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63章 任重而道遠 文 / 幻想鳥毛
第163章任重而道遠
蛛化幽魂停留在正慢慢癒合的晶壁裂口內，似乎想要追擊，卻被冥冥中宇宙的至高法則所約束，不敢跨出最後一步。身為一名晶壁分身，它只要敢跨出撒瑞斯一步，就會立刻魂飛魄散……或者，其實晶壁意識分身並不能算作魂魄之流，也就不能說魂飛魄散。
李墨陽回身劈出數道掌心雷，這7階不到6階滿值的攻擊只是為了挑釁，他還真希望這傢伙追出來。等晶壁意識消散之後，植物人一般的10階領主軀體不就唾手可得了嗎？這可是好東西，也許他還有機會將晶壁意識降臨時凝聚的大量戰場煞氣返本還原再提煉出來，煉化進明王金身裡讓其提升一階。
不過這明顯是妄想，晶壁意識一點都不傻，根本就無視李墨陽這種低級的拉怪手段。作為晶壁意識的一縷分身，它自然也同晶壁意識一樣不具備感情。沒有憤怒、沒有**、沒有尊嚴、連習慣性反應都沒有的它當然對各種『嘲諷』類技能免疫。蛛化幽魂神色木然，一直堅守到裂口合攏，雙方各自消失在對方的感知中才離開。
李墨陽長長地鬆了口氣，就怎麼又出來了？抬眼看看廣闊的界外空間，頭頂上蘑菇宇宙的恆久天幕上雕刻著的不落的諸天88星座，洪荒境建立的仙道系統三垣二十八宿分類法雖然與此不同，但諸天88星座確實是億萬萬晶壁裡一切星座星宿投影的根源，本身就擁有一套獨立的星宿法則。
天穹極北方向的北斗七星正熠熠閃耀，李墨陽感到寶具空間突然一陣跳動，便分出一部分意識投入其中，才發現自己精神海中凝聚的7顆北斗星辰正在一脹一縮的搏動，與永恆天穹上的七星遙遙相應。
李墨陽召出北斗七劍細細察看，原來在剛才與蟲族的戰鬥中，這七口寒光劍已經攝取了足夠的殺戮之氣。將其轉化為北斗死寂之力投入寶具空間中的七顆星辰上後，《星宿無雙劍訣》第一層前半段的北斗寒光劍陣，已然將凝結金丹所需的罡煞之力積攢到極致。
劍訣自帶的『北斗死寂之力』在培煞的過程中就與他為了混煞而收取的『北極元磁精英、冰魄神罡』一點點共同煉化。直到此刻七柄寒光劍的死寂之力收集完畢，最後一批的罡煞也培煉完成。也就是說，當著最後一個批次的死寂之力融合完『北極元磁精英』和『冰魄神罡』後，北斗死寂之力、死宅的7階中期的罡煞合一即會完成，靜待鑄丹之東風。
李墨陽看看周圍的環境，空曠的界外空間一如既往的幽靜而詭異。黑龍號船體後半部分的外覆裝甲剝脫率達到47%，船體龍骨也有一定的損傷。最重要的是黑龍號的GN粒子推進器也在蛛化幽魂的攻擊中被擊毀2個噴口，現在確實不是凝丹練功的好時候。
不過好在GN引擎的核心部件位於船體內部，噴口之類的更換新的也不算麻煩。外覆裝甲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打飛了，李墨陽甚至認為納米機器人在這方面的技能熟練度可能會高出『分解材料』、『精微雕刻』、『融合金屬』等技能數倍。
他壓下立即在此進行凝丹修練的衝動，通知小憂開始修復船體，然後向船艙內走去，他需要一個更安全的環境進行突破，況且加上這對後一個批次收取的死寂之力融合，似乎入定也不是一件短時間能結束的事情。
雪莉露正待在艦橋的入口處，倚在門邊複雜地望著李墨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失去了劇情主角的身份、離開了生養自己的Galaxy船隊、離開了屬於雪莉露·諾姆的舞台、逃出了撒瑞斯，以前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已經付諸東流，但這個人，卻是為了拯救自己的生命。
「墨陽，我……」雪莉露皺著眉，李墨陽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憔悴。銀河的妖精現在一點都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有的只是對前路的迷惘。她對李墨陽抱有好感是事實，負責英靈契約也不會通過判定。但雪莉露卻不是那種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的小女生。
但是……雪莉露現在已經失去了全世界，所能依靠的，似乎也就只有李墨陽。「要做金絲雀嗎？不甘心……」
他將雪莉露抱在懷裡，輕撫著懷中人的背：「雪莉，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再也不會有人逼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簽訂契約成功的那一刻，李墨陽已經將雪莉露劃歸為私產。想當然的妄想宅，哪裡會猜到雪莉露最怕的正是這個。此刻她心裡正無奈地歎著氣：「果然要做金絲雀了。」
