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236章 使徒化 文 / 幻想鳥毛
第236章使徒化
「卡巴拉生命之樹根系……朗基努斯聖槍……16階創世級先天靈寶部件……」李墨陽來來回回思索著自己鑒定出的信息。
如果說這座鎖妖塔並非為了鎮壓蚣蝮巨蛇而建造，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鎮壓這道只有1/3的卡巴拉生命之樹根系，李墨陽心頭一瞬間聯想萬千。鎖妖塔建立的時間是第四紀元剛開始的那一段時期，換句話說，其實也就是第三紀元剛結束不久，那場牽扯四大星域無數晶壁的天地大劫剛剛渡過的日子。
太清聖人遣上洞八仙之一的東華真人呂巖呂洞賓，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將一件16階的創世級先天靈寶部件鎮壓於幻想夢星空的一處旮旯角落裡，讓李墨陽不禁聯想到了當初小憂告訴他的，涼宮大神猜想幻想夢星空是在第三紀元末期被三大星域的勢力入侵，毀滅了其特有的法則修士修練體系，甚至將這裡的晶壁毀壞大半的事件。
難道太清聖人，身為人教教主、三清之首的老子，與這次的入侵有關？
這些古老的恩恩怨怨，總是讓人迷惑。
李墨陽叫出師傅、小憂兩人，給她們看了看自己鑒定出的信息，兩人的反應比李墨陽剛才的反應有過之而無不及。
「墨陽！你知道16階的創世級先天靈寶代表著什麼嗎？知道嗎！知道嗎！」月鈴一把按住李墨陽的肩膀，那表情，好像要吃人，情緒十分激動。
「師……師傅，您別激動，這只是一個部件，部件而已∼」李墨陽讓月鈴別緊張，跟著自己做深呼吸。
「只是部件……只是部件怎麼了！那它也是一件16階的超級先天靈寶！」月鈴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死宅徒弟手中貌似就有一件完整的16階戰爭寶具，雖然還需要一層層地進化才能完全發揮出16階威力，但確實是一件完整的16階靈寶。所以某人才能吐出『只是16階部件……』這種說辭，這句話就跟『只是一把誅仙四劍』、『只是一柄戊己杏黃旗』、『只是一座伊絲達爾之門』、『只是一塊命運石板』一樣，讓人聽著無比惱火。
「是……是是。」李墨陽連忙點頭，然後看了看旁邊的小憂，這丫頭就淡定的多。雖然小蘿莉的心性不怎麼成熟，但身為至高級『幻想之造物主』涼宮春日的萬年拖油瓶，大世面還是見了很多的。
「墨墨，你說這東西，就是EVA裡面那個魚叉吧？」小憂偏著腦袋問李墨陽。
死宅點點頭道：「雖然《2012》版本中的《EVA》裡的那根魚叉肯定達不到16階創世級先天靈寶的威力，但估計……就是它了。到查了資料庫我才突然想起來，原來《EVA》中人類補完計劃所依憑的生命樹陣圖，其全名就叫做『卡巴拉生命樹陣圖』。」李墨陽被16階創世級先天靈寶的名頭唬了，不覺得原版本中連地球都沒出的戰鬥體系中的武器，能擁有16階創世級的評價……還是說，這東西本來就不是武器？
李墨陽糾結了一會兒，便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如果庵野秀明在接受靈感信息的時候自我扭曲的太過嚴重，思考其合理性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月鈴聽到這裡終於想起來了，叫道：「你們說的《EVA》，是不是《新世紀福音戰士》？就是我們那次在南苑別墅外看過水幕電影的，那部片子好像叫『Q』還是什麼的？」月鈴自從跳進了死宅的火坑之後，雖然也開始涉獵一部分ACG作品，但卻不怎麼熱衷。品品茶、練練劍，或者去地下三層的研究中心看看碧翠絲和妮娜在忙些什麼，或者乾脆去拎了小憂抱著午睡，才是她消磨閒暇時光的選擇。
不管這條掛著『朗基努斯聖槍』名頭的生命樹根系與《新世紀福音戰士》中的麻花黑槍有多大差別，反正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寶貝就是了。
李墨陽從黑龍號上放出一架偵查機器人，慢慢接近懸停在空中不停扭動著的一團黑色籐條狀根系。等到偵查機器人接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借助蚣蝮巨蛇力量構建的防禦陣法還沒來得及發動，黑色籐條卻先一步彈出一根如箭的根系分支，飛速射到機器人身邊將其纏住，拖回了籐條團中。
整個掠奪過程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不但李墨陽沒反應過來，連從巨劍上射出的一束密集的劍光雨都沒來得及攔截。黑色的籐條將偵查機器人緊緊纏繞，類似於籐條頭部的一個端頭撬開偵查機器人的合金顱骨，瞬間就獲取了機載電腦的控制權。
