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60章 做父親，果然不能太醉酒青牛啊 文 / 幻想鳥毛
第160章做父親，果然不能太醉酒青牛啊
晶壁意識這種東西究竟屬於什麼呢？特殊生命形式、電子程序、法則具顯化、大道/真理/宇宙巨靈的分身？或者甚至是一個巨大虛擬現實遊戲附帶的殺毒軟件、GM一類的東西……這個問題幾乎沒有人能回答，跟據月鈴的說法，還從來沒有過被捕獲成功的晶壁意識。
像李墨陽這樣對劇情作出不可逆改變，觸怒晶壁意識親自降臨驅逐滅殺的事件很少，但記錄中總歸還是有不少成功逃脫的案例。只要肇事者逃出撒瑞斯晶壁，這追殺就會終止。要是仍舊待在晶壁中徘徊，即使抵擋甚至滅殺一次降臨的分身，晶壁意識仍舊會契而不捨的進行追殺，投入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多。
李墨陽站在黑龍號船頭，看著被晶壁意識奪舍之後，身形膨脹了一圈，幽魂甲殼變的又黑又亮的半蜘蛛半蠍子，將鑒定術加持在天眼識上，一翻白眼開始查看這東西的屬性：「晶壁分身（蛛化幽魂奪舍），11階負面元氣混合體，撒瑞斯世界晶壁意識具現，凝聚戰場煞氣，無窮荒蕪元氣加持於10階蛛化幽魂之軀」
月鈴這時也趕到了李墨陽身邊，卻沒有時間責怪他不計後果將雪莉露身上劇情烙印去除的事情，當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從晶壁意識手下逃得生機。「墨陽，立刻掉頭，我已經聯繫了師傅，在（3752，——620，5324）盡快和師傅匯合。」
其實並不是月鈴聯繫的青牛真人，而是青牛真人感覺到天地元氣的異常聚集，主動聯繫了月鈴詢問情況。一問之下月鈴當然如實匯報，青牛真人便讓她立刻將李墨陽與雪莉露帶著向這個方向逃離，自己前來接應。
「小憂，Flod短程空間跳躍準備，奪舍還有一會才能成功。」李墨陽在通訊器裡朝小憂喊話，目光卻遠遠地望著將淡藍色光球半嵌在飛魚蟲族背甲中的蘭華，蘭華也在遠遠地望著他。
黑龍號幻想游輪前方開始閃爍紫紅色的Flod之花，這美麗的花瓣形空間裂口的另一面，在60光年之外。蘭華最終沒有讓手下的蟲族干擾黑龍號的空間跳躍，當雪莉露失去劇情主角身份的那一刻，她與自己墨陽哥哥已經沒有了矛盾。「希望，哥哥你能活下來，希望我們能再會。」這是作為人類的蘭華心中的希望，但作為Vajar的母皇，她卻不能帶著部隊去幫助他。「你們帶著手下去收拾戰場，然後我們回天琴。」
黑龍號的空間跳躍完畢，總算是略微爭取到了一點時間。由於空間持續波動的隨機性，如短程Flod跳躍、折疊航行法、臨時蟲洞生成器一類的空間跳躍設施，其落點都會因為每時每刻空間波動的不同而產生萬分之幾到千分之幾的誤差。對於小玄微挪移遁法、閃爍、瞬身術、暗影突襲這種小範圍瞬移法術，萬分之幾千分之幾的誤差也就在厘米級。但是對於一次空間跳躍就是60光年的宇宙戰艦，這萬分之一的誤差將會跨度數千萬公里。
果然，黑龍號在完成跳躍之後幾分鐘，監測到了異常的空間波動。那只晉陞11階的蛛化幽魂也進行了空間跳躍，不是原本空具10階力量的晶甲巨蠍領主殘魂的能力，而是晶壁分身自帶的技能。跳躍地誤差似乎很小，雙方的距離……237光秒。
這段距離還算安全，李墨陽駕著黑龍號繼續向青牛真人指示的方向前行，並按照他的安排，盡力恢復黑龍號的狀態。將GN粒子推進器的效能推到極致，最近太陽爐的同步率從259%提升到261%，輸出功率提升了不少，此刻全力逃跑不用為三級艦炮的火力系統供能，還可以騰出少許載荷為Sr——熱遷介子炮的能量水晶慢慢充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龍號與蛛化幽魂的距離已經被拉近到150光秒，李墨陽終於遠遠地望見了青牛真人的劍光。天都劍威勢十足的雷電爆鳴之聲給他帶來不少的安全感，這就是有堅實靠山的好處啊。
按落劍光，青牛真人與阿爾特從飛劍上跳下。李墨陽還沒來得及問好，就被青牛真人一頓劈頭蓋臉地大罵。「你小子閒自己命長是不是！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去干涉劇情，你就是不聽。這次竟然直接將主角的劇情烙印抹去，你找死是不是……」
「師傅……」月鈴上前拉住青牛真人的袖子，請求他不要生氣，說自己作為李墨陽的師傅也有責任，而且她也想救小雪莉。
青牛看了看月鈴，又看了看自己強扭回來的便宜女婿大面瓜，這兩個倒霉孩子根本就沒認錯的想法，簡直就跟自己當年一樣，小菲菲的母親不也是自己硬從晶壁意識手裡搶出來的，那時候自己甚至連先天元神還都還沒凝練。
「不對！」青牛真人突然想起，這個肇事者貌似是自己的女婿來著，自己就算不追究他擾亂劇情的責任，也不能放任這貨在外面亂找女人建後宮啊！小菲菲萬一生氣了不同意這門婚事，或者更悲劇點，這貨的後宮被小菲菲接收，繼續搞百合，那可怎麼辦！！