在李墨陽看來，雪莉露此刻的木然只是突然經歷了巨變，思想上還無法轉過彎來，好好安慰了一番便拉著她回到了船長室。設置完幻想游輪自動導航之後，月鈴與小憂都來到了這裡等他。
一幕幕的記憶在眼前翻過，李墨陽想起了這段歷程的開始。黑龍號被屎殼郎大戰觸手怪的戰鬥波及，慌不擇路逃進撒瑞斯，然後英雄救美入手騎士姬一隻。再偶遇柳菲兒與帕秋莉這對小冤家百合，卻被柳大魔女不懷好意地介紹回岷江派拜師學藝，然後青牛真人逼良為婿……。相遇美女師傅月鈴，結伴外出修行，諸事繁多。再虜劫小女僕蘭絲、攻略美女師傅、助學投資李銘薇、騙走未來岳母，稀里糊塗間已經跑了近乎百萬光年的路……從Macross28號昆士蘭出發後，本來打算去『無盡樹海』為師傅凝煞的死宅，卻無意中陷入『尼爾夫的大金字塔』事件，然後從巴爾投影開啟的傳送陣跳躍到天頂星系。一段Code
Geass加Protoss的亂鬥之後遭遇《銀河歌姬傳說》主線劇情，與雪莉露糾糾纏纏最終無奈使用同屬16階的英靈契約抵消雪莉露晶壁之子劇情烙印……因為大幅破壞劇情而被晶壁意識驅逐，直至此刻逃出撒瑞斯。
他算算時間，整整一年零兩個月。人生就是一場不能回頭的旅途，有目標也好，沒目標也罷，總之李墨陽他在這段不算短暫的日子裡收穫甚豐。後宮初具規模不說，私人武裝也發展的有模有樣。本身的修為雖然進展緩慢，劍訣只是從七階初級提升到7階中級，精神力剛剛突破到8階，但自身戰力卻最少翻了十倍。
《大雷音鎮魔訣》、五大明王金身、《小玄微挪移遁法》以及其他一些仙道體系功法的修習，加上美女師傅的傾力指導，他已經勉強算一個合格仙道修行者——起碼修仙的常識是有了。想到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照顧著自己月鈴，李墨陽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向美女師傅道歉：「對不起，師傅，這次，我又胡鬧了。」
畢竟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整條飛船上的人都被晶壁意識打上了不受歡迎的標記。他們以後除非能突破13階玄仙境自成宇宙，徹底屏蔽自身與宇宙巨靈的聯繫，否則即使成長到擁有青牛真人現在的戰力，也要被無窮無盡的追殺煩死。
月鈴一直對李墨陽很溺愛，而且她也不認為自己小徒弟這次的做法有什麼不對。「不用說對不起，這次你做的很好。要是你當時真敢將小雪莉交出去，我才要找你算賬呢！」月女王似乎一直對養寵物很有愛心，十年前要不是勢力之間的壓力，她怎麼可能放手。李墨陽現在做的正是月鈴一直想做卻沒做成的事情，她哪裡會反對。
「話說，」月鈴一邊拉過雪莉露牽在手裡，一邊向死宅提出疑問：「為什麼這麼拚命，你知道抹消劇情烙印會被晶壁意識追殺嗎？」
「有些事情，即使知道十死無生還是要放手一搏。況且月鈴師傅是那麼的喜歡小雪莉，還讓我好好照顧她，我怎麼能讓師傅傷心……」死宅看著滿臉戲虐的師傅，慚慚地停下滿口的漂亮話，摸摸後腦認命地老實交代：「我真不知道……」
李墨陽是真的不知道晶壁意識會來奪舍10階領主幹掉自己，不過即使預料到了，估計仍舊會義無反顧。大概還會高喊一句『為了女王黨的榮耀』吧……死宅舔了舔嘴唇的細微動作沒有逃過月鈴的雙眼，正在發呆的他師傅被一句：「味道不錯？」詐出了心裡話……「很青澀，但很柔軟，還有小小的反抗，這感覺很撩人……」換來雪莉露一頓粉拳。不過四人間有些僵化的氣氛也被這打鬧沖淡，月鈴是有意為之，這是後宮之主的義務。
雖然沒有重力，但界外空間的三維卻一樣完整而穩定。蘑菇柄的一方為下、佈滿88諸天星座的永恆天穹為上。科技真理門所在的方向為北，幻想夢星空所在之處為南，燃素海在西而洪荒境在東，這是創世之初就定下的基礎法則之一，其實在各種等級的晶壁中也常常有此設定。
黑龍號的行進方向被定在西偏南36度，略微偏向下方的角度上，他打算先回《2012》一趟，正好在那裡凝丹，休整一段時間再開始新的旅途。這一次的目標還未確定，不過大略是向月鈴封藏雙屬性海魔九首龍鰲獸煞的《七龍紀·英雄無敵》吧。只是距離近乎三分之二個幻想夢星空長短，C級晶壁《七龍紀·英雄無敵》位於燃素海與夢星空交界處的西北邊境，而《銀河歌姬傳說》—《2012的煙花》一帶則位於夢星空最南端。
漫長的旅途也許會耗時數十年，航線上甚至還有2個岷江派的分舵駐紮地，其中就有李墨陽一直叨念著的蜀山、仙劍奇俠傳世界。不過，都是鏡像乃至同人的晶壁，況且原版的B級晶壁他也不可能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