濃厚的生命之力開始從黑色籐條上冒出，構成偵查機器人的合金身體開始慢慢銹蝕，然後血肉從籐條的汁液中生出，機器人的加強型太空合金被替換成一種微結構十分奇特骨性組織，其強度之高足以匹敵黑龍號的飛船龍骨。雖然因為尺寸的問題承力限度上肯定不如十幾米粗的幻想游輪龍骨，但單位強度上確實已經超出了他從撒瑞斯買來的DM三型復合太空金屬配方許多，也許只有高達尼姆合金才能更勝一籌。黑龍號上的GN太陽爐同步率越來越高，閒暇時候已經能空出大量的能量來製作高達尼姆合金，李墨陽一直在攢著這項高級金屬的儲備，打算在黑龍號升級9階寶具的時候使用。
新鮮的血肉慢慢攀附滿偵查機器人的身體，肌肉纖維一條條合上，筋膜肌腱憑空生出，皮膚先是結出一層淡金色光幕，然後轉化成真正存在的一層奇異皮膚。帶著金屬的質感，卻充滿著生命的活力。
李墨陽注意到了這些組織轉化成現實之前的那種類似於能量體的金色片層狀態，這種金色片層的能量體，在《新世紀福音戰士》的原作中被稱為A.T.Field，是一種源於心靈的強大力量。A.T.力場最初的作用方式便是將心中所想化作現實，撐起一層『心之壁障』，防禦各種攻擊。
等到劇情進展到後期，主角對A.T.力場的應用進入更高階段，A.T.力場便被證明了它不僅僅只是一層『心之壁障』，還擁有更為廣闊的開發前景。
在李墨陽看來，A.T.力場應該是一種依靠幻想之力改造世界的創造系法則能力，其能量基礎依賴於『生命力·心靈力量』，運作規律蘊含在『生命樹陣圖』的十個原質、二十二條徑、四大世界、三大支柱以及眾多『從精神到物質』的屬性順逆變化之間……就像鑒定信息中所說，『宇宙的因果匯聚於此，生命是至高無上的終極力量。』
不等李墨陽多想，那只被大幅改造的偵查機器人已經完成了『使徒化』的過程。其現在的模樣非常像《EVA》中的第三使徒『水天使』的一個縮小版，只是缺少了使徒們特有的紅色晶體核心——S2機關，改成由糾纏全身的黑色籐條作為動力源。
「喲，瞧！」李墨陽伸手指著放出幾十層金色A.T.力場結成六邊形能量盾，擋住從巨劍上射下的無數道劍光攻擊的『第三使徒』，看得開心無比。
「乃們要知道，普通的攻擊，對我們使徒是無效的！哇卡卡卡卡……」李墨陽當初看這部動畫的時候，每當看到使徒們拖著巨大的腳丫子踩爆一輛輛坦克，切大廈如同切蛋糕，A.T.力場轉變成攻擊模式的地圖級光束炮在第三新東京市橫衝直撞，就很有代入的願望。特別是當真嗣小朋友作為使徒們對手的時候，他真希望使徒們也能401%的暴走一下，幹掉這個糾結的死孩子。
剛Y到一半，他就看到了黑色籐條上產生的A.T.力場迅速破裂，連帶由力場衍生的攀附於偵查機器人身上的生物組織一同開始崩解。劍光從空中射下，將偵查機器人打成渣渣，黑色的籐條縮回一團，再次返回被鎮壓的狀態。
「是了，原作中的真品大個使徒被超級核彈N2地雷攻擊後還需要幾十個小時才能修復完損傷，這個依附於偵查機器人上的山寨版當然不可能無敵。」李墨陽思索著，想著是不是應該給黑色籐條送去一件足以支撐其力量的載體。
想要完整地激發A.T.Field，具有完整心靈力量的智慧生命最為合適，性格無比堅毅的、思維無比活躍的、幻想無比豐富的……不論擁有這些優點中的哪一條，都是相當好的A.T.力場培養基。
但關鍵是，即使在他的幫助下黑色籐條成功衝破禁制而出，這條品階極高、似乎靈性也極高的生命之樹根系能不能為他所用。
如果讓紅蓮將火焰舞步送進去，不知道英靈對寶具的控制力能不能壓制黑色籐條寄生後的自主性。如果『使徒化』的作用藉著寶具與英靈本體之間的聯繫蔓延到紅蓮的身體上，紅蓮的自我意識能不能戰勝生命之樹根系的操控。
或者再退一步，同樣品階為16階創世級的『愛之英靈殿』提供的愛靈契約，能不能保持自己對已簽約愛靈的絕對控制力，比如紅蓮萬一被根系支配。
或者再退一步，當愛之英靈殿被生命之樹的根系侵蝕之後，死宅身為英靈殿主對自己大型艦船類戰爭寶具的控制力能不能支配這道卡巴拉生命之樹的根系。
或者……咳……再退一步，當死宅終於得償所願，被16階創世級靈寶改造成了第十九名使徒，他還有沒有自我意識。還是不是會堅持怪叔叔的四項基本原則不動搖，堅守著蘿莉控的榮耀不動搖，堅守著『俺的妹妹不可能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妹妹』這條真理不動搖呢？
抽抽嘴角，死宅大喊一聲：「俗話說：鳥為財死，精盡人亡！有便宜不佔就是吃虧，有大便宜不佔，就是吃大虧。」
雖然還沒敲定最終的行動方案，但已經決定了要將眼前這一團16階的籐條觸手拿到手，好處就在眼前，沒理由手軟不是麼？