自然要去雙倍三倍射擊區，李墨陽是這樣想的。
「銀魂一族的三十刀親王，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我是納達斯索蘭帝國的皇帝奧特裡克三世，只要你交出那個開著黑色帆船的人類，我就不會以這個為借口進攻你們的領地……」金面具估計是這種事情幹多了，竟然將心理戰用到了蟲子身上。不以這個為借口，難道你就找不到別的接口了？更何況，異族相戮，需要什麼借口？異族不相戮，又需要什麼借口？切，「科隆那個笨蛋妹控，應該不會上當吧？」李墨陽還有些擔心，但當他看到兩門要塞炮突然射出的閃亮的質子核融彈時，就知道自己不但白擔心了，更還小瞧了天下妹控。
這只自小學習人類文化和陰謀詭計的狼蛛，竟然偷偷地將3門炮調整了佈置位置與設計角度，1、2、3倍射擊區早已經異位。似乎在『三大妹控會師赤色深淵』的時候，他就隱藏了要塞炮的最大射擊距離。當時科隆看著已經逃到單倍射擊區，無法擊沉的『王者風號』時就小藏了一手，提前讓要塞炮假裝成射擊距離已到，炮彈無力地飄飛的樣子。而且在前一個月奧特裡克帶著艦隊試探進攻銀魂要塞的時候，科隆也忍了下來，就等著今天陰他一把。
兩發赤紅色的能量彈劃著熟悉的弧線，向老朋友王者風號飛去，正穩穩當當念著著慣例心理戰稿子的奧特裡克立刻炸毛：「你妹啊！你個死蜘蛛又陰我，上次就玩誘敵深入加埋伏圈，這次竟然藏拙了這麼久之後爆起婆羅神拳，你是Vajar還是我是Vajar啊？」
「上舵30，全力加強底部能量罩，GS主炮攔截右側質子核融彈！」仍舊是老辦法，不過好在這裡是2倍射擊區，攔截了一發，挨了一發10階的要塞炮之後，護罩險險沒破掉，還有11%的防禦度。
李墨陽怎能放過如此機會，要是讓他們掉頭跑出了要塞炮的射程再去尋找單倍區進入，科隆這麼久不就白算計了。黑龍號火急火燎地就往前衝，眼瞅著似乎要趕不上了，開始抱怨科隆不提前跟自己通氣。而王者風號周圍的空間卻突然一陣扭曲，從虛空中跳出4只全身晶瑩剔透，像是由水晶組成的纖細狼蛛。這四隻狼蛛浦一出現就各自丟出一張銀色巨網，瞬間變大數十倍纏繞在王者風號的護罩之上，似乎還在吸收著護罩上的能量。而且這4面銀色蛛網上也包含著空間鉚定技術，正合力將王者風號拖在原地。
王者風號上的二三級艦炮一陣亂射，在5秒之內就將這4面巨網撕碎，但這些時間已經足夠黑龍號一邊揮動船尾的『熾焰火蜥·龍首天使之翼』一邊GN粒子狂噴地衝了上來。
「金面具！乃吃我絕世一炮！」李墨陽大吼大叫，生怕奧特裡克聽不見。
「加強能量護盾能量輸出，注意攔截對方攻擊！李墨陽，我要殺了你！」金面具將能量護罩全力激發，正等著防守反擊。「李墨陽！你個王八蛋，你不是說要打炮嗎，你丫的現在在幹什麼！你又騙我，你又騙我，你究竟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
核子黑龍號根本就沒進行大威力炮擊的打算，而是全力全開向王者風號衝去。船頭的火焰電子刀已經亮起，200萬顆金蠶砂附著在游輪之上，既能充當盾牌，又能加強船身承受力。死宅剛才那一嗓子『絕世一炮』，壓根就是騙他的。
「那什麼，金面具，不要說『打炮』這麼歧義的詞好不好……再說我又沒說不向你打……」
「啥？」在奧特裡克疑問的時候，核子黑龍號的電子刀已經紮在了王者風的能量護罩上。更偏向於能量抗性的防護罩被電子刀切開一條小口，將刀尖捅了進去，但這九階的護罩卻成功的將電子刀的攻擊卸到一旁。電子刀按著死宅的預料，在能量護罩的左舷位置拉出一條長長的裂口，兩艦正交錯而過，舷與舷之間的距離只有50米不到。
「哈哈哈哈！李墨陽，即使你奸猾似鬼，耍遍千般手段，我這9階的護罩也不是說破就破的，即使只有11%的防禦度也不是你這破船……呀，你！GS主炮左舷175，仰角13，射！」奧特裡克看到黑龍號上早就偏向左後方，正對著自己的長長引力線圈炮管一圈圈亮起，哪還有時間囉嗦。
死宅最開始打的注意就不是用電子刀突破護罩，8階攻擊力的電子刀就是捅進去了又能怎樣，根本不可能重創對方，而且還會將自己在這裡拖上十幾秒。現在飛船周圍可都是敵軍艦隊與機甲，黑龍號最大的依仗就是不輸於九階出雲級強襲戰列船的速度。
所以，他在讓電子刀撞上能量護罩時微微向左偏出一個角度，藉著王者風艦高級護罩對物理攻擊的彈性削弱特點，側向滑出，順勢在其上切開一絲射擊路徑。而9階的Sr——熱遷介子炮，早就被死宅調整好了射擊角度，正處於充能之中。
「射！」一道艷紅如血的炮光從電子刀劃開的縫隙中穿過，正對著王者風號的艦橋飛去，奧特裡克將指甲都摳進了手心裡。
星際間的戰鬥瞬息萬變，你能抓住那千分之一秒的機會，就能以弱勝強，就能創造戰場神話。但是你要自恃坐艦性能之優，被別人抓住了機會，就會像奧特裡克現在這樣，命懸一線！
呵，貝爾家族血脈中傳下的不僅有心狠手辣，更有果決，更有當機立斷！
在奧特裡克注意到李墨陽陰謀的第一時間，他就搏命般將船首的『GS高能收束火線炮』後轉175度，近乎是瞄準著自己的艦橋開炮，這是他唯一的生機。他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了納達斯索蘭帝國開國皇帝，他們貝爾家族的始祖，阿克勒斯·貝爾，血鋒星盜團首領每次大戰之前所說的話：「以血搏血，以命換命！」
「GS主炮，左舷175，仰角13，射！」王者風號的飛船主腦根本就沒有計算彈道進而攔截的時間，如此近距離的炮擊開炮即中。奧特裡克賭的就是李墨陽要直擊自己的艦橋，這根本就是在搏命。9階的熱遷介子炮起碼可以在10個攻擊點上重創王者風號，但是卻只有瞄準艦橋才能一擊解決自己。
果然，奧特裡克他賭對了！
直向艦橋飛來的艷紅色高能Sr介子流，被擦著艦橋射出的GS高能收束火線炮擊中，藍色的GS炮光與艷紅色介子流融合在一起，匯聚成一股更具毀滅力量的紫色能量波向王者風號右舷艦尾方向掃去，將整個艦橋後部和右側艦尾的1號推進器部位掀飛。從正上方看去，王者風號就像是從艦橋之後，被人用燒紅的烙鐵狠狠地劃了一刀，艦體傷口處正不停冒出爆炸的火光、外覆裝甲扭曲成團。
「哈哈哈哈……」沒有憤怒，沒有後怕不已，奧特裡克正在放聲大笑：「李墨陽，我要好好感謝你！是你讓我明白了為什麼我貝爾家族，能屹立統合軍最高委員會1500年不倒！哈哈哈哈……以血搏血，以命換命！澤歌（Zerg）蟲族如何，數百年的計劃又如何，一切敢於阻攔我奧特裡克的，我都要他們的命！哈哈哈哈……」
核子黑龍號已經與王者風號交錯而過，兩艦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但李墨陽的臉色卻怎麼都好不起來。
「我靠！這年頭的BOSS就不能有點職業道德麼，為什麼都這麼容易變異啊！而且這次好像還不是簡單的**增強的普通變異，我這大舅子直接長出『根性』了，丫的竟然頓悟了，從珍稀級變成見習開山怪了！要不我試著把科隆賣了，改成巴結大舅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