「算了，時間不多。」青牛真人看著越來越近的蛛化幽魂，也不再糾纏於責備兩人：「這種劣質的11階催化產品我一個巴掌就能拍死倆，不過我卻不能出手。岷江劍派要是被晶壁意識加入黑名單中，我雖然頂得住，但你那些同門師弟可頂不住。一個個要是都變成出門得戴安全帽，小心被高空墜物、流星之類東西砸死的倒霉蛋，撒瑞斯這個後勤分舵就徹底廢了。」
「這種晶壁意識的分身殺之不盡，你要是沒辦法毀滅晶壁，就只能選擇逃離這個晶壁。」青牛真人從私人空間中取出幾樣東西，兩個纏繞著火焰的金屬飛輪、三張金箔質地的不知名符菉，一塊正面印有『岷江』二字，反面印著一副山澗流水慢慢開闊成秀美江河，岸邊衝擊平原上建著一處舵口的陽刻圖畫的玉牌。
「這兩枚9階的萬里焰空輪還是半成品，將就用著。三張金光符可以用來臨時為這艘船加持5分鐘的9階太乙金光障，10階以上的法器法寶需要先天真元催動，你們兩個也沒法用。最後一個是岷江派真傳弟子的身份玉牌，你以前那個戒指只在撒瑞斯有用，這個玉牌才算正式真傳弟子的證明。」青牛展人將這些東西一股腦塞給李墨陽，然後又憐愛地摸摸月鈴的臉蛋，很是不捨。
「鈴兒，你也要跟他一起走嗎？」青牛真人知道月鈴的性格，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徒弟一個人去冒險，雖然她這個當師傅現在修為未必有徒弟高。
「嗯，我要看著他。」月鈴果如青牛所料，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就知道會這樣。」青牛真人歎了口氣，將目光轉向站在李墨陽身後不遠，神色複雜望著李墨陽發呆的雪莉露：「你就是雪莉露吧。」青牛真人雙眼放出青色的光芒掃視著雪莉露全身，青光其實只是《青城煉氣訣》真元所附帶的天生顏色，不過怎麼看怎麼像色狼一類的雙眼放綠光就是了。
「啊，」雪莉露尖叫一聲，將自己藏到李墨陽身後，這時青牛真人卻已經掃瞄完畢，收回了目光。「果然被消除了劇情烙印。」
「雪莉，別怕，掌門只是在施展神鑒術。」月鈴安慰著雪莉露。
青牛真人面露疑惑，隨即又雙眼放出更加強烈的青色光芒，將李墨陽和黑龍號掃了個通透，思索良久臉上終於露出恍然的表情。李墨陽心中一緊，月鈴則咬著牙擋在李墨陽身前，卻被徒弟強硬地抱在懷裡，拉到身後。
青牛真人神色複雜地看著月鈴和李墨陽，幾次抬手，天都劍甚至開始微微鳴顫，最終卻古怪地笑了笑，放棄了動手的想法。他背過身去，自嘲了一句：「青牛你這都什麼年紀了，竟然還是改不了當年的強盜作風……。」
回頭，望著同樣疑惑不解的李墨陽：「我就不問你這東西怎麼來的了，入門時你欺騙我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了。我只問你一句，你的心，現在還在岷江派嗎？將來，還會在岷江派嗎?」
李墨陽雖然不明白具體原因，但青牛真人似乎是真的放棄了16階法則的誘惑。他仔細思考了下，還是決定如實回答：「我的心，並不在岷江派。」李墨陽抬眼看著青牛真人，對方只是臉色鐵青，卻仍舊等待著自己的下文。這養氣功夫，或者叫城府深沉。
「我的心在月鈴師傅，在岳父大人和菲兒師姐，對我好的人，我會十倍百倍的對他們好。岷江派的歸屬感，暫時還沒建立起來。」李墨陽這些話才是真心話，他對岷江劍派的感情，也只是寄托在這聊聊幾個人身上。
青牛真人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其實剛才只要李墨陽承諾自己的心將來會在岷江派，青牛真人也會放他一馬。也許有一天這步棋將會成長起來，成為岷江派的助力，不過雙方的關係，也就變成了略帶著些恩情的相互利用。
但是現在，情況卻溫馨的多：「李墨陽，本來我是打算取消讓小菲菲嫁給你的婚約，不過現在我卻想徵求下你的意見。你，還要做我的女婿嗎！」
李墨陽看著一臉微笑的青牛真人，心中感動異常：「是的！我會努力讓菲兒師姐愛上我的，岳父大人！」這就是自己當初所選，那個能人讓安心的靠山。強硬的靠山，現在已經變成岳父泰山了。
青牛真人接著向他安排如何逃出晶壁，一邊卻在心中歎息：「這手裡還有一件15階先天靈寶，一張16階的法則符菉沒有煉化，沒事搶女婿的幹嘛。再說搶來了也不見得能用，還讓小玲兒和菲菲傷心。還不如收買下人心，女婿什麼的，以後使喚起來也挺方便的。」
青牛真人放下了殺人越貨的心思，有著身有餘而不惑的原因。但還有一層原因同樣不能忽略，他不想將女兒嫁給那些老不死的、二世祖的的高級修士，青牛他能看上眼的青年才俊，現在也就李墨陽這種少數幾個，實在是捨不得扼殺掉。
「我為什麼就狠不下心玩父嫁呢！！導致現在有好東西不能下手去搶，做父親，果然不能太醉酒